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絲婉在宗門內,一直受這些弟子的排擠。這完完全全都為,寧絲婉個性嬌柔,並且因為是半路上山,不像其他弟子,自小就長於宗門之內。再加上,寧絲婉是以外門弟子的身份,拜於掌教門下,這就更讓其他弟子羨慕嫉妒恨了。


    許寒心中明白,不過這些人敢欺負自己的婉兒妹妹,那是一定不能放過的。這次如果不解決了,那麽將來她們勢必還會變本加厲。


    王羽堯恰好就是這樣一位女子,她從小被那宗內的供奉現,便將其帶上了山來。經過二十多年的培養,其不僅僅達到了煉氣境界,也完繼承了宗內供奉的衣缽。雖然說知道許寒如今已有煉氣三重的境界。


    即便明白許寒非常強大,但是寧絲婉還是非常擔心,許寒在三招之前不能將之擊敗。所以這一刻,她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甚至想掙脫許寒的手掌,自己去替他迎戰王羽堯。隻不過,許寒的手握著雖然並沒有讓她感覺到強大的握力,但任是寧絲婉如何掙紮,卻是根本不能脫開掌握。這種情況讓寧絲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許寒舉手跟對方相擊的同時,心裏也暗暗許下願望。


    王羽堯,你千萬不要讓許寒哥哥有任何損傷,否則就算你死上千百次,也不足以贖你之罪在寧絲婉的擔憂之中,在身後那些看熱鬧的女孩兒驚呼之中,許寒隻是看似很隨意的抬起手臂,化掌為拳迎向了對方看起來具有無比威力的掌法。甚至許寒在這種好像很隨便的出手間,他的周身不僅僅根本沒有什麽天地靈氣流轉,而且在外人看來,他也好象根本沒有施展出任何道法。周圍人的議論聲,漸漸響起,“這個小子實在是太大意了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可不是,以普通攻擊對上玄級道法,焉能有好下場。”


    “落花身影掌啊?張師姐連自己的底牌都亮了出來,哪還有任何僥幸。”


    周圍的議論之聲,在兩人拳掌相擊之前響了起來。毫無例外的是,全部所有人都一致認定?許寒絕難接下眼前王羽堯的這招。甚至搞不好,在王羽堯掌上附帶的冰冷侵蝕下,他還會拖累到跟他握著手的寧絲婉。


    畢竟那冰冷可不僅僅隻是修者修行的真氣那樣簡單,其所具備的侵蝕和滲透能力,即便是宗內弟子對這種東西頗有耳聞,也知道應對之法的情況下,可若是不能全神應對?仍然有絕大多數的人會著了這道兒。更別說,許寒這個對落花身影掌一無所知的家夥。


    宗內的子弟們,見過太多太多自信囂張的修者,在應對著落花身影掌之後,驚訝的現自己受到了好像冰雪覆蓋全身一樣的冰冷,接著半年內難以回複全盛狀態的事跡。


    這些人也見慣了這套道法,其附帶功能揮作用之後,王羽堯打遍無量山的情況。所以在今天的這種情況下?眾人也都認為許寒也不會例外。


    但是現在誰也沒有注意到,許寒的拳勢在堪堪出手後,度忽然激增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這時候若有人能夠像寧絲婉一般跟他站的那麽近的話?或許也能夠現許寒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或許也能夠聽到,從許寒嘴角裏出了微弱如同蚊喃一樣的聲音:穿花拂葉掌


    “砰。”兩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拳一掌狠狠撞在了一起。可是眼前的情況,卻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許寒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中那樣被震蕩開來,也沒有如他們預計的那樣禍及到身邊的寧絲婉。相反,那原本一掌拍出之後,頗有些意氣風的王羽堯,在臉色一凝之後?陡然慘聲驚叫著朝後飛跌了開來。


    甚至王羽堯的身體橫躍了十數丈的距離,狠狠撞在了食堂前的一棵大樹上不說,還直將整棵鬆樹給撞的樹葉急顫。


    等王羽堯“哇。”一下吐大口鮮血的時候,所有原本看熱鬧的內宗弟子,瞬間個個麵麵相覷、驚訝不已


    “這少年,竟是一拳敗了王羽堯?。”這般鐵一樣的事實′擺在她們麵前,讓這些內宗弟子驚心顫動之時,也不禁暗暗重新開始打量起了許寒。十五、六歲、樣貌普通普通,雖然仍然從他臉上能看出少年人的稚嫩之氣,但其麵如溫玉微笑立定當場,卻自有一股養尊處優,屬於大家公子才有的雍容氣度。


