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外放,隻搜尋到遠處有隻地行妖獸,沒放在心上,輕巧竄出地麵。都是那個母龍蠻不講理,都不讓人說話,還去找它幹嘛?不如拿著古寶離去。古寶啊,拿出去防身殺人都是可以用得上的。”


    其實許寒也對這古寶動了心,古寶,乃是上古修士煉製,威力驚人,遠不是法器可以比擬,就連一般的法寶都不是對手,是可以讓元嬰修士們都玩命爭搶的物品……


    許寒思索了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人。槐大哥如此夠朋友。親自送我出陣,還贈送寶材,我怎麽能背信棄義,攜寶潛逃呢?”


    隨後,飛毯猛地轉頭,帶著許寒在天空劃過一條弧線。直插入水。


    在這住了近二十萬年,玉凝的洞府相當奢華,龍宮一般,非常好找,沒一會,許寒就已經來到了洞府之外。


    洞府中,大玉正在使勁撞著門喊道:“母親,你們放我出去吧!母親,你們就去提醒一下吧,這樣害人,太不地道了……”


    “真是個傻龍,一個小修士的死活,與我們何幹,你不要丟了我們的龍臉!”玉凝的後門還在隱隱作疼,越想越是生氣。


    小玉也在外邊喊道:“姐姐,你別喊了,那個小修士看見古寶,必定要起貪心,就算給他一次機會,他也不會交出寶物的。”


    正在說著,就聽見洞府外的陣法被什麽砸中,發出轟地一聲巨響,接著許寒的聲音傳了進來,“小修許寒,求見小玉姑娘。”


    聽見這一聲,洞府裏頓時一靜,接著玉凝呼地一下衝了出去,口中交代,“小玉,在洞府中等我!”


    陣外,許寒正舉著一把腰鼓形的大扇子,扇動著一塊大石頭,每一扇,大石頭就會被強勁的水流卷起,狠狠砸在龍宮外的陣法上,發出轟一聲巨響。


    這陣法防禦力非同一般,以許寒的能力想要破陣是不可能,他隻是用這種方法來通知裏邊的母龍。


    走過去摸出屍體上的儲物袋馭獸袋,儲物袋裏東西齊全,可馭獸袋卻是空的,腦中一個念頭閃過,吟動地行訣重新沉入大地,神識全力搜索,在不遠處發現隻氣息微弱的妖獸,潛過去抓住。浮上地麵看,是一隻白sè細毛老鼠,約有巴掌大小,皮毛和適才捆縛自己的十分相象。心裏明白,那白sèjing細毛發就是這東西的,趁它重傷,強行簽定心約。


    張天放過來看:“白老鼠?地下還有這東西?”


    許寒剛想說話,突然感覺到幾股強大氣息向這麽湧來,心裏一驚,抓住張天放道:“別動。”帶他再次進入無邊黑暗大地之中。


    他們沉入大地之後沒多久,金四、昂藏大漢等五名元嬰修士幾乎同一時間飛到,一眼見到地上屍體,金四有些吃驚:“即使是我,也不敢說在這麽短時間裏悄無聲息殺死老鼠,這鬼東西貪生怕死,保命方法多去了,居然就這麽死了。”


    昂藏大漢幾人全力放神識搜索:“奇怪,那倆家夥又消失了?”


    “搜!”金四帶頭飛向北方搜查,其餘四人互相對視一下,各選不同方向追查。這時候的許寒張天放就藏在五名修士地下三千裏的地方,設下隔離結界隱匿氣息。五名修士離去後,許寒沒動地方,耐心打坐。張天放不老樂意:“在我們那兒的時候,雖然仇家不少,可大多是一對一的來;可到了你這兒倒好,好家夥。成批成批的追殺,咱倆認識這麽久,交個底吧,你到底得罪多少人?雖然我不怕麻煩。可也不想天天被人追殺。”


    許寒寬慰他:“放心死不了,不就是追殺麽,有啥大不了的,我都被追殺好些年了,也沒見我死掉。”


    追殺好幾年?張天放張大嘴問道:“這麽些人追殺好幾年,你都沒死?”“這個吧,今天這麽多人找我。我也是第一次見。”許寒很謙虛。張大放氣道:“你怎麽不去死?還找你?告訴你,等咱上去我就回聖國,這地方比鬼洞還危險。”


    “假話!”許寒一針見血指出他的言過其實,張天放辯解:“我這是誇大形容,不算假話。”


    倆人鬥會嘴,然後不知道說什麽,互相看著發呆。轉眼幾個時辰過去,金四等人先後腳又飛回來。互相看看都是一無所獲的表情。這點毋庸置疑,如果有人發現許寒,早想辦法弄死他奪寶而逃。


    昂藏大漢不甘心:“就這麽讓這小子跑了?”


