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舉動溫柔的碰了下柳夢琳的瓊鼻笑道,“哈哈,我的小可依怎麽了?難道是害怕見到自己的父母嗎?”


    柳夢琳滿臉不依的道:“哼,你就會取笑我,其實我隻是,隻是突然有些激動罷了!”那一雙眼睛卻是躲閃不定,生怕許寒把她心中的真實想法,給看了去。【全文字閱讀.baoliny.】


    許寒也不戳破自己愛人的謊言,隻是輕輕的笑道,“那就好,我的可依很堅強的!你看,馬上就要穿過貧民窟到貴族區了!那裏就是你的家吧。


    柳夢琳重重的“嗯”了聲,剛才的忐忑不安,也是煙消雲散,有自己的愛人陪伴著自己還有什麽好害怕的呢?況且自己又不是做錯事了,那次也隻是突然發生事情而已,所以自己才再外麵待了一月。話聲剛落,前麵卻是徒然發出一聲驚叫!


    本來走在許寒周圍的一眾行人,卻是在聽到這聲慘叫後,都是很自覺的遠遠躲到了一邊,將前麵地方給讓了出來。


    許寒心生疑惑,與柳夢琳對視一眼,向前方望去。


    “你們這些壞蛋,趕緊放開我!人渣,無恥!”隻見前方竟是一個貴族裝扮的年輕公子袒露著衣服站在一邊,一臉猥瑣的笑看著身前,那在做著無謂掙紮的少女,神情漸漸的有了一絲不耐煩,怒聲說道:“混蛋,你們這些人渣,難道沒聽見,剛才這王姑娘在求著我們放開她嗎?難道你們不曉得公子我是多麽的樂善好施,平易近人嗎?趕緊給我放開她!”


    那盛裝打扮的青年狂妄的叫囂道,目中無人。許寒皺了皺眉頭,怎麽到哪都有這樣的人渣?這時候,那貴族青年也注意到了許寒這邊竟然還有人,馬上怒聲喝道:“小子。看什麽看啊?難道你不認識本公子?”


    這貴族公子一看就是那種沉迷酒sè之人。說話浮誇。滿臉嬌氣,恬不知恥。隻見他那一雙鼠目卻是順著許寒站立的方向看過去,嘴角竟然流下了一絲口水。他隻見眼前居然有三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雖然其中兩個臉上是蒙著絲紗。可單看那魔鬼的身材,還有露在麵紗外一雙靈動的眼睛,也可知道這兩位女子絕對不是凡品。


    這公子心下一喜,難道老子今天撞大運了?蒼天有眼啊。竟然一下子就給老子送這麽多美女過來?老子要是不看一看這兩位姑娘的長相,這二十多年那就算是毫無作為啊!采花無數,今ri才算是碰到了花中之花!年輕公子神情猥瑣的隨手將嘴角的口水拭去。


    柳夢琳嗤之以鼻的笑道,“這些凡人,每ri就知道尋歡作樂,一點正事也不幹,你看這個富家公子,此時又是在……”


    這公子哥一看就是那種尋花問柳之輩,滿麵都是那種猥瑣的神情。此時每個人都是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似乎這樣才符合他們心中所期望的。看來這修仙者的思維方式真是跟凡人有很大的不同。


    柳夢蝶一行人。對於這樣的情況,倒也是心知肚明。每個人都是臉上露出了反感的神sè。


    “這個。你要造船,怎麽不找船工詢問製作方法?哪怕找個木工也成。”許寒決定不給他解釋任何問題。


    “他們說沒見過大海,我就想弄艘船帶他們去玩玩,哪知道還要什麽楔子。”說完了還一本正經神神秘秘湊過來小聲道:“飛舟有古怪,不能讓他們看見不是。”


    “這些孩子是誰家的?”張天放發善心可是難得的很,


    “不知道,我哪能記那麽多人,不過有幾個孤兒。”說著話轉身抬手想指給許寒看,可是看了又看,有些分不出誰是誰了,索xing道:“反正就在裏麵。”


    說是豬腦子絕不為過,許寒道:“告訴他們別弄了,明兒挨村通知,咱花錢請船工,造艘大船帶他們一起出海轉轉,等咱走了,船便留給他們。”


    張天放皺眉問道:“造大船要好久吧,怪麻煩的,不然用飛舟帶他們去轉轉得了。”


    “隨你,記得叫上不空。”想起正事,小聲問道:“你說我該不該去清門報仇?”


