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元劍!許寒的雙手緊緊的握著長劍寶劍,他在靜靜的感應著,似乎這把劍中,有什麽塵封的東西,被封印在了其中,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感覺,尤為的強烈。レsiluke思路客レ這也使得,許寒的心神變得躁動起來。


    滴答滴答,劍身中,就好像是有水在流動一樣,一點一滴,好像春種破土,寒冰斷裂,仿佛這劍身中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就要在這一刻,洶湧澎湃而出了。許寒的手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但還是隱約有些握不住這顫動的寶劍…


    靈狐正要說話,突然陰陽魚中,也是一陣急速顫動,這種情況,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靈狐的心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他可是深深的知道,陰陽魚對許寒意味著什麽,說是許寒的命根,那也毫不為過。


    平日裏,靈狐吸收陰陽魚中的靈氣,許寒還會多言幾句的,今日這番變動,也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把陰陽魚中儲存的靈氣,給吸收完了。雖然他很不想這麽做,可是他也毫無辦法,畢竟他也需要元神力量來支撐啊。


    許寒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似乎在忍受著什麽痛苦的東西,隻聽他嘴裏輕聲呢喃的道,“靈狐,這元劍果真有這麽厲害嗎?我怎麽從劍身中,感覺出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東西,似乎隻要釋放出來,我就一定會遭殃啊!你可得悠著點,別說錯了。”


    靈狐臉色一變,好像是被許寒戳中了心事,嘴裏也是慢了下來,把剛才的疑惑給忘記了,頓時急躁起來,“我說。小子。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啊,這次沒有別的退路了!”。


    “確實隻要領悟了元劍,並且能活著成長起來,最低層次都能達到元嬰巔峰的實力?”許寒心下一震。隻要領悟了元劍,甚至有機會成為武聖!這個威脅,不管是對於修真界還是其他大陸的強者而言,確實是太大了!


    靈狐輕聲說道。“不錯,隻要領悟了元劍!小家夥,別的不說,你不是也覺得,領悟了元劍之後,再運用元劍施展劍道法,就能源源不斷地從劍中體會到力量的存在。”


    確實如此!許寒點了點頭,不是有這個好處,許寒實力提升也沒那麽快了,甚至是昨夜的連續兩次生死關頭的頓悟。都未必能出現!


    “不過,元劍雖然能夠提升劍道法的威力。不過這隻是元劍的最淺薄的運用,而從元劍劍道法中領悟到力量的存在,則就是元劍在金丹境界劍道法中的運用,在你實力達到金丹境界別,施展金丹境界的劍道法時,就能從元劍中感受到元素之力的存在,修者別的時候,能更加清晰的明白元素之力凝結的過程,武金丹時,則能從元劍中體會到元神力量,金丹時,能更快的結境!甚至於你如果有上等元嬰劍道法,還能從其中感受到結界!這才是元劍真正的意義所在!”僥是靈狐一個對煉丹之術癡迷無比的藥師,在談到元劍時,目光中也是充斥了羨慕與狂熱,語氣漸漸拔高了!


    “元劍對於提升境界作用,竟然還能一直作用到元嬰別?”許寒心下突然震蕩開來。對於修真者而言,不管真正的實戰能力再如何的強勁,可境界,才是一切的根本!沒有境界,就是空有一身的手段,都一樣施展不了!


    元劍,這才是元劍真正的用處啊!靈狐笑道,“咦?不說這些了,那是四個煉氣七層,居然有兩個迅速上浮水麵,隻留下一個還在水裏,小家夥,你的機會來了,上浮水麵吸了一口氣後,馬上下去,能不能解決掉一個,就看你這一次了!”


    靈狐說的很對,現在確實是一個好機會,不過這樣的機會,卻也隻有一次,如果一次不成功,下一次,就未必還能有這樣的機會了!


    這時候,許寒再看向頭頂處時,已經是一片片亮光隨著水波蕩漾。再突然一蹬腿,嘩啦一聲響過後,許寒整個身子都完全躥出了水麵出來了!幾乎在許寒剛剛騰出水麵的同時,又是兩道破水而出的聲音從許寒右側傳出!


