周益認識眼前這位唐裝青年,如果再加個黑框的話,那和他認識的就完全一樣了。{{wx}


    也怪不得那時在朝歌,聽到屏風後的聲音覺得耳熟,要不是眼前這位,他現在大約還在楓葉街開著工作室。


    “你認識我啊,這倒也不奇怪。我是成東來,如你所見,楓葉一條街我都買下了。”


    成東來玩著手中的撲克牌,微笑道,“你對我的一些私生活有所耳聞,也許是市裏流傳的吧,不過這都不重要。針對你我也思考了很多,看著你現在混得風生水起,人一旦傲氣起來,規則就不太適用了。”


    “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隻想你在楓葉街辦公,所有開銷都可以免去,隻要你留在這兒就可以,你不需要是我的員工,更不會是傀儡。你的生意是天問,與天梁都是天字輩的,而且青女也在這兒,總該有留下的理由。”


    成東來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自始至終,他都保持著一種超然的姿態,毫不因周益的無禮表露出半分不快,他或許是個闊少,但他的修養一直在說明,自己首先是個商人,其次才是個闊少。


    周益前生最後時光與之爭鬥的人,就是這樣一個工作與私生活完全背離和分開的人。


    鬥不過很正常,從家教乃至受教育的整體環境,再到兩個人的社會經曆,周益和他完全是兩種人。


    他的要求對周益沒有任何損失,甚至換一個生活環境,對周益會更好些。可他了解成東來,等他真到這兒的時候,一切就不是想象中那樣簡單了。


    “我沒有興趣。”


    這是周益的回答。他無心再重回這職業街。


    現實與記憶發生了重大不同,紅葉集團將整條楓葉街都吞下了,他搬到這兒來的話,不管自己是什麽想法。在外人看來,《彼岸》的周易已經被財團買下了。


    名聲不重要,但周益懶得再離家,再外打拚的話依他已經拚夠了。


    至於得罪成東來,那是不可能的,生意上的事,成東來再看不慣周益,也不會將他如何,他是商人,買賣不成仁義在。


    前世的衝突真要細說。還是周益對不起人家,把人家的世家千金未婚妻給睡了,沒弄死他算不錯了。


    所以他早看開了,再見到這位他也沒有任何驚訝之情,雖然沒有仇恨,但他也沒打算和他再有任何關係,


    否則周易真想得開,和成東來混到了一起,那肯定會遇到對方的奇葩未婚妻。重複前世發生過的事。


    一個鑽研古典哲學的大家閨秀,卻擁有著讓人難以接受的怪癖,喜歡玩男人,是那種出身貧寒卻最終獲得成功的年輕男子。


    那時周易的武脈名號響當當。莫說市裏,整個聯盟都找不下與他相同風頭的第二人。然後一次舞會周易湊過去玩,經成東來認識了對方未婚妻,然後那女人居然給周易下了藥。


    他也是醉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反正女方相貌家世都有,那時的他不可能拒絕,無非各取所需。不過他算計得多,還跟著女方進大學學習過古典哲學,多少都算用心了。


    那女人的嗜好就是如此,很小就和成東來認識,兩家訂婚都不是一兩年了,周益剛認識時她時,她也有二十五了,於女子而言早該結婚了,她卻遲遲不願意,而是始終踐行自己的“愛好興趣”。


    所以當周益吃官司預見失敗之時,人家毫不猶豫就甩了他,大約去尋找新獵物了。


    所謂“門當戶對”隻是擋箭牌,真和她門當戶對的成東來……成東來玩的女人多了去,根本不在乎這些。


    某種程度上,這兩個人確實很配。


    現在這女人如果在的話,應該是十五歲吧,周益聽人說過,那女人從小就展現出了異常的怪癖,也難怪長大後這麽不正常。


    周益可害怕,因為認識成東來再次遇到那女人。一個還未成年的怪胎,天知道是不是要比二十五歲的她更瘋狂。


    總之拒絕,成東來不至於將他如何,這是周益對他性格的了解。


    “啊,咱們不是要走了嘛?”


