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將會發生很多事情,而昨天也是一樣。


    昨天晚上石田龍弦可是發生了不少事情,所以讓我們回到昨天傍晚……


    空座町綜合醫院,一棟辦公樓頂層的辦公室中。


    “宗弦桑,我不就是問你拿一點治療用品嗎?不用這麽小氣吧。”浦原喜助用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臉,獻媚的看著石田龍弦。


    石田龍弦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浦原喜助,你自己就是開店的,為什麽要向我來要醫療物品。”


    “你不要這麽說嘛,我們兩人關係這麽鐵,就給我一點啦。”浦原喜助見龍弦這麽冷淡,馬上和他拉關係。現在的浦原臉皮在和龍飛互相較勁中是越練越高。


    “原因!”石田龍弦將頭轉過去,明顯不想看見浦原喜助的那張臉,嫌惡心。


    浦原喜助見自己拉關係不奏效,馬上換了一張嚴肅版的冷臉:“我的弟子在訓練中受傷了,需要治療。不過,因為最經生意太好的關係,所以我們店中已經沒有藥物了。”


    “你盡然會收弟子,什麽人能入得了你的法眼?”龍弦顯然有些吃驚,他可是知道浦原喜助的底細的,隻要浦原喜助收了弟子,那他店裏的其他兩位,自然也會去教導。三個隊長級教授一個弟子,龍弦能不吃驚嗎?


    “是黑崎家的大兒子。”龍弦聽了這個回答後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來說道:“原來是他啊,以他的資質的確可以當你們三人的弟子,而且還綽綽有餘。”


    “是啊。”浦原見龍弦有鬆口的跡象,馬上詢問道:“現在能給我一個醫療箱了吧?畢竟受傷的人是我的弟子,又是他的兒子。”


    石田龍弦沒有鬆口,反倒是鄙視的看著浦原:“你不會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了吧?”


    “啊?”浦原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石田龍弦看見浦原這樣子,就知道他沒想過那些,有些火大的吼道:“我家的確是開醫院的,但這裏是辦公大樓,不是醫院!!”


    “耶――你家的醫院不就在旁邊嗎?”


    龍弦聽見這句話對浦原的鄙視更進一步加深了,“醫院是在旁邊,但是不要忘了,你是來求我的,而且還是去救一個‘死神’!!!”龍弦在說道死神的音量無限拔高,“你難道要我,為了一個死神,親自跑到醫院裏,就拿一個醫療箱,然後給你雙手奉上嗎?”


    “哎呀,不用你跑了,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浦原沒有在意龍弦的吼聲中帶的那一絲逐客之意,死皮賴臉的說道。


    “浦原喜助!!你的臉皮倒是增加了不少嘛。我家的醫院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石田龍弦已經拿出弓箭了,“我最火大的不是這裏,而是,黑崎一心就是開醫院的,他家離你的商店那麽近,你醫的又是他兒子,不去他家反倒是大老遠的跑到我這裏來,你居心何在!!”


    石田龍弦抬弓就射,這裏畢竟是他自己的辦公室,所以箭的威力控製被他在最小,再加上這間辦公室又是特製的,周圍並沒有損傷。


    “停下來,停下來,不要這麽衝動!!”浦原喜助手忙腳亂的躲著石田龍弦的弓箭,解釋道:“黑崎家的醫院是小醫院,這不是擔心他家沒有醫療箱嗎?所以就來你這兒了,你家畢竟是大醫院嘛!”


