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堤上,新柳如煙,春風駘蕩,好鳥和鳴,意境動人,故稱之為“蘇堤春曉”。 寒冬一過,蘇堤猶如一位翩翩而來的報春使者,楊柳夾岸,豔桃灼灼,更有湖波如鏡,映照倩影,無限柔情。


    此時正盛夏,太陽像火爐般烘烤著杭州西湖湖畔,將這座人間的天堂也烤熱熱乎乎的,好在前幾日下過一場大雨,連續曬了半個多月的西湖總算是有了一絲清涼,月沉西山之時,輕風徐徐吹來,柳絲舒卷飄忽,置身堤上,勾魂**。湖畔四周的農家早早收了農活,各家各戶趁著暑氣消退,紛紛搬來自家製作的涼椅、涼席來了蘇堤之上,好吃過晚飯,能在堤上的樹角之處,好生歇息一番,去一去一整日勞作的疲勞。


    而這個時候,玩得最歡實的便是各家各戶的孩童,湖波如鏡,橋影照水,鳥語啁啾,柳絲舒卷飄忽,桃花笑臉相迎,這在文人墨客眼中的絕美景色,他們看不懂,他們能看懂的是你因滿上的裏的湖水,退潮時留下的沙灘,哪裏才是他們最高興地方。


    沙灘上光著腚的娃娃們赤著雙腳,在柔軟冰涼的沙子上跑來跑起,手中抓起一把一把的細沙, 隨意從指間露出,湖麵暖風吹來,飛沙呼呼飛起,宛若一道小小的瀑布,引起了不少孩童的叫嚷聲。


    落日的黃昏,將整個西湖披上了一層金黃,炎熱的白晝,漸漸有了一絲清涼。


    湖畔的家家戶戶的男女老少開始陸續的走出了炎熱的房屋,到了平日裏各家各戶預留的涼席地方,斜著身子輕輕躺在柔軟的沙灘上,或翠綠的柳樹旁,或一塊幹淨的岩石上,白日見不人的蘇堤上,此時此刻已滿是人影。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如火,似霧, 一眼望去,整個西湖湖畔,一片紅光,配上落日的煙霧,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好看。


    要說西湖最為消磨暑氣的地方,當是曲院風荷。“曲院”原是南宋朝廷開設的釀酒作坊,位於今靈隱路洪春橋附近,瀕臨當時的西湖湖岸。近岸湖麵養殖荷花,夏日,和風徐來,荷香與酒香四處飄逸,令人不飲亦醉。但這裏因湖深,尋常的人家沒錢賣船,也就少了避暑納涼好出去。


    窮人來不了,西湖湖畔商賈不少,每年的夏日,來這裏避暑納涼也不在少數,尤其是這一帶風荷景區,寧靜的湖麵上,分布著紅蓮、白蓮、重台蓮、灑金蓮、並蒂蓮等等名種荷花。蓮葉田田,菡萏妖嬈,清波照紅湛碧。從水麵造型各異的小橋上且行且看,人倚花姿,花映人麵,人、花、水、天,相融,相親,相戀,悅目,賞心,**。 夏日清風徐來,荷香與酒香四下飄逸,讓人身心俱爽,恰好前兩日,下了一場大雨,湖中的荷花長得很旺盛,一片碧綠涼意陣陣,吸引了不少的商賈學子。


    ………………


    此時,平靜的湖麵上一葉小舟翩翩而來,小舟的船頭帆布被遠處吹來的暖風吹得呼呼作響,小舟隨著浪花彼此起伏,不知不覺之間飄入了荷花叢之中,小舟過處,荷葉迎之避開,不多時便將小舟淹沒其中。


    不多時,一片爽朗的讀書聲緩緩傳出:“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靜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聲音清亮而響徹,隨著那隨風搖曳不停的荷葉緩緩而出。


