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影彎著身子偷偷摸摸的先往偏殿的禦書房探尋,沒看到人後又回到了正宮,她躡手躡腳的進入他的寢室。


    “嗯……皇上,啊……皇上,好舒服……嗯啊……”


    龍床密不透風的床幔裏頭傳出很放.浪的呻.吟聲,顧璃一聽就知道是哪個狐媚的女人了,不正是那個雪妃嘛。


    色君!種馬!死慕容晨,一個晚上不搞會死人啊,人家總裁一個星期換一個床伴,他倒好,一個晚上換一個。


    想想昨天他那樣過分的對待自己,顧璃決定小小惡整一下,不然當她是吃素的。


    顧璃又躡手躡腳的出了內室,將手上的蓮花燈丟到正殿,氣鼓鼓的踏出門檻。看到低頭行禮的李公公,她頓生一計……


    …………………………


    再回來時,顧璃的肩上已經扛了一把鋒利的鋸子。


    “皇上,臣妾沒力氣了……嗯啊……皇上……”


    哼哼!沒力氣了是吧,那老娘來幫你們加把勁。


    顧璃偷偷來到床邊,聽著那惡心到想吐的譜曲,彎下身悄悄掀開龍床下的黃布,穿到了床底下,床上的兩人還在激戰。


    拿起鋒利的鋸子放到床腳,開始輕輕使勁的開鋸。


    上麵的人還在搖搖晃晃的運動著,她在下麵倒是跟著節奏鋸得蠻樂不思蜀的。


    ……………………


    “愛妃真香,朕就喜歡愛妃身上的香味……”


    床底下的顧璃聽了,心裏更加來火,這男人沒一天正經過,還說要出巡去懲治貪官呢,到時要不要把他的後宮佳麗都帶上啊。


    眼看快鋸到盡頭了,她又小小心的把身子挪出來,而後咬咬牙,一個狠勁一下。


    “啪嗒”


    檀木斷掉的聲音。


    “啊!皇上……”


    雪妃尖叫,慕容晨一個利落的翻身,人已經穩穩的跳離了要塌的龍床,手一伸,架子上的衣服自動的飛到他手上。


    龍床一塌,雪妃那小心肝已經無法承受的昏了過去。


    慕容晨披好衣服,淩厲的眸掃向在外麵假裝鋸凳子的女人,她雖然背對著他,但他很清楚的知道她是在捂嘴忍笑。


    “李公公,把雪妃送回去。”他瞥了眼已經昏過去的雪妃,緩步走向外麵還在假意‘鋸’凳的女人。


    李公公垂頭進來,完全不敢看主子的臉色,就知道娘娘叫他找鋸子來準沒好事,他已經做好了挨罰的準備。


    顧璃聽到他魅惑的嗓音,再看李公公畏縮的樣子,她就知道他要過來了。於是黑骨碌的眼珠子靈動一轉,趕緊拿著鋸子準備溜之大吉。


    “皇後還想去鋸誰的床啊。”說話間,慕容晨已經來到她身後,抓住了她係在後腰的絲綢飄帶。


    今天的她沒有穿華麗的宮裝,而是一身腰帶後係的係列衣裙,淡紫色的羅紗隨著她的好動而翩飛,腰間緊係的腰帶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段。


    顧璃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倘若一動,他一拉扯開自己的衣帶,那就完蛋了。這件衣裙腰帶往後係,她覺得活動起來方便利索才穿的,嗚嗚……


    “嘿嘿……皇上,您冤枉小的了,小的聽說禦膳房沒柴燒飯了,心想,您這龍床夜夜有天子的滋潤,想必一定永燒不盡,小的也是一番好意要幫忙啊,不然待會沒飯吃了。”


    緩緩回過身來,低著頭憨笑的她說得越來越憋屈,兩隻小手糾結在一塊。


    慕容晨也跟著低頭看她扁著的小嘴,活像他欺負了她似的,明明是她膽大包天的鋸了他的龍床,可他為什麽就無法生氣呢。


    都過了一分鍾了,上頭還沒動靜,顧璃心想,難道是自己演得不夠逼真?


