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


    【有心拉攏】


    蘇珩被說中了心思,卻嚴厲了表情說到:“朕是擔心你煩心!孕中不可多思,你瞧瞧你方才一臉愁容,如何能不讓朕擔心!”


    蕭君雅笑的歡心,說:“臣妾其實和皇上一個心思,皇上不知白容華來的那會兒,是遞了一個字條給了王福安,臣妾看過之後才宣她進來的。”她一頓,麵上表情斂了幾分,眉目間隱有糾結,“白容華是來求臣妾幫忙的,說是家裏遇著了難事……”


    “隻這事和朝堂有些關係……臣妾不知道怎麽向皇上開口,是以才頻頻發愣。”


    蘇珩一聽之下,果然沉了眉目,把書卷隨意丟在榻上,走過去拉住蕭君雅手腕,輕聲安撫道:“有什麽便說罷,你現在有了身子,心裏一直藏著事對你和孩子不好。”


    “沒關係,你說吧,白容華都與你說什麽了?”


    聞此言,蕭君雅除了將任平那一番國丈小舅子的言論省去,其餘一五一十的將任琛和他兒子的事情告訴了蘇珩,最後,似還想起了什麽似的,抬起了手腕,“皇上您瞧,這玉鐲還是當初任淑儀送給臣妾的,這成色可比宮裏珍品還要好些。當初送來時臣妾沒留心,前些日子又被青竹取了出來,臣妾瞧著色澤不錯,頗為喜歡,便戴了幾日。今日聽到白容華一番話,才覺得任琛這人有些不靠譜。”


    蘇珩聽了這話就在一旁沉思了半晌,顯然是簡雲鶴的折子還沒遞上去。


    蕭君雅斟滿了茶水,靜看了蘇珩一眼,就聽蘇珩說道:“任琛,兩袖清風的好官……”他譏笑一聲,“朕就說他怎麽會如此樂意待在蘇州。”


    蕭君雅將茶水遞給蘇珩,說:“蘇州地段繁榮,離得京城又遠,再加上任琛一直都是清名在外……官官相護的道理皇上也是知道的。”


    蘇珩接過茶盞,沉著眼神不說話,手中執著茶盞也不動。一側坐在的蕭君雅又說:“臣妾鬥膽,若此事乃真事,怕是此中要牽連不少人。”


    聞言,蘇珩愈發沉了臉色,喝了一口茶水,擱在案幾上,側臉對蕭君雅說:“你先歇著罷,這事朕自有打算。”


    隨後蘇珩便離開了長生殿,不多時小吳子便進來將奏折搬了出去。


    當夜,蕭君雅喝完安胎藥,正想告訴蘇珩她先去睡的時候,蘇珩就說起了她在蘇州的姨母。那意思是說白禎那邊可以由她姨母家關照一下,更何況她娘親還在蘇州呢。


    蕭君雅估摸著任平不知道蘇州地界上還住著皇後的近親,那般膽大妄為的話都說的出來。而她姨母一家平日裏都是極為低調的人,估計任平那話傳到他們耳朵裏也就是笑笑便過了。


    畢竟任琛一事需要好好探查,被關在牢裏的白禎不可能第二天就出來,是以才托蕭君雅向她姨母那兒說一聲。可見的,他對白容華那事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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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任琛的事情蘇珩交代下去暗中調查,就在事情有了足夠的罪證之際,簡雲鶴在早朝時參了任琛一本,裏麵羅列的皆是任琛罪證,以及與其勾結的官員。


    簡雲鶴這封折子遞的非常及時,同時也非常是時候。縱使蘇珩再多心,也想不到簡雲鶴和定國公府有何聯係在。


    此事一揭發,任淑儀自是落不著好,直接被降為了最末等更衣,遷出儀元宮,搬去了已經空無一人的梅婷宮。


    白容華堂弟白禎的事情也得以解決。


    任琛一事牽連人數甚廣,蘇珩是動了大怒,有所牽連之人皆是從嚴處理,將朝堂裏外肅清了一遍。


    當春分將消息說給了蕭君雅聽時,她一邊吃著梅花糕一邊不甚在意的問她:“連可欣最近怎麽樣?”


    春分一愣,旋即笑的一臉解氣,“娘娘也知連氏昔日在宮裏得罪的人頗多,此番連氏進了冷宮,各宮主子們可都是有‘探望’過的,昨夜奴婢去時,趙妃的人才剛走。”


    可惜了容笑、夏薇欣幾人死的早,否則的話看見連可欣落到如今模樣,還不知要怎麽變著法兒的折騰她。


    “皇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也別去的太過頻繁了。”蕭君雅端起手頭茶盞抿了口茶水,聽一旁春分嬉笑道:“奴婢省的,就算沒有奴婢去,其他各宮主子豈會放過她?”