    提起殺人這家夥就興奮:“該,怎麽不該,去的時候叫上我,清門哪有什麽好人?一群混蛋兔崽子,死絕才好。”


    “方漸是清門的。”許寒提醒他。


    “是啊,所以他叛門了,好人呆不下去隻好叛門,剩下的都是混蛋。”


    許寒搖頭不已,這家夥腦子裏裝的什麽?人家好好一個大門大派,讓他一說,數萬人竟無一個好人。指著一堆木料說道:“你接著造船吧,造不成船弄個木排也成。”


    ri子一天天流逝,秋冬盡,chun夏至,許寒在此地留居一年。一年內,偶有些賊心不死的修真者打算來撞運氣,大家一致推舉張天放處理,能嚇走的盡量嚇走,嚇不走的宰死了事。一年過去,糧食收了兩季,加上許寒給的,附近百姓家有贏餘,稍顯富足。


    這一年,他和不空幫越國官府統計災民傷亡情況、損失情況,數字越積越多,他的憤怒也越積越多。可是混蛋官府,居然在水患半年後才派人來賑災,幾個大腹便便的官員坐著轎子走一遭,便寫折子報請錢財糧食,錢沒少要,卻沒發下去多少,說是村民盡亡,以其財修其家鄉,彰顯其德。


    那半年,許寒在外四處亂竄,一直到和不空等人匯聚一起數月後才聽得百姓說官府來人,走了一趟再沒出現。他見過太多黑暗之事,擔心其中有問題,特意去衙門打探,知道確實情況後,殺人,劫財。


    朝廷得知賑災官員離奇死亡,派捕快官兵同查,結果當然是查之不詳,不了了之。


    他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麽有人私yu滔天,可以安心理得占有災民的救命錢,難道這些人沒有良心?想了想。除去佛士不算。許多修真者都沒有良心。尤其清門天地人那三個混蛋。


    一年後,許寒離去,西北向,大宋國。宋雲翳家鄉,方漸故門,他要去殺人,殺剩下的兩個清門混蛋。


    大夥集體表決要同行同住。於是四十人一同進發。老規矩,丫頭們和小豬小貓坐車裏,四個男人坐外麵,買匹普通老馬駕車。


    宋越兩國接壤,一路邊看邊走,晃蕩半個多月進入宋國國境。兩國無紛爭,很是友好,邊兵守衛鬆懈,輕易過關。入宋境後北上,宋國三大門都在國土北邊。以抗蠻族術士。


    重回故土,宋雲翳喜憂參半。她的爹娘弟弟早已故去,如今的大宋皇帝算起來是她孫子輩的旁係親屬,根本不認識。


    許寒將馬車帶向國都宋城,數ri後臨近城門,宋雲翳走出車廂坐到車轅上,美目打量周圍風土人情,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街上人群擁擠,許寒笑道:“都是你的子民。”宋雲翳輕輕搖頭否認沒說話。馬車順路而往,先後路過相府皇宮等地,相府已經改名,故去的一切不會再回來。宋雲翳一陣悵然,記起幼時玩伴,那兩個美妙姑娘也不知嫁與誰家,如今紅粉變骷髏。皇宮未有改變,但內裏的人不知道換過多少,最後看一眼皇宮,宋雲翳道:“走吧。”


    清門位於宋城西北千裏外,建在平地上,左側是高山,右側是流水,取依山傍水之境,暗合剛柔相濟之意,設一yin陽八卦陣,護住整個山門。


    整個門派駐地就是個鎮子,依八卦方位建路立屋,方圓十裏大小。鎮內有集市有酒樓有廣場,和尋常城鎮沒有區別,唯一不同之處是鎮子裏的人全是修士。


    許寒的馬車停在鎮外十裏處,方漸指著前方說道:“那就是清門,外麵護有八卦陣。”停了下又道:“他們應該發現我們了。”


    許寒點點頭,跟宋雲翳一眾女子說道:“你們先回吧,我自己去就成,右麵有河流,我有冰晶,沒人能殺死我。”


    丫頭們沒說話,不空先道:“一起吧,我感覺有點不對。”


    方漸道:“是不對,按理說在三十裏外他們就該派人來查我們身份,可是近到十裏依舊沒有動靜,難道真把我們當成普通過路人?”


    “先去河邊。”為安全起見,許寒引馬車右轉,剛走沒兩步,從鎮子裏飛出一人,中等身材中等相貌,看著很是普通,來人在裏許外落下抱拳道:“清門清無憂,對麵可是天雷山遺徒?”