    湖岸上,一頭老黃牛,牛背上騎著一個六七歲的牧童,牧童吹著長笛,笛音綿綿而悠長,與荷花的中的誦讀之聲相互融合,勾勒了一幅絕妙的畫麵。


    聽得讀書聲,湖畔牧童不知是好奇,還是被讀書聲所吸引,竟停下了吹笛的動作,與那吃草的老黃牛抬起頭看了一眼湖中,老黃牛還不合時宜的“哞~哞~~~?“叫了兩聲,聲音在空曠的湖麵傳出。


    那牧童因騎在牛背上,居高臨下望去,隻見煙霧繚繞的荷花叢中,那小舟的一角,微微露出,隱隱約約,一個身著儒服、頭戴平定四方巾的年輕公子斜躺著一張湘妃竹椅上,眯著雙眼,輕輕吟哦,長椅的身後,站著一個身著黃裳的女子,那女子眉目如畫,唇色如櫻,膚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額前幾縷紫色的長發隨風逸動,淡紫色的眼眸裏藏著清冽和魅惑,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致,那牧童看了幾眼,竟有些恍惚,忘了吹奏手中的長笛,呆呆的望了幾眼。


    隻可惜,那船頭的帆布被暖風吹得呼呼作響,不多時便入了荷花從中,再也看不到兩人的身影。


    那牧童還想多看幾眼,遠處傳來家人呼喊的聲音,牧童伸長了脖子望了望,見看不見,便就此作罷,拉過黃牛,便要離開。


    便在這時,急急忙忙走過來一個老漢,那老漢見牧童伸長著脖子對自己的呼喊好不應聲,罵罵咧咧的道:“你這個死小子,喊你話兒,你怎麽不答應?”


    那牧童卻不理會,而是驚喜的道:“爺爺,這荷花裏有個公子,還有個漂亮的姐姐?”


    “少說話!”那老漢望了一眼,拉過牛繩,罵道。 老人隻看了一眼,就知這定是那些達官貴人,富家商賈攜帶家眷來湖上避暑了,這些人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這樣的地方能做個什麽,老漢是過來人,多少也聽說了一些,生怕自己這個孫子看了不該看的地方,得罪了這些達官貴人,商賈豪強,這些大戶人家可不是他這窮苦老百姓惹得起來,輕輕嗬斥了幾聲牧童,便拉著牛繩離開。


    一湖碧綠的荷葉,在夕陽的餘輝中輕輕搖曳。


    一陣輕微的劃水聲緩緩傳出,聲音輕靈而遲緩,若是行家便知曉,這是用船槳劃船帶動了水聲,水聲響徹過後,小舟入了荷花的深處,暖風拂麵而過,帶著一絲涼意。


    “郎去采蓮花,儂去收蓮子。蓮子同心共一房,儂可知蓮子?”郎歡女悅,盡在曲中,蓮香荷豔,似在行墨間流淌……?“歌聲婉轉嬌媚,猶如天籟。


    “好,唱得好啊~~~~郎歡女悅,盡在曲中,聽在耳中,仿佛當真看到了一群妙齡女子泛輕舟,涉江采芙蓉的情景。我想女子一定都是挽雙髻,著綠衫,巧笑兮兮……?”荷花從中的小舟上,眯著的一雙鳳眼忽然張開,肩膀微微一動,收起了敞開的衣衫,雙手鼓掌叫好道。