    另兩名煉氣七層竟也在同一時間躥了出來,同時,在許寒身前身後,竟然還有兩把長劍電射過來,毫無花俏,甚至許寒身前的那把長劍,許寒還能清晰無比的感覺到其中的運動軌跡!可就是這樣的兩把長劍,許寒竟是生出了無法躲閃的感覺!


    金丹境界黃階暗屬性暗殺道法夜魅、金丹境界玄階暗屬性暗殺道法陰影!兩把長劍如同兩條盤成一圈後,電射出去的森冷無比的毒蛇,許寒甚至還能看見其中幽藍色的光芒!


    絕對是淬過詭丹丹毒的長劍!許寒瞳孔微縮,能夠將被攻擊者牢牢鎖定住的道法嗎?許寒在還是見習修士時,也曾經學到過一個,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無法擺脫金丹境界精英斥候的道法鎖定,第一時間內,許寒已經做出了反應,後右手輕輕一抖,飛劍、長劍頓時滑到了許寒手心處,卻也沒再做其他動作了。


    嗯?居然沒什麽反應?族長眉頭微皺,能同時擊殺了等金丹斥候的小家夥,不可能連這樣的攻擊都承受不住才是!


    不過要是真的連這種程度的攻擊都擋不住,也沒有進入精英營的價值了。眼看兩把長劍,一前一後就要刺進許寒身體了,族長暗歎了口氣,如果這小子真的就技止如此的話,那日在孤鶩山中,應該是這小子用了什麽特殊的,如詭丹、符纂之類的攻擊性物品,才將那六名保鏢解決了;算了,所謂的天才,而且還是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天才,哪有那麽容易讓自己隨隨便便就碰上一個的?


    隻是馮沿溪還得在這小子身上得到關於馮家的族寶的藏匿地點,倒也不好現在就直接殺了。卻是空出一隻手,對著身後打了個招呼,後麵那名煉氣七層當即會意,原本就隻下了八分力的他們,當即又收回了四分力氣。


    昏暗的陽光下。兩把幽藍色的長劍透著陣陣森冷的寒意。已經疾進許寒不足四尺處!就連湖麵上。許寒的站立處,也憑地升起了一圈圈漣漪,看起來是那麽的讓人安靜,不過這時候。許寒卻動了!翻轉起手腕,身體向前一個側旋過後,飛劍劍鞘正好處在族長的金丹境界玄階長劍正下方,一股銳利無比的劍氣驟然勃發。正好架在了族長的長劍尖處……嗯,接住了?


    許寒想想問道:“那怎麽辦?”張天放翻個白眼:“問我?我問誰?”不負責任的躺下睡覺。許寒踢他一腳:“起來,你一躺下,別人怎麽辦?”方漸笑道:“沒事,我可以坐在他身上。”張天放道:“你敢?”


    許寒道:“要不等等?”“那就等。”張天放無所謂說道。


    於是行進沒多久便又停下,飛舟靠岸,大夥兒上岸打坐,專心療傷。許寒越發謹慎,用冰牆護住大家。


    他們在這麵枯等,那麵連佛士帶聖徒一共六十幾個人。要追殺近百名鬼徒,人手不夠。大部分鬼徒成功跑掉,其中有兩名紅衣鬼徒。這倆人跑跑轉轉,帶著六名鬼徒又回來了,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奪走鬼刀。


    一來一去費些時間,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順著河流向下找,沒多久發現許寒一行。倆紅衣鬼徒下了狠心,取出黑盒子,打開後將綠色的地獄蓮火炸分開,一絲絲一條條漫天飛舞,**血於其上,操控它們飛向冰牆。


    丫頭們經過兩天一夜的療傷,基本都好個七七八八,萬年靈草煉製的丹藥效力當然不同凡響。這時鬼徒們又來,許寒把大家聚到一起以冰牆保護,帶著小貓小豬上天應敵。


    小貓怒了,晃晃腦袋身體變大,現出白虎原形,昂首一聲長嘯,勁風撲麵,將許多綠火吹的左右搖擺。


    小豬更是凶悍,張嘴就是數道火龍,狂湧著撲向八名鬼徒。


    這哥倆做打手,許寒拿出六株萬年靈草犒勞,倆家夥吭哧吭哧吞掉後靈力暴漲,火龍威力大增,白虎也放出無數冰箭水箭。


    八名鬼徒,兩名紅衣鬼徒操控綠火,另六名黑衣鬼徒聯手結出麵氣盾,擋在火龍與冰箭前方,六人使力,氣盾阻住水火攻擊。這一攔截讓小豬白虎更加氣惱,體內靈力運轉,水龍火龍體積變大,把天分成兩個層次,下麵是水,狂卷而去,上麵是火,炙燎難當。哥倆才吃下萬年靈草,靈力豐盈的不像話,不到一刻鍾,氣盾告破,眾鬼徒撒丫子逃跑。


