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琳飛一般的跑過去,大聲喊道,“爹爹,娘,哥哥。)”就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那一副神sè真是梨花帶雨,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雙緊緊的抱住了韓蓉那副纖瘦的身子。


    在柳夢琳這聲大喊過後,眾人也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女孩是京都人士啊,是因為長期沒有回家,此時卻是跟自己的父母再度相見了。


    柳夢琳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眼神,哽咽著說道,“爹爹,娘親,你們讓女兒好想啊!”


    “哈哈!我真是太高興了,我的寶貝女兒啊。沒事就好,回來就好啊!”母女相見。韓蓉也忍不住哭出來了,僥是柳風堂做了這麽多年的宰相,經曆了不知道多少風雨,這時候也是眼眶有了些微紅,心中升起一抹柔情,這才是天倫之樂啊,縱然自己在朝堂上再怎麽呼風喚雨。這些感動也是換不來的。


    這一刻柳風堂的思想瞬間得到升華,或許是因為柳夢琳在他心目中太過重要,總之這一秒,那個叱吒風雲的宰相。不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勢了,他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老人,一個等待遊子歸家的老人。


    柳孟龍看著自己父母有些激動,心知還是不能讓老人如此大悲大喜,不由得在旁誇張的捂著胸口,一副裝模作樣的表情,語氣顫抖的說道,“哎呀。我真的好傷心啊,可依!難道你就想著爹爹娘親。你就沒有想我嗎?”


    柳孟聞看到自己的妹妹沒事,也就放下了心來。看著眼前妹妹那嬌憨可愛的笑容,心中一暖,那種ri子總算是過去了。


    柳夢琳一臉嬌笑的說道,“嘿嘿,當然也想啦,還有大哥哥,都想!”雖然看到自己的女兒,沒受一絲傷害。但是柳風堂一顆心還是記掛在前邊那個正在戰鬥的少年身上!特別是在看到自己的女兒越加漂亮的時候,柳風堂內心更是升起一陣怒氣,敢搶我的閨女兒!我不會饒了你小子的。那一雙含著煞氣的眼神,更是緊緊的盯在許寒身上。


    柳風堂看著自己女兒激動的差不多了。終於忍不住問道,“寶貝女兒啊,聽說你這次是帶著一個男人回來?這是怎麽回事啊?”柳風堂此話一出,韓蓉、林家四兄弟頓時都安靜無聲了,沉下臉來,靜靜的等待著柳夢琳的回答。


    柳夢琳聽到自己父親出此一問,卻是馬上就地下了頭。一個小黑腦袋,在自家父母哥哥麵前,來回擺動。沉默不語,再看那如蘋果般的雙頰,和嘴角彎起的笑意,以及眼眸中的濃濃情義,似乎柳夢琳不用再說什麽了,這一切都昭示著這個妙齡少女。戀愛了!


    柳風堂看到自家閨女如此表情,心中暗道,不妙啊!柳風堂跟韓蓉對視一眼。看向那個年輕男子,都多了一種特殊的打量。仿佛一眼就要把那少年的內心靈魂給看穿一樣。


    柳風堂眉頭一皺,轉而想到了什麽,咦?這是怎麽回事?夫人不是一直沒搞清楚狀況嗎?她現在的這個表情怎麽還有一些高興啊?再看自家的幾個兒子,卻是一臉的黯然神傷,心說看來自己的兒子跟我想的一樣啊。


    柳風堂又用眼角餘光,看了韓蓉一眼,發現她看著那個小子的眼神,怎麽這麽古怪啊?那眼神就仿佛、仿佛自己當年卻韓蓉家求親時,嶽母大人打量自己時的那個古怪眼sè?不好。莫不是韓蓉對這心了?這可如何是好啊,不能!我不能讓這小子奪走自己的女兒。


    許寒當然是發現了柳夢琳早早就奔向了自己的父母身邊,覺得時機也是差不多了,嘴角漸漸露出一絲笑意,可的攻擊卻是驟然加強!心說,表現的機會終於來了。


    情況不好!王木突然心中一顫。這小子莫不是在扮豬吃虎,再看他背上的那把寶劍,顯然不是什麽凡物啊。我上當了!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這個小子明明實力比我還強啊!