    方漸一震,小聲道:“門主來了。”


    許寒赫然一笑,大笑抱拳道:“清門門主相迎,當真瞧得起在下,許寒有禮了。”


    清無憂也笑了一下:“虛名虛位算不得什麽,不知張道友來此何為?”


    揣著明白裝糊塗,許寒直白說話:“我來殺人。”心道怕你做甚。


    “敢問是何人得罪張道友?”


    許寒嘿嘿一笑:“你門下有九大高手,成兩儀、三才、四象三大劍陣,我今ri此來殺的便是三才劍陣還活著那倆人。”傳音給不空,讓他帶丫頭們往河邊走。


    聽得人上門尋仇,當他麵直言殺同門中人,清無憂卻是笑了:“不管他二人如何得罪張道友,今ri怕是殺不成了。”


    “哎,黑子兄弟,你聽老朽說嘛,易家商號當然不是白送你東西……還有另一筆交易,隻要你答應那筆交易,這無形針符寶就是你的了……當然了,那筆交易你也不會吃虧,本店將拿出鎮店法寶和你……”


    許寒已經明白他打什麽主意了,一擺手,“打住!高主事你省省心吧,我都說了,嘯風狼王已經神魂俱滅了,你就是把易家分號送給我,我也拿不出!”


    高遠航當然不信,笑道,“黑子兄弟,你別急呀,你難道就不想看看本店的鎮店之寶是什麽呢?”


    “是什麽?”許寒看老頭信心滿滿的樣子,也忍不住好奇……


    “請稍等!”高遠航得意地大手一揮,大聲道,“請鎮店法寶!”


    “是。”胖掌櫃屁顛屁顛的跑出去,沒一會,端了紅絨鋪底的黑檀托盤進來。


    許寒放眼望去,隻見托盤正中。放著一隻長方型的木盒。盒子不大。略比巴掌長一些……


    看上去這東西非常貴重,胖掌櫃走地非常緩慢,走到小桌前,把托盤小心翼翼地放下。這才長出一口氣站到旁邊。


    看胖掌櫃小心翼翼的模樣,許寒對盒子裏的物件有了些好奇。


    “這就是本分號的鎮店之寶,可以說,此物就算全滄南也沒有幾個!”高遠航說話時。挺著胸脯,帶著無比的信心,臉上都蒙上一層自豪的光輝……


    隨即,高遠航一抬手,翻開長方體的木盒……


    許寒趕緊去看。隻見他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接著眨了眨,隨後倒吸一口涼氣,說了一句讓高遠航幾乎一頭栽死的話。


    “ri你先人,你們易家商號真的窮瘋了,連卵|蛋都拿出來賣錢……”


    一旁站著的胖掌櫃幾乎要撲哧笑出來……那盒中裝著兩顆滾圓的珠狀物。珠體土黃泛白,表麵布滿不少不規則的紅sè血絲。要說還真的想某黑人說的那玩意。


    胖掌櫃越看越象,越看越想笑,不過看高遠航老臉沉著,他也不敢笑。就看見胖掌櫃左右肩膀不停抖動,就跟發了瘧疾一般。


    高遠航老臉一沉,心道,這黑廝還真不是一般的粗俗,還好少門主不在,要不然指不定局麵有多尷尬呢……


    “李兄弟莫要辱我鎮店之寶。”高遠航連稱呼都變了,一指盒內的兩珠子,說道,“此物名叫小天劫煞雷,乃是煉虛期修士,使用大神通,收集小天劫時的天雷所製,其威力就算老朽不說,想必李兄弟也明白,不是老朽吹噓,一般的元嬰修士遇到此物,也隻有望風而逃的份!”


    聽高遠航一介紹,許寒收起玩鬧之心,對此物視去的目光也敬畏起來……


    “李兄弟覺得此物如何?”高遠航這才拈須問道。


    “是好東西。”許寒也不由得點頭。


    這不是好東西?開玩笑,這可是小天劫的天雷呀!之前說過,修士境界分為上中下三個境界。


    煉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這幾期合起來,就是下境界。如果一個修士突破化神,進入煉虛期,那就是突破下境界了……在突破下境界時,就會遇到小天劫,而這小天劫煞雷,就是收取的天雷所製。


    想想,化神期修士在小天劫中都可能被天雷劈死,此雷的威力可想而知。就算這煞雷珠隻有天雷十分之一的力量,要劈死一個元嬰修士也並不費勁。


    更重要的是,滄南大陸現在最牛x的也不過元嬰後期,幾千年都沒有一個修士渡小天劫了,所以這東西就算有人會製,也製不出!沒有小天劫天雷,你拿什麽製呢?