    咬咬牙,手暗暗擰了把大腿,這一下去可不輕呐。搞得她差點痛叫出聲,隻為了能夠擠出眼淚。


    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笑都來不及,哪來的眼淚呢。


    “朕夜夜滋潤?這話從何說起?”


    放在背後的手抬到她麵前,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起她的下顎,讓她得以看到他的臉,也讓她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難道不是夜夜滋潤嗎?每天晚上都叫妃子侍寢。”也不怕精盡而亡。


    後麵一句她隻能在心裏嘟噥,已經過分的鋸了人家的床了,再當麵那樣罵他的話,隻怕他要跳腳了。


    “嗬……”慕容晨放開了她,冷冷的譏笑,“皇後不也開始風流了嗎?”


    她風流?她什麽時候風流了?


    靠!


    她,叉腰,憤恨的瞪他,“慕容晨,我會風流也是跟你學的,本小姐現在就上皇城最有名的青樓去!”


    “你……”他氣得握拳,而後又輕鬆而笑,“館子也隻有男人才能去,你去了也沒用。”


    “是嗎?憑我這美若天仙、人見人愛的容貌,往青樓門前一站立馬把人家紅牌給擠下去你信不信,不然咱們賭一把?”


    她對他挑眉,不怕死的搓搓手指頭,笑得賊不溜秋的,儼然忘記了剛才自己被誣枉。


    該死!這女人竟然說要去青樓接客,她的腦袋裏到底都在裝些什麽啊,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來,氣煞他也。


    “顧璃,朕可警告你,沒有朕的允許不準出宮!更不許上青樓!”雙拳鬆開,他指著她的鼻子警告。


    顧璃對著這張連生氣起來都這麽帥的男人調皮的吐吐舌頭,跳離他一步遠,笑嘻嘻的說,“皇上,你有語病哦,你都說沒有你的允許我不可以出宮了,既然不可以出宮,那我又怎麽上青樓呢?嘿嘿……你說是吧,以後別再犯這樣的錯咯。”


    “皇後,你給朕站住!朕今日不好好懲罰你,你是不把朕放在眼裏了。”麵子全無的他氣得跳腳。


    昨晚親眼見到他和六皇弟在一起,舉止還那般親昵,若是按後宮律例,她早就該被打入冷宮了。


    對她,他深知自己永遠不會那樣做。如若昨晚見到的是別的男人,他早已叫禦林軍抓起來了,隻可惜是六皇弟,他永遠也動不了的人。


    [皇兒,答應母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永遠不要對付恪兒。]


    三年前,六皇弟回宮之時,母後跪著求他。


    所以,昨晚他縱使怒火中燒也全然不敢降罪,因為這是對母後的一個承諾。


    眼看他就要追上來,顧璃又頑皮的耍鬼臉,在他追上來之前飛奔出皇極殿。


    嗬……可她還是疏漏了一點,忘記了某男會輕功。在她剛逃出皇極殿幾步遠,耳邊一陣清風吹過,她再也跑不了。


    “皇後再動的話,朕可要當場為你寬衣解帶了。”


    他站在她身後手上拉著她的落紗衣帶邪魅的輕笑,柔軟的衣帶散發著好聞的馨香,他拿起來放到鼻端陶醉的嗅著。


    顧璃眼珠子向後瞟了瞟,想趁他迷魂之際逃離,加了個三掛檔的油門,腳一跺,緊握雙拳向前衝。


    她是衝出去了,可素……衣帶沒了,束在腰間的腰帶自然也掉落了,同時身上唯一一件衣裳也隨著散開了,嗚嗚……因為太熱,她裏麵隻穿一件裹胸呀。


    這時,慕容晨聽到那邊傳來了穩定的腳步,他將遺落在手裏的披帛擲了出去,正好圈住了她的纖腰,將還在那裏困窘的她拉了回來,把她緊緊抱在懷中,以免曝光。


    他的女人隻有他能看。


    顧璃被這幾秒之內的完美動作徹底煞住了,感覺好像在做夢一樣,在這一分鍾裏,她被拉,被扯,還被動的回到了他懷中,怎麽就像一個拋來拋去的繡球?


