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崢想了想道:“楊家不過是一介商家,雖在杭州有些身份地位,但我大明素來重農輕商,商人地位並不高,應該沒什麽權利才對,鐵家自鐵鉉公被殺後,皇帝大怒之餘,將其家眷送入了教坊司,姑娘既是鐵家人,自然也是進了教坊司,這教坊司在我大明隸屬於禮部,主管樂舞和戲曲。鐵姑娘通琴棋書畫、能歌度曲。怕是花大錢才能於教坊落籍,更何況讓姑娘的身份,沒有禮部的批文,姑娘根本不能出不了教坊司,脫了奴籍。


    說到這兒楊崢看了對方一眼,繼續說道:“在下看姑娘身份比那幾個黑衣人還高,想來是早脫了奴籍,教坊司學的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姑娘除能唱小曲外,還有一身好武功,這豈不是很能說明問題麽,楊家一介商賈,隻怕是沒這個本事吧,若是在下猜得不錯,姑娘應該是給一個更有身份的人辦事才對,對,這個人應該是個身份很不一般的人,否則是斷然不敢給一個朝廷欽犯的子女脫了奴籍,從教坊司裏弄出來!所以姑娘說自己是楊家人,豈不是自欺欺人?”


    鐵小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楊崢,似乎沒料到對方竟能看穿自己的身份,暗暗吃驚之餘,心道:“此人果然厲害,難怪小王爺,楊家與之交手多次都敗在了他的手上!“


    “哼,就算被你猜出來了如何,你一樣要死?”鐵小蝶咬了咬牙哼了聲道。


    “是麽,我看未必吧?”楊崢嘴角一翹,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意。


    “是麽,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麽本事?”鐵小蝶揚起手中的樸刀冷笑道。


    刀勢如虹,耀眼無比,楊崢幾乎能感覺到刀鋒劃破夜空時帶來的寒意,讓他不由得緊張起來,心道:“真動手殺人啊?”


    “不許傷我相公——?”一個嬌聲喝道,跟著一道白影一閃而來,手中的長劍刷的一聲,在寂靜的夜空裏一抖,挽住一朵劍花,劍花閃耀,一如一朵白色蓮花,在這樣的夜空裏,顯得好看至極。


    “總算是來了,再來吃點,你家老公可就被這婆娘給殺了?”楊崢扯著嗓音對著白影喊道,語氣帶著淡淡的喜悅。


    白色身影一言不發,手中長劍挽出朵朵劍花,刺向了鐵小蝶。


    鐵小蝶似沒看見身後的劍花一般,舉起的樸刀的雙手,狠狠的揮了下去,劈向了楊崢的胸口。


    “你爺爺,還真狠啊?”楊崢破口大罵,感受到那淩厲的刀勢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時,楊崢覺得麵前一陣寒風拂麵,讓他麵色一寒,跟著鼻子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襲來,輕輕吸了兩口,霎時間驅除掉了渾身的疲倦之意,渾身說不出的舒坦。


    “姐姐,數月不見,你越來越香了?”楊崢用力的吸了幾口,笑嘻嘻的道。


    “討厭——?”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沈豔秋笑眯眯的站在了她的身前,手中的長劍看都不看上一眼,迎上了對方淩厲的一刀。


    刀法忽然一變,變得迅速無比。


    她快,沈豔秋手中的長劍也不慢,聽得當當當一陣悅耳的聲響,不知何時,長劍的勢頭竟比對方還要迅速幾分。


    握住樸刀的鐵小蝶皺了皺眉頭,握住樸刀的雙手更加快捷了起來,一時刀勢極猛。沈豔秋好看的眸子仿佛沒看見一般,手腕一翻,長劍抖動如蛇,翻轉不已,刀劍廝殺中,那把長劍始終比起那把樸刀要快了幾分,力道也大了幾分,氣勢更是迅猛了幾分。


    幾招過後,那把在楊崢看來令人生懼的長刀,在長劍迅猛無比的攻擊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幾下,顯得被長劍刺傷了雪白的皓腕,總算對方武功不弱,硬生生的劃開了攻勢。


    漆黑的夜色,夜風兮兮。


    鐵小蝶的緊咬著紅唇,白皙的雙臂飛快的舞動,一把樸刀閃耀著耀眼無比的刀光,便在這時,聽得鐵小蝶輕喝了身,雙臂舞動更快,那把讓人心寒的樸刀,刀勢更勝,如錢塘江的大潮洶湧而來。