    這男子姓李單名一個旭字,本是西湖一帶的官宦人家子弟,年少時在家鄉勤學苦讀,希望能傳承家業,官至公卿。他倒也有些才學,不及弱冠,便考了個秀才,此後他讀書也極為用功,三年過後,他自問學問大成,便告別父母趕往南京應試,準備大展宏圖,一舉高中,不料,南京作為帝國的陪都,畢竟是繁華之地,豈能與家鄉可比,骨子裏浪漫feng流的他,很快就被南京的繁華所吸引,尤其是那秦淮兩岸,華燈燦爛,金粉樓台,鱗次櫛比,畫舫淩波,槳聲燈影構成一幅如夢如幻的美景奇觀,讓他大開眼睛,自命feng流的他,就被qing樓歌館裏的歌ji吸引,把科舉之事,完全拋在了腦後,終日在風月場裏瀟灑,與qing樓歌ji打得火熱,若說這倒也罷了,偏偏他將學那宋代的柳永,把那些從秦淮歌姬的身上靈感,一一寫在了文章之中,引得金陵城中人人傳唱,這事兒不知怎麽傳到了永樂皇帝的耳朵中,皇帝聽了大為生氣,對當年的主考官放出話兒,李旭科舉永生不錄,皇帝發了話兒,下麵的官兒還能不照辦,自從李旭的科舉之路便徹底斷送了,後來他父親犯了事,被貶官削職,家道自此中落,他科場失意,眾紅裙爭相親近;他不屑與達官貴人相往來,隻嗜好出入市井,看遍qing樓,寄情風月,醉臥花叢,憐香惜玉,直把群ji當倩娘……,終日留戀煙花之地。


    好在他也有些真才實學,在西湖一帶頗有些聲名,常以買畫、給人代些書信為生,直到前些年,從山東青州來的彭家在杭州立足,招募大批的才學知識,彭家主母聽說了他的遭遇和才學,對他極為欣賞,讓他進了彭家幫忙做些商會之事,他的日子這才好過了一些,靠著彭家的幫忙,加上自己兄弟的諸多幫忙,他便自西湖一帶迅速置辦起了店鋪、作坊、田地,家境也慢慢恢複了幾分,算是西湖一帶殷實之家, 隻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自南京回來後,就一直沒改,這些年家境好了幾分,便開始留戀qing樓裏了。


    ……………………


    他身旁的女子叫謝秀英,原本是秦淮河畔的一名qing樓女子,色佳才秀,早些年聽了他的文章,平日裏極為喜歡,誰知,李旭惹惱了當今皇帝,丟了功名,不得不返回杭州,後來,他遊蕩至南京,照例流浪ji家,結識謝秀英,見其書房有幾篇他當年一時興起而做的詞曲,都是她用蠅頭小楷抄錄的。因而與她一讀而知心,才情相配。臨別時,李旭寫新詞表示永不變心,謝秀英則發誓從此閉門謝客以待李郎。


    但此後李家家道中落,李旭生活落魄潦倒,卻未忘謝秀英,忍受不了相思之苦,便感到了秦淮河畔與之相會,誰知謝秀英接新客,陪人喝酒去了,李旭心中惆悵,在花牆上賦詞一首,便返回了杭州。那知這謝秀英也是有情義的女子,見到了牆上的詩詞,便知李旭來過,心中頗有愧疚之意,更是感念他對自己的一片癡情,賣掉家私趕往杭州尋李旭。幾經周折,謝秀英總算在杭州彭家找到了李旭。久別重逢,種種情懷難以訴說,兩人再修前好。謝秀英用家私自杭州西湖湖畔買了兩間小屋,一塊桑田在西湖湖畔住了下來,儼然是一對夫妻。


    隻可惜,落魄已過,李旭考中了秀才,有了功名在身,又有彭家這個大家的支持,李旭雖不是官,卻也有些聲望,在杭州西湖一帶,也算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少不了多縉紳人家盯著他,要將自己的閨女許配給他,可惜了,李旭就是不答應,最後被逼急了,直說自己早已娶了妻子,眾人這才就此作罷,但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謝秀英是qing樓歌姬的身份很快被人知道了, 頓時在西湖旁可算是炸開了個鍋了,議論紛紛,那謝秀英臉皮兒薄,禁不住人說三道四,生怕對李旭聲名不利,動了要走的心思,誰知李旭渾然不懼,既被人知曉,便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下了聘禮,光明正大的迎娶了,要說士大夫取一個歌姬做小妾,倒也算不得什麽,偏偏這李旭不顧眾人鄙視的目光,硬是將娶了謝秀英做了正房,這一下讓一群無知的百姓,商賈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議論之聲更甚了,可這事是人家願意,朝廷王法都不管,自然也沒人真來管這檔子破事了,鬧騰了幾個月,算是徹底無人吭聲了。


