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爭鬥來的快,卻的也快。直如狂風暴雨。就這樣的情況之下,許寒還是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緊張神色。周圍的人,即便看的已經是血脈噴張了。可是許寒就仿佛那一塊萬年玄冰,依然是沒有露出多少激動的神色。


    許寒此時此刻,變得有些木訥起來。這也是毫無征兆的,許寒這個時候想著事情。情況已經變得棘手起來了,這個時候,沒有太好的辦法了。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林步羽看來是非要跟自己爭個你死我活。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吃了什麽藥,一下子變得這麽瘋狂起來。剛才還一片風輕雲淡的表情,轉眼間就變得這般狂暴。


    “是啊,當時林步羽就隻能表態,以後他們那些人再不會找我們的麻煩,遇到什麽事也以我們為先。”跟著走進來的林若宇神色倒是要沉穩許多,隻不過他說話的時候,卻又帶了一絲喜色。大抵這家夥以前對林步羽那些人也相當不滿,這會兒能夠讓那些人服了軟,想必這一路就會少掉許多麻煩。


    對於兩人的這種高興之色,許寒卻是並沒有表達什麽態度。按照他的想法,既然沒有一棍子將林步羽那些人打死,那麽他們那些家夥某些時候必然還會故態萌。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就好象狗改不了吃屎一樣,有些東西本就是深入骨髓血液裏的存,一時隱藏那倒是能行,但卻萬萬不可能長久保持。


    隻不過,這次林步羽他們全麵潰敗,也不知道下一回,他們還會用什麽樣的方法來找回場子。


    “不過,千萬不要惹到我頭,否則我不介意真個滅殺幾名挑釁者。”許寒帶著這個念頭,他就繼續跟馬飛林若宇閑聊了一陣,便穿衣倒頭睡了下去。對於他來說這段路程裏,除了順道去五斷山看看柳夢琳之外,便隻餘下等待靈狐來找自己的作用,至於其他的事情,能夠避免的話就量不要沾惹。


    這一晚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李賀王田二人雖然昨天沒有親自場為己方掠陣,可消息卻是靈通的很,許寒鎮壓煉氣數人的場麵,他們心中經過眾人的描繪之後,越加的清晰起來。這二人心中也就加坐實了許寒肯定隱瞞著自己的修為


    夜色如水,車隊從外島內,圍成一個大圈,裏麵是主家的貨物,此時外圍守夜的李賀王田一行人卻商量著,如何把這個場子找回來。篝火出橙色溫暖的光芒,照這些猙獰之臉,李賀揮了揮手道:“不用多說了,就按我剛才說的辦。”


    一夜無話,這夜許寒依舊溫習著煉體綱,借此來恢複功力。天還沒有亮透,眾人就繼續路了,有著昨天晚的約鬥結果,這一天的行程果真平靜了許多。隻是不知道這平靜背後的波瀾又幾時會來?


    至少看起來林步羽那些人都老實了下來,這沒有人故意挑釁,大家的情緒顯然比較高漲。所以這一天的時間裏大家猛地趕了兩百多裏路程,卻也因此錯過了宿頭,到了黃昏時分,林掌舵便讓人前去尋了處開闊的空地,並命令大家野外安營紮寨。這已是隊伍行進的第十天,大家離臨海城已經快有了兩千裏的路程,離目的地北州京城,也隻剩下了三千裏的距離。


    路程大概已經走了一小半,所以眾人都已經顯得比較疲倦。於是天剛剛擦黑的時候,許多雇傭修者就已經早早用過晚餐睡覺去了。隻有幾個身體不好的家夥,也早早的就被安排進來歇息了。


    馬飛,正好就是其中的一人。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巧合,這跟他一起值守的人,居然還有林步羽那家夥。並且這值守巡邏的另外四個人,還全都是李賀和王田屬下的人。這一種安排,一度讓林若宇很是為馬飛的安危擔心,隻不過因為昨天剛大勝了一場,馬飛這家夥卻是滿不乎的安慰了林若宇兩句,隨即便出門執行自己的任務。


    “許兄弟,你說,馬飛今天晚不會有事。”等馬飛走了之後,林若宇猶自有些不太放心,一時半會無法睡下去的情況下,他幹脆跑到許寒這邊盤膝做了起來,一副準備跟許寒長談的架勢。對於他這樣的舉動,許寒除了心裏苦笑兩聲之外,卻也不好不給予回應:“應該沒多大事情,大不了也就是被揍一頓而已。”


    林若宇皺眉沉吟了一下,才又接著說道:“話倒是這樣說,可我總感覺這心裏有點膩歪,好象晚總有什麽事情要生一樣。”