    “哼,刀法不錯?”沈豔秋輕輕一笑,一雙好看的眸子在這漆黑的夜裏,如一湖秋水,明亮無比。


    “我日啊,我怎麽忘了,這兩個愛打架的女人碰到了一起,那還不打得天翻地覆啊?”地上的楊崢暗自歎息了聲,有些無奈,也有些期待,不知贏得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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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事吧?”一個溫柔的聲音緩緩傳了過來,帶著一點羞澀。


    “嘿嘿,本來是有事的,不過見了月兒姐姐,就沒事了,你說奇怪不奇怪?”楊崢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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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自然是小月了,聽了這話兒,狠狠瞪了他一眼,嗔道:“幾月沒見,你還是那麽油嘴滑舌的?”


    楊崢道:“有麽?”


    小月橫了他一眼,懶得理會他,隻是走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楊崢渾身沒了氣力,身子被扶著的時候,少不了將大半個身子靠在了小月的身上,本以為這丫頭要破口大罵,誰知隻是臉上紅了紅,並沒說什麽,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看什麽看,我臉上有花兒麽?“小月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輕聲罵道。


    “何止有花兒,要我說簡直是比花兒還要好看十倍,不對,百倍!“說話間,楊崢的身子往對方懷裏挪了挪。


    小月不知想到了什麽,俏臉一紅,秋水般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笑吟吟的問:“那你說我與姐姐誰更好看?“


    楊崢一愣,咳咳了兩聲道:“這個嘛,這個——?”


    “到底誰更好看?”小月盯著他竟不依不饒起來。


    “這丫頭平日裏羞澀的很,話兒都不肯跟自己多說兩句,怎麽今日問起這樣敏感的問題啊,嗬嗬一笑道:”這個麽,這個麽,都好看?“


    “哼!”小月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冷哼了聲,跟著極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讓他很是汗顏了一把。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沈豔秋與鐵小蝶的打鬥也變得越來越積累起來,二人都是武功高手,刀光劍影你來我往好不厲害,這時鐵小蝶刀勢一頓,持刀的雙臂用力一沉,手中的樸刀劈出一道驚鴻,勢不可擋。


    “當!”


    一聲清脆聲響,沈豔秋似乎是抵擋不住對方奮力而為的刀勢一般,身子一個顫抖,手中長劍與對方樸刀一相交,便一股強大的氣勢給壓了下去,跟著整個人似乎也被對方揮灑出來的強大刀勢給包圍了起來,仿佛稍有不慎,沈豔秋就要被那刀光霸道無匹的刀光吞沒了一般。


    “小姐——?“


    “姐姐——?“


    楊崢、小月同時喊了聲,眼裏滿是擔憂之色,白色的刀光越來越盛,刹那間照亮了四周的夜色,鐵小蝶麵色蒼白,齒貝緊咬著紅唇,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被刀光包圍的沈豔秋。


    “當!當!當!“


    連續三聲清脆的兵刃相交之聲,那強大的刀光劍影中,聽得一聲呼喝,楊崢就看到,鐵小蝶身子顫抖了一下, 手中的樸刀被沈豔秋的長劍輕輕一點,整個人仿佛被某種重擊了一般,隨之就要倒了下去, 剛才咄咄逼人的刀光也黯然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劍芒大盛,數朵蓮花化作了無數劍光迸射而出,擊打在鐵小蝶的刀刃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在這樣寂靜的夜晚裏,聽在耳朵裏,竟是十分的悅耳。


    鐵小蝶麵色越來越白,嬌軀也抖動得厲害,但苦苦支撐,這時呼喝聲手中的樸刀一轉,狠狠劈了一刀,沈豔秋隻是輕輕用劍刃在對方的刀刃麵上點了一下,鐵小蝶手中的樸刀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所迫,硬生生被沈豔秋的劍刃給壓製死死的,任由鐵小蝶如何翻轉,竟再也看不到最初的光芒。


    “沈護法果然厲害!”鐵小蝶哼了聲,手腕一抖,那把樸刀輕飄飄的從對方的劍刃下撤了出來。


    沈豔秋一襲白衣,手中長劍,劍刃光芒閃耀,映射在她的臉上,仿佛披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落在楊崢眼裏說不出的好看。


    “原來姐姐殺人也這麽好看啊?”楊崢吧唧吧唧了兩下道。


    小月道:“那是當然了,姐姐從小便是教中出了名地美人,昔日教中不知有多少教眾為之神魂顛倒,可惜姐姐一個都看不上,倒是便宜你了,說起來我現在都還為姐姐不值得呢?”