    “此兩顆小天劫煞雷比之嘯風狼王如何?”高遠航得意問道……


    “不相上下。”許寒想想給了個穩妥的對比。


    確實,小天劫煞雷希罕,幾千年來,留下的怕是也沒有幾顆了,每顆都堪稱至寶。可嘯風狼王也不差,雖然狼王要幹過一個元嬰修士那是扯淡,可狼王卻可以修煉提升呀……


    更重要的是,這小天劫煞雷是用一顆少一顆,而嘯風狼王卻可以永遠使用!如果能從嘯風狼王中看出煉製辦法,那就更不等了,其他各種可以修煉的靈獸幡旗都可以一一製來。所以從可持續可發展這個角度看,嘯風狼王還要勝上一疇。


    高遠航也清楚知道這些,所以許寒說不相上下,他倒也覺得中肯。


    於是高遠航點頭道,“用此換取嘯風狼王,李兄弟絕對不吃虧,更何況,本號還有無形針符寶相贈……”


    高遠航覺得份量已經夠了,卻沒想道,這黑臉小修還是苦笑道,“我倒是真的很想換,隻可惜那嘯風狼王是真的沒有。”


    小天劫煞雷雖然厲害,可許寒他用不上啊。他已經有靈爆符了,還要煞雷幹什麽?就算煞雷威力更大,可靈爆符以後若是用上下品高階、甚至更高的符紙,那威力也是不同凡響的。


    看這小子竟然還是拒絕,高遠航倒真的有些相信這小子沒有嘯風狼王了,否則怎麽會不換呢?


    “李兄弟既然執意如此,那就算了。”高遠航臉上不由得黯然,示意胖掌櫃將小天劫煞雷收走。


    許寒哈哈笑道。“李某不過是想購買幾樣內比的法器。高主事拿出小天劫煞雷出來。莫非想要李某把雲符宗給連鍋端了?哈哈。”


    高遠航心裏不爽,卻也跟著笑了起來,“黑子兄弟見笑了,你可別跟曹光說哦。否則他真以為我們易家商號想端了雲符宗呢。”


    高遠航開著玩笑,心裏又在嘀咕,這小子話裏有話啊。他是說小天劫煞雷他用不上,說不定。嘯風狼王還在他那。


    高遠航心中不由得感慨,這黑廝確實是高人呐,搞了這麽久,虛虛實實,老夫這個老江湖連他的底都沒摸到。


    “那無形針符寶先放那吧,我暫時也用不上。”許寒儲物袋裏也就萬把塊靈石,他不想把靈石都花了,畢竟合適的法器才是正途。


    “哦?為何殺不成?”許寒在琢磨這家夥想玩什麽花樣。


    清無憂輕輕一笑:“這個問題由金家人回答比較好。”


    許寒眼神一凝,金家?難道兩家聯合起來殺我?這時清無憂轉身北立,朗聲道:“清無憂恭請諸位前輩。”聲音傳出遠遠。從清門八卦陣裏慢慢飛出倆中年人,一個大頭長發。一個英俊不凡,是金家甲堂金五金六。倆人緩慢飛到清無憂身邊站定,金五說道:“清門劍陣天下聞名,那兩位道兄被我們請回去指點一二,你想殺的話可以去金家試試。”


    清無憂居然向金家求援?許寒有些不敢相信,有夠無恥。才震驚一下,從八卦陣裏又接連飛出兩人,一個是絕美女子藥家藥媚兒,一個是灰衣服老頭馭靈門二十四星。可以說與許寒有仇的最厲害的幾個人都在這了。


    許寒回頭看,宋雲翳等人已經走到河邊,暫時xing命無憂,稍微放下心來。他奇怪的是清無憂和金家哥倆怎麽沒有攔阻。


    藥媚兒和二十四星一個閃身站到清無憂另一側,而八卦陣中依舊有人走出,一個枯瘦枯瘦的中年人跟在他二人身後出現許寒眼前。清無憂向他恭敬施禮:“弟子拜見師叔。”


    枯瘦中年人擺擺手沒說話,一雙眼睛盯住許寒看,目光若有實質,令許寒十分難受。


    眼前幾人,除去清無憂不說,其他五人每一個都具有元嬰頂階修為,一步即可化神。許寒歎道:“好大陣仗隻為我一人,值麽?”


