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子,一會兒就要吃晚飯了,府上的家丁、丫鬟、仆人都想見見你這個新來的才學之士?“福伯本想說”新來的下人!“但今日親眼見他提煉粗鹽,心中好生敬佩,不敢稱之為下人,況且大小姐、夫人都稱楊崢為楊公子,福伯就更不敢亂說了。


    “大小姐還讓老奴告訴一些規矩,還讓楊公子帶個話兒,一會兒見你的人多,你就穿這一套服飾去吃晚飯!“


    楊崢嗯了聲,早就脫下了自己那一身破爛的衣服,就當著福伯的麵穿上新衣服,這是一套月白色的長衫,黑色的鞋襪,還有一定小帽,楊崢這一年倒也穿了幾次,所以該如何傳這種古代的衣衫倒也輕車熟路,福伯在一旁看他整理整整齊齊,幹幹淨淨,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


    “福伯啊,這裏可有鏡子?”楊崢便收拾頭發,邊問道。


    “一個大男人要什麽鏡子啊?又不是女兒家?”福伯道。


    楊崢道:“福伯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唐朝的太宗皇帝說過,以銅為鑒,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鑒,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可見這照鏡子可不是女人特有規矩了!咱們男人也可以照鏡子的!”


    福伯那知道這些啊,一聽太宗皇帝都這麽說, 那一定就是了, 心中暗自歎了聲:“果然不愧是讀書人


    啊,知道的就是多啊,連太宗皇帝說過什麽話都記得住,這一次啊彭家有救了!“感歎了兩聲,轉身出了院子,不多時手中多了一把鏡子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


    楊崢很是感動了一把:“這個老頭,還挺會做下人的?潛質無限啊?”


    接過鏡子,對著剛剛整理好的自己臭美了起來,隻見鏡子中的自己,劍眉星目,鼻如懸膽、麵目英俊,雖是一身下人服飾,但被他收拾極為得體,何處該露的,哪裏該收起來的,腰間腰帶要如何係得好看,都被他一一收拾妥當,此時的他,若是再有一把扇子,吟唱幾首小曲,比起西湖的那些所謂的狗屁才子不知要風流俊雅的多少倍。


    一旁的福伯見他長身玉立、劍眉星目、這麽一收拾起來,與剛才叫花子大不相同,仿佛一下子變得好看多了,看了幾眼,忍不住點了點頭,道:“想不到,原來楊公子竟長得這般好看!怎麽先前沒發現呢?“


    楊崢白了他一眼,心道:“你發現得了才怪,我楊崢的俊美,要女兒家來說,那才叫俊美!“不過對於福伯,他還是有一份尊敬,嗬嗬一笑,道:”這就叫,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了,我方才一身衣衫襤褸不堪,又短得厲害,穿在身上,自然是好看不到那裏去,如今我洗了麵容,梳洗了頭發,穿了新衣,自然風流俊雅得多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福伯細細回味了一番, 想道:“可不是這個理麽,哎,還是你們讀書人會說話啊,老漢自今日見了楊公子,便知公子不是一般人,如今看來,老漢的眼光倒也不差!”


    楊崢笑道:“福伯自今日起,就算是彭家的人啊了,往後也算是一家人了,您啊,一口一個楊公子的,我也不習慣,你啊,也叫得別捏,我給自己想了一個小名,就叫華安吧?以後,您啊,就喊我華安吧?”


    “華安?”福伯嘀咕了聲,道:“嗯,這名字的確比楊公子要好聽的多了,那以後我便喊你華安了!”


    “本該如此啊?”楊崢笑道。


    兩人說說笑笑,天色便差不多黑了下來,福伯看了看天色,眼看時候不早了,也正是府上吃晚飯的時候,便道:“華安啊,晚飯的時候到了,我們這就走吧?”


    一說到吃,楊崢也的確餓了,況且他剛剛穿了新衣,也想出去臭顯擺一番,好讓大小姐看看,再者也想去見識見識所謂的彭家後房,聽福伯這麽說,欣然同意。


    兩人出了院子,福伯一路上給楊崢大致的說一些彭家府上的規矩,什麽夜晚過了傍晚,不得去後院啊、什麽主人家主人睡了,下人才敢睡,一路上叨叨絮絮的說個沒完,楊崢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在乎,什麽狗屁規矩,老子全當***放屁。


    穿廊過廳,兩人便到了後院的,相對於前院,這後院比前院要小了許多,白牆黑瓦,亭台樓閣, 池水假山一一擺設,因地方有限,顯得有些擁擠,不過經過進行的安排,看上去倒也極為順眼,由於是彭家女眷的所在地,平日裏人數少,故而也不顯得擁擠,一路上參天古木、花花草草多不勝數, 什麽名貴的牡丹,大紅大紫芍藥、秋菊、蘭花,端地是百花競豔,美不勝收,看的楊崢眼花繚亂:“他娘的,好一個花的世界,隻可惜家話沒有人花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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