    王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一直就覺得眼前這小子隱藏了實力。可是他對自己又有著盲目的自信,就算這個扮豬吃虎的主,他也有辦法讓對方變成死豬。


    場麵一時變得yin風陣陣,陡然間狂風四起,似乎連天空在這一刻都被許寒身上散發的靈氣給遮擋住了!這是怎樣肆意汪洋、狂暴洶湧的靈氣波動啊,這份靈氣直讓圍觀群眾大步後退不停,街道兩旁的樹,也好像在跟著左右搖擺。


    沒有人再敢輕視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了,在這個京城中,也是有不少修真者的。他們都是有眼力的,他們又豈能看不出許寒在這一刻,身體所充盈的真氣,該是有多麽的巨大。


    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招接觸,已經讓王木清晰的認識到,眼前這個少年,絕對是在扮豬吃虎,別看他隻有不到金丹的境界,可那實際的戰鬥能力,卻是與自己不遑多讓啊,到現在王木終於體會到,什麽叫做難啃的硬骨頭了。


    許寒麵sè如常,似乎對將要進行的最後大戰,一點也不感到驚慌,這也給了王木很多無形的壓力。就在許寒把所有的靈氣,都回收的時候,天空漸漸變得yin沉起來,仿佛是在為許寒的出手而渲染氣氛。王木這一刻心中升起了一絲悔恨,自己怎麽閑著沒事惹上這小子啊,早知道就不應該聽手下人稟報!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哎!我就是一個好例子啊。


    王木想至此處,知道埋怨也隻是徒勞,不如拚一把,說不定還有機會。畢竟兩人的境界相差不是很大。


    許寒沒有等王木做出應對,他就突然從背上把兩把劍給拔了出來!“呼!”一陣疾風閃過,雖然王木剛才就已經察覺到許寒的眼神露出了一絲yin霾,也同時暗暗的將渾身靈氣提至頂峰。然而他卻是眼前光芒一閃,這小子卻是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這讓他心中無比震驚,要知道他可是靈氣八層的強者,那是需要多快的速度,才能讓他看不見對方的活動軌跡啊!此時此刻,王木方才明白眼前這如此的強大。


    千鈞一發之際!王木靠著本能,趕緊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卻是兩隻碩大無比的蒼鷹,


    這劍光陡然一現,再閃過時卻發出了一聲長嘯。王木滿眼已經盡是驚訝之sè!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玄階劍法鬥技?並且還是兩招玄階的化形劍法鬥技。這是怎麽一回事?這小子怎麽突然間就變得如此厲害了。如果說剛才王木還有辦法對付的話,那麽這一刻他才明白什麽叫真正的有心無力。


    周圍群眾,此時也是一陣嘩然,議論聲紛紛四起。


    “哎呀!這是化形劍法啊,可以模擬出蒼生萬物的形態,並且還可以發揮出模擬形態的功能,端的是厲害啊!”


    “是啊。是啊。我看流氓兔這次在劫難逃了,惹上這麽一個主。”


    “哼,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誰叫這老ri遊手好閑,欺負人的。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王木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去理那些見機起哄的人了,他這時隻覺腦海裏一片空白。眼神無光。同時瞳孔中那漸漸放大的兩隻蒼鷹。瞬間變得猙獰可怖起來,除此以外再無其他,電光火石間。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自己今天真的逃不過去了嗎?