    就這樣,這一對有qing人,總算是過了正常的日子,李旭除了打理自家生意之外,便是為彭家做事,其實說是做事,不過是彭家借用他的才學,與彭家對立的楊家做些比試,好在場麵上贏一會兒商埠的使用權而已,而這些夥計,也不是天天都在做,不過是每年都有那麽一次,當年彭家從山東來到杭州落腳後,便迅速站穩了腳,實力後來居上,幾乎與杭州的大家楊家分庭抗禮,楊家世代在杭州做綢緞生意,在彭家沒來之前,是一家獨大,彭家來了杭州後,實力迅速崛起,恰好楊家太公死後, 彭家更是抓住了機會,趁機發展了實力,短短幾年竟將楊家比了下去,這楊家自然不甘心,與之爭奪,十幾年來,你來我往在這杭州可算是爭得你死我活,直到前兩年,彭家的老令公去世,楊家再找到了機會,揚眉吐氣了一回。


    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彭家老令公雖死了,但也留下一個好兒媳,還有兩個好孫女,母子三人可算是精明能幹,尤其是彭家大小姐,這些年一直周旋楊家與各大商家之間,將原本人人看到要倒塌的彭家給支撐了起來,讓人好生佩服,可女兒家,畢竟是女兒家,論心計智謀,如何是一幫大老爺們的對手呢,更何況楊家兄弟狼子野心,一直咄咄逼人,雖有彭家大小姐苦苦支撐,也免不了彭家落敗的下場,好在上天對彭家極為照顧,在去年的商會比試之中,楊家公子以無人能比的對子才學,以及當場作了兩首好詩,讓彭家應了那場比試,加上武鬥之中,彭家大小姐親自上陣,彭家府上上下齊心,總算是勉強贏回了商會的權利,利用這些權利,彭家在杭州一帶多開了幾家店鋪,才勉強有了起色。


    這一切自是讓楊家恨得咬牙切齒,可這個規矩乃彭家與楊家祖上定下,輸了不可違背,楊家兄弟雖不甘心,卻也沒做出耍賴的勾當, 但這一年裏,楊家兄弟可讓彭家好過, 仗著在杭州根深蒂固的家世,對杭州各大商戶多有施壓,再者官場上,楊家與杭州趙推官頗有聯係,利用官場的種種手段,在這一年裏對彭家可算是窮追猛打,可憐的彭家大小姐,苦苦支撐,又怎敵得過楊家的狼子野心呢?眼看這一年之期已到了,爭奪商會的使用權利迫在眉睫,楊家已經丟了上一年的使用權,這一年自是要重新奪回,而且這也是趁機打壓彭家的最好手段之一,經過多年的打壓,如今的彭家早已禁不起任何的打擊,所以贏了今年的商會之戰,彭家就是徹底完了,到時候楊家執掌杭州商業,那還不是一手遮天。


    對於這次商會爭奪的重要性,彭家豈能不知重要性,所以,彭家大小姐半年就開始招兵買馬,隻可惜,有才學之人,多半去了楊家,如今彭家所依靠的唯有李旭的才學,希望再一次奪得今年的商會權。


    為此,彭家對李旭可算是嗬護有加,生怕這公子多有不滿,好在這李旭為人還有幾分情義,當年自己落魄之時,人家伸出援助之手,如今需要他的時候,他倒也不離不棄,期間聽說楊家多次收買這李旭,都被他嚴詞拒絕過,讓楊家兄弟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眼看還有一個多月,就是比試之期了,彭楊兩家各自招兵買馬,忙的不亦樂乎,李旭除了比賽那一日要出些力道之外,倒也不用去彭家府上忙活,他為人性子散漫,不用去彭家最好,樂得與妻子謝秀英住在西湖邊看看風景,吟詩作畫。