    “你這個無賴,放開我!”她氣,氣他把她耍得團團轉,以為有內力就了不起哦。


    “要放也得待會。”慕容晨擒住她亂打的手,將她緊緊按在懷中,快速拉好了她淩亂的衣紗。


    遠處的腳步聲已經來到,是梅友謙和張遠他們。


    “微臣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皇上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梅友謙他們深知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可皇命難為,隻能硬著頭皮上前打擾。


    顧璃覺得沒臉見人了,這樣衣衫不整的躲在他的懷裏,更何況他手上還抓著她的衣帶,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她開放到如此地步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庭院外大秀限製畫麵咧。


    “兩位愛卿先到禦書房候著,朕和皇後還有事要辦!”說完,他打橫抱起她,大步流星回寢宮。


    有事要辦?


    她和他有什麽事要辦?


    顧璃抱住他的脖頸,疑惑的眨眸,乖乖的讓他抱著……


    ——————————————————


    回到內室,他將她放下,陰沉著一張臉將她身子轉過來,伸手往她的衣襟探去。


    “你要幹嘛!”他的手雖然很漂亮啦,但是並不代表她會讓它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放心,朕現在已經沒有了想要你的衝動。”他堵著氣,說著違心之論。其實他想要得很,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疼愛一番,順便懲罰她的不乖。


    什麽叫做已經沒有,難道是她的魅力減弱了?


    可惡!她……過去的她被那樣說還可以接受,可現在她要身材是身材,要臉蛋是臉蛋,為麽還被這個男人嫌啊,他憑什麽啊他。


    想到他平日裏寵幸的妃子胸前都蠻豐滿的,難道是自己的不夠豐腴,所以他才這樣說。


    顧璃當真當著他的麵低頭質疑起自己的胸部來。


    怎麽說也可以了吧,若是要穿現代的內衣起碼也是34B杯,而不是32咧。


    慕容晨擰眉,克製著原始的衝動,可是看到她如此傻傻的當他的麵檢查起那地方來,還是忍不住喉嚨滾動。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此時有多惹人嗎?


    “誒,慕……”


    抬頭看到他那雙燃著炙熱的火焰,她有點慢半拍的懂了,連忙將自己的衣服拉得密不透風的,心裏暗暗高興他的反應。


    “過來,朕幫你係腰帶。”他說要她過去,而自己卻跨前一步了。


    “才不要咧,會‘著火’的。”


    藏不住話的她脫口而出,要是此時讓他靠近,估計待會走不出這個大門了。


    “那你說這腰帶自己係得上?”她後麵長眼睛不成,她的顧慮,她的防備讓他莫名的心浮氣躁。


    雖然心裏已經開始猶疑,可是他還是不忍責備她,也忍不住想要繼續寵她。


    顧璃啞然的啃拳頭,緊緊抓著衣襟的手,低頭乖乖的過去。


    慕容晨看到她的頭快低到胸口了,心裏那股火燒得更旺,為何別的男人可以碰她,難道他就不配嗎?


    粗魯的將她身子拽過來,將她的衣服拉好,精致的腰帶輕輕一環,將她纖細的腰收緊,然後從後綁上她的衣帶。


    顧璃心裏喜滋滋的,堂堂一個天子竟然親自給她綁腰帶,平時凡是侍寢的妃子都得伺候他更衣,怎麽今日輪到他幫自己更衣了,這算不算是獨寵?


    呃……還有他的如煙,綁得這麽順手想必以前一定經常為如煙穿衣吧?