    “浦原喜助!!!你是存心惹火我嗎?哪家醫院會沒有醫療箱。”石田龍弦停下射箭忍著怒氣,顫抖的肩膀表示他又快到極限了。


    “呃?是這樣嗎?”浦原喜助還真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以他和他店中兩人的實力在現世根本能會受傷,再加上來他們店的大多是死神,也可以說是“死人”。用醫活人的的藥去醫死人會有效才怪。因為他就算要用這些,也都是直接大批進貨的。所以,浦原壓根就沒有“現世”的“小”醫療箱的常識。


    看見浦原那天然呆的樣子,石田龍弦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線斷裂了:“受死吧!!浦原!!”無數的箭矢朝浦原射出。


    “等等……”浦原再一次手忙腳亂的躲了起來,大聲求饒:“我隻是求一點藥物而已,不要這麽狠吧?我是為了醫?崎龍飛才來的,我把他帶來讓你射吧。”浦原喜助毫不留情的出賣了龍飛。


    “不要狡辯了。”說著,箭矢數量再加一倍,牆壁爆破,浦原遁走。


    “哼!”龍弦哼了一聲,用箭矢將身前的牆射成靈子,然後按了一個按鈕,隻見有一堵牆從上麵緩緩落下,“砰!”的一聲牆壁落下,要是不知情的人來了壓根不會想到這裏發生了一場“大戰”。


    “看來明天要去找浦原,把這麵牆的費用收回來。不對,還是讓他造一麵吧,浦原人雖然不怎麽樣,但他的技術的確是不錯。”石田龍弦平複了自己的怒氣後,感覺到了自己兒子的靈壓傳來,便裝模作樣的站在書架旁拿起一份資料看著。


    “爸爸,我來了。”門外傳來石田雨龍的聲音。


    “進來吧。”


    “吱呀~”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來,隻見石田雨龍背著書包從門外走進來,並轉身將門關上。


    “雨龍,似乎你最近又去你祖父那兒了啊?”石田龍弦沒有去看他,看著手上的醫學典籍,淡淡的問雨龍,外麵烏雲密布,看來大雨將至。屋內,氣氛有點沉重。他自己心裏對雨龍的做法十分矛盾,既希望雨龍繼承滅卻師的力量,又不希望雨龍背負起滅卻師的重擔。


    “我應該說過吧,不要再去找他了。”他對於雨龍的做法早就清楚了,但是他沒有阻止,因為要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有力量總比沒力量好。可是現在的雨龍已經學習了滅卻師的力量,這已經足夠了,他不希望雨龍再去學習宗弦的那套拯救大家的理論。龍弦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疲憊,但年幼的雨龍似乎沒有感受到爸爸的心情。


    “可是……”雨龍還想反辯,卻又不知道怎麽去反辯,特別是眼前這個男人,自己的父親。


    龍弦並沒有理會雨龍的心情,眼依然沒有離開過手上的醫學典籍。雨龍站在這裏沒有說話,他很想說服父親同意自己參加滅卻師的修煉。但卻又無能為力。


    “‘不要在找借口了!’這句話我也說過好幾次了吧,挽救死者沒有任何意義。”


    “爸爸……”雨龍還想要再說的時候,龍弦再再一次打斷了他,“挽救死者,那是死神的工作,你隻要為了挽救活著的人而去學習就可以了。”龍弦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仿如一個沒有感情的魔鬼,品嚐著鮮血一般。


    在石田龍弦心裏,滅卻師這個職業是人類為了免受虛的攻擊而創出來的,雖誕生於仇恨當中,但卻是為了保護人類而出現的。以前滅卻師強大的時候,有足夠的人力去挽救很多人,所以連一些死人也一起救是沒什麽。而現在的滅卻師加上雨龍也才三個,龍弦希望自己的兒子能為保護同伴而戰鬥,不希望他為了一些無關的死人去戰鬥,那沒有意義。


    (關於滅卻師的滅亡還有很多疑問,畢竟從科學的角度來說,這世界上的生命從無到有,是逐漸遞升的,不可能處在總量不變的情況。像地球上的人類出現人口激增,人滿為患的情況足以說明靈魂的數量是在不斷變化的,滅卻師的做法也沒什麽不對,但這隻是我個人的看法,在死神原著沒有明確指出滅卻師的滅亡是因為其他原因的情況下,我會按原著來的。)