    在黑衣鬼徒和小豬白虎糾纏的一刻鍾內,紅衣鬼徒操縱綠火漫燒冰牆,無數綠火將冰牆焚化一空,幸虧速度不快,丫頭們得以逃脫。


    鬼徒原本打算以火克冰纏住許寒,由六名鬼徒襲殺張天放,搶奪鬼刀。不想小豬小貓勇猛異常,此計劃失敗。倆紅衣鬼徒互望一眼,一人噴出更多精血,另一人將綠火全交給他控製,抽出銀劍,朝張天放飛刺過去。


    許寒知道打不過鬼徒,隻能寄希望於冰晶,無數道冰牆鋪滿河流,丫頭們藏於其後。這時紅衣鬼徒殺來,綠火在前,銀劍在後。許寒甚為頭痛,怎樣才能把那個倒黴火給滅掉?


    一眼瞥見老遠處操縱綠火的紅衣鬼徒,琢磨著把那家夥殺死,綠火就不會主動攻擊。可是誰去殺他?小豬小貓都忙,別人幫不上忙,自己呢?難道要借助伏神蛇?


    思忖片刻,不敢輕易做決定。雖然說伏神蛇有伏神之能,但一來是傳說,沒親眼見過;二來他的百多條蛇還沒有完全成年,他不敢冒險。


    就這麽會工夫,綠火燒及麵前,身前冰牆逐漸消融,許寒無奈,隻得帶著丫頭們再次逃跑。可是這次有人攔截,紅衣鬼徒一劍展開,陰森森籠罩眾人,天氣馬上變涼,好象到了地獄一般。


    許寒隻得應戰,舉著巨大硬鐵刀衝在前麵抵擋銀劍,張天放也來幫忙,鬼刀自動飛起,斬向紅衣鬼徒頭顱。


    見二人拚命攻來,紅衣鬼徒不怒反喜,一劍輕滑。讓過硬鐵刀刺向張天放。手腕一顫。銀劍離手飛出,與此同時,雙手驀然出現一對骨勾,雙掌錯分勾向鬼刀。能不能殺人不重要。搶走鬼刀才是第一要事。


    銀劍攻勢太急,冰牆才融,銀劍已經刺穿綠火射向張天放。這就是實力差距,張天放不及反應。隻能等死。幸虧鬼刀速度更快,一去一回比眨眼還快,追砍而回砸到銀劍劍柄上,改變其攻擊方向,張天放躲過一劫。


    片刻後張天放反應過來,大罵道:“要死啊?打架不知會一聲?”


    紅衣鬼徒一劍失手,冷冷說句:“白癡。”掌中雙勾追向鬼刀。


    許寒實在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便拿出百多張七星符咒,一下子全丟到綠火群中。片刻後地動山搖的巨大爆炸聲在空中響起,聲勢驚人。高階鬼徒也得小心避讓。


    許寒丟出符咒就帶著丫頭們後退,麵前又是一道一道冰牆樹立。將爆炸隔離開。倒黴的是小豬和白虎,哥倆欺負人正欺負的高興,欺負的過癮,後方突然響起爆炸,把它們席卷其中,倆家夥灰頭土臉朝上空飛去。一肚子火全撒到鬼徒身上,從上往下噴射火龍水龍。


    六名鬼徒很是悲慘,以他們修為居然碰到這麽倆家夥,漫天火龍水龍繞個沒完沒了無窮無盡,四圍除了水就是火,他們不敢硬闖,一身本事無法施展,隻能防禦或躲避。


    他們幾個人打架,聲勢比前些天百多位頂階高手對戰還要大,許寒是黔驢技窮,想不出別的辦法就丟符咒,把身上積存多年的符咒統統丟出去。不但有七星的,還有一大堆六星五星符咒,可算是逮到機會,好象幾十個雷公聚在一起打雷,轟隆隆炸個沒完。