    柳孟龍目露jing光,發出一聲讚歎,“這少年好厲害的劍法鬥技!並且渾身靈氣充盈。真是厲害!”這招劍法鬥技居然已經能做到化形了,就是相比地階下等的劍法鬥技也不會遜sè多少了,這少年的修煉天賦真是高啊,以這樣的年紀。竟然都能修到此等境界,相比之下,自己卻是要比這少年差很多了。柳孟龍心中湧起一陣無力之感,恐怕這少年就是夢琳鍾情的男孩了。


    柳風堂沒有理會兒子的驚歎。卻是定定的著許寒,心下震驚,這小子居然能以如此年紀,看情況他也不過靈氣六層的修為。卻已經能做到雙手同時施展劍法鬥技的程度,這份天資可不是常人有的。先不說他的身體境界。就單是jing氣的充盈程度,恐怕至少已經淬煉到靈氣六層了。還有他對於鬥技運用方麵的天分。也是極為厲害,這樣的少年,就算是放到京都城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許寒越厲害,柳風堂心中就越不舒服,雖然他看得出來,這小子招式還有些生疏,後邊的那隻蒼鷹也還是不夠真實,但是如果到他自己這個年紀,這少年的成就,又怎會低的了,這一刻柳風堂心中突然一陣肉痛,心知這個少年不是等閑之輩,看來自己女兒是鐵了心。最最關鍵的是還有他手上的劍,雖然距離太遠,看不大清楚,但應該至少也是黃階寶劍?


    柳風堂心中雖然已經有了分寸,但還是出聲問道,“夢琳,這少年的劍法鬥技,還有他的劍?這是怎麽一回事兒啊?”


    柳夢琳看到父親如此關心自己的心上人,神情中透出一絲驕傲,高揚的說道,“嗯,許寒的劍法鬥技是他家一位長輩自創的,他的劍是黃階下品寶劍。許寒他修煉刻苦,能這麽年輕就到達這個境界,可不容易呢。”


    柳風堂心中一驚,聽到此處,皺緊的眉頭也是微微舒展了一些,但卻也不明白,為什麽心中反而覺得更不舒服了。心下想到,這少年家中既然有一位能自創出黃階就能化形的劍法鬥技的長輩,並且這少年僅僅才靈氣層修為,家族就給了他黃階下品寶劍,那他的家世應該也是顯赫至極,門當戶對,這第一條算是過去了。


    天韻看到自己丈夫的神sè,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麽,頓時搖了搖頭,不依的道,“哼,老頭子,這麽說這小子也是哪個大家族的天才弟子了?我看這也不行,首先他們是外地的,如果咱們女兒跟他在一起,那豈不是以後見女兒就得長途跋涉啊,我可不幹!”說完,還用一副含煞的眼神,狠狠的盯著柳風堂。


    柳風堂聽到自己夫人這樣說,剛才的問題才迎刃而解,恍然大悟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還是夫人你考慮周全啊,難怪我自己會剛才會覺得渾身不舒服!”說到此處。看著那小子的眼神,也頓時變得不善起來,再也沒有剛才那副審視的神s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恨不得要把許寒給吃了的表情。


    柳夢琳先是神sè一呆。然後心中忐忑的說道:“哎呀,娘、爹。許寒可不是什麽大家族的弟子,甚至他現在連個家族弟子都算不上,他早就脫離家族了。現在是自行在外邊闖蕩呢。”說完還用那一雙躲閃的大眼睛,看著柳風堂。


    天韻脫口說道,“咦?既然他脫離家族了?那他的黃階下品的寶劍哪裏來的?不會是偷來的?”


    柳孟聽至此處,終於忍不住插嘴說道。“脫出家族了?那他的高等下品的寶劍哪裏來的?他真要是脫出家族,他們家族的人,還會把這樣連我們堂堂相國府柳家都有些眼紅的寶劍讓他帶走。還一次就帶走兩柄?”那個人渣,一定是在騙自家妹妹了!絕對不能輕饒了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知道下我們相國府的厲害。


    “哎呀?大哥你說什麽呢!你想歪了,許寒他可是自己使用符文將劍陣法到高等下品的,大哥哥你看。我的如歌現在已經是高等上品寶劍了呢!”柳夢琳得意的將身上的兩柄劍卸下,寧雪、如歌此時看上去。早已沒了以前的鋒銳十足,湊近看去。如歌劍身光芒四shè。寧雪則是雪氣逼人!一看就是上等寶劍。