    金四微微一笑:“天王殿也會缺少靈藥仙丹?”昂藏大漢聞言神sè一變。冷冷道:“別惹我!”轉身去看老鼠屍體。


    可憐一代元嬰高手,不明不白被許寒額頭伸出的白骨刺死,又被鬼刀橫著斬成兩截。除去這兩處,全身再無傷痕。大漢越看越心驚,一招斃敵,正好刺穿腦中元嬰導致死亡,想暴元嬰自救都沒機會,那小子到底有多少厲害法寶?越琢磨就越想活擒許寒問個究竟。


    金四瞧瞧身周四人,在這裏起衝突絕對不明智,笑笑道:“告辭。”慢悠悠走向西方。昂藏大漢看他離開。心裏暗念道:“金家,蠻穀金家。”又看剩餘三人,一個小小天雷山,居然引出這麽些高手。可是這麽多高手居然硬是讓那小子跑了,心中憤憤不平,馭空飛走。


    剩餘三人又走掉倆人。隻剩下一名身穿黑sè衣服的女子,麵容慘白,杏眼含煞。她和別人一樣追蹤不到許寒行蹤,但心裏固執認為許寒一定沒逃遠,在這兒多等兩天也許會有發現。於是丟出個篷屋,入內休憩。


    許寒並不想一直呆在地裏,之所以不上來不走遠,是因為乾坤丹的藥效過去,接踵而來的是元神受傷身體受傷經脈受傷,總之全身重傷。各種丹藥管夠糟蹋,經過一周時間總算複原,然後帶許寒南行,尋找宋雲翳。


    他養傷,無意中躲過黑衣女子的追蹤。那女子隻多呆三ri便離開,認為自己猜錯沒再等下去。隻有張天放整ri嘮叨,把他關在暗無天ri的地下長達七天時間,要許寒補償。


    許寒惦念宋雲翳,歸心似箭。卻又不敢招搖過市,隻能小心加小心的回到那座小鎮,偷摸進入宅院,見院中女娃子們正在玩鬧,成喜兒遠遠站著看管,麵上表情卻很嚴肅。


    這時偏屋房門打開,跑出神情焦急的宋雲翳。張天放一進門,就被她發現,估計是倆人回來,趕忙出來看。


    許寒張天放原本站在影壁牆後,宋雲翳出屋來看,引起丫頭們注意,發現許寒回來,叫著喊著撲過來,卻被成喜兒攔出,嗬斥道:“回屋打坐。”丫頭們不情願的撅嘴離開,成喜兒雙目含情多看許寒幾眼,然後進屋。院中隻剩許寒張天放宋雲翳。


    宋雲翳關心道:“沒事吧?”許寒微笑:“當然沒事,有事就回不來了。”“胡說什麽!”宋雲翳不喜歡聽。張天放插話:“要不是我英勇無敵,你家男人早死一萬回了。”


    一句話說的宋雲翳麵sè微紅,低聲道:“謝謝你。”


    許寒咣的一腳把張天放踢出遠遠:“要不是我,你才早死了一萬回。”丟出瓶靈酒:“滾回屋子喝去。”張天放接過酒搖頭道:“不成不成,獨飲且無味。”


    許寒聞言驀地一楞,這話林叔好象也說過,該回去看看了,可是小豬、張天怕、成喜兒這些人又該怎麽辦?尤其小豬和張天放,絕對兩大活寶,鬼知道能扯出什麽亂子。


    此前幾ri,因為院子裏沒男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丫頭們不外出。連食物都是提前買好存放的。現在許寒回來,宋雲翳商議道:“帶丫頭們出去轉轉?整天憋在院子裏多難受。”


