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strong></strong>為你提供的《》小說(正文 42第042章)正文,敬請欣賞!


    肖肅下江南,離開的時候七夕才剛過沒幾日,如今一轉眼就是四五個月,眼見著都快要過年了,這才回來。


    白濟遠放下簾子,下了馬車,靜候在門前。


    那一騎快馬風塵仆仆的趕至,馬上的人一勒韁繩,馬兒撅蹄長嘶,停了下來,前蹄不停在地上刨著,長長的嘴裏呼呼的噴著騰騰熱氣,顯見奔跑了不短的路程。


    “太傅大人!”肖肅翻身下馬,看見白濟遠等在門口,臉上的神色一時之間莫名的有些糾結,卻還是恭敬的抱拳,打了招呼,不過稱呼卻並非如同與白澈相交時的親近。


    “肖統領回京了!”白濟遠嚴肅的點點頭,看著他的目光中帶著些審視。也完全不似私底下言及時那般親近的稱之為子傳,隻淡淡的喊著官職,寒暄道,“據聞肖統領在江南期間屢次遇刺,還曾身受重傷,不知如今可否大好?”


    這二人對對方的態度,倒是出奇的一致,淡漠而疏離。


    “勞太傅大人掛心,子傳已是大好。”肖肅臉上的僵硬略微柔軟了些,語氣自然而然的,也就放軟了。


    白濟遠縱算隻肯給他一個柔和的微笑,一句客氣的關心,在他的眼中,也是彌足珍貴的。


    白濟遠見狀,心中暗自喟歎。


    當初,這孩子征戰回京,是那般的親近他,那濃濃的孺慕之情比之女兒白清一貫的依賴,也不逞多讓了。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那個時候的肖肅,簡直是將他當成了親父一般孝敬。


    可到底是別人家的孩子,他當年幫著聖人保他,將他送至白雲山莊學武,已是得罪了“軍神”府肖家。他回京獲封侯爵之後,完全不當自己是肖家人,隻一味的親近白家,到底與他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處。


    礙於京城中屢禁不止的傳言,他屢屢勸告,可惜這孩子性子倔強,根本聽不進去,絲毫不肯妥協。


    最後他不得不每次相見都冷著臉,說著言不由衷的狠話,徹底的拒絕他的親近。


    卻沒想到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死撐著、抵著,堅決不肯回肖家。那個時候他才知曉,原來早在他當年送他出京的時候,肖家已然將他從族譜中除名了。


    如今要他回去,不過是因為他身負赫赫軍功,而肖氏族中卻早在其父兵敗之後,已然後繼無人了。


    在白濟遠看來,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是他入主肖家,掌控“軍神”府,順帶清洗掉不孝名聲的好時機,須得緊緊抓住才是。可肖肅卻對此呲之以鼻,便是其父言明以族長之職相讓,隻要他回肖家,他也拒不肯受。


    後來,居然還跟聖人吐露出了想要娶女兒白清為妻的話來。


    想不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也不太明白他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可作為父親,白濟遠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捧在手心兒裏疼愛的女兒,嫁去肖家那種複雜的地方。她太過單純不知事,夾在“軍神”府和長公主府中間,便是有他們父子撐腰,也遲早會被那些人算計的連渣兒都不剩一點!


    相對而言,袁茂林那種出身低微,背景單薄,容易掌控的人,才更適合他的女兒。至少他能夠確保,那人不敢欺辱他的女兒。


    隻是他考慮的好,卻沒料到還沒等他選好人,就被別人把女兒給算計走了。更沒有想到,他故意的放任自流,到頭來會害了女兒。看見她如今小心翼翼活著的樣子,他倒是寧願當初直接將她許了肖肅,至少這孩子是知道感恩的人。


    就算再不喜她的性子,看在他曾經救過他,看在舅兄是他師傅的份上,也會好好的待她。


    可惜,她性子魯直,但凡有一絲別的選擇,他始終還是不會讓她陷入肖家和長公主之爭中去的。


    對於這個一心親近白家的孩子,他也隻能說一聲抱歉了。


    世人都說是造化弄人,其實弄人的,何嚐不是人心。


    在白濟遠心中,從來都不認為肖肅這樣精明果敢的人,會喜歡上他傻乎乎的女兒。他壓根兒從來沒有想過,肖肅想要娶白清,不為別的,隻不過是因為一個“愛”字而已。


    其實除了肖肅自己,便是尋常總喜歡拿白清打趣他的太子殿下,也從不認為他是真心喜歡她的。


    恐怕也隻有白澈和聖人,稍微有一些相信而已。


    所以說,肖肅的情路,著實坎坷啊!