    可憐的黑衣鬼徒,不但要接受小豬小貓水火洗禮,還要小心符咒攻擊,鬼知道什麽時候會炸過來一個。那個捧著黑盒子操縱綠火的家夥也很倒黴,許寒的主攻方向就是他,不但有符咒攻擊,抽冷子還丟點飛刀飛針什麽的,搞的他很是忙亂。


    隻有拎著骨勾追殺過去的紅衣鬼徒運氣不錯,許寒知道符咒炸不到他,所以也沒想炸他,隻在撤退時候丟幾張阻擋其路線,稍微阻隔一下對方行動,保得大家性命。


    如此一來,大河上好象過年了一樣的熱鬧,世上最響的鞭炮連天響起,丫頭們捂著耳朵堅持忍耐,張天放喊道:“還有多少?”


    許寒回喊:“沒多少了。”


    見麵也沒說話,曹慕情就走去後間了。許寒狠狠剜了兩眼曹慕情那來回搖曳擺動的大屁股,又大還又翹,絕對是極品,如果讓她小羊一樣的趴著……當然了,許寒也就是yy一下,真能進入曹慕情體內的隻是某人的模型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想著那個跟自己兄弟一般無二的模型能夠經常xx曹慕情,許寒心裏還是很爽的。


    其實這也隻是某人的想法,真實情況是,曹慕情從來都不會用男人的東西xx自己,因為她幻想著自己是一個男人,隻會xx女人……


    本來許寒還準備拜見一下曹慕情,既然偶然見麵了,他也省得拜見了。


    到了晚上,江武藝很自覺地把某人推出靜室,然後指指白潔兒的方向,意思讓他去讓白潔兒快活一下,畢竟人家已經苦等三年,看見某人眼熱地很,出關了再不去滿足她,就太不應該了……


    江武藝貌似大度,可許寒真走了,她又失落了。畢竟是自己男人,現在去和其他女人睡一起,有些醋意。


    正在江武藝難以進入打坐狀態時,就感覺外邊一動,隨後就看見某人把一個剝得光溜溜的女人抱了進來。白潔兒也羞死了,本以為他要抱著自己去月光下野戰呢,以前沒少幹。


    可誰知竟然是進了江武藝的房間,白潔兒雖然是個小婦人,可也沒這麽來過,當著別人做,她都羞得抬不起頭,隻好任晃蕩的烏黑秀發擋住臉,躺著小方桌上自己抱住自己的白腿,讓某人進攻那處……


    江武藝更是吃驚,簡直是心驚肉跳,滄南女人大都單純,她看見那顛龍倒鳳功上的圖案就羞得站不住了,那看過這些。


    雖然她也和許寒做過,不過她發現這樣看他們搞更刺激。不過許寒怎麽允許她隻是看呢?很快又是餓虎撲食。把小辣椒也拿下……


    然後某人大發神威。一夜到天明。把兩女喂得飽飽的……有句著名的古詩說的好,“少年不知精寶貴,老來望x空流淚。”


    某人一夜沒睡,陳柏軒也一夜沒睡。別看他年紀不大,可主意多得很。


    本來他想的暗殺方案一,就是想辦法和李黑子一起打坐,然後在他打坐時痛下殺手!都知道修士打坐時是最脆弱的。幹掉他應該非常輕鬆……


    這個方案陳柏軒準備已久,他沒殺過人,為了練膽量,白天他專門去宗外殺了幾個過路的商賈。


    不過計劃不如變化,他回來就聽說了,某人要出宗曆練了。


    於是陳柏軒眉頭一挑,又有了計劃二。那就是跟李黑子一起出宗曆練。在外邊曆練難免遇到敵人,在他對敵時,或者在他受傷時,出其不意地出手幹掉這個偽君子。想必也不太費勁……


    不過計劃二依然沒有可能成功,某人這次出門誰也不帶。怎麽可能帶著陳柏軒呢?他都不帶自己,自己又怎麽刺殺呢?