    許寒失笑著安慰了兩聲,接著又道:“嗬嗬,別想的太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睡睡,頂多晚放機靈點,萬一真有什麽事情的話,也好快做出應變。”


    他這樣說,林若宇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麽,因此歎息一聲,他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躺下休息。


    “能有什麽事呢,這附近周圍也沒什麽奇特的地方啊。”悄然放開元神查探了一下,沒現任何異狀後,許寒心裏嘟囔了兩聲,便躺了下來進入到空間裏,繼續開始不斷重複練習起了自己的拔劍式,以期望某個瞬間感悟到點什麽東西,然後一舉達到靈狐所說的那種力逾萬斤的劍勢境界。


    也不知道練習了多久,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空間外的身體一陣劇烈的晃動。


    趕緊將元神重投入到之中,許寒睜開眼睛就現林若宇一臉急切的搖晃著自己,還不停的急急說道:“許兄弟,趕緊起來,大事不好了,有人劫鏢。”


    這句話許寒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可是瞬間之後,他忽然身體一震魚躍而起。隻不過很奇怪的是,這時候他卻是沒有直接詢問什麽,反而是心裏暗暗的咂舌不已:林若宇感覺有事生的預言,竟然成了真


    匆匆跟林若宇一起出了帳篷,外麵已經是殺聲震天。


    許寒稍微分辨了下局麵,他就現鏢隊的人馬居然處於絕對的劣勢。甚至這個時候,整個鏢隊居然沒能合攏到一塊,一片片臂綁劫匪的盜匪衝擊下,他們被分割的七零八落不成陣型。尤其是眼前的一撥小隊,是數十名劫匪大漢的圍攻下左拙右支,看起來已是危機不斷,隨時都會葬送掉性命。


    “許兄弟,這些人都是劫匪,瞧現的架勢,恐怕這一次他們出動了人馬恐怕有近千之多。”林若宇朝許寒解釋了一下這些人的來曆後,便急急問道:“現兵荒馬亂的,個人的力量已經起不了多大作用,再加馬飛那小子也不知道被迫了哪個地方,你看我們是一起去找這小子,還是尋找王四跟他匯合到一起?。”


    “先去找王四,他那邊必定會有一批人追隨。”許寒根本沒做考慮,做出了選擇之後,便直接揮動著雙拳闖入敵陣之中。如今到處都是劫匪的情況下,本著多救一人就多一分力量的原因。


    許寒自是要將眼前已經陷入危機的一部分人給救出來。雖然這對他本身並沒有任何好處,但是為了王四,他也必須選擇這樣做。眼前這些劫匪,跟鏢隊的實力其實也差不多,大部人也都煉氣二重的境界徘徊,稍微強者也隻有煉氣二重而已。隻不過因為他們勝人多,以十倍於鏢隊的人數進行攻擊,所以才造成了眼下的效果。不過許寒進入戰場後,卻立即使得眼前這局部的形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虎如羊群,雖然許寒並沒有顯露煉氣實力,但他每拳都會造成一名以的劫匪斃命此刻當然不是手下留情的時候,所以許寒的拳力早已經越了二流修者的層次,因此縱使有靈活的盜賊能夠擋住他的攻擊,但卻也被他拳附帶的力道震至拋飛,再沒有憑借自己力量站起來的可能。


    林若宇也跟著許寒一起投入了戰鬥,隻不過他這個煉氣二重修者所能做出的效果,卻跟許寒有著天壤之別。甚至,若不是許寒時不時迂轉拳頭幹掉一兩個偷襲他的人,他能否保住自己的性命尚且還是兩說。


    不過他亦是憑借著胸口的一口氣支撐,同時應付著眼前三名跟他同階的賊寇。而因為有了他們兩個擾亂敵陣,被圍困的鏢隊人馬立即壓力大減,一名五十歲的紅光滿麵的老者帶領下,他們迅組織起了有效的反擊,同許寒兩人裏應外和之下,倒是真讓圍困他們的劫匪盜賊的陣形出現了一絲鬆動。趁著敵方陣型不穩之即,他們果斷的一陣衝殺,雖然亦折損了數人,但終卻與許寒匯合到了一處。


    “許兄弟果然好身手,看來鏢師頭目之下第一人的叫法,你身確是實至名歸。”清矍老者獲得了喘息的時間,立即伸出拇指向許寒讚歎了一句,隨即又自我介紹道:“老夫柳明雲,多謝小兄弟相救之情,日後小兄弟若有何吩咐,隻管向臨海城八字胡同西門外遞個消息,赴湯蹈火老夫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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