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輔越說越興奮,沉吟了片刻道:“陰陽陣法若能如此改進一番,日後必定有大用,楊將軍一定能名垂千古啊?“


    楊崢嘿嘿一笑道:“張將軍說笑了,名垂千古不千古,小弟沒有半分的在意,倒是這陣法小弟不曾如此改進過,也不知能不能成——?”


    張輔笑道:“成不成改進了一番不就知道了?“楊崢看他一眼,微微一笑,道:“莫非張將軍要在這裏改進陰陽陣法?”


    張輔點了點頭,忽然扭頭眾軍士高叫道:“自今日起,全軍習練楊將軍的陰陽陣法,直到習練到純熟無比?另外,神機營的將士負責製造戰車?用於陣法的改進?“


    眾位將士對楊崢的鴛鴦陣法極為向往,聽了可以習練不勝驚喜,齊聲叫嚷起來。


    楊崢本不想厲害,可見張輔一臉的興奮,也不好多說什麽,再者,將鴛鴦陣法加入戰車、火銃、火器的威力如何他也十分的想看看,細細想了一番後,也不再多言。


    兩人各自商議了一番後,鑒於陰陽陣法要加大規模,若是就那麽幾個人懂得陰陽陣法的運用,的確說不過去,當下親自挑選了一些身強力壯的將士加以訓練,各種兵器的運用,陣法的演變,以及武器的長短結合都一一加以訓練,期間與張輔多次演練,將刀、盾、镋鈀、長槍的招式簡化了不少,在這期間,還加入了火銃的運用,與原先的陰陽陣法的五種兵器相互配合,竟比起先前的陣法完善了不少,殺傷力更是大了不少。


    ……


    如此花費了幾日,待親自挑選一批將士熟練的運用陰陽陣法,他才將這項任務交給了金一笑負責,這幾日來與將士同吃同睡,眾位將士見他身為將軍,卻與自己同甘共苦,心中多了幾分敬意,便是先前仇恨他的神機營的將士也對他改觀了不少,不少將士更是對他敬佩不已。


    如此這般又了過了幾日,這一日早晨他正在帳中酣睡,忽聽得外麵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廝殺聲,心中詫異,穿戴整齊後趕往練兵場,就見練兵場上兩支人馬正擺好了陣型廝殺,一時塵土飛揚,馬蹄聲四起,還伴隨著陣陣的車轔聲。


    “莫非加入了戰車——?”楊崢嘀咕了聲,揉著睡眼走了過去。


    人群裏金一笑最先看到他,急忙奔了過來,抱拳道:“將軍,你醒了!”


    楊崢白了他一眼,心道:“你娘的,這麽大的動作,還能睡得著麽?”


    嗯了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話音未落,忽聽得一人道:“楊將軍你來了,你看我將這陣法改變的如何?”


    楊崢一聽陣法改變,心頭微微驚了一下,急忙抬頭向練兵場望去,剛才隔得太遠不及細看,此時看去,隻見整個練兵場上神機營和古城裏的將士各自少說也有三百人,騎兵有兩百人,人人刀槍棍棒,一副陰陽陣法的擺設,而人群裏中,散兵的陣型裏竟有五兩戰車。


    “真是戰車啊——?”楊崢嘀咕了聲,再定睛一看,發現這戰車竟有奇怪。形狀和民間的大車相似。所不同之處,在於民間的大車的車箱兩側各有箱板,而這種戰車隻有八片可以折疊的屏風,共長十五尺,平時平放在車轅上,作戰時打開樹立在一邊車輪之後以代車箱,模樣奇怪至極。


    張輔笑道:“這戰車人稱“偏箱車”,是一種攻、守兩用、裝有防護板的戰車,是晉將馬隆在諸葛亮原來的基礎上,“依八陣圖作偏箱車”。即可與鹿砦、拒馬等障礙物結合,組成車營,以防敵突襲,又可在護板掩護下,從護板的箭窗中發射弓弩,“且戰且前”地攻擊前進。他曾用這種戰車擊敗了羌族軍隊,很是厲害,我思索了幾日,用於陰陽陣法最為合適了。“張輔說著臉上洋溢著喜悅,目光緊緊的盯著那戰車!