    可是,此人看起來普普通通連半點修者氣息也無,又如何可以一拳震傷王羽堯啊。難道他是用了秘法隱藏氣息,實際上也是一個晉入煉氣的強者……眾人如此思忖之間,皆是禁不住感覺到頭皮有些麻。


    寧絲婉十三歲晉升前天,這已經是整個雲萊門,甚至是神州大陸裏近千年來數得上號的天才,而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比寧絲婉大不了多少,居然也屬於煉氣之列。


    神州大陸如今,難道成了妖孽頻出的年代了嗎?不得不說,許寒一拳震傷王羽堯,視其壓箱底功夫如無物般的情景,讓這些內宗子弟在心驚之餘,多少也湧起了一些自卑的感覺。


    畢竟看看人家,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晉升煉氣,而且還能夠一招戰敗同階強者,無論是這份天賦,還是這份實力,都讓許多二十來歲還為煉氣苦苦掙紮的人,感覺心裏一片冰涼。


    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啊,不單是那些圍觀的內宗弟子,就連王羽堯一切的另外兩個女人,也是眼神閃爍的盯著許寒看了好一會,這才轉身去將王羽堯給扶了起來詢問著傷勢如何。


    可是這名在宗內無論地位實力都有跟寧絲婉抗衡的女人,這一會兒卻是神情無比的沮喪,顯然還沒能從被許寒一拳震傷的打擊中恢複過來。畢竟以往在宗內,她不說在年輕一輩弟子中橫著走吧,那也能夠算是翹楚,平常的內宗子弟別說戰勝她,即便是敢跟她動手的人,都扒拉不出一雙手的數量。


    但恰恰今日許寒不僅僅戰勝了她,而且還僅僅隻用了一招。這讓從小在別人仰視目光下長大的王羽堯,如何不感覺到手腳涼,內心震顫。王羽堯擺擺手,讓兩名同伴將自己攙扶回去,她甚至都沒丟下什麽話,就這麽低調的離開了此地。


    許寒見著女人如此識時務,他當然就沒有繼續跟她過不去的心思。左右隻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以後不敢來招惹自己便可,真要在雲萊門內致人於死命,不說為寧絲婉考慮的話,即便是看在林玉的麵子上,他也不會輕易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待其走的遠了,許寒轉頭朝婉兒微微一笑,溫和道:“走吧,咱們去吃飯。”


    寧絲婉一顆提起來的心,這會兒早已經落回了肚子裏,瞧見許寒的強悍實力,她自然隻有欣喜而無半分妒忌。同樣回了許寒一個溫婉的笑意,她乖巧順從的任有許寒牽著進入了宗內弟子食堂。兩人占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溫情脈脈花了大半個時辰用完晚飯,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酉時末,天欲近黑時分。


    這個不早不晚的時刻,寧絲婉自是沒有立即回林園的打算。因此在她的提議下,兩人來到了許寒居住的這個小跨院兒。分別數年,雖然已經各自敘述了自己這幾年來的經曆,但是很顯然,小兒女之間處於這等時刻,那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要講。所以一個不虞有人打擾的環境,對他們而言明顯是極為希冀的去處。


    兩人這番交談,時間過的很快,各自暢敘了別情,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晚上,這時候許寒才說到今天的事情:“婉兒,我打傷那王羽堯的事情,不會給你惹上什麽麻煩吧。”


    “不會啦許寒哥哥。”寧絲婉乖巧的一笑,道:“王羽堯背後也就是一個煉氣中期的供奉,我師傅於護法可是秋水天前輩的徒孫,有這層關係存在,料來她也不敢在事後找我什麽麻煩。再說呢,婉兒現在也晉升煉氣了,就是自身的境界也不比她差,從哪方麵來講,都絲毫不懼於她。”


    寧絲婉停頓了一下,然後轉頭向許寒問道:“許寒哥哥,剛才你跟王羽堯硬拚的時候,我聽你念叨了一句穿花拂葉掌,那就是你當時所使用的道法麽?。”


    “是啊。”許寒溫柔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心裏卻是忽然一動,道:“你也知道,許寒哥哥在妖獸森林裏現了一個洞府,在那個洞府裏,有這一些非常珍貴的藏書,我這門道法便是在那時候得到的。隻所以前根本沒有使用過它,所以旁人也不知道這套道法有著非常強大的威力。


    小姑娘很是羨慕的說道:“黃級道法啊,我們雲萊門裏聽說隻有一本呢。”


    黃級道法啊,這種隻出現在傳說中的強大技能,畢竟不像是那些辰級的招法一樣到處都是。大概也隻有像雲萊門這樣傳承數千年的門派,才可能偶有珍藏。許寒不是沒料到雲萊門會有這等強大的道法,但是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傳承數千年的大派,居然才隻有可憐的一本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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