    他師叔出現,清無憂緩慢後退,讓出前麵位置,那裏一線排開站著五名高手,藥媚兒說道:“我們五人抓你一個,如果這樣還讓你跑掉,我就嫁給你好不好?”說著柔媚一笑嬌豔如花。


    許寒嚇得打個冷戰,八百歲有沒有?少說七百多吧?我天,這是逼我呢。冷著聲音問道:“你們打算怎麽留下我?”


    打去年四象陣四人傳回消息說許寒要來拜山,清門高層就開始研究對策。有八卦陣防禦,有許多高手攻擊,相信許寒再厲害也討不到好,頂多死一些低階弟子,但是他們不想這樣。


    當初天雷山遺徒殺上金家藥家,斬殺胡鬧一陣全身而退,傳出去已經折了兩家許多威風,清門不想做第三家。眾人商議過後,決定降低姿態聯合別人一起對付許寒。許寒別的不多,敵人是數不勝數。於是派人四下散出消息說許寒即將去清門拜山,並由門內高手親赴金家藥家尋求聯合。這些人都對許寒恨之入骨,一拍即合,各出高手齊聚清門。


    趕巧兒铩羽而歸的二十四星聽到消息主動上門,於是組成最頂尖高手五人組。


    他們不知道許寒有冰晶,但是知道小豬小貓凶猛,也知道他的幫手小和尚厲害,便商議由金五金六截住兩隻靈獸,藥媚兒以毒拖住不空,二十四星對付許寒,清門高手伺機而動,要全數消滅所有來犯敵人。


    此時聽許寒問話,藥媚兒咯咯嬌笑一聲引住許寒注意力,枯瘦中年人突然喊道:“動手!”


    五大高手瞬間發動,兩道金影shè向小貓小豬,一道紅影飄向不空,灰衣服老頭探掌一抓,已攻到許寒麵前。


    許寒時刻戒備,藥媚兒笑時就往宋雲翳方向靠攏。他相信有冰晶在。這夥人的攻擊輕易傷不到自己。但是擔心一幹丫頭們。這時清門高手喊動手,二十四星攻擊到來,都是刹那間的事,二十四星一爪抓到許寒咽喉。片刻後許寒消失,竟隻是個殘影。二十四星攻擊失手,許寒竄往宋雲翳方向。


    同時金五金六和藥媚兒一起衝向人群,小貓冷哼一聲。河水頓起波瀾,急流才湧,數道冰牆已經立在眾人前麵。金五金六藥媚兒三人合力攻擊,不過堪堪破掉一道冰牆,牆後諸人自然沒事。而許寒瞬間撲過來,一麵惦念丫頭們安危,一麵躲避二十四星攻擊,一麵分神監視清門枯瘦中年人,一麵看藥媚兒三人攻擊,全神之下沒看到冰牆。也是冰牆出現太快,隻聽咚的一聲。整個人撞到冰牆上被彈開摔倒。


    二十四星第一次攻擊失手,跟著第二爪抓來,他修為高,速度比許寒快,後發先至,眼看要抓到許寒,許寒忽然彈開摔倒,他竟然又失手了,茲的一聲整隻手探進冰牆中。


    許寒捂著腦袋站起,頭還有點暈,堂堂元嬰高手勇敢撞牆也算是天下一大奇聞。張天放躲在冰後指著他哈哈大笑:“鼻血,你流鼻血了,哈哈,太好笑了。”


    已近河流,冰晶悄然馭使清水結冰,一道薄薄冰片護住許寒,同樣是冰,冰晶的冰比小貓的冰要厲害幾倍有餘。


    二十四星從冰牆中抽回手,第三次抓向許寒,他就不信一個小小元嬰初階修士能數次躲過自己攻擊。這一次攻擊同樣快疾,許寒剛晃著站起,手爪已攻到眼前,便聽嚓拉喀嚓聲接連響起,第一個聲音是手爪與冰片摩擦的聲音,第二個聲音是手腕手指骨折的聲音。


    二十四星況然而驚,身往後退,退到安全距離才檢查傷勢,還好隻是外傷,再看許寒,這時發現許寒身前有道薄薄冰片豎立,透明若無物。他是繼許寒之後第二個主動撞到冰上的高手。


    這一切過程說來話長,其實也就張天放說句話的時間,此時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笑的更加開心,指著許寒和二十四星笑道:“你們太逗了,哈哈。”


    五名高手暗忖已經很重視許寒了,不想這家夥的表現讓他們又吃一驚,五人中清門高手沒和許寒打過交道,低聲問道:“那些冰是怎麽回事?”