    許寒想想說道:“這個是小事,過兩天回去見林叔,想想有什麽要帶的東西麽?”“回去?她們怎麽辦?也帶回去?”宋雲翳放心不下丫頭們。


    “原本打算把她們安置在天雷山。可沒想到出這個事。”天雷山下,許寒有間房屋。


    “喂!小修士,你不要欺人太甚!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一道青sè的影子一閃,一個穿著青sè宮裝的女子出現在洞府門口,不過她有著女人的身子,卻頂著一顆水龍的腦袋,這正是已經變身的玉凝。她已經接近化形期了,身體有一部分已經可以變grén形,隻是頭臉還沒有變。


    許寒一看玉凝出來,笑了,“原來你有衣服啊,真是,歲數不小了,還喜歡果奔。你的愛好還真的挺特殊……”


    玉凝惱道:“你看過龍穿衣服嘛?”


    許寒笑道:“你不穿衣服,也得穿個褲頭嘛。”這小子說完,還故意用眼睛去看玉凝的屁股。心道,要說這龍化grén,身材還真是不錯啊,前鼓後翹,標準的s型曲線啊。


    “看什麽看!你給我說話小心點,若是流傳出去,本龍定追殺你到天涯海角!”玉凝發火吼道,要不是禁製有規定,不能再次出手,她早把這小子轟殺喂魚了……


    “原來你也要麵子呀。”許寒摸著下巴。又有了主意,說道:“玉前輩,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按需要給槐魁大哥的山穀供水,我就給你保守秘密,如何?”


    快到化形期的老前輩。居然被一個煉氣四層的小修士威脅,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玉凝大怒,龍口一開,吐出一顆滾圓發亮的龍珠,吼道:“你想的美啊!本龍也不管禁製了,今天拚了命也要將你打殺了!我倒要看看石老二到底會不會治本龍的罪!”


    許寒一想,不行,不能把這條母龍得罪的太狠了,自己已經得罪了石老頭,就算母龍真的殺了自己,估計石老頭也不會給自己報仇……


    “玉前輩別衝動,衝動是魔鬼,要淡定淡定。”許寒取出水火葫蘆說道,“這樣吧,前輩,我不但給你保守秘密,而且把槐魁大哥給我的古寶送給你,換取你定期給他那邊供水……前輩,你是沒看見,他那邊的樹啊,都幹得要死了長著大嘴等水,真是可憐啊,慘不忍睹,那些小樹都是槐大哥的子子孫孫啊……”他就沒說,他自己還把槐大哥的子孫都挖根放火呢。


    這小子倒是挺講信用。玉凝冷哼了一聲,說道:“當年被石老二弄到這裏以前,槐魁那小子在山頂上,拽的跟什麽似的,還說,隻要天上下雨就行了,根本不用我們幫忙,現在想要水,沒門!”


    “唉。”許寒歎了一聲勸道:“來這裏以前,都快二十萬年了,虧你還記得這些芝麻綠豆的事,女人啊……啊不,女龍啊,真是記仇的動物……”


    許寒勸說玉凝,卻沒想到玉凝反勸他道:“小修士,我看你除了那個扇子法器就是符寶,你的攻擊手段還是很欠缺啊,不如帶著那古寶離去,那東西可以吸水火,對你下一關,很有幫助的呀……放心,槐魁被困在山穀中,是絕對不會找你的,你不用怕他。”


    許寒搖頭,“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人,槐大哥待我如兄弟,我又怎麽能利用他的信任,做出卑鄙的事情?這事你不要勸了,我是不會背信棄義的,決不!”


    看許寒說的堅決,玉凝知道再勸也沒用,心裏罵這小子假仁假義,抬手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把水火葫蘆給我吧……”


    許寒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水火葫蘆送了過去,口中說道:“這是槐魁大哥讓我交給小玉的。”


    玉凝哼道:“我是小玉的老娘,還會貪汙不成?”


