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易的堅持要求下,擁有千萬聯盟幣獎勵的挑戰將在六個小時後確定在劍諭上線,發布人名稱當然是謝煙客。


    挑戰成功的個人和團體分別會得到或者平分這筆獎勵,隻有完成團隊的首位個人和首個團體才能夠得到獎勵,因為周易的錢還不至於多到沒處花。一千萬終究隻是噱頭,周易隻是想讓更多的人注意到九頭蟲挑戰而已。


    一千萬聯盟幣,對於任何玩家和工作室都絕不是隨意的零花錢。就算是對崇皓這些擁有資金底蘊的人也是如此。作為噱頭它的分量已經足夠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挑戰的實質內容發力了,周易有信心,所以也不需要再多的解釋。


    辦妥了挑戰的事情後,周易離開了劍諭回到了《彼岸》。他剛登錄上去,便迎來了漫天色彩斑斕的花雨漂泊,美不勝收。


    也不知道任務是什麽時候完成的、亦或許是還在進行中,周易並沒有被拉進休眠中,當他睜開眼時,眼前正巧飄過一片淡紫色的花瓣,隨後仿佛是從未知遠方傳來的風聲,載著無窮的花葉在茫茫天空飄動著,色彩斑斕,亂人眼識。


    周易無聲地站起身來,走入了繽紛花雨中,消逝的霧海仍有風吟,卷動著他的道袍在風中飄然不定。他發現自己仿佛踩在水中似得,腳尖點出了無形的道韻如波回蕩起來,腳下的陣圖不知何時成了明鏡一般,映出了茫茫世界紛飛的花瓣和他的倒影,還有一顆枝繁葉茂的菩提樹。


    沒錯,是菩提樹的倒影,它的主幹是眾多的根子糾結纏繞起來的,好像一個個沉睡的人寧靜地躺在一處,也好像是人參的根須全部張開似得,顯得十分的粗壯挺拔。它的樹冠同樣還是那蓮華盛開的形狀,構成了特特的十指托心的形態,中央隱約閃著一抹亮色。恰似一點不過分的點綴,一點也不奪人眼目,隻是微微發亮。


    正是菩提樹的花葉從枝幹上飄落下來,才在風吟中燃燒成了無窮無盡的色彩斑斕的奪目光彩。它們在霧海飄動著,起伏著,似乎根據著某種隱藏的動態在循環運演,周易透過明鏡似得的陣圖世界觀察道影,他認出來這是道衍關係的運演。


    但是菩提樹的倒影根子處。是什麽都不存在的,完全空無一物的,隻有稍遠些的地方,菩提祖師默默望著腳邊不遠的菩提倒影。他很快察覺到了周易的蘇醒,微笑地向他點了點頭。


    “祖師,我的無極蓮華呢?”


    周易走了上去。他走在菩提樹的倒影中,直到走到根子處,他才真正確定在陣圖世界中他的無極蓮華確實消失了。


    周易踩著紅蓮業火飛騰上去,直拔千丈高度都沒有觸碰到邊界,更沒有碰到無極蓮華的存在。他飛降了下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菩提祖師微笑道,“它本就不需要在這裏,它隻要在就是了。你也看到了它的倒影,這就足夠了。”


    周易楞然。


    他轉身回望著腳下的菩提樹倒影,他的倒影就在樹邊,就在蓮華盛開的樹冠下麵,就在漫天飄零中。但除卻飄零與風息外,在他身旁也唯有不遠處的菩提祖師在,其他的全都沒有。周易明白這是一種非常傑出的“心境”,雖然並不明白它的具體意義。


    菩提本無樹那句話。已經給了周易無極蓮華了歸屬。它本就不存在的,但在清澈的心境,或者說是在心鏡中,卻有著清晰的存在應證,心境裏麵有便足夠了。心如明鏡但它不是也不是明鏡台,但它確實能照映出外麵的一切。


    最後菩提祖師也給他吃了定心丸。本來就沒有的東西,又何必害怕他人爭搶呢?但周易還是知道,雖然這種特殊處理辦法雖然能將大多心懷叵測的對手隔絕,但對於擁有混元無極力量的人來說還是不夠的,這也是勢必會出現的缺點,並且無法補全。


    對於擁有“無中生有”本質偉業的混元無極氣機來說,周易現在的這一切可並非是無懈可擊的。


    “祖師,我的金身鑄成了?長生不死身?”


    周易暫且放下了眼下他不太好真正理解的菩提問題,轉而問了一個實質點的問題。既然這個核心問題都解決了,那麽他的不死身也應該成功了吧?


    “算是成了。”


    菩提祖師笑道:“你那麽快便將四諦悟境破了,雖然匪夷所思,但也在我預料中。不過我要糾正你,不是長生不死,而是不死不滅。這是建在這已經斬卻的一屍上的,看到這些飄舞的飄零了嗎?除非菩提樹的花葉都掉光了,否則你在這樹下,即是不死不滅。”


    “這意義並不大啊!”


    周易望著飄零道。


    “意義不大?”


    菩提祖師驚訝道,“除了混元無極的不死不滅,這世上又怎會擁有真正的長生不死?都是虛妄罷了。太乙長生不死身本也算不得高明手段,隻是對於一些天生神姿的精怪立金丹有用。但你看,咱們實在斜月三星洞,是在心境中,那手段對你又能什麽好處?”


    菩提祖師道:“我在開始便說了,這裏是心境,我所做的一切其實在穩你的道心,但它依舊成就無極,等同斬卻一屍,尋常的手段又豈能影響到它?隻有它才能影響外在的事物。當然,也正因為此,雖然太乙長生不死身原本該有的威能沒有了,但我事先通過四諦為你鑄造太乙,卻給了你其它收獲。”


    “敢問祖師,是什麽收獲。”


    周易有些好奇起來,不管外界怎麽說太乙長生不死身究竟是垃圾還是什麽,現在對於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菩提祖師的意思,似乎是用太乙長生不死身用媒介,給他了一些其它的收獲。


    “太乙長生不死身於你本身幾乎無用,我要給你這個,隻怕通天教主到頭來還要嫌我小氣。所以我用它這個獨一無二的‘媒人’,給了你一些很重要的東西。”菩提祖師道,“一個能夠讓你在飛升和飛升以後都有依仗的東西,將智劍拿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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