    “你這死丫頭,胡說什麽?”沈豔秋俏臉微紅,飛快的看了楊崢一眼,見他並沒有生氣,頓時放心不少。


    “我日啊,小爺很差麽?“楊崢大為氣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月道:”姐姐麽,自然是美貌無雙,武功天下第一,不要說昔日的彌勒教了,放眼整個杭州,不,江浙,姐姐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被人仰慕那是自然的!“


    沈亞秋聽情郎稱讚自己美貌,頓時媚眼一彎,露出了一抹笑意,顯得十分的得意。


    “哼,算你有眼光!“小月哼了聲道。


    “姐姐是不錯,可哥哥我也不差,哥哥我可是集智慧美貌與一身的楊家兒郎,說起來,你看過比我還要好看的人麽?“楊崢大言不慚的道。


    小月噗嗤一笑,道:“這世間還有這樣的人麽,我怎麽沒看到?“


    楊崢大怒罵道:“死丫頭,裝糊塗是吧?“


    小月咯咯一笑,顯得十分得意。


    楊崢恨恨地看了她一眼,眼珠子一轉道:“說起來,月兒姐姐也很不錯,人長得漂亮,還有一身好武功,在教眾仰慕的人也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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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教坊司:設始於唐代。武德時禁中設內教坊按習雅樂,以供廟祀宴饗之用。開元二年,玄宗於太常寺外,並置內教坊於蓬萊宮側,左右教坊於宮外,掌俳優雜技。兩宋、金、西夏等朝承襲唐製,皆設教坊司而職司略有更置。元代樂製主承西夏、金之舊製,而兼以其他民族之樂製,其音樂機構較以往朝代亦更加複雜。明代禮儀樂舞機構一律從簡,僅太常寺與教坊司兩司執轄。《禮部誌稿》卷三十四之“教坊司承應樂舞”條載,“朝會宴享等禮各有承應,樂舞以教坊隸祠司故具列焉”。鍾鼓司設立於明初,乃宦官二十四衙門之一,皆由寺人充任,掌內廷祭樂、宴樂及更漏、早朝鍾鼓諸事。《明史》卷七四載,“鍾鼓司,掌印太監一員,僉書、司房、學藝官無定員,掌管出朝鍾鼓,及內樂、傳奇、過錦、打稻諸雜戲。算得上是中國古代宮廷音樂機構。一度改名“雲韶府”。宋元兩代亦設教坊;明代改教坊為教坊司,隸屬於禮部,主管樂舞和戲曲。至清代雍正時改教坊司為和聲署。


    樂籍製度始於北魏,《魏書。刑罰誌》:“有司奏立嚴製:諸強盜殺人者,首從皆斬,妻子同籍,配為樂戶;其不殺人,及髒不滿五匹,魁首斬,從者死,妻子亦為樂戶。”犯罪者妻女為樂戶,是中國古代的一種懲罰製度,明代沿襲傳統作法,籍沒犯罪者妻女入教坊,明tai祖朱元璋便“禁錮敵國大臣之孫妻女,不與齊民齒”,此後一直延續了下來。


    這種製度,說白了這些人入了教坊司,就等於是官家妓女,在中國古代,官員和妓女,本來是社會地位懸殊的兩種人,生活沒有交集,但是,曆史上,這兩種人的關係曾經最為緊密。官妓為朝廷特別設定,有大戶人家抄家後女備入妓,也有自小培養入妓的。官妓都不是單有姿色,所有官妓為了yin合文官們的需要,都會詩書琴畫等。中國古代也不乏出自這些人手的文學藝術作品,許多古代名人也從官妓處找尋靈感創作有不少文學佳作。有不少朝代都規定,朝廷官員不能入民間青樓,隻能招官妓,而蘇東坡等人也經常出入官妓場所。而相傳有一位官妓還替蘇東坡的“烏台詩案”到處奔波。總之,中國古代官吏多是文人,文人一向做為高雅之人,也隻有與之相對應的妓女才能滿足其身份的需要。在古代是隸屬禮部教坊司,除召募部分女子外,大多是不花本錢一本萬利的買賣。 還有送教坊司去的,是戰爭時俘虜了戰敗者的妻女,或戰亂中強奪強擄的民間婦女。這也是不花本錢的。