    福伯棉帽都帶上好了,就等周益帶他出去上車了,而周益的一句沒興趣,成大少爺臉上的微笑卻消失了。


    “福伯,咱們這就走。”


    周益攙著福伯離開,剛走到玻璃大門前,沒等周益伸手推門時,大堂裏的成東來將手中的撲克牌捏成了一團,麵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和周益說道:


    “你沒上過大學,我現在大學讀書,不是用學位鄙視你,而是以我的所見聞所聞來勸告你一句世事無常。在這兒你每天都能見到梁青女,可是回了白露,你可不能保證她是否變心。”


    周益停步,並未說話。


    “我承認我現在還年輕,卻是沒有城府和手段,不知道如何留下你。所以我隻能說些自己經曆或遇到的事情,希望能讓你慎思,當然都是些很常見的事情。


    我還沒讀大學時,所在高校中,同班同屆,不知有多少小年輕瞞著師長,愛的死去活來,等到各自城市的大學讀書後,沒一個能成正果的。這很平常,因為在這年齡段的人太幼稚。


    原諒我說實話,我覺得你很幼稚,那種自以為是的成熟,其實就是你現在個性的幼稚表現。


    隨意的物質或是虛假關心,就能哄走一個少女的心。說句實話,我有一位叔叔今年四十多歲了,玩的姑娘沒一個超過二十歲的。你覺得你能帶走梁青女?你覺得當她習慣這裏後,還會和你回白露區?


    你當然相信,因為你不是生活在這裏,而且你太年輕幼稚,沒有任何經曆,一廂情願的去相信什麽,愛情?


    你如果喜歡梁青女,就該呆在這兒。


    當然。如果你目標遠大的話,你隻管走。


    但很遺憾的是……梁青宇把你的監控調回去!再讓我看見有人監聽老子說話廢了你!”


    成東來說著,突然抬頭衝著牆角的監控大喝一聲,聲色俱厲,顯出了年齡不同等的為上者氣勢。


    一群女工作人員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從大廳中退了去,大堂中除了門邊的周益與福伯外,隻用中央站著的成東來。


    還放著宣傳片的大屏幕也突然關閉,所有電器這一刻像是避嫌一樣,全部自行熄滅。成東來的麵色稍有緩和,看周益仍不動於衷,但也沒有馬上離去,當即繼續道:


    “我已經聽她哥哥放話。梁青宇是打定主意,要讓妹妹留在這市裏,絕不再回白露。


    另外必需告訴你,他已經在物色妹夫了。你知道青女很漂亮,他哥在做職業交流和匯報時,去見市裏對《彼岸》感興趣的富家子弟。總喜歡帶著青女去,甚至再打我的主意。


    事實其實是很殘酷的,但我還要告訴你,因為老子鍾意你。


    在紅山市玩《彼岸》。對於那些富家子弟來說很普遍,梁青宇的機會有很多,而且你可能以前和他接觸過,他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你對我的印象不好。大約是因為我是宏業集團的少董事,可能還聽某些人說過我的私生活,剛才我說不重要。但現在告訴你,對我不重要,對你很重要。


    我每天早上醒來,對身邊睡著的女人都毫無印象,我根本不知道她們怎麽上我床上的。


    你這個年齡段和閱曆,隻是個單純的理想主義,厭惡我這種人很正常,總覺得像我這種人非常的糜爛和惡心,我告訴你,你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糜爛和惡心。


    你把她丟在這兒,或許明天早上,她就睡在某位大少的床上,她可能還是個處吧,但馬上就不是了。


    害怕嗎?我在和你說現實,不需要任何渲染的現實,以你的閱曆根本不知道的醜惡現實。


    她還可能睡在兩位大少的床上,一覺醒來被兩人夾在中間;甚至還有更惡心的,她一睜開眼睛,就會有我叔叔那樣的中年人趴她身上做運動,旁邊還有一堆老漢幫著搭把手。


    你肯定還是個處男,我知道你現在受了刺激,可能現在掐死我的心都有。但我還是要告訴你,理想主義總要付出代價的,這個代價你一人無法承受。


    我清楚你和聯盟衛家有關係,衛悲和你是朋友誰都知道;可能方家那位老先生也對你不錯,但驪山大屠殺,你根本不知道你惹了什麽人。


    如果啊他們知道你的現實背景,肯定不會殺掉你,而是毀掉你的心。想想就知道,在床上蹂躪你的心上人,他們更有複仇的快感。


    不要懷疑,《彼岸》可不是你理想的世界,而是那些豪門甚至聯盟世家的玩物。


    衛、方兩家會幫你,但隻限《彼岸》的周易,而不是白露的周益。梁青女下場如何與他們無關。


    我和你說的這些,都是老子掏心窩的話。留下,老子認你做兄弟,傾家蕩產也幫你;但這道門就這麽走出去,剛才我說的那些代價就會成真,你自己做選擇。”


    震人心魄的話語。


    成東來說完後,額頭都微微滲出了汗水,該說的說完了,他就看周益的答複了,無論對方如何,他都有把握。


    “世界再變,你果然還是沒變。依舊善於從細節和條件推敲別人的心理,演講和遊說,始終都那樣的震撼人心。”


    周益的語氣很平靜,似乎沒有任何瞬間,能比現在的他平靜了,這句話說出來時,成東來不禁眯起了眼睛。


    他有些訝異。(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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