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攻北京這段兒時間,大明王朝內部還有著很多勢力。


    一是武將集團。


    明朝末年,麵臨著內憂外患的嚴峻局麵,內有農民大起義,外有滿清的軍事威脅,軍事上的成敗直接關係著大明王朝的生死存亡,在這種情況下,武將的重要性空前突出,激烈的軍事鬥爭為武將勢力的崛起提供了舞台。


    左良玉是明末著名的武將之一,早年在抗清鬥爭中嶄露頭角,受到破格提拔,不久奉命圍剿農民軍,積極作戰,屢次取得勝利,形成了一支著名的左家軍。明末文臣多庸碌無為,對武將多方掣肘,文武矛盾日益突出。在激烈的軍事鬥爭中,左良玉因不願受文臣節製,與文臣之間的矛盾日益尖銳,因而對朝廷的不滿傾向日增,開始積極擴充自己的軍隊,消極作戰,不聽指揮,不僅擺脫了文臣的控製,甚至使朝廷也無可奈何,最終形成了**一方,不聽節製的軍事集團。


    而其它武將也紛紛效仿,朝廷逐漸失去了對武將的絕對控製權,使明軍在戰場上一再潰敗,直接加速了明朝滅亡的步伐。


    左良玉也早已經成為勇於虐民、怯於大戰的大軍閥,軍隊殺擄淫掠可謂無惡不作,比之農民軍的部隊還不如。


    類似這樣的明朝武將勢力很多很多,說是官,其實比匪徒還不如,甚至更加的殘暴。


    武將集團中必需提到一人,就是鄭芝龍,明末清初最大的海商兼軍事集團首領,先後歸附明清兩朝為官,鄭成功的父親,台灣鄭氏王朝的開創者。


    鄭芝龍的一生,可以說精彩無比,比之各種穿越中的豬腳更像豬腳。


    鄭芝龍18歲時,與兄弟齊至澳門的舅父黃程處學習經商,並於澳門接受天主教洗禮,教名nics,因此也被西洋人稱siquan(尼古拉·一官)。之後往來東南亞各地,後到日本九州,因習劍術,結識並娶了福建華僑鐵匠翁翊皇的義女田川氏為妻。一開始追隨於日本平戶島的華僑大海盜商人李旦門下,初時擔任翻譯等工作,逐漸成為李旦的得力助手。李旦過世後,鄭芝龍逐漸接收其勢力;1623年接收李旦的事業船隊,經營合法生意,另一手則走私。


    1624年中秋後,芝龍將事業重心自日本九州島遷到台灣,歸附“日本甲螺”(倭寇首領)顏思齊。此後不久,荷蘭東印度公司登島,驅逐了以台灣為基地的其他勢力,鄭芝龍遂攜妻子定居於中國大陸。


    1625年顏思齊死,芝龍結合諸海盜首領,號稱十八芝,擁有當時福建沿海實力最強大的一支武力及商業團隊,領導海賊數萬人,經營走私與劫掠事業,橫行於台灣海峽。當時泉州府同安知縣寫給福建巡撫的文書中說鄭芝龍雖事劫掠,但對泉州百姓卻是異常仁慈,不但不殺人,甚至救濟貧苦,威望比官家還高。“所到地方但令報水(即通報官府蹤跡),而未嚐殺人。有徹貧者,且以錢米與之。”


    1628年,受福建巡撫熊文燦招安,成為官員,率領原部,為明廷守備沿海以防海盜倭寇和荷蘭人進攻,率軍討伐其他昔日結拜契兄弟海盜力量,包括李魁奇、鍾斌,官至總兵。不久便返回福建泉州南安老家,成為當地首富,也是少數迎娶了日本人卻仍能正式返回中國內地的海盜。


    1633年芝龍於福建沿海金門海戰擊潰荷屬東印度公司艦隊,從此控製海路、收取各國商船舶靠費用,鄭芝龍也因此迅速富可傾國。儼然稱為閩南的領主與海上霸主,並對繳保護費給芝龍的商船(一艘大船需繳三千兩銀錢),給予鄭家的令旗;如不繳費而想經過芝龍海域的,恐怕難逃被劫的命運。芝龍如此強橫,使荷蘭東印度公司營運不寧,荷蘭人數度聯合其他勢力合取芝龍,但芝龍仍持續擴張其勢力,並將荷蘭人次次打敗。


    不久,鄭芝龍應明朝廷要求,繼續率軍討伐其他昔日結拜契兄弟海盜僅存最大股力量劉香,於虎門大獲全勝,名震福建官至都督。不久福建省內發生旱災,鄭芝龍提議載饑民移民台灣,並給予移民十分優惠的資助條件,有人認為其為開創了大規模移民台灣之先河。


    如果姬慶不出現,那麽不久之後,南明弘光皇帝冊封鄭芝龍為南安伯,福建總鎮,負責福建全省的抗清軍務。


    無論是左良玉,還是鄭芝龍,都是姬慶收服的對象。左良玉,不值得一提。鄭芝龍,可謂大材,不過,姬慶是不可能允許這股處於半獨立的勢力繼續存在,他們必須接受大明朝廷的整編,改造為未來的大明朝海軍。其控製的海上貿易,也要交給朝廷,設立海關,征收賦稅。