    其餘四人無人出聲回答,不論藥媚兒還是二十四星,都沒見過小貓凝冰牆禦敵,隻單純以為它是水係靈獸,他們更看重的是小豬,那個看上去粉嫩可愛的家夥張嘴就是凶焰亂燒,偏那火還十分厲害,等閑東西防不住,清門高手正是擔心萬年家業受損,才會出十裏外迎敵,否則有yin陽八卦陣幫忙,勝算總要多上幾分。


    許寒又說道,“高主事,李某來的目的你也知道,那些毀天滅地的玩意就別拿出來了,來幾樣上品或者極品法器看看……恩,那什麽子母鉤,霸王叉就更別提了。”


    高遠航搖頭笑笑,“黑子兄弟有所不知啊,我們易家商號雖然貨物全麵,符咒丹藥,法器材料,無所不包,可是勝在全,而不是jing!黑子兄弟若是要法器,最好是去煉器宗商號看看,不管委托加工或是購買成品法器,他那才是首選呀……”


    高遠航這倒是說的實在話,易家商號和其他各家商號,那就等於百貨大廈和專賣店的區別,百貨大廈裏啥都有,可要論貨好,還得去專賣店。


    老頭一說,許寒豁然開朗,站起身抱拳道,“謝高大叔指教,高大叔主動說出自家商號缺陷,讓人敬佩。”


    高遠航老臉一紅。媽的,這不是被你弄的沒法子了嘛?把生意往外推,你當我高某人真那麽高風亮節嘛?我傻呀?


    這邊拿不出合用的法器,許寒也不想耽擱,隨即就告辭了……


    不過高遠航還是拉住他,又yin魂不散地說道,“我們少門主臨行前交代,若是小天劫煞雷都換不到嘯風狼王,她還有最後一個建議。”


    “哦,什麽建議?”許寒心道,不會是拿她的身體換吧?哇,那就爽大了,影族美人。那身材。那模樣……


    不過高老頭還是很無情地打斷他的幻想。“少門主說了,我們易家商號不再謀求得到嘯風狼王,隻想借來參詳一番……哦,請相信我們易家的信譽。不可能一借不還的,我們可以發下契約誓言……至於代價……”


    “小天劫煞雷……”許寒脫口說道,說完覺得自己有點太黑心了,給人家看一下嘛。不用這麽狠吧。


    於是“很有良心”的葉某人補充道,“一顆……”


    高遠航笑了起來,小子,你終於露了底了!嘯風狼王真在你那呀!


    高遠航搖頭,“小天劫煞雷太過貴重,我們隻是借了參詳一番,能不能發現其中煉製方法還是未知之數,你太黑心了。”


    ri你先人板板,一顆都不給呀!許寒搖頭歎道,“其實我就是隨便說說。嘯風狼王啊……唉,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老高你別笑,我真沒騙你!”


    高遠航咬牙切齒,這小子當麵還說謊,簡直太無恥了!


    “參詳費用,無形針符寶一枚……若是有所發現,易家商號能製出同樣幡旗,再給小天劫煞雷一顆……李兄弟慢慢考慮,考慮好來找老夫。”老頭氣哼哼地走了。


    許寒也不廢話,高老頭覺得虧,他更覺得虧。讓你研究一下就一萬靈石?當哥們是窮鬼嘛?你能製出可以升級的獸幡,那是多大的利益,就給一顆小天劫煞雷?


    再說了,我怎麽知道你參詳出結果沒有?


    離開易家商號,信步來到煉器宗在泗水城的分號,發現裏邊不少雲符宗的弟子在選購法器……


    “怪不得易家商號沒幾個人,原來都在這呢。”許寒不由得感歎,自己怎麽這道理都沒想明白,其他修士都懂,看來自己還是修仙菜鳥啊。


    許寒現在也是雲符宗的一號人物了,他不認識別人,都是別人認識他……


    “哎,李師兄也來選法器呀。”


    “李師兄這次一定要給我們外堂出口氣呀。”


    “李師兄,你先來!”


    那店裏夥計都鬱悶,這黑頭黑臉家夥看上去牛x烘烘的,可實在看不出他有出奇之處呀,煉氣七層,胸口一朵雲,這是個很普通的低階修士呀。


    雖然夥計看不透,可一旁的掌櫃卻jing明地很……他一看就知道,這黑皮修士有點門道。那些雲符宗修士看其進來,立即都迎上去,更重要的,一個修為比他高兩層的修士都叫他師兄呢。


    “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在下煉器宗泗水分號掌櫃餘浩,歡迎道友仙駕惠顧。”餘浩掌櫃趕忙迎上來。


    “哦,餘浩前輩。”許寒看餘浩乃是自己看不透的築基期,於是便稱呼前輩,“在下雲符宗外堂李黑子。”


    許寒在自我介紹,有脾氣暴躁的外堂弟子就呱噪了,“掌櫃,我們外堂第一人李師兄都不認識,你開的什麽店!”