    “我對此沒有興趣,而你是沒有才能。滅卻師在你祖父那一代就結束了,明白了嗎?”石田龍弦可是從宗弦的地方繼承了,滅卻師的所有技術和能力並被獲準自稱為最後的滅卻師的唯一男人,而且這還是在他成家之前。他自然有資格對雨龍說這種話。


    “爸……爸爸。”雨龍鼓起勇氣問這個他一直很想知道的問題:“為什麽會如此討厭滅卻師?”問完以後,龍弦的眼終於落在雨龍麵上。


    “因為那賺不了錢。”說完就拋下雨龍在書房自己走了出屋。


    龍弦走在街道上,天色已晚。而且剛才的烏雲漸漸的已經化為雨水落下來。雨水打在龍弦的臉龐,眼中,甚至打在他內心深處。他視線看著前麵昏暗的街道,消失在前麵的黑暗之中。他內心的潘多拉之盒已經打開,回憶就像傳說中潘多拉盒子中的瘟疫般侵襲他的內心……


    記得在他八歲那一年,親眼看著一隻白色的怪物襲擊他和他的母親。當他的父親石田宗弦趕到來的時候,他的母親已經被那隻虛吞噬了大半。宗弦向那隻虛射出一箭後虛已經被消滅了。宗弦看著自己妻子的屍體然後抱著自己的兒子,在龍弦耳邊輕輕的說了句“對不起。”


    站在雨水中的龍弦已經分不清自己的麵上是雨水還是淚水了,畢竟眼看著家人在自己眼中死去,那種無力的感覺是非常痛苦的。即使這一幕已經過去多年了。


    “笨蛋。”龍弦輕輕的說了一句,不知道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雨龍。


    他的回憶繼續噬咬著他內心深處,從來就沒有間斷過。在雨龍兩歲的某天,郊外出現一隻大虛,死神總是姍姍來遲的到達現場。但那隻大虛如果沒有人阻止,很快就會進入城市了。所以他和宗弦趕到了現場。誰知去到現場,又出現了兩隻大虛,原來第一隻是利誘。當然,對龍弦來說,三隻大虛並不會放在眼內。把它們都收拾掉之後。他們突然察覺到在他們家中出現了一隻虛。但因為剛經曆過劇烈的戰鬥,宗弦體力上已經透支了。所以龍弦隻能自己一個人獨自趕回家中。


    隻是當他回到家裏麵的時候,童年的事再次發生在他的麵前。不過這次被吞噬的,是他的妻子,她妻子被虛吞噬的時候,雙眼還是關心的看著床上的孩子。當她看到龍弦的時候,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她知道龍弦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出事的。而她再也支持不了,虛這時候也把她完全的吞噬了。龍弦手上的箭已經蓄勢待發,這時候他輕輕放開拉箭的手,箭飛快的射穿了虛的頭。


    自此之後,龍弦便不再用滅卻師的能力來救毫不相關的人了。


    晚間的小路總是昏暗的,讓人感覺到無力。龍弦沒有打傘,靜靜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任憑雨水打在自己身上。忽然,他感覺到周圍出現一絲不祥的氣息,是虛的靈壓。


    石田龍弦平時一直壓抑著自己的靈壓,因為他的靈壓太大了。所以,經常有不知死活的虛來找他的麻煩。龍弦隻是走到一個沒有人的公園裏,來到這裏那隻虛也出現在龍弦身後。石田龍弦拿出靈弓後,就站在原地看著那隻虛朝自己麵前。


    他右手輕抬,一發靈子箭就射中了那隻虛的頭部,虛的頭顱頓時炸裂開來,鮮血四溢。


    “隻是上總是有一些天真到不知死活的虛呢。”龍弦轉身離開,空氣中還殘留著龍弦深深的歎息……


    “雨龍啊,你何時才會舍棄那份天真呢?”


    ……


    ps:終於寫完了,石田龍弦這個人物,異常的矛盾,時而冷酷,時而溫和。相當難寫,屬於那種不苟言笑,將自己藏得很深的人。最後總結:“男人,就是要有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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