    說完,又一抬手,隻見那水火葫蘆化作一道碧綠的光,穿透陣法,飛進龍宮內……


    龍宮內一隻小水龍張開五爪,接住水火葫蘆,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小子還真的把這古寶給送來了。”


    以往的闖關者,也不是個個都會攜寶潛逃的,不過堅守承諾的。大部分都是那些修為高深、寶物眾多的高階修士……象許寒這樣,修為又淺,寶物又不多,還能堅持把古寶送來的。不多。


    這時,就聽到大玉在房裏問道:“妹妹,是不是那個小修士把古寶送來了?我就說,不是個個修士都是那麽貪心忘本的。”


    小玉看看手中的水火葫蘆,突然,露出了捉黠的笑容。


    龍宮外。


    許寒完成了槐魁的任務,便一抱拳。說道:“東西我已經送到,希望玉前輩能秉守承諾,不要忘了給蛇槐穀送水,在下這就告辭了……”


    可誰知玉凝嬌聲一笑,“本龍何時給你承諾了?東西我收了,可要想送水,那得看本龍心情如何。”


    許寒心裏一沉,沒想到這母龍如此不上道。收了東西不辦事,真是可恥之尤。


    “玉前輩,做人不要太過分!你既然收了槐魁大哥的禮物。於情於理都要給蛇槐穀送水……”


    “說的沒錯……”玉凝打斷許寒,可接著又道:“本來我是可以給他送水了,但是你打傷我的事,又怎麽說?”


    “那你要怎麽說?”許寒說著從儲物袋取出幾粒療傷的丹藥,說道:“在下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誰要你的垃圾丹藥。”玉凝冷哼一聲,說道:“要想我給蛇槐穀送水,也行。不過你必須接受我的考驗,如果成功,一起好說;可如果失敗……你就必須在我的玉凝龍宮。給我做十年的奴仆!”


    又是考驗,怎麽個個都喜歡考驗人玩?許寒一陣頭大,苦笑道:“前輩,我承認我打不過你,你就不要為難我這煉氣小修了。”


    你小子還知道打不過我。玉凝笑笑說道:“這考驗並不是打架,而是考驗你的腦袋是不是聰明。說白了,就是猜一個謎,猜出就算你贏,猜不出,就給我做奴仆,嗬嗬,剛好我兩個女兒都沒有玩伴呢。”


    許寒本來還以為是什麽考驗,現在聽說是猜謎,他放下了心,以往在地球,他可是猜謎高手,什麽字謎、對聯謎、葷打素猜、腦筋急轉彎,他都能猜出答案。


    “那好,你說。”


    玉凝也沒有等待,直接對著身後洞府裏喊道:“大玉小玉,你們出來吧。”


    隨後,許寒就看見兩條小水龍遊了出來,和玉凝的本體一樣,這兩條小水龍,都是晶瑩透明,通體泛著粼粼的水光,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條,脖子上掛了一個碧綠yu滴的水火葫蘆。


    “本龍的謎很簡單,那就是請你分辨出,她們誰是大玉,誰是小玉?”


    平安無事回來,許寒心情好,親自擺了三桌酒席,大家來個一醉方休。桌上無非擺些蜂蜜稀釋過的靈酒,普通菜肴,丫頭們剛開始修行,自然感覺到其種蘊涵靈力,紛紛掙搶著把自己灌倒,其中包裹張天放,見到不要錢的靈酒,那還不喝個痛快?


    酒席進行到最後,整間廳堂隻剩下三個清醒之人,許寒、宋雲翳、成喜兒。成喜兒始終淺嚐低酌,注意力放在丫頭們身上,總不能大家都喝醉,讓恩公收拾殘局。此時她已推杯起身,yu攙抱丫頭們回房歇息。


    成喜兒越懂事,許寒就越痛惜她,多麽溫柔美麗可愛的女子,為什麽偏生命運多桀。歎氣扯下宋雲翳衣袖,宋雲翳明白,端酒杯叫住成喜兒,尋她喝酒。


    許寒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張巨大的蠶絲毯,鋪到地上,而後將丫頭們一一抱上,隨手設個結界保暖,再抓起張天放送他回屋。


    一切處理妥當,搬張椅子坐在院中呆想。遠處牆角臥著一隻豬,一隻蠶,一隻白老鼠。那隻白sè細毛鼠被他救治過來,除了在地中行動敏捷之外,遠遠比不上小蛇小豬凶猛,不過巧小玲瓏周身雪白,看上去很是可愛。此刻可愛的小白鼠卻可憐兮兮緊張巴巴臥在小豬麵前,生怕惹惱這位豬爺,把它當晚餐吃掉。


    許寒過去抓起小豬嗬斥道:“別總嚇唬小孩。”抱著它坐回椅子上,隨即溫柔道:“商量件事唄,咱倆簽個心約好不?我要去一個地方,那裏對我很重要,就像地火靈池對你很重要一樣;但那裏的東西對你來說不過是食物……”許寒這裏那裏說了半天,最後問小豬:“聽明白沒?”小豬很配合的搖頭。許寒徹底無奈,算了。反正有成喜兒,還有張天放,到時他們在一起呆著就是。可是他們在哪呆著呢?