    我靠你媽媽,老子開店就非得認識這黑臉鳥人嘛?當然了,餘浩也隻是腹誹,臉上卻是一副驚慌模樣,“哎呀,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雲符宗外堂第一人,失敬失敬,本號真是蓬壁生輝呀!”


    許寒一看就知道這貨純屬演戲,也不多說,隻是謙虛了一句,倒是各位雲符宗弟子感覺有了麵子……


    餘浩忙又說道,“李道友,外邊的法器怕是不合您需要,快,裏邊請。”


    “好。”許寒對著眾同門一拱手,跟著餘浩掌櫃走向後院。


    後院一間雅室,室前一方天井,天井中有石桌石凳,四周爬滿綠蘿藤,看上去非常雅致,不像個商號後場,倒是象小家小戶的恬靜院落。


    “餘浩前輩,剛才眾師弟有些失禮,還望擔待一二。”許寒端著靈茶笑道。


    “無妨。”餘浩笑笑,問道,“李道友此來,想必也是要訂購法器參加貴宗內比吧,不知道友喜歡什麽類型的法器?”


    我自己都沒想好呢。許寒苦笑,搖頭道,“不瞞前輩說,我也不知道想要什麽類型的法器……不如前輩將貴號成品的上品或者極品法器拿出來看看,我想選購一下。”


    餘浩哈哈笑了起來,“李道友大概很少到我們煉器宗商號惠顧呀。”


    許寒愣道,“此話怎講?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麽門道?”


    餘浩講述道,“煉器宗,重在煉器製物。製出的各種進攻、防禦、飛行、輔助等類法器都堪稱滄南大陸一流。隻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煉器宗製器師傅眾多,可尋找製器材料的人卻不多。”


    “所以本宗出售的成品法器,大多是大眾化的物品,以下品中品居多。偶爾有件上品法器,也被人早早買走。李道友若是需要上品或者極品法器,那就得自行準備材料,由本宗根據天材地寶的特xing。幫你製出合用趁手的法器。”


    此時五人散成弧形圍在冰牆外,二十四星邊服丹藥邊運息療傷邊惡狠狠盯看許寒和狂笑的張天放。藥媚兒皺眉,這個打不死的小子哪來那麽多法寶?


    雙方一時僵住,許寒緩過神來,頭不再暈,擦去鼻血衝張天放大喊:“我挨打呢,你還笑?死了怎麽辦?”張天放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說話:“離水這麽近,你死了才是怪事。”


    和那頭豬沒法溝通,抬手招汪清水潔麵,清理幹淨後沉下麵容對五名高手說話:“你們想要殺我。我可以忍;但是清門三才陣還活著的倆混蛋必須交出來,不交出來。你們五個誰也別想走。”聲音不高,透著強大自信,甚至還有點yin森恐怖的感覺在裏麵。


    五人聞言表情未變,平靜看向許寒,腦中卻琢磨不停,這小子的自信打哪來的?除去兩隻靈獸還有什麽倚仗?


    藥媚兒掩嘴嬌笑:“你是說你一個小小修士想留住我們五人?”


    許寒微微皺眉,隨即冷笑道:“你也知道自己修為高,對付我一個小小修士又何必下毒?”麵前無聲無息多立起一道冰牆。眾人這才知道她借掩嘴的工夫對許寒下毒。


    二十四星了冷哼一聲:“即使冰牆堅硬,可是我們想離開,又豈是你能留得住的?”


    許寒淡淡一笑:“重複一遍,不交出那兩人,你們誰也不能走,我耐心有限,隻等三天,三天後他倆不出現,我會殺死你們,然後再殺上清門。”


    金五仰天大笑:“哈,你憑的什麽能留下我?又拿什麽殺我?”


