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慢慢的潛進了馮家大院,隻是他不清楚自己母親的具體位置。但是依仗著兒時的記憶,他還是左轉右拐的走到了,兒時的小院外。這也多虧了進入金丹境界之後,記憶跟感覺都是有了明顯的提高。


    許寒並不是太清楚在院牆內發生的這一幕,他從臨海城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從寒林真人那裏看到馮晚晚的畫像,那個時候,他隻是對自己的母親有一些朦朧的印象而已。


    當日馮沿溪看到許寒受傷嚴重,於是把許寒父親救回府邸,不想卻是讓自己的未婚妻沉淪下去了。馮沿溪現在真是太後悔了,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真是悔不該救回那個狼子野心的家夥!


    馮易林在旁邊看著,心中也是老大的不願意,但他也是沒有多少辦法。自己這個堂哥喜歡馮晚晚,那是多少年了。就算把馮晚晚發落到這裏當下人。自己的這位堂哥卻是風雨不斷,天天來看她。


    此時此刻,馮沿溪在心中如是想到,隻是現在他的這個想法未免來的有些太晚了,時間漸行漸遠,早就讓他的後悔,顯得無關緊要了。不過從另外一個方麵講,似乎自己的父親對待馮晚晚,也隻是想加以利用吧。馮沿溪重重的歎了口氣,現在又有什麽辦法呢,自己的那個妻子中了陰毒,又沒有解決之法,誰都知道隻有馮晚晚會著獨門的解毒之術。


    現在來求她,說不定還有成功的機會。


    臨海城中,又有誰能夠解救自己的妻子呢,難不成真的要孤注一擲的去求自己那個離家在外的‘侄子’。想起許寒小時候的麵容,他就心中一陣痛苦,那個長相跟奪去馮晚晚那個男人,真可謂是神似啊。


    馮晚晚把許寒送去淩雲門這麽多年,肯定是在那裏學了莫大的本事。誰都知曉,那些修真者無一不是有莫大的本事的。救現在自己這個妻子的命,那一定也是小菜一碟的。


    跟馮晚晚糾纏這麽多年的馮沿溪,心中當然是對馮晚晚百依百順,嗬護有加,從某一個方麵來講,那簡直是對馮晚晚是溺愛。但是他又毫無辦法不這麽做。誰讓他一直以來都很喜歡馮晚晚呢。


    就算現在他娶了另外一個妻子,但是那也是被迫的,他心中對於馮晚晚的情義,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少,這可是其他男人所做不到的。


    如果沒有當年許寒父親的橫刀奪愛,很可能馮晚晚就會跟馮沿溪在一起了,可是事實上卻並不是如此。當年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誰又能說清楚呢。


    在馮沿溪看來,一切都是馮晚晚的錯。誰讓她背叛了自己。而在馮晚晚看起來,一切都是緣分惹的禍。女人看待問題的眼光,從來都是與男人不同的。這種想法,情有可原。


    馮晚晚對待馮沿溪的感情,經過了時間的沉澱。現在也隻剩下了恨。她恨這個男人,在她年輕的時候,給她帶來了深深的傷害。她更恨。就是這個男人,為她帶來了那難以磨滅的傷痛。


    馮沿溪看到馮晚晚臉上的那股冷笑,心中不知道怎麽了,有些發毛。他有些害怕此時的馮晚晚,似乎這個女人的心,已經沒有了一絲善良。剩下的隻有對自己無情的恨。


    天氣變得漸漸冷冽起來,似乎在昭示著之後發生的一切,馮晚晚的笑意也變得更冷然,“你也別說得那麽好聽了,兩個條件?我看就隻有後麵一個條件吧?如果不是忌憚我手裏有你們馮家的真正的族譜,就你們這幫連主人都敢往死裏弄的人。隻怕我和許寒,早晚得遭你們毒手!一旦我交出來了。你再把我在馮家和我要和許寒兒見麵消息放出去,再一把將我和許寒兒一起解決掉。”


    “哼!我要解決你和那廢物。哪用得著麻煩?你已經撐不過明天,而那廢物,我要取他性命,也隻需讓人給臨海城許家的家主捎口信而已!”馮沿溪冷哼一聲。要是在十幾年前,不,要是在幾年前,馮晚晚這女人姿色還是不錯的,至少,在邯鄲道內,這樣極品的女人確實難找,隻是現在,還真如馮晚晚說的這般,要馮晚晚嫁入馮家,除了壓抑在心底裏十幾年了的憤怒之外,就是要騙他她那個廢物兒子回來解決了!