    楊崢沒想到張輔這麽快就弄來戰車,還用在陣型裏,心中敬佩之餘,不免也有幾分期待。


    張輔心裏急切說了一番後,便開始招呼雙方將士開始演練,經過改變的陰陽陣,步兵三百人,騎兵兩百人,戰車五輛,輕戰車五輛,神機營在迎接散兵時候,先以騎兵在前阻擋敵人,使戰車得以有充裕的時間構成戰鬥隊形。當敵軍逼近,騎兵就退入戰車陣內。敵騎數在一百以下,混成旅拒不接戰,隻有來犯的大批敵騎進入火器的射程中,羽箭,強弩、火銃開始射殺,一時好不混亂,經過一番廝殺後,剛才氣勢恢宏的散兵,不過片刻的功夫,將士慘叫聲絡繹不絕,楊崢看在眼裏暗暗驚訝,這經過改造的陣法竟有這等厲害,當年戚繼光沒能與蒙古人一戰,不知改造後的陣法遇到蒙古韃子能否阻擋他的騎兵。


    ……


    一番習練,知道日落時分,忽聽得一陣馬嘶,眾人循聲望向城門,隻見城門處行來幾匹馬匹,楊崢看了一眼張輔見他搖了搖頭,心中奇怪,忽見馬匹後麵,楊士奇、高航一人一匹駿馬緩緩而入,楊士奇見兩人,在馬上招手致意,隨後揮舞馬鞭,疾馳而來,留下高航招呼那些馬匹進入練兵場。


    “楊大哥,你這是做什麽?”楊崢好奇的道。


    楊士奇看了一眼戰場廝殺的雙方,撚著長須一陣哈哈大笑道:“前些時日,你二人不是商量改造陰陽陣法麽,老夫聽說火器可以增大威力,這不仗著老夫的兵部尚書的官職,給你們弄些好東西來?”


    “好東西——?”楊崢與張輔各自望了一眼,眼裏滿是疑惑。


    這時,高航催促的馬匹也來到練兵場,早有幾個將士上前幫忙卸下貨物,楊崢、張輔好奇的上前察看,隻見那些貨物中,不是糧草,也不是刀槍棍棒,竟是一把把手銃。


    手銃雖從朱棣稱帝後,多有發展,他利用發達的手工業、礦冶業所提供的技術和原材料等有利條件,大力推動手銃製造業的發展。火器研製者也根據當時的需要和可能,把研究的重點放在手銃結構的改進、質量的提高、品種的增加、性能的改良、威力的增強等方麵,從而使手銃得到長足的發展,成為明軍的製式裝備,但這些武器多半用於神機營,普通的將士根本沒機會看到活著用到,張翼、金一笑看得心中大喜,若不是顧忌自己身份,恨不得立即上前抓一把放在懷裏。


    楊士奇道:“陰陽陣法乃是不可多得的好陣法, 若是能改良成功,用於戰場,日後為我大明立下功勳,也算是有老夫的一番功勳了?”


    張輔本就嫌改造的陣法少了火器,殺傷力不夠打, 此時見了這些火銃,加以改造,陰陽陣法定會更加愛完美無缺,不由得心頭大喜。


    當下融入戰車,騎兵車、火銃,刀槍棍棒,藤牌、镋鈀、狼筅的陰陽陣法重新演練,如此這般一個多月,直到改造的陣法將士運用純熟,漸漸發揮了威力,才就此作罷。


    這一日杭州古城外下了一場大雪,雪花飄舞,楊崢看到飄舞的雪花,才驚覺自己已經離開彭家差不多兩個多月了,兩個月來與一幫大頭兵同吃同睡,簡直是奇跡,他自己在心裏也暗暗佩服了自己一番,這才想起自己不在彭家的這兩個月裏,大小姐、二小姐她們在做什麽,有沒有想自己,嫣兒那丫頭自從上一次寄了一縷青絲來表明了心誌後,再也沒來隻言片語,倒是沈豔秋、小月不時的讓人送來了一些慰問的話兒——?“


    凡事不能想,尤其是思念這東西,一旦想起來,就如潮水洶湧。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立即飛回去。


    如此等待了幾日,交代了一些事情,與楊士奇、高航等人說了幾聲,便收拾東西開始離開,楊士奇見他要回去,生怕他忘記了過完年,要去往金陵一趟,囑托了一番,而張輔則對他越來越喜歡,直言讓他留在軍中,被他婉言拒絕了,一番準備後,一人一馬出了杭州古城,往彭家趕去。


    經過大半日的快馬加鞭,日落時分隱隱的看到了彭家的大門,隻覺得這一刻,這熟悉的大院仿佛離開了自己許久一般。


    “大小姐,二小姐、彭夫人……你們的華安回來了——?“他大叫了幾聲,奮力扯起馬韁,用力一抽了一下向彭家大院衝了去。


    到了大院門口,翻身下馬將馬匹係在左側一顆大樹上,從馬背上拿下包袱,正要進去!“


    ……


    忽聽得一人走上前喝道:“ 大膽,這是彭家大院,你是什麽人, 竟敢亂闖?”


    楊崢抬頭望去,隻見那人眉清目秀,看模樣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正瞪著一雙好看的眼珠子盯著低頭走進去的楊崢喝道。


    楊崢冷笑了聲,道:“老子不過離開兩個月而已,彭家還改了規矩不成?”嘀咕了聲,道:“這位小兄弟,可知道我是誰?”


    那人插著腰肢喝道:“管你是誰,總之你不能進入彭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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