    眾人心中一驚,這兩把劍,居然都是高等上品的寶劍,比那小子的劍還要好上數個等級。柳風堂心中狐疑,自己女兒竟然找了個這樣年輕,陣法造詣卻已經是極其高明的陣法師!這要什麽樣的天資。什麽樣的家族才能培養出來?他不會就為是了自家女兒脫離了家族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少年,倒也是xing情中人啊。


    柳風堂神情怪異的歎了口氣,看著許寒的眼神多了幾分異樣。這少年才多大年紀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不過。就算他天賦再好,也不能如此擅作主張的要把我女兒那個啊,還有沒有點倫理道德觀念啊?


    柳風堂神情一變狠狠的說道,“哼,你這丫頭,離開家整整一個月。在外邊玩。也不回來?走。我們先回家去,然後我再好好收拾你!你看你娘這一個月都瘦成什麽樣了。”柳風堂怎能真的責罰柳夢琳呢。全家視她為掌上明珠,現在回來就好,說這番話也是為了掩飾他自己的激動罷了。


    柳夢琳皺眉說道,“可是,許寒他們還在打鬥呢,我們要不要等他會兒啊?”早知道剛才還不那麽快過來的呢,現在卻連自己的愛人都不能見了。


    “哼!你這丫頭好意思在這裏說?我們先回去,回家收拾你!”柳風堂皺眉瞪了柳夢琳一眼,這丫頭,真是一點好歹都不知道,真是讓自己給寵壞了。


    柳風堂哼聲道,“我看你啊,真是被人給騙了,一口一個許寒,對了,那小子身邊幾個女人是誰啊?你看那個女人,可是一直盯著那小子呢,神情那叫一個緊張,夢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小子不會是腳踏兩隻船?”


    柳夢琳聽到自己父親如此說到,就知道他已經原諒了自己,眼眸裏不禁劃過一絲笑意,笑嘻嘻地抱住了柳風堂的胳膊,神情嬌媚的道:“嘿嘿,我就知道爹爹對我最好了!”


    女大不中留。曾幾何時,那個整天向自己撒嬌耍鬧的女兒,已經長大如斯。巧笑嫣然,亭亭玉立,似乎所有形容美麗的辭藻,堆積起來,也不能表現出柳夢琳此時那美麗絕豔的容貌。柳風堂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女兒終歸是有離開自己的一天啊。


    天韻看著自己丈夫那黯然的神sè,心中一苦,她又怎能不明白丈夫在想什麽呢?然而身為人母,又怎能自私的為了自己,就左右女兒的幸福呢?如果把女兒的幸福綁到自己身上,那又有何意義呢?那豈不是背離了“母親”這個詞匯的含義。


    柳夢琳看著自己的父母,心中忐忑,她其實也不知道該向父母怎麽說,她跟許寒可說是錯有錯著,在山洞中的一夜,兩人定情,之後又經曆了在鎮元法師秘境中的困難,現在兩人的感情,已經到達了一個火熱的程度。兩人是不可能分開的。如果自己家人不同意兩人的婚事,難道就真的要背井離鄉、跟隨許寒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嗎?


    柳夢琳暗暗的歎了口氣,現在還不知道父母作何打算,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柳夢琳收整神sè。輕聲說道。“哎呀,母親,剛才我不是說了嘛!他姓劉,就是許寒。那兩個女人,個子高挑的那個蒙著麵紗的女人,是許寒的師妹。許寒之所以帶她一起來京都,隻是代一位藥尊前輩傳授她煉丹之術罷了。至於後麵那個小姑娘。是那女人的丫鬟。”


    嘩!眾人聽到柳夢琳這麽說,均是心髒狠狠的顫動了一下。然後幾人麵麵相覷。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還是柳風堂率先反應了過來,“什麽?藥王前輩?夢琳,這是怎麽回事?”