    若是其他人或許就暫時作罷,等李黑子曆練回來再說。可陳柏軒不是個普通人,他向來想到哪就要做到哪,想著沒有人威脅自己,想著某人的大量靈石和法器,他就迫不及待地想殺了師尊李黑子!


    現在問題就來了,計劃一計劃二都沒可能實現了,明天李黑子就會離宗,在哪裏下手,又如何下手呢……陳柏軒泛起了愁腸……


    不過很快他就有了想法,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來到雲符宗沒多久,陳柏軒就從那些愛嚼舌根的修士們口中聽過幾個人名,知道這幾人都和李黑子不對付,尤其是其中的叫做丘倩光的一個,兩人的仇恨不是一般的大。


    “恩,去和他合計合計……”陳柏軒得意地笑笑,走出了靜室,回頭看看老娘的房間。


    哼,狗男女,讓你們好好再玩一夜吧!這次我定要取你這偽君子狗命!


    ……


    第二日一早,前來送別的黃子萱就把戰鬥了一夜的三人驚醒了。


    許寒和江武藝都是修士,搞了一夜隻覺得功力有提升了少許,而白潔兒卻是凡人,雖然有許寒故意送過去的靈力滋養,可一夜不睡,還是很累的……


    許寒和江武藝出門,白潔兒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扯過白綾擦擦下邊濕呼的毛發,這才起身梳頭穿衣。


    雖然她有點困,可今天是李黑子出宗的日子,自己總不能睡大覺吧。


    洗澡是來不及了,白潔兒穿戴完畢,就走出靜室。黃子萱驚訝地看著她,想來黃瓜美眉沒想到這三人竟然住了一夜,聯想到當日看見的情景,別人臉沒紅,她自己臉先紅了……


    白潔兒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說道,“我去喚軒兒來跟公子道別。”


    江武藝看這情景也尷尬,便拉著黃子萱去一旁說話,而許寒也趁此時把黃泉老祖和大玉所在的小劍和靈獸圈拿了出來,黃泉老祖沒看到春光自然是一陣怒罵,而大玉則是維護公子,倆人又爭執不休起來。


    許寒是不說話,作閉目養神狀,聽著他們吵倒挺有意思。


    可白潔兒剛出門一會又回來了,說陳柏軒不知去哪玩了,竟然不在室內。


    白潔兒罵這小子不懂禮,師尊出門也不知道送一送,許寒倒是無所謂,連忙安慰她,又叮囑了她一些事項。


    說著,曹俊鋒江武林等人也都來了,他們沒那麽急出發,都是來送某人的。


    許寒也不等陳柏軒了,告別依依不舍的眾人,踏上回鄉之路。


    出門的路往往十分歡快,而回鄉的路則分外焦急,巴不得早點回去看到親人。雖然許寒在雲符宗就算安下家了,可是他對雲符宗的歸屬感並不強,心裏很難把那裏當成真正的家。


    出了雲符宗的高大玉石牌坊,許寒便扔出金色盾劍,腳踏其上,禦劍而行。


    黃泉老祖也是很興奮,喊道,“嘎嘎,老祖要回家了。”


    大玉和老祖就是不對付。哧道。“那是公子回家。跟你有什麽關係?”


    “小丫頭,你這就不知道了,告訴你!老祖我啊,在南都城還有一房老婆呢!”


    許寒這才想起。當初在藏春樓給黃泉老祖安排的那個叫小鶯的姑娘。想當時情況非常,許寒也沒有想起去看看那個姑娘,現在想起來,許寒倒是挺覺得歉意的。


    飛劍要不行走速度快多了。許寒走的不是去泗水城的老路,而是一條直達碼頭的路。


    許寒本想禦劍飛行,不過又怕被人盯上,就算他已經改頭換麵了,可難保不會有人注意他。要想安生地尋找老娘她們,還是低調一些……


    於是許寒還是決定去碼頭,跟著商船去安國。武國在上遊,安國在下遊,也耽誤不到幾天。


    可在小樹林上空飛行的許寒突然就看見遠方竟然也有一個矮小的身影駕著飛劍,等許寒注意去看。卻發現那個身影一下飛進了樹林中。


    “恩?怎麽那麽象軒兒?”許寒心中疑惑,改變了飛行方向。趕緊追了上去。


    那個矮小的背影出現的方位比較遠,許寒駕著飛劍過去,卻沒有發現,許寒去問黃泉老祖,這家夥進過上次對抗靈爆符,靈力神識到現在恢複地有限,也無法外放,當然感應不到什麽……