    許寒眨下眼睛:“你猜呢?”此時雙方站在河邊,許寒等人身前有冰牆保護,對方五人散散站在冰牆外。許寒舉起手:“你看,看仔細了,我要動手了。”說著啪的打個響指,數道冰牆瞬間出現在五人身後。


    五人全神貫注盯看許寒手指,擔心這小子又玩什麽花樣,不曾想還是上當,冰晶馭冰無跡可行,待他們發覺,厚冰已擋住退路。


    金五大笑:“你以為一道薄冰就能阻住我們?”身後有冰,便往天上飛,人影一晃,身體衝天而起,速度太快,看不清其動作。但他這裏才消失,幾乎同一時刻在上方五米處發出咣的一聲巨響,大頭金五卡在空中一道薄冰中。


    張天放好象揀了多少錢一樣的開心大笑:“第三個,哈哈,第三個。”


    冰晶馭冰不過是閃念中的事,五人發現身後冰牆之時,頭頂被薄冰覆蓋,等金五撞上頭頂薄冰,四圍已被寒冰包圍。


    許寒讚歎道:“前輩腦袋真硬,普通修士以法器都斬不破的堅冰,前輩一頭破之,佩服佩服。”


    金五被嘲笑,縮頭落回地麵,凶狠眼神看著許寒,甩手一道銀光直刺麵前冰牆。到底是高階修士,往ri堅硬不可破的冰牆竟被他一刺之力破成碎片。金五獰笑道:“不過如此。”手中銀光是一條白銀模樣的鐧。


    許寒毫不在意,微笑道:“不知道前輩能破多少層?”


    五名高手這時再看,身後、頂頭及左右兩側俱是堅冰阻道,白茫茫一片不知道有多厚,隻有正前方立著薄薄幾層,可以看到許寒等人,還露著幾處縫隙方便大家說話。


    五人麵sè急變,不知不覺著道了?清門枯瘦中年人低聲道:“前麵冰薄,對準一點,破!”話沒說完shè出一顆黑sè蓮子狀的東西打到冰牆上,跟著爆炸發起巨大轟響,直接炸裂三層半薄冰。


    許寒咦了一聲:“這東西比符咒還猛?”


    爆炸聲還沒平息,金六扯出柄金槍,點個槍花,身體騰空而起,整個人如同陀螺一般打著轉刺向被蓮子炸過後的冰牆。轉動中的金槍比黑蓮子的威力還要大,輕鬆間連破六層薄冰。


    張天放嘖嘖稱奇:“這是什麽功法?有點意思。”大著聲音喊道:“我說,那誰,頭暈不?”


    金六轉動極快,金槍金衣連成一體,激濺漫天冰屑,在一片白sè中閃動一道金光,看著很是美麗。


    數十息後金六停槍佇立,麵sè泛白,該是有些脫力。麵前冰牆被他刺穿三十三層,冰雖薄,卻是破一層生一層無窮無盡,他連破三十三道堅冰,而前方依舊是幾道薄薄冰牆擋路,許寒低聲道:“別費力了。”


    藥媚兒驚道:“這到底是什麽冰?”五人麵sè變得凝重。


    許寒勸道:“把那倆混蛋交出來吧,為得幾枚蛟丹,蓄水致患坑害無數人,家園被毀,xing命被奪,難道數萬條xing命就這麽平白消失?難道你厲害就可以蓄意妄為?”


    五人沒接話。大概情況他們已經了解。從修真者角度來說,從為門派考慮的角度來說,兩個元嬰中階修為的混蛋確實比數萬條普通人的xing命要珍貴一些,但是這話沒法和許寒說,說了就是解釋,就是放低位置尋求和解,這對五個極等高手來說,不啻於直接打臉。我們是什麽身份,你是什麽身份?和你解釋?開玩笑!更何況這家夥的思維和一般修士不同,也解釋不通。


    而最大的問題是,即使五個人可以放低姿態去解釋問題,盡量尋求和解。但是能把那倆人交出去麽?交出去就是意味著五大高手抵不過一個天雷山遺徒,人家隨便說句話就嚇得五大高手不敢抵抗,乖乖交人,這要是傳出去,丟人的可不光是五個人,而是他們身後的四大門派,蠻穀金家、宋國清門、馭靈門和魯國藥家。


    一時間氣憤稍顯尷尬,二十四星暗自腹誹:“好好的參與這破事幹嘛?淨找不自在。”話說回來,誰又能想到許寒有異寶堅冰?誰又能想到五名高手會大意,法術還沒施展就被人困到冰牢中?


    藥媚兒麵sè變了又變,最後銀牙一咬,無論如何不能在這丟了麵子,謹慎取出一個金黃sè小瓶,小心翼翼去掉封口打開瓶塞,蔥指點瓶,從瓶口慢慢浮出一滴黑sè液體。黑液一升空,原本冰牆中已是寒冷無比,這一刻寒冷加劇,直刺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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