    “可要是許寒兒他不在臨海城了呢?”馮晚晚麵露譏笑,這馮沿溪,還真以為自己在深鎖後院小屋,就再也沒辦法知道許寒兒的動向了?沒錯,家族裏包括爹爹在內,為了讓自己徹底死心,早就嚴令任何人禁止對自己透露關於許寒兒的任何消息,也不準任何人打探關於臨海城許家的事,但每次大哥來看自己的時候,總是受不住自己的哀求,將許寒兒的消息全部告知了;馮晚晚也知,其實大哥還是很關心自己,才會不顧爹爹的禁令,去打探許寒兒的消息,也才會一次次‘受不住’自己的哀求告訴自己。馮晚晚在念及此,心下不由生出了一絲暖意和愧疚,大哥的恩情,小妹也隻有來生再報了!


    “你又是怎麽知道許寒不在臨海城的?”馮沿溪麵色一變,瞬時變得猙獰起來!


    “你覺得,我有可能會告訴你嗎?你還是等著明天我的屍體吧,嘿嘿,再過一兩個月,馮家祠堂年祭的日子就到了吧,到時候還在吳國的馮家宮廷藥師也會回來,我看沒有馮家宗祠族譜,你們這夥強盜又該怎麽開啟宗祠大門,又怎麽向真正的馮家族人交代!”馮晚晚冷冷笑道。


    “別以為你過了今天就沒命了,我告訴你,我就算是冒牌的,我也是個正宗的藥師!隻要我不想你死,我有的是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馮沿溪冷冷哼道,麵上更多了幾分猙獰!甚至手上,一根根青筋也開始卉起!


    “縱使你手段再多,都盡管使上來吧,不管我死不死,在馮家年祭那天,自會有人把族譜交給真正的馮家的人!”


    “臭娘們!”馮沿溪再也止不住胸中的火氣,伸手高高揚起,一個巴掌的狠狠扇下來,可是,馮沿溪的手還沒有身起來,就駭然發現,自己這一巴掌,竟是怎麽也扇不下去了!不知何時,他眼前竟是多了個一身暗紫色夜行衣的年輕人,死死將他的手箍住!


    年輕人一雙眸子冰冷盯著馮沿溪,毫無顧忌的肆虐的殺意,僥是見慣了殺伐的馮沿溪也不由打了個寒顫!原來,自己父親的死,竟也和這個王八蛋有關!


    馮沿溪暗暗用勁,卻是掙脫不開!這小子,年紀輕輕的,哪來這麽強的實力?,自己不是讓影衛看護五周了嗎?他是怎麽進來的?


    “你是什麽人?”馮沿溪神色一凝,這小子身上這身暗紫色緊身夜行衣,以及其上附上的玄奧符文,分明不可能是產自神風國,這樣的質地極好,又本身自帶了輕身陣法的夜行衣,就他所知,吳國的國都的一些大貴族也有一些,可大都在藏在家裏鎖好了,也隻有在見一些朋友的時候,會拿出來炫耀一下。可這眼前這小子,竟是直接拿出來當夜行服穿了!


    許寒冷冷哼了一聲,摻雜著劍氣的靈氣運使手上,突然將馮沿溪震出門去,也不再理會馮沿溪,回過頭,看著那記憶中依稀的麵容,不由眼角濕潤了!


    “母親,您這麽多年過的還好嗎?”許寒哽咽著從嘴裏吐出兩個字。


    “砰!”許寒雙膝突然朝地上一跪,悄無聲息,可整個小木屋的地麵上,卻已經遍布了裂紋!


    “母親,孩兒真是太不孝了,讓你這麽多年來,受委屈了!”許寒通紅了雙眼。這孩子的樣子,就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十十八年未見一麵的孩子!源自於血脈間的緊密聯係,馮晚晚在第一眼見到的,隻是背過身子的許寒,時隔了十的許寒,竟是讓馮晚晚心中升起了強烈的悸動!


    許寒轉過身後的這一聲叫喚,馮晚晚也絲毫沒有懷疑;眼前這個俊俏孩兒,就是自己兒子!雖然,以前馮沿溪也給自己安排過幾個所謂的兒子,甚至還都與天哥有幾分神似!


    這個男孩就是自己當年親手送到淩雲門求仙學道的寒兒嗎?沒想到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已經長大了。自己都不敢認識了,在這一瞬間,馮晚晚的心中充滿了悔意,她在想如果當年自己沒有把許寒送到淩雲門該有多好,或許現在他們一家正在享受天倫之樂呢。


    此時此刻,在這個方圓不足五米的小院子裏,匯聚了很多的人,不單單馮沿溪跟馮易林在這裏,就連外邊的丫鬟、老媽子,在剛才聽到消息的時候,也是急忙的趕了過來,這讓這個小院子,在一瞬間,就匯聚了大量的人。


    頓時就把院子給圍了個水泄不通,這讓馮沿溪的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可為外揚,現在自己家裏的事情,被這麽多的丫鬟看到,將來自己出去,還怎麽見人啊。


    一瞬間,他的心情就變得急躁起來,對外邊那些圍觀人喊道,“都給我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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