    柳孟聞身為帝國兵馬將軍,深深的知道一位藥王對軍隊的作用,如果在打仗的時候,有這樣一位神秘高手在後勤。那麽不管自己的人馬受多嚴重的傷。也都能夠及時進行救治,這樣最終甚至能夠影響戰局呢。


    柳風堂更是在心中大罵道。這個麵目普通的小子,竟然還有一個是藥王的老師?藥王啊!要知道整個吳國。好像也就隻有那麽一位?地位可是比之吳國的名門大派,靈柩派的老祖宗靈柩鬥尊也是絲毫不差的,甚至從某一個方麵來說,還要高上一分。而這小子竟然就有一個藥王做老師?他的那個家族,到底是什麽樣的家族啊?他要是真的是為了自家女兒脫離了家族。那不會給柳家惹上什麽危險,此時,柳風堂心中是又喜又驚。神情一片恍惚。


    柳夢琳看到自己的家人,似乎被這個消息震驚壞了。不由得出聲安慰道,“父親休要驚慌,事實卻是如此。隻不過那位藥王前輩已經故去了,而他就剩下一個後輩,所以就是許寒代那位藥王代為教導了。”這麽一段時間的相處,柳夢琳對韓夢蝶感覺也好了許多了,這其中最為關鍵的還是因為韓夢蝶整天一副冰臉。讓柳夢琳也漸漸覺得她沒有什麽威脅了。偶爾心中閃過的狐疑,也隻是因為女人的猜疑心罷了。


    柳風堂心中又是一驚。眉頭都跳了起來。自家女兒可能真是不明白藥王的地位。轉而又想到了某種可能,可是卻有些不敢確定,疑聲問道,“夢琳啊?那這個許寒,教他丹藥之術的是藥王,那麽教他陣法的又是什麽人呢?你知道嗎?”


    柳夢琳凝神思考片刻,好像在回憶著什麽,過了良久方才回答道,“許寒的陣法師父是個**師呢,好像叫什麽鎮元法師,別的我也不太清楚,父親、母親,我看一會兒你們還是問許寒!”


    天韻跟自個丈夫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震驚,果然如此啊!幸好剛才沒有貿然詢問那個小子,這丹藥之術是藥王教授,而陣法則是大宗師階陣法師教授!這小子如果是普通弟子,那天下就沒有天才弟子了!恐怕就算是傳說中的超級大家族,也不會富裕到了給普通弟子請藥王、陣法宗師來培養弟子?如果這個少年就是那個大家族的內門弟子,又為了自己女兒脫出家族,那柳家豈不是在劫難逃?要知道一個這樣的天才弟子,在門派和家族中的地位,是極其顯赫的。


    柳孟可沒他父親想的那麽多,眼眉一動,卻是關切的道,“對了,夢琳,他的陣法我剛才見過了,那他的丹藥之術又怎麽樣呢?兩個相比,哪個更厲害啊?”


    柳夢琳嬌笑著說道,似乎隻要是說起關於許寒的話題,她就比較jing神,“嘿嘿,二哥你可算是問對了,這個啊,許寒的丹藥修為好像要比陣法修為差了很多。不過嘛,他現在已經開始主攻丹藥了,說是將來會用得著。”


    柳孟神sè一緩,頓時鬆了口氣,還好,還不至於妖孽到說什麽連丹藥都弄出個高等上品的來,如果真是那樣,咱柳家可招待不起這位小祖宗啊。


    “其實許寒的煉丹之術,再我看來是不錯的。可他自己卻還說,現在還隻能勉強煉製出高等的丹藥,他老師說他是最笨的呢。”柳夢琳眨了眨眼睛道,其實她也沒接觸過丹藥這一塊,反正許寒說他還不太完美,那自然是最差的了。


    柳夢琳少女心xing。雖然已經長大了,跟許寒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也初為人婦,然而隻要回到自己父母麵前。轉眼就變成了那個小女孩。她或許覺得這麽回答,沒有什麽問題,然而殊不知她這番話說出來,柳風堂的心髒卻是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隻聽柳家幾人,卻是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眉間頓時升起一抹汗跡。柳風堂顫聲道,“什麽高等?”