    倒是此時,突然在樹林的遠方,又響起法器碰撞的聲響,好象下邊樹林中竟然有人正在激戰。


    許寒趕緊降下飛劍,來到樹林中,以步行快速往打鬥的方向靠近。


    他心中擔心陳柏軒,不由得腳下加快……這小子年紀不大,脾氣不小,許寒猜測他定是和人私鬥來著。


    “才剛會驅物術,就和人拚鬥,早知道當初不傳飛劍給他了,出個事怎麽得了?”許寒惱火地想著。


    不過等接近了,卻發現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遠遠就聽見法器打鬥中有個稚嫩的聲音喊道,“丘倩光!你敢出言辱我師尊,我今天非殺你不可!”


    接著又聽見丘倩光哈哈笑道,“我們兩個築基期,你一個煉氣四層,到底誰殺誰,哈哈,我就罵!李黑子就是條公狗,你娘就是母狗!”


    許寒聽了大怒,好你個丘倩光,老子不去找你,你倒來自找麻煩,今天剛好結果了你!


    許寒飛速奔了過去,隻見丘倩光和葉楓各自操控法器,正在攻擊陳柏軒一人……


    丘倩光早就築基,葉楓也進入大陣三年成為築基真人,在兩個築基真人的攻擊下,陳柏軒根本無力躲閃,且打且退,手中青玉劍隻能苦苦支撐……


    “小爺不跟你們玩了!”陳柏軒說完回頭便跑。


    “把命留下再走!”丘倩光和葉楓緊追不舍。


    許寒跟在後邊,冷冷一笑,一邊操縱著金盾闊劍,一邊取出金光鋤。


    那葉楓法器普通,也沒有防禦法器護身,金盾闊劍應該能擊破其靈力護盾將其擊殺。而丘倩光麻煩點,他那個金光珠防禦還是很強的,若要一舉擊殺,非霸道的金光鋤不可……


    陳柏軒漸漸不再抵抗,隻顧著逃命,丘倩光和葉楓罵罵咧咧緊追,而後邊許寒隨時準備給他們致命一擊。


    螳螂捕嬋,黃雀在後。可誰是真正的螳螂,誰又是真正的黃雀呢?


    就在許寒想要出手,可突然眼前景象就是一變,許寒眼前樹影仿佛晃動了一下,而前方的人影瞬間全部消失,打打殺殺的聲音也立即消失了……


    “不好,有古怪!”許寒立即站定,全身戒備。


    略等片刻,許寒依然沒什麽發現,便抬腳往前走了一大步。可讓人斐疑所思的是,這一步跨出,眼前景色又是一晃。


    定睛再看,許寒發現自己又回到了之前那一步的位置。


    “是陣法!”許寒立即明白了,自己陷入了一個陣法之中。


    “你向著其他方向走動……”黃泉老祖提醒道。


    “好。”許寒依言而行。


    可不管他向前向後向左向右……最後的結果,都是站在原地。


    大玉提醒道,“公子,用法器探路。”


    “這主意好。”許寒放出金盾闊劍,可是奇怪的是,闊劍剛飛出一步遠的距離,就晃了一下。又回到許寒的麵前。仿佛瞬移一般。


    “往天空和地麵。”大玉又說道……


    可黃泉老祖卻歎氣道。“沒用,你已經被這陣法困在這小小的一塊地方,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我們那時的陣法大家火鍋道人拿手的方寸困仙陣。當時這種困陣可謂風靡一時呢。”


    “這種陣法是一種標準的困陣,不過它的歹毒之處就在於,留給你的麵積非常小,若是設陣之人在外邊偷襲。你根本無法躲閃。外邊若是幾個人同時攻擊你,你就會成為一個靶子,任你靈力再高,最後也得被滅……”


    聽說許寒有危險,大玉急道,“公子,你放我出來!我就不信我撞不破這方寸困仙陣,就連天罡地磁陣我都能給它撞裂!”