    想起第一次離開五靈福地時住過的小山村,平城李村。那裏距離天雷山不遠也不近。分屬越國兩大城管轄,天雷山是昌城管轄,連帶著方圓幾千裏森林深穀;李村是平城轄地,越國東麵第一座村莊,人口稀少,再往東就是深穀森林草原,根本無人居住。那裏民風淳樸。容易相處。


    打定主意,出門去鎮子上采買物品,什麽紅磚青瓦買上許多,還有家具用品等物,準備足足。請店家送回院子後,統統裝入儲物袋。


    第二ri早飯時,通知大家上路。成喜兒是窮苦人家孩子,見不得浪費。問道:“這宅院怎麽辦?”許寒對房屋建築沒什麽感覺,淡淡道:“丟了。”“丟了?多可惜。”成喜兒有點兒不舍得。許寒淡淡一笑:“那你說怎麽辦?”成喜兒貝齒輕咬嘴唇,猶豫下說道:“可以請貧苦人來住。既不荒了房子,又照顧到別人。”


    許寒同意,尋人接收房子,然後一群人東行出鎮子。兩個絕世美女,帶一群鶯鶯燕燕的小丫頭行走路上,引起許多人注意,若不是邊上有張天放拎把鬼刀凶神惡煞一般,怕是少不得麻煩。


    出鎮子老遠,直行到不見人畜之處,放飛咫北飛。


    經過天雷山一役。許寒張天放聲名遠揚,以死相拚把東大陸修真界攪個亂七八糟。事情過去後,天雷山附近倒是少有人來往。所以許寒一行無驚無險飛到平城轄地之內。


    尋無人處落下,找到記憶中的莊稼地,沿路西行,果然見到那個久違的小鄉村。依舊是陳磚舊瓦。依舊是黃土泥路,村口也有幾個孩童在玩耍。見到許寒一行,轟地散開,回家告訴大人。隔不多會兒,許多成年人來到村口遠遠觀望,李老漢也在其中。


    許寒趕忙跑過去打招呼,李老漢微一遲疑,隨即認出許寒,跟村民說話道:“我家客人,別看了。”說著話迎上去。當年許寒贈金,想忘記當然有點困難。


    後麵的事情簡單許多,說明來意。李老漢找村民商議,村民見是柔弱女孩,反正土地多的是,同意建屋。許寒為表謝意,取出大量酒肉,請全村飽食。然後在村東麵選地建宅。每個人一間房,花銀錢雇請村民幫助建設。


    如此一來,村民更加高興。李老漢兒子李壯本在縣城打短工,借著采買工具之時,叫回村子一同幫忙。說來也是笑話,許寒把能想到的東西都買了,包括床被水壺臉盆,卻獨獨忘了買斧子鋸等工具。


    後麵一些天,村子裏整ri辛勞繁忙,卻歡聲笑語不斷。有吃有喝有錢拿,在偏僻山村根本不敢想象,而且工錢絕對不低,在這幹一ri抵得上出外辛苦一月。


    一共四十間房連成片大院子,看著不甚起眼,但內裏卻煞是好看。一群丫頭胡亂參謀,由著xing子來,竟也弄出片景象。尤其張天放,自從與丫頭們一醉後,再沒說過要走的話,他一生幾乎沒和思想單純之人打過交道,忽然一下子出現三十多個天真小妹妹讓他心動,尤其知道丫頭們身世後,竟不忍離去,想好好照顧她們。建房子時,他鬧的最凶。


    房屋建好,銀錢分發清楚,將剩下磚石工具送給李老漢,而後告訴丫頭們要離開一段時間。丫頭們自然不願意,許寒丟出小豬和張天放說道:“這倆家夥在這陪你們。”小豬不肯,張天放借機敲詐,許寒隻好拿出千年草藥喂豬,靈酒喂張天放才一一搞定。而後與宋雲翳重回無邊草原。


    一腳踏上五靈福地,心情竟有些激動,林森帶著十三個胖娃娃迎接他。許寒第一句話就是:“林叔,仇報了。”林森原本微笑麵容,忽地神sè一滯問道:“死了?”