    這怎麽可能。這簡直是讓人難以相信,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看見許寒竟然沒中埋伏,青鸞老祖心裏非常惱火,真是女生外向啊,養了這丫頭十八年,供她吃喝,教她修煉,最後卻幫著外人。


    青鸞老祖一火。手上也不留情,玉手一掐法決,指著虛無鼎喝道。“洪荒有崖,虛空無邊……收!”


    虛無鼎頓時鼎口大開,一股強力的氣旋在鼎口形成,周遭那些低級靈禽妖修打著旋被吸了進去,就連那四麵八方shè來的青sè閃電,也被這氣旋吸引……


    到底是靈藥山第一寶,端得是厲害,那鼎口仿佛一個黑洞,遮天蔽ri的妖禽眨眼間被收一空,就連青鸞頭頂的大片烏雲也被全部吸進虛無鼎。天空一下就明亮起來。


    再然後。虛無鼎突然從中而裂,一團黑乎乎的球狀物滾了出來,冒著熱氣,砸進禦花園裏的人工湖,發出嗤一聲……眨眼間,千百隻妖禽竟然全部都被虛無鼎煉死。


    “哼!當我這個結丹期大圓滿是假的嘛?”青鸞老祖不慌不忙收回虛無鼎……


    這結丹期大圓滿果然法力非凡。而且這青鸞老祖作為靈藥山實權人物,法器法寶都是頂級物品,她的實力要遠超一般的結丹期修士,恐怕剛結嬰的元嬰老祖也不是她的對手。


    “公子,看來我必須吐出龍珠了。”大玉說道。妖修在化形前,最厲害的一招就是吐出內丹,這內丹可以協助攻擊,也可以作為法寶使用……


    就象之前在五行陣中的那隻火麟一樣,火丹一出,實力馬上增加數倍。


    吐出內丹攻擊,對妖修並沒有什麽影響,就象修士吐出本命法寶一樣。不過,如果對上厲害角sè,吐出內丹,那就非常危險了。


    修士的本命法寶損毀,會受重傷,不過卻不會死,休養段時間,再煉製一柄本命法寶就是。


    可妖修不一樣,它們的本命法寶就是內丹,內丹是它們所有修為存放之處……若是被毀,這個妖修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了……


    青鸞老祖不但修為高,法寶也是強悍無比,許寒害怕大玉吐出內丹會被青鸞擊傷,所以有些猶豫。


    正在他猶豫,青鸞老祖一手托鼎,哈哈笑道,“怎麽?要使用最後一招,內丹煉體?哈哈哈……”


    大玉已經開靈智,聽得懂青鸞的話,溫順的大玉也惱火了,她巨大的身體一個盤旋,龍頭一抬,就想吐出內丹……


    可就在此時,她突然停止了動作,好象在思索什麽……接著,就看見龍鼻子動了動,隨後,她就跟隻小狗一樣,東嗅嗅西嗅嗅。


    “大玉,你在幹什麽?”許寒疑惑道。


    大玉沒回答,依舊在使勁地到處嗅,想要找到香氣的來源……可真香啊,這種香氣對靈獸有著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不用找了,看這裏!”青鸞老祖巧笑盈盈說道,“高階靈獸丹哦,是不是很香呢?哈哈,一般靈獸可吃不到這種品質的靈獸丹。”


    青鸞老祖說著,手指一彈,雪白的靈獸丹在半空中劃出一條直線,大玉頭一仰,接住靈獸丹,吃下去,閉起眼,好象很享受很快活的樣子。


    “你給她吃的什麽?”許寒怒吼道。


    “放心,靈獸丹,對她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靈獸修行也和人一樣,有丹藥和沒丹藥完全不一樣,你這個散修也應該體會過沒有丹藥修行的痛苦……”


    “你想幹什麽?”許寒一點感謝她的想法都沒有,這老女人,會突然對自己好嘛?絕對不可能!