    蕭君雅微微一勾唇角,續而擱下茶盞,說:“隨本宮出去轉轉吧,成天悶在殿裏也不行。”


    春分望皇後小腹那兒望了一眼,滿臉不讚同,口中話剛到嘴邊,蕭君雅便說到:“王清不是說要適當的多走走麽,今天天好,陪本宮出去轉轉。”


    春分糾結一番,看著皇後滿臉的笑意,最終還是妥協了。


    殿外陽光緩和,前幾日下的滿地的白雪也已經消融幹淨,風也不是多大,且空氣裏漂浮著一陣陣的梅香馥鬱。不得不說,今兒個確實是個難得的好天。


    臨走時,蕭君雅被春分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她受一點涼氣。此時她將將有意將手上兜帽拉下來,一側春分就不樂意了。


    正當蕭君雅哭笑不得之時,隻聞遠處傳來一陣女子輕快的笑聲。


    王福安機靈,忙去前麵看了看,不消片刻回來報,“娘娘,前頭婉貴妃和其他幾宮主子坐著說話呢。”


    春分一聽,立馬警惕起來,“娘娘,咱繞道去那邊看看罷。”人多地方亂,萬一出了什麽意外如何是好?這些女人裏頭,哪個不是天天盼著皇後再出點什麽意外。


    “不用。”蕭君雅目光凝著前方,笑道:“來都來了,豈有繞道的道理。”


    語畢,再也不管春分如何反對,便起步朝前走了。


    春分和如意相視一眼,急忙匆匆跟了上去。


    紀詩雲帶了幾個妃嬪坐在小亭子裏說說笑笑,氣氛正濃之際,便被香菱提醒皇後娘娘來了。微微一愣之後,才帶著幾人起身相迎。


    蕭君雅擺擺手,笑的一臉不在意,“都免了罷,本宮來時就聽見這兒有說有笑的,可別因了本宮來了,你們就拘束了。”


    寧順容也就見過皇後三麵,先前跟在婉貴妃身邊不少時日,此時見著皇後,臉上笑的猶如一朵春日裏開的嬌花,極為喜人,眼睛卻時不時的朝皇後小腹那兒看去,“娘娘來的正是時候,我等正在此煮梅花香茶,那茶水差不多要開了。”


    順著寧順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一小爐上的茶壺已經冒出嫋嫋白煙,隱有茶香彌漫開來。


    紀詩雲接著笑道:“今兒的天好,臣妾喊了些姐妹出來散心,正巧看見那梅花開的茂盛妍麗,這才想起來用梅花煮茶。可惜的是沒有雪了,否則用雪梅煮茶別有一番滋味。”她上前攙住蕭君雅,“娘娘快上座罷。”


    香菱機靈,老早就把紀詩雲解下來的狐裘折好放到了石凳上麵,蕭君雅將將坐好,對麵站著的張美人輕聲細語的說道:“娘娘身子可是大好了?”


    蕭君雅抬眼看了一下張美人,笑道:“禦醫說胎已經穩固了,否則本宮豈會隨意出來走動?”


    張美人眨眨眼,一臉的放心。


    春分站在後麵看著寧順容提壺斟茶,眉頭緊蹙,下唇都快咬白了。王福安瞧見春分那模樣,小聲提醒道:“婉貴妃提前又不知道娘娘要來,哪裏會有什麽歪腦筋,你放心罷。”


    春分歎口氣,又看著侍候在皇後身邊的如意一臉的淡定自若,續而斂了幾分表情,總算不是滿臉擔憂了,“我知曉了。”關鍵時刻,還是如意鎮得住場子,若她這副樣子跟在皇後身邊侍候,指不定會出什麽亂子。


    蕭君雅趁著眾人品茶之際,將紀詩雲請來的那些妃嬪看了個遍,其中竟然還有兩個她不認得的。


    低位高位的都有,這紀詩雲又在玩什麽把戲。


    坐了一刻鍾,如意就以皇後有孕,多坐不宜為由勸著蕭君雅走了。


    如此,眾妃又齊齊起身將皇後送走。


    眼瞧著皇後走遠,寧順容才一臉小心的上前,說:“娘娘,臣妾也想起來老家那兒倒有一味偏方,於調理體寒之症極有效果,娘娘不妨給您表妹用用。若是娘娘允許,臣妾今兒個就去給家裏寫信,差人將藥方送進宮來可好?”


    紀詩雲頷首,回頭看著身後的幾人,笑的可親,“今兒個有勞各位為本宮的表妹費心勞神了,你們放心,跟著本宮,絕對不會虧了你們,皇上那兒本宮也會適當的提提你們的。”


    紀詩雲可不是今日難得有了好興致叫了這些人來品茶聊天,而是拉攏順便以表妹為借口尋民間各種調養體寒的偏方。


    得了婉貴妃的保證,幾人喜笑顏開,紛紛福身謝恩。有心的幾人心裏歡喜是真卻還是猜著這有體寒的怕是婉貴妃本人,她那表妹純屬是拿來哄人的。


    這八人裏有四品以上不受寵的,也有六品以下從未侍過寢的,故而能得婉貴妃一聲保證,心裏都甚為歡喜。


    蕭君雅走出好遠,正站在一株梅樹下看著滿樹的紅梅時,淺夢邁著步子走至她身邊,把紀詩雲方才說過的話轉述給了她。


    聽完淺夢的話,蕭君雅隻付之一笑。


    生吧,你若不生,這宮裏就熱鬧不起來。


    她可是無比期望紀詩雲那個孩子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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