    今日西湖天氣熱得厲害,眼看夕陽西下,暑氣去了大半,正好是湖上泛舟的好時候,更何況最近他從一幫狐朋狗友聽說,這男人與女人的事情,除了在閨房之外,最好的地方便是在野外,而這野外最好的地反,自然是湖上,一葉扁舟,隱與荷花從中,巴山**最是**不過了,要說這李旭倒也沒別的愛好,唯獨過不了女色這一關,狐朋狗友的話兒早已讓他牢記在心,早就想嚐一嚐這**的味道,不過前幾日下了場大雨,湖中荷花太濕,經過兩日日頭的吹曬,荷花上水珠早已被陽光曬幹,湖麵分布的各種荷花,蓮葉田田,菡萏妖嬈,清波照紅湛碧。如此景色,李旭如何能錯過,白日拉著謝秀英說了一番話兒,起初,她不答應,但耐不住自己的男人在耳旁細語廝麽,才紅著臉兒答應了。


    此時湖麵水波瀲灩,遊船點點,遠處是山色空蒙,青黛含翠。


    李旭搖頭晃腦了念叨了一番詩詞歌賦,便迫不及待的將小舟在一處荷花叢中停靠了下來,四周的荷葉異常茂盛,如蒲扇般展伸著,毛茸茸的荷葉如綠色平絨布般顯得特別厚實。因為莖是細細的,因而它迎風搖曳時也有一股妖嬈的味道。小舟的一丈外,河畔上蘆葦已經有半人高,恰倒好處的擋住了這裏的一切。


    李旭重新在湘妃竹椅上斜躺了下來,敞開的衣衫,任由胡風吹動,慢慢露出了大半個胸膛來,李旭舒服的鬆了口氣,喃喃道:“這湖中的風兒吹得人就是涼爽,不知一會兒,該是如何的銷hun滋味?”


    身後的謝秀英伸出雪白的皓腕,卷起褲腳,將一雙晶瑩無暇的腳丫子放入了湖水中,好奇地撥弄荷葉,平靜的湖麵頓時起了一絲漣漪,很快漣漪慢慢擴散開來,謝秀英看著湖麵,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那笑意帶著滿足,帶著喜悅,皓腕捧起一捧清水,灑向了荷花,蒲扇一眼的荷葉迅速接住了飛起的水珠,湖風吹來,荷花搖曳,荷葉麵上的水珠,在葉麵上打起滾兒來,就像歡快的小孩子在草地上玩耍一般的。“撲嗤”一大顆水珠不小心離葉zhui落在地上,濺起水珠點點,仿佛是下了雷雨一般。


    謝秀英的一雙好看眸子漸漸的彎成了月牙兒,一抹淡淡的笑意,從嘴角的溢出,平靜的湖麵裏,映出了她美得動人心魄的容顏。


    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李旭吞了吞口水,緩緩走了上前,一雙有力的大手,緩緩伸出,嘴裏輕哼了一聲,便將謝秀英抱在了懷中,謝秀英俏臉暈紅,她雖出生qing樓,似這般與天地之間,還是頭一遭,一顆心兒噗咚噗咚的跳個不停,橫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雪白的好玩伸出,便環住李旭的的脖子,任有他抱了起來。


    ……………………,諸位還記得一年前的《天下王者》麽,陣陣四百多萬,那時候小景讓諸位跟著一起買票上傳,隨我一起進入曆史的大船, 如今小景還是那句話,逍遙江山,又是一次漫長的旅行,諸位要買票的,抓緊買票吧。嗬嗬~新書上傳,收藏,點擊尤為重要,請諸位高抬貴手收藏下,多多點擊下!一切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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