    青鸞老祖又笑道,“不過你這條不是普通靈獸,她是一種變異的神獸,所以,一般的靈獸丹對她一點作用沒有,隻有高階靈獸丹才有效……而這種高階靈獸丹。全滄南隻有我們靈藥山才有!”


    青鸞老祖得意地說完,又對許寒說道,“從靈藥山的麵子考慮,我不會讓你殺死安如山……不過。若是你願意將這條水龍讓給我,我就幫你擺平了這件事……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也是你最後的機會!”


    青鸞老祖手一招,黃家祺又把安如山拎了回來……


    “師尊,您怎麽能這樣!太讓我失望了!”煉若蘭大喊道……


    “閉嘴!我若不是看在他剛才痛快還你jing血,否則早就殺人搶龍了!”青鸞吼完煉若蘭,又對許寒說道。“我喜歡有情有義有孝心的年輕人,所以我成全你,你可以報仇……條件是交出你的獸寵,不過份?”


    “青鸞上仙,不要哇!”安如山驚慌失措地喊起來,他沒想到他怎麽容易就被出賣了,他一個真龍天子會比不上一條龍?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比不上……


    青鸞跟本理都沒理安如山。歪著頭,很風情的笑笑,催促道。“許寒,怎麽樣啊?”


    許寒也笑笑,不過回答卻很堅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切,還以為你多忠義孝順。”青鸞嘲諷地嗤了一聲,道:“原來你也舍不得獸寵啊,什麽殺父之仇寧死必報,真是笑話,殺父之仇抵不上一個妖獸。”


    “不,你錯了。這句話應該是我說你……靈藥山的麵子抵不上一個妖獸,靈藥山的麵子才是笑話!”


    “你!”青鸞老祖怒吼一聲,說道,“那你為什麽不同意交換?”


    許寒淡淡笑道,“有了更好的修煉地點,我不會為了自己而強留大玉。我理應讓她去更好的地方,讓她更快地化形,甚至飛升……不過,我卻不會將她交給你,因為你們待她再好,也隻是把她當做一個獸寵、一隻妖獸、說白了是養一隻畜生!”


    “難道不是嘛?”青鸞老祖並沒有認為什麽不對,獸修、妖修,本來就是一隻畜生,就算是化形的妖修,在人類修士看來,也是和畜生無異,隻是有了人形而已。


    “不!青鸞老祖,雖然你活了幾百年,可是我還是要說,你錯了!”許寒凜然道:“我曾經見過個樹妖,他一樣重情重義……滄南大陸,人心冰涼,修士們殺人奪寶,縱是至親都不能幸免,我可以說,絕大部分修士還不如妖修!大玉雖然是靈獸,可是我待她如朋友,甚至在危險時,我可以拚了命去救她!如果青鸞老祖你也可以做到,我便讓大玉跟著你又如何?”


    不空也有點吃驚,皺眉道:“你這功法我沒見過,不是正宗佛功。”


    無妄不與他辯,輕聲道:“心中有佛,萬事為善,功法又有什麽分別。”這句話似在回應不空開始所說的佛法無宗話語。


    不空麵容一肅,豎掌低喧佛號:“小僧心愚,多謝師兄點化。”


    方漸當過幾天和尚,對二人言談感覺奇怪,小和尚認為萬佛同宗,沒有派別區分,偏受執於使用功法是否正宗的困惑;老和尚修行有宗門派別限製,卻又不在乎法術來源,無論是否正宗,倒真有意思。


    其實原因很簡單,比方說造酒,你發明造酒,別人學會,慢慢流傳開來,會因為地理限製添加不同材料,雖然都是酒,其中卻大有分別。佛法也一樣,佛祖傳下法喻,最開始隻有一家,當然沒有派別之分,慢慢流傳開來,各人領悟不同,便會朝各自領悟方向發展,並逐漸形成派別。甚至在傳法過程中有聰穎者領悟出新的功法,雖然同是佛法,卻不是佛祖親傳,便有了正宗不正宗的區別。


    張天放不管這些,高興問道:“你是不是在說這洞口沒用了?妖獸出不來了?”