    想到這,寵得再高,她的心還是變憂鬱了。


    “好了,現在朕的龍床被你鋸斷了,今晚,朕隻有到你鳳鳴宮就寢了。”他輕輕幫她打了一個很好看的蝴蝶結後,將她身子轉過來,略帶戲謔的責備盯著害羞的她。


    “啊?好……好啊。”她懵懵懂懂的抬眸,愣愣的回答。


    慕容晨本來隻是想戲弄她一下,沒想到她當真不假思索的點頭了。


    “原來璃兒也對朕如此迫不及待。”他欣喜的挑眉邪笑。


    “想什麽呢?誰對你迫不及待了,我話還沒說完呢。”


    她沒好色的瞪了他一眼,這男人腦子裏盡想些歪七歪八的事。她對上他期待的目光,繼而說,“我是說,如果你要過來隻能打地鋪,嘿嘿……皇上,您九五之尊一定還沒打過地鋪吧,今晚過來試試,我給你打八折優惠,二十兩行了。”


    慕容晨一聽,霎時黑了臉,冷魅的眸子也跟著陰沉下來。


    “李公公,皇後缺錢花,朕賞她黃金萬兩,瑪瑙手鐲一對。”他冷冷的把門外候著的李公公叫進來,拂袖側過身去。


    她不喜歡自己碰她,是為了那個男人嗎?


    顧璃,你到底是真顧璃還是假顧璃,莫非這一切隻是你們的把戲嗎?


    他越來越不確定她的可愛,她的嬌媚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準備了三年,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一步錯滿盤皆輸,而且會輸得徹底。


    那疏離的側臉讓顧璃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他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越來越摸不懂他的心思了。


    不!應該說從來都沒懂過他的心。


    “小的多謝皇上賞賜,但是無功不受祿,你還是留給你那些寵幸的妃子們吧。哼!”生氣的哼了聲,視線落在那邊的蓮花燈上,她這才想起自己昨兒個被紮疼的手。


    慕容晨銳利的雙眼看到了她的手縮了下,想起昨天母後說她手凍傷了的事,他眉心微蹙,正想開口詢問,她突然擺手。


    “皇上,昨天拆了你的蓮子不好意思,這裏有十來個蓮花燈,加上上次在河邊畫花了的那個,這些也應該夠了。既然您政務繁忙,那小的告辭了。”


    他的疏離已經明擺著他一直都不相信自己,她想幫他,又該從何幫起?


    難道真的要假戲真做,懷個孩子才行嗎?


    慕容晨回過身來無奈的看著她的拖地長裙消失在門檻外,心裏又一陣失落。


    她拗起來的時候一直都是小的小的自稱,從來不屑做他的皇後。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也正因為如此,他越是縱容她,就越分不出她的真假。


    西玥茹,難道你的演戲當真如此精湛嗎?


    …………………………………………


    慕容晨撇開煩躁,來到禦書房。張遠和梅友謙看到君王進來立馬從座上起立,恭恭敬敬的俯首。


    慕容晨直接走到那邊的台柱前,明黃色的布簾,有一條鐵鉤,他輕輕一拉,一道無縫隙的密室之門霎時哢嚓而開。


    他一甩衣擺,彎身進入,張遠和梅友謙防備的看了外麵一眼也跟著進入。


    這裏便是他們秘密詳談的地方。


    “賑災糧食那事辦得如何了?”慕容晨彈指一揮,密道裏霎時變得明亮起來。


    “回皇上,雲公子來信說所有賑災糧款已經發放完畢,暫時解決了老百姓的溫飽,隻是地方官吏仍是充飽私囊,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江淮的兩廣總督也派在丞相的權威下。”梅友謙將理好的貪官名單呈上,語氣間恨恨不平。


    就是因為那些貪官,心愛的女人才離他而去,也不知她如今是否過得很好。


    梅友謙默默的黯然神傷。


    “皇上,此次出巡,臣已經按您的吩咐準備完畢,各地的人馬也正在秘密召集中。隻是微臣擔心此次出巡若帶著皇後的話恐有不便。”


    說到後麵,張遠降低了聲音,不是他不相信皇後,而是無法全部相信,現在正是非常時機不能再橫生枝節啊。


    慕容晨大略的看了下名單,將它放到燭火前燒掉。


    直到燃燒灰燼,他還是沒有放開手,黑眸隨著燃燒的火焰變得更加堅定凜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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