    閑話暫且不提,隻說白濟遠看見他眼神中忍不住流露出來的感動,語氣也跟著稍微放柔了些,卻還是依然淡漠的道:“如此便好。肖同齡是否已進宮麵見過聖人,我還有些事情要前去東宮,是否要同行?”


    “已是麵過聖了。”肖肅看出他的意思,反正早就已經坦然接受,並不糾纏,隻明確的回答,又說明了前來白家的目的,“不知師兄是否在家,子傳有事相告。”


    “悠然近日衙內事忙,此時並不在家。你有何事,若是無妨,不若說與我聽?”猜到他可能的來意,本來想離開的白濟遠,又再一次的停駐了腳步。


    “這……”肖肅有些猶豫。


    眼見著與太子約見的時辰將至,自家老爺卻還在這裏與肖大人寒暄,一旁伺候的隨從,終於忍不住上前打斷,提醒道:“老爺,時辰差不多了,太子爺還在東宮等著您呢!”


    “白大人有事的話,請先去忙。”肖肅連忙退後兩步,讓出了通道,道,“聖人給了我五日休沐,我亦無甚要事,便先行家去,待師兄回府,遣人去喚我一聲便是。”


    白濟遠抬頭,望了望越漸陰沉,好似就要飄雪的天空,又看了看肖肅因為跑馬已然凍得通紅的鼻頭,心中到底有些不忍。暗歎一聲,終於妥協,提議道:“你若不介意無人陪伴,便先進府去歇息片刻,我遣了人去衙裏告知悠然,你們師兄弟二人,也許久沒見了,耽誤半晌,應是無事的。”


    肖肅眸光一亮,兩隻眼睛閃閃的發著光,急切的回道:“自是不介意的。”


    白濟遠也不多做他想,隻吩咐了人領了他進去,又派了人去內閣通傳白澈,安排好一切之後,眼見著時辰不早,這才上了馬車,急急的往宮中趕去。


    時隔數年,肖肅終於再次踏進白家的大門,心中委實有些激動。端坐在廳內飲茶,還時不時的往門外望去,眼眸中隱藏著一些期待之色。


    且說白清等父親離去之後,便領了吳、司兩位嬤嬤進內院去安置,方才安頓好回到暖閣中繼續理事,就聽外院又有人進來傳話,說是老爺進宮去了,府中卻來了客人。


    此時的大成,世俗中男女之大防尚不十分嚴重,青年男女之間,隻要不是避開了旁人單獨共處一室,便是傳將出去,亦不會太過被人詬病的。


    父兄皆不在家,作為府中唯一的主人,白清自然不能躲在內院裏,連麵都不露一下。


    於是剛換上家常衣裳的她,又嘟著嘴,再次換了會客的衣裳,在清歌的伺候下,披上銀白的狐皮披風,摟著個小巧的手爐,朝外院行去。


    滿心裏的不高興,倒是清晰的表露在臉上,讓聽了信尚未收拾完畢就趕過來隨侍的司嬤嬤,心中有些哀歎。


    眼見著出了二門,她的心態依然還未調整過來,忍不住就出口勸道:“小姐,來者是客,你要微笑。”


    白清腳步頓了頓,低聲的嘟囔了句沒人聽見的話,到底還是收起了脾性,緊抿的唇角微微向上翹起,稍有些肉的臉頰上,露出兩個小窩窩,一雙水潤的眼睛眨巴一下,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就出現了。


    司嬤嬤滿意的點點頭。


    到底是太傅家的閨女,既能教導太子,自家的規矩,想必也是好的。雖傳言中的白清有些不堪,可在她看來,現如今哪家的貴女不是一副被嬌寵過了頭的樣子?她今日初來乍到,白清卻能夠聽得進去她的勸告,便是性子再頑劣,想來也定是能夠輕易扭轉過來的。