    “死了,兩年多以前就死了。”


    林森大笑:“死了好,哈哈。”抬手扯掉衣服,露出胸前巨大傷疤,低頭注視半天,輕手撫摩,傷疤消失。恢複成完整光滑皮膚,沉思良久,長長歎息一聲,抬頭見到宋雲翳驚訝表情。連聲道:“失禮,失禮了。”一拍手,上身重新生長出件衣服。


    老規矩,酒宴招待,聽許寒講故事。這一次出去時間長,經曆事情多,講起來自然要慢許多。斷斷續續說滿三天,福兒等胖娃娃聽得津津有味,林森卻是醉了醒,醒了喝,喝了醉。


    三天後徹底清醒後,讓許寒詳細說一遍報仇經過。待聽到胡正是自願伏誅時,林森表情變得有點難看,低聲道:“何必呢?”又摸出酒壺。邊喝邊走開。


    許寒宋雲翳進入逆天洞放出大狗小蛇,上次留在這的小妖獸們已經長成成年妖獸,赤狼見到自己的五個孩子竟有些不敢相認。


    許寒笑笑。它們折騰它們的,自去五靈池煉製法寶。在外麵斯混,連搶帶奪再加上買,整回許多高級材料,他要重新煉製五行護盾。


    玉凝說是簡單,可對許寒來說,這一點都不簡單。


    這兩條晶瑩剔透的小水龍,無論是外形還是大小,都完全一模一樣,想要分出誰是大玉誰是小玉。根本不可能。


    當然了,兩條小龍唯一的區別,就是左邊一條脖子上掛了一隻水火葫蘆。不過許寒可不認為,這是在提醒自己。


    雖然他的水火葫蘆是拿來送給小玉的,但很有可能,她們故意讓大玉掛著水火葫蘆來迷惑自己……


    但是也不能排除故布疑陣的可能。說不定,掛著水火葫蘆的,還就是小玉。


    看著許寒舉棋不定,玉凝笑道,“小修士,別說你了,就是我這個當娘的也經常會弄錯呢。”


    許寒暈倒,你天天跟她們在一起都會弄錯,老子這才第一次見到她們,又怎麽能分辨出呢?


    難住了許寒,三條母龍都很爽地笑了起來。


    掛著葫蘆的小水龍笑道,“我是大玉,她是小玉,小癟三,你就相信我吧!”


    另一條沒掛葫蘆的喊了起來,“別聽她的,我才是大玉!小癟三,你沒看她掛著葫蘆嘛?”


    掛著葫蘆的反駁道,“小玉,你別害他了!剛才是你故意把葫蘆掛在我這的!”


    另一條沒回答,而是對許寒喊道,“小癟三,你快選我!我真是大玉!”


    倆條水龍相持不下,爭得是嘰嘰喳喳,許寒聽得頭疼,本來還有點思路,也被攪和沒了……


    “哈哈,小修士,我看你還是認輸吧。”玉凝上前笑道,“要不你就現在離開,別管這檔子事,那些槐樹和你非親非故,何必呢?我提醒你,如果你選擇錯了,可就要在這做十年奴役了。”


    就這樣離開嘛?反正已經把葫蘆送到了,也算對得起槐魁了。


    可槐魁焦慮的眼神又浮現在眼前,“樹最可悲之處,在於不能移動……人人都有兩條腿,我們蛇槐樹也想要有兩條腿……如果有了足夠的水,它們修行到化形要快上幾千年……”


    “不!我不會臨陣脫逃。”許寒堅定地說道。


    許寒的回答讓玉凝很意外,她罵了句“死腦筋”,指著兩條小水龍道,“那你就選吧,嘿嘿,其實十年奴役很快的。”


    掛著葫蘆的小水龍喊起來,“快點呀,小癟三,大玉我呀,都站累了。”


    沒掛葫蘆的也不甘示弱道,“小玉你就別冒充我啦,我才是大玉,如果你不選我,這十年奴役,我每天抽你五百鞭!”


    “我抽你一千鞭啊!”


    “一千五!”


    “兩千!”


    許寒頭都要炸了,心道這兩小水龍怎麽都這麽暴力呢?標準的**愛好者呀!