    黃泉老祖好笑道,“我說小妮子,我知道你力氣大。可是這困陣又不是防禦陣法,四周都是空的?你往哪撞?真是……老祖我教你啊。女孩子家家的要多動動腦子,不要整天靠著蠻力大,撞東撞西,知道的你是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野牛呢。”


    被比作牛,大玉聽得大怒,可是她又覺得黃泉老祖說的有些道理,哼了一聲,閉口不理。


    許寒略為思索,問到,“是不是隻要防禦住陣外的攻擊,困陣就沒危險?”


    黃泉老祖點頭,“理論上是這樣。”


    “那我有一個極品的防禦法器,隻要放出來,保證沒人傷得到我。”許寒當下就想拿出龜殼空間。


    黃泉老祖歎了一聲,“若是你準備長期呆在這,這也是一個辦法,不過法器也是需要靈力支撐的,等你靈力無法支撐法器,到時候你更危險……而且啊,就算你能長期支撐,難道你就準備呆在這上百年嘛?”


    “不是吧!”許寒驚出了聲,呆在這上百年,老子不如死了算了!


    “怎麽不是?這陣法是火鍋道人研究了一輩子的心血,哪那麽好出,隻有等陣眼上的靈石靈力消耗幹淨,恩,上百年還是說的下品靈石,若是陣眼上放置的是中品靈石……老祖我也不知道要困你到何時了。”


    許寒幾乎要吐血了,等個幾百年出去,自己怕是要被悶傻了,老娘老婆估計早死翹翹了。


    許寒在裏邊急得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外邊三個人也是抓耳撓鰓。


    葉楓知道若是李黑子出來,自己的命就交代了,所以他也急啊,問道,“丘師弟,是不是可以進攻了?”


    聽他叫自己師弟,丘倩光滿心不爽。若不是那李黑子陷害,自己能停在築基一層三年嘛?


    當下對陣內的李黑子又恨了三分,當下祭出那可以一分為三的上品飛劍,就想出手。


    不過卻被陳柏軒按住了……雖然陳柏軒年紀最小,可他最壞,包括這引來李黑子的法子也是他想出來的。


    “丘師叔,莫要急躁,那李黑子詭計多端,若是讓他有所防備,就難以殺他了,所以我們一定要想個穩妥的法子,以求一擊致命!”


    “還是軒兒說的有道理。”丘倩光哈哈一笑,不過心裏也警惕起來,這陳柏軒年紀小小就如此奸狡,還心狠手辣,過個幾年怕是自己也會遭他毒手……


    等李黑子一死,還是得順手殺了這小子,以絕後患!丘倩光心中冷冷想到。


    誰是蟬,誰是螳螂,誰又是黃雀。陳柏軒哪知道李黑子喪命之時,就是他喪命之時!


    “我看不如這樣。”陳柏軒想想說道,“呆會丘師叔您用飛劍從正麵突襲,葉師叔你用法器從背後偷襲。若是丘師叔偷襲有效,那李黑子就死了。若是偷襲無效,背後還有葉師叔的偷襲,他必然沒有防備。”


    果然夠陰夠狠!丘倩光眼中殺機更盛,可嘴上卻誇道,“軒兒,果然好計策,這前後夾擊,偷襲中還有偷襲的招數端得是厲害,李黑子定然想不到……放心,殺了李黑子自有你大大的好處!”


    那邊葉楓也哈哈大笑,收起飛劍,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個香煙盒大小的小方盒,陰惻惻地笑著把盒子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三根纖細如發絲的針狀法器……


    陽光下,三枚細針閃出七色的金屬光暈,此物一看就不是凡品……


    “透骨針!靈力護盾輕鬆刺破!偷襲暗殺的最好選擇!嘿嘿。李黑子。你贏我那麽多靈石時。怎麽沒想到有這一天?”


    方寸困仙陣內。


    “老祖,你對此陣如此熟悉,是否知道破法?”許寒問道。


    黃泉老祖搖頭道,“我當年和火鍋道人那麽熟悉。他也不會用方寸困仙陣困我,我又幹嗎去研究如何破他的陣?”