    這一刻,她本懸得老高的心,到底是忽忽悠悠的落定了下來。


    之前聖人要在宮中選兩位嬤嬤出宮教導滿京城裏出了名的嬌蠻女白清**,她們這些老嬤嬤們還人人自危,生怕被選中了。想當年,她不過幾歲的年紀,就將皇後宮中派出教導嬤嬤氣得差點兒吐血,最後被趕出了白府,送回宮中,還被聖人皇後接連責難。


    如今,當年的小魔王都已及笄,想必更加頑劣,自是都不太肯來的。


    她與吳嬤嬤因為當初受太後信任,這些年被奉養宮中,雖日子不若以往太後在世之時風光,卻也頗為輕鬆自得。被選中之時,都有些遲疑,可聖意不能違,隻好硬著頭皮前來,本已抱著被刁難折磨的心理準備,此時看見這般乖巧的少女,倒是終於可以放心了。


    不過卻有些懷疑,她明明並非傳言中那個樣子,為何傳揚出去的名聲竟會如此難聽呢?


    白清卻不知跟在身後這位新上任的教導嬤嬤都在思慮些什麽,她隻知道,自己不能給父兄拖後腿,不能再一次牽累他們。既然父親請了教導嬤嬤回來,又親口命令她聽她們的話,那她便聽就是了。


    不就是微笑麽?


    蘇梅說了,該笑的時候,即便你心中隻想哭,隻要努力去想著那些你在乎的人,想著你所做的一切不樂意,你所承受的一切不甘願,都是為了他們,你也就能夠笑得出來了。


    這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白清麵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踏進待客的前廳,肖肅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廳中飲茶,敏銳的聽得淩亂的腳步聲遠遠傳來,心就忍不住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待看見來人果然是白清,他眼眸中的精光,頓時更為閃亮。


    卻不料白清剛一踏進廳中,看見他的那一瞬,麵上甜美柔和的笑意刹那間就褪了去,替換上的,卻是一副驚懼的樣子。


    伴隨著她“啊!”一聲的低低驚叫,還往後急退了兩步,好似看見什麽嚇人的東西,讓她想要退避三舍一般。


    肖肅激動的心,不由得跌跌蕩蕩,就往下墜去。


    白清乍一看見傳說中的“殺人王”,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的儀態,腦子裏當即就浮現出塗氏和王淑儀她們那些人,曾經對他的一番描述。


    “‘殺人王’肖肅性情暴戾,嗜好殺人。每每將人砍得麵目全非,還要將人身上的肉一片片片下來,剖開腦子,挖出心髒,眼睜睜的看著腦髓和心髒跳動著,越來越慢,然後漸漸的了無生息。如此也就罷了,更令人惡心的是,他還會把那人的腦子、心髒、血液、肉片什麽的,拿去廚房做了菜,就在那血汙漫天的房間裏,和同手下的八大‘惡鬼’校尉,一起吃下去……”


    但是這麽說,也許她用不了多久就會忘記,因為她根本不認識他,也沒見過他,無法將人和恐怖的事情聯係起來。按她的性子,隻要努力勸說自己不去想,恐怕很快就忘記了。


    可是塗氏等人了解她的性情,所以,她們給她看他的畫像,然後再一一詳細的描述過許多關於他如何用狠辣的手段,虐殺掉昭獄中那些犯官的事情。


    從那以後,他便成為她噩夢中,嗜血的鬼魅。在她的噩夢中,他俊朗的麵目上,從未出現過除了狠毒之外的另一個表情,他的薄唇邊,總是染著鮮紅的血液。


    很多時候,她都要催眠自己,你與他,從無交集,所以不用害怕,才能在噩夢驚醒之後,繼續入睡。


    前世,一直到他遇害死去,她才漸漸不再做這個噩夢。


    可她卻從未想過,突然有一天,她夢中的這個鬼魅,竟會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麵前,又怎麽能夠不叫她驚恐萬


    作者有話要說:肖肅悲催了,喜歡的人卻害怕你神馬的,果然很悲劇啊!


    白清這娃太傻了,說啥你都信,人肖肅又不是吃不起飯,至於殺了人還吃人肉,喝人血,掏心挖髓的進補咩?


    傳言神馬的,果然是大殺器啊!對不對?


    話說今夜又下雨,打雷閃電好恐怖,拉著窗簾裝聽不到,結果碼字還是不在狀態啊!就這樣人家還又碼了四千字,你們說,該不該好好兒的表揚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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