    當然,姬慶知道就算鄭芝龍會同意,他的勢力中的既得利益者,也不會同意的。利益之下,人是什麽事情都會做出來的。


    二是農民軍集團。


    現在除了京城外已經整頓完畢的李自成的大軍外,剩下的就是以張獻忠為代表的最大農民武裝了。


    崇禎十六年據武昌,稱大西王。不久克長沙,宣布免征三年錢糧,從者愈眾。


    之後的曆史,崇禎十七年(1644年)8月9日攻破成都,巡府龍文光,蜀王朱至澍及其嬪妃全部自殺身亡,其他官員當了俘虜。義軍進入成都號稱60萬大軍,很快控製了四川大部分地區的州、縣,在成都,張獻忠先號稱秦王,接著宣告建立大西國,改元大順。建立健全製度,後稱帝,以成都為西京,8月16日登基皇位。


    張獻忠在四川確有許多難解之謎,最大的謎可能要算所謂的“張獻忠剿四川”了。


    近百年來有許多史學家都驚奇地發現,沒有哪個四川人是土生土長的,幾乎都是“湖廣填四川”,從外省遷來的。明末清初,確實出現過人口大量驟減的事實。難怪當時的民諺這樣說:“歲逢甲乙丙,此地血流紅”,“流流賊,賊流流,上界差他斬人頭。若有一人斬不盡,行瘟使者在後頭。”難道真是張獻忠把四川人殺光了嗎?


    清朝期間所編撰的“史料”以及一些“記錄”等都把大屠殺的責任歸於張獻忠。由於清朝的統治延續了兩百七十多年,以至絕大多數人都對此深信不疑。連魯迅先生也曾批判過張獻忠是“專在‘為殺人而殺人’”。


    其實,隻要仔細查看一下清兵侵入四川的那段曆史,真相不難知曉。1646年,也即滿清入關後第三個年頭,滿清即宣布張獻忠已被戰死,並宣稱“破一白三十餘營。平四川”,即宣布四川平定。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滿清攻陷渝城(重慶),是在十三年後的1659年。


    因此對四川人民的這種頑強不屈的抵抗,清軍采取了徹底屠殺的辦法作為報複。即不論是“張賊”,還是無辜的平民,一律斬殺。


    “民·賊相混,玉石難分。或屠全城,或屠男而留女”——這是1649年滿清貼出的公告


    這種殘忍的鎮壓方式,在四川竟然持續了很長時間。為了隱瞞真相、欺騙中國人,滿清居然把他們自己幹的這些大屠殺全部栽贓給張獻忠!


    試想,假如張獻忠真如滿清韃虜所宣傳的那樣,“是一個瘋狂的殺人魔王。四川交通可達的人煙稠密之處,差不多被他殺絕”,那麽,幾乎沒有人煙的四川,何能抵抗十多年?


    已經到了“彌望千裏,絕無人煙”的地步,何需“勞駕”韃虜們花費十多年時間去平定?


    這不是明顯的矛盾嘛。四川人民的反清活動被殘忍地鎮壓後,的確是到了“彌望千裏,絕無人煙”的地步。清廷不得不遷移湖廣的人口至四川(即有名的以湖廣填四川)。造成這種慘狀的不正是韃虜們嗎?可見當時的韃虜們不僅窮凶極惡、而且栽贓的手法也卑鄙至極。


    當然越是誇張和宣傳張獻忠的“屠殺”,就越能證明真正的劊子手們的行為是“正義”的。這是小學生都知道的道理。滿清統治了兩百多年,戰敗一方的記錄早就被毀滅或被篡改,留下的隻是有利於自己的“記錄”和當時的宣傳,這樣的“曆史”代代相傳,兩百年後的百姓也就很自然地信了。


    如上麵的例子,還是可以從滿清自己的記錄裏找到矛盾的地方,從而還回曆史的真麵目。也有後來的出土文物戳穿了當時滿清所製造的、流傳兩百多年的謊言。


    而姬慶後來對於張獻忠部的探查,也證明了這一點兒,至少,張獻忠不是個嗜殺之人。否則,人都殺了,誰還跟著他當兵?!人都殺了,賦稅哪裏來?光靠搶,就能稱王稱霸?


    仙城降臨、仙人臨世,估計隻有親自看到的人才會相信吧。即使這個天大的信息很快傳遍了全國,但是想讓國內的人們都相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尤其是那些手中掌握著軍隊、半獨立性質的勢力,更是不可能依此就對京城那邊束手就擒。


    所以,收服的同時,遇到了抵抗,也有了清剿的需求。比如對於左良玉、鄭芝龍、張獻忠等等這樣的勢力集團,就必須如此。


    好在,如果仙人真的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表現出刀槍不入或者各種匪夷所思的能力的時候,無論多麽自信的人,也會有絕望之感。


    於是,在姬慶派出的子體飛天部隊的接觸之下,左良玉、鄭芝龍、張獻忠等等大勢力,都歸降了大明朝廷,各項整編工作,也在進行當中。


    就這樣,在姬慶來到大明一個月的時間之內,除去滿清外所有不受控製的勢力都被掃蕩一空,大明對於地方的統治也重新恢複了正常,各項改革措施、新的製度也在進行當中。


    大明的未來,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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