    當許寒想到這裏,他的腦袋裏突然靈光一閃,又浮現出槐魁的話……


    “大玉脾氣溫順,待人客氣有禮,小玉卻截然相反,刁蠻更勝其母,開口就是罵人。”


    對呀!大玉溫順善良,小玉刁蠻無禮!


    這兩條小水龍口口聲聲小癟三,還不斷展示自己的暴力傾向,哪有一個是溫順善良客氣有禮的?


    槐魁大哥不可能騙自己,那問題的答案就昭然在目了!


    許寒冷笑著看看玉凝,心道,這母龍好毒的心眼呀,無論自己猜哪個都是錯……


    看見許寒冷笑,玉凝心裏有些慌亂,難道他猜出來了?這小子怎麽會看破呢?


    “我數十下,你再猜不出來,就算你輸!”玉凝心虛地吼道……


    “你不用數,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許寒晃晃食指,淡淡道,“這兩條龍,沒有一條是大玉,它們都是小玉!”


    “你!”三條母龍都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許寒,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來的。


    隨後,小玉歎了口氣,兩條小水龍互相貼近,最後幻化成一條。


    “小癟三,你怎麽看出來的?我真懷疑你小子和大玉有一腿……”小玉不死心地問道。


    許寒哈哈笑道,“早聽說小玉刁蠻不講禮貌,看見倆條龍都一個德行,我就知道了呀。小姑娘,我最後奉勸你,象你這樣找不到男人……啊,不對,是找不到男龍,哈哈哈。”


    “小癟三,你去死!”小玉惱羞成怒,舉起水火葫蘆就想攻擊許寒。


    “你幹什麽!不要耍賴啊!”許寒趕緊拍出一麵青銅小鏡,對著水火葫蘆叫道,“定!”


    這麵銅鏡是繳獲的陸振女徒弟的,許寒拿出來知道沒什麽用,中品法器對上古寶,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可他也沒其他東西可用了……


    可誰知,銅鏡一照,那水火葫蘆竟然定在鏡光之中。


    “居然定住了!”許寒大驚,他沒想到這銅鏡如此厲害。


    可隨即就聽見小玉哧了一聲,“逗你玩呢?小癟三,一麵破鏡子法器,就想對付古寶?”


    “收!”她說完一招爪,水火葫蘆輕易擺脫鏡子上的金光,回到她的脖子上……


    許寒臉一紅,想把銅鏡扔進儲物袋,卻聽小玉說道,“小癟三,本姑娘看上你的鏡子了。”


    許寒鬱悶,這母龍怎麽個個都不講理呢,既然事完,此處多呆無益。


    對著玉凝抱了個拳,道,“玉前輩別忘了送水,在下這就不打擾了,告辭!”


    許寒說完,扔出飛毯就想離去。


    “想逃?沒那麽容易!”小玉清斥一聲,晶瑩的水龍身體電shè而出,後發先至,把許寒卷了結實。


    小玉就跟條蟒蛇似的盤住許寒,把他勒得無法動彈。


    這下就連玉凝都看不下去了,訓斥道,“小玉,姑娘家的,怎麽能和一個男子如此親熱,以後你還要不要嫁龍?為娘給你講的男女授受不清,你都忘了麽?”


    許寒都要吐血了,這她媽叫什麽親熱?這種親熱誰想要誰自己來試試。


    小玉卻驕橫跋扈地很,根本不聽玉凝訓斥,而是把龍頭對著許寒用撒嬌的口氣說道,“小癟三,你看本姑娘龍活了這麽大,都沒有一麵梳妝的鏡子,看見喜歡的男龍,想照下鏡子整理發型都不可以。唉,多可悲呀,你就發發善心,把那小鏡子送我吧。”


    你哪有發型可整理?想敲詐老子,沒門!


    許寒躲著她的龍須,也哀求道,“小玉姑娘龍……”怎麽這麽別扭呢?“你也知道,我是個又窮又沒本事的小癟三,雖然我也很同情你,可是我也得行走四方,尋找心目中的另一半,所以我也同樣需要一麵鏡子……恩,不過,小玉姑娘龍,如果你可以把你的龍鱗、龍皮、龍牙、龍角,隨便給我一點,那我許寒就算打一輩子光棍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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