    “不是吧,我可不想在裏邊終老……”許寒一邊對自己說冷靜,一邊又問道。“老祖,你再好好想想,有什麽可以試驗的辦法?這陣難道就真的沒有路嘛?煉若蘭的八角沙盤也是困陣,那裏邊還有可以走出來的路呢。”


    “是困陣都有走出來的路。”黃泉老祖這句話剛給了某人希望,可接著又毫不留情地抹殺了,“其實圍著你身周有著一百二十個門,你頭微微扭動一下方位,就換了一個門,你必須走進正確的門……不過你仍然不能出陣,甚至正確和不正確的門進去都沒有任何區別……你必須連續走進正確的門八次。就可以出關,不過每次那個門的方位都不一樣……”


    許寒此刻殺人的心都有了。不知道那個火鍋道人是不是吃飽飯沒事幹了,搞這麽複雜,一百二十個門,每次不一樣,還要連續進對八次……天呐,成功率是多少?自己一個個的試,得試多少次?


    正在葉某人無比糾結之時,突然聽見黃泉老祖和大玉同時驚呼起來……


    “小心!”


    隻見一道金色的劍光,長約三丈,對著許寒劈頭砍來!


    其實以許寒對靈氣的敏感,法器砍來應該更早發現端倪,隻是在這方寸困仙陣中,所見所感也隻有方寸大小,當他有所察覺,那劍光已經劈麵而來。金色劍光雖還未砍實,可上品法器的強大力量,已經震得許寒體外的靈力護盾如同水紋般劇烈波動!


    “來的好!”早就如同弓弦般拉緊的許寒大喝一聲,運足靈力,食指中指並起,一指劍光……


    “去!”


    “鐺!”一聲震人心魄的撞擊聲,金盾闊劍和金色飛劍的劍光在許寒麵前不到五寸的地方撞在一起,發出耀眼的光華,巨大的靈氣波動,把許寒的靈力護盾都震得向後卷出寬厚的波紋,猶如一陣大風吹過水麵似的。


    “這小子果然早有準備!”丘倩光厲喝一聲,調動一分為三的另兩道劍光橫掃向陣中的許寒……


    隻見兩道金色的劍光,一前一後,一上一下,仿似金色的扇麵打開一般,對著許寒的腰和腿橫掃而去!


    “遁!”不知何時,許寒手中已經捏住了一張土遁符。


    時間快到眨眼間。許寒的身影立即化成一片虛影,而那兩道劍光剛好斬來,時間掌握到分毫不差!


    當兩道金色劍光將許寒的虛影劈成上下三截以後,許寒的身影又一次憑空閃現,站在原位,看來土遁符是無法逃脫這方寸困仙陣的……


    丘倩光一連三擊都落了空,心中不由得焦急萬分,口中大聲喝道,“葉楓!快啊!”


    “知道了!”也是焦急萬分的葉楓雖然沒有大動作,可他的額頭還是緊張出了汗珠。


    那三枚透骨針已經進了方寸困仙陣,就飛懸在許寒後方。那透骨針細小無比,肉眼根本不可察,其實在前邊金色劍光橫掃時,葉楓就想出擊了。


    不過他楞了一楞。


    葉楓心叫還好。若是剛才和金色劍光一起出擊,怕是不但刺不到李黑子,反而提前暴露了。


    看見許寒的身影又一次浮現。


    “就是現在!”葉楓再不等待,立即調動三枚透骨針猛刺上去。


    眼看三枚透骨針已經接近許寒的靈力護盾,葉楓顧不得欣喜,調動所有靈力,加快速度,一圖一刺而中。


    三枚透骨針成品字形狠狠刺向許寒背後,飛行中,陽光才不小心讓它們露出七色的金屬炫光。


    “雕蟲小技也想傷我!”許寒冷笑一聲,都沒回頭,隻是一拍儲物袋。


    隻見一團淡黃發白的半透明東西飛了出去!


    其實許寒用完土遁以後,就清楚的感覺到那三枚透骨針的存在。他對靈氣的敏感要超過常人許多,肉眼或許不可察,可細微靈氣的波動,對他來說,是那麽的清晰。


    若是透骨針直接從陣外飛進,說不定他還會手忙腳亂讓墨鮫內甲硬接一下。


    可是葉楓為了小心謹慎,將透骨針先行隱藏進入大陣,反而讓許寒提前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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