    無妄回道:“一般妖獸不可能破陣而出。”


    “一般?那不一樣的妖獸呢?”張天放皺眉問道。


    解釋這個問題有點難度,無妄直接道:“貧僧寺院距此不遠,陣法便有貧僧守護,若有高階妖獸闖陣,會傳訊通知其他佛士共滅妖獸。”


    張天放高興跟許寒說道:“這方法不錯,那沒咱們什麽事了,走。”


    無妄接話道:“一十八名佛士布陣,佛法無邊,說句誇大的話,此世上陣少有人能破,眾施主可以放心離去。”


    許寒鞠躬道:“多謝大師善行,搭救天下蒼生。”


    張天放扯他離開:“別羅嗦,快走,大和尚有緣再見。”


    無妄並不生氣,微微一笑,人影憑空消失掉。


    張天放不屑道:“老玩這套,回宋城?”


    “恩,回宋城。”許寒回道。不空插話道:“別小看這套,無妄大師居住寺院距離此地頗遠,如此長距離能瞬間出現再瞬間離開,自問我是做不到。”


    “你不是大雄寺修行天才麽?水平很一般啊。”張天放喜歡打擊別人。


    不空白他一眼:“我是修行天才,打架可以,逃跑不擅長。”


    洞口有佛士守護,肯定強過自己。許寒放出飛咫,打算回去。剛跳上飛咫,馬上又跳下來,收飛咫麵向南站。


    南方天空出現五個黑點,瞬間飛到離水湖落下。仔細看是兩隻黑sè大蜈蚣,探神識過去,查不出修為深淺。許寒緊張放出護盾黑刀,小心戒備。


    兩隻大蜈蚣粗若水桶長有三米,yin冷眼神掃過四人便當他們不存在一般,直接撞向黑sè平整洞口。啪啪連響兩聲,大蜈蚣被透明物體擋住,兩隻蜈蚣愣了一下,瞬間暴怒而起,yin冷眼神變得血紅,凶狠盯看四人。


    張天放埋怨道:“叫你快走你不走,等來倆大家夥,倒黴。”衝蜈蚣喊道:“不是我們幹的,兩位等下,我幫你們找擺陣那個大和尚。”


    大蜈蚣哪肯聽他廢話,左邊一隻張嘴噴出一道黑sè液體,液體在空中散成一片,灑向四人。許寒一直小心看著倆蜈蚣,見shè來一片黑sè液體,心意一動,五行護體功法撐到四人前麵,隻見一片黑水灑進黃綠白紅緊五sè中,片刻後被蒸成一團黑氣上飄。


    不空道:“有毒。”點手一指,空中突然出現一片水霧將黑氣團團包裹,待水霧消失時,黑氣一同消失掉。毒氣無法傷害修真者,卻對普通百姓甚有害處,不空將毒氣消滅,免得毒氣飄散禍及無辜。


    左邊大蜈蚣見毒液無效,裂開大嘴露出兩隻刀狀尖牙,嗖地撲向張天放。右邊蜈蚣同時發動,衝向許寒。許寒雙手揮刀劈向蜈蚣,隻見兩道黑線閃過,大蜈蚣飛到身後咬向他脖頸。一道黑線是大蜈蚣,飛行速度太快在空中形成一條線;另一道黑線是硬鐵刀舞出的黑sè刃線。


    眼看蜈蚣尖牙就要插進許寒頸部,不空翻手一拍,一隻輕巧手印落到蜈蚣身上,將它打出遠遠。許寒掄刀轉身,對著向後滾動的大蜈蚣又砍下一刀。蜈蚣受小和尚不空力量控製,在空中無法轉身,眼見巨刀砍來,隻能運用法術將外殼層層加固。這時便聽得一聲巨響,硬鐵刀刃身飛離出的黑線快速追殺蜈蚣,正砍在它身體當中,迸飛迸碎一大塊黑sè外客,露出內裏白肉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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