    教坊司原屬六部之首的禮部,專門在慶典或迎接貴賓時演奏樂曲的。它有眾多樂師和多種曆代相傳的樂器,蔚為大觀。不想其中眷養一群妓女卻是對禮樂絕大的諷刺。《元史·祭祀誌》記忽必烈至元七年,太子和眾官迎佛遊皇城,其中有教坊司興和署掌妓女雜扮隊戲一百五十人。可見教坊司妓女人數很多。正因為長年養育在教坊環境裏,在音樂老師的教育中,在多種樂器伴奏下,這些妓女精通音律,能彈琴瑟、琵琶等等,能歌善舞,這又不同一般妓女了。


    值得記述的,元曲的女演員大多出於教坊司,而且和士君子狎好。元末陶宗儀《輟耕錄》記:


    “歌妓順時秀,姓郭氏,性資聰敏,色藝超絕,教坊之白眉也。翰林學士王公元鼎甚眷之。”(卷十九)


    這個順時秀能唱樂府詩。同書又記:


    “虞邵庵先生集在翰苑時,宴散散學士家,歌兒順時秀者,唱今樂府,其折桂令起句雲‘博山銅,細嫋春風’,一句而兩韻,名曰短柱,極不易作,先生愛其新奇。”(卷四)


    “歌兒珠簾秀,姓朱氏,姿容姝麗,雜劇當今獨步。胡紫山宣慰極鍾愛之。”(卷二十)


    “京師教坊官妓連枝秀,姓孫氏,蓋以色事人者,年四十餘。……偶至鬆江,愛其風物秀麗,……因作募緣疏……疏曰京師第一部教坊,占排場曾使萬人喝彩。……一跳身,才離了百戲棚中圈子。”(卷十二)


    天生秀是鬆江府勾欄的歌兒。勾欄棚倒壓死不少人,天生秀未死。


    《輟耕錄》還記樂籍中相傳以為盛事,脫籍後嫁人守誌不二的有李翠娥、王巧兒、汪憐憐。


    而這些歌妓作為雜劇演員,又和元曲作家建立了深厚的交誼。如關漢卿和珠簾秀、白仁甫和天然秀等。張國賓更是教坊勾管,教坊總管喜時豐的助手(此見鍾嗣成《錄鬼簿》。


    明代教坊和唐朝的樂府非常相似,但在兼營□業這一點上大大不同,明初官妓其實並不歸教坊司管理。劉辰《國初事跡》中記載:“□立富樂院,令禮房王迪管領。此人熟知音律,又能作樂府。禁文武官員及舍人,不許入院,隻容商賈出入院內。”而直到永樂十九年,富樂院失火焚燒,才又重新起十六樓安置官妓,官妓的管理才又移回丶教坊司(徐子芳《明初劇場及其演變》)。由此可見,永樂初年的教坊司還比較單純,應該隻是宮廷掌管禮樂外加唱曲演戲的機關,承辦各種宴會演奏,類似今天的東方歌舞團吧。此外,禁止“文武官員”入院的法律規定。可見並是後期那麽可怕, 直到朱棣靖難成功後,因為朱棣誅殺方孝孺、黃子澄、鐵鉉等人的蔓抄,廠衛的酷刑,使教坊妓女大增,如《國朝典故》中的一本:《立閑齋錄》。書裏是這麽寫的:“鐵鉉妻楊氏年三十五,送教坊司;勞大妻張氏年五十六,送教坊司,張氏旋故。教坊司安政於奉天門奏:奉聖旨分付上元縣抬出門去,著狗吃了,欽此。”


    還有,《南京司法記》:“永樂二年十二月教坊司題:卓敬女、楊奴牛、景劉氏合無照,依謝升妻韓氏例,送洪國公轉營奸宿。又永樂十一年正月十一日教坊司於右順門口奏:齊泰婦及外甥媳婦又黃子澄妹四個婦人每一日夜二十餘條漢子看守著,年少的都有身孕,除生子令作小龜子,又有三歲女子,奏請聖旨,奉欽依由他,不的到長大便是個淫丶賤材兒。又奏,黃子澄妻生一小廝,如今十歲,也奉欽都由他。”可見,入了教坊司算得上不是一般的妓女了,想要脫籍是不容易的。


    明朝的戶籍製度是在元朝的戶籍製度基礎上發展起來的,非常細致,將人民分成民、軍、匠等類別,各有各的戶籍,不得混淆,一旦混淆,可是要死人的。


    正如《趙司戶千裏遺音蘇小娟一詩正果》所言:“名妓要落籍,最是一件難事,官府恐怕缺了承應的人,上司過往嗔怪,許多不便,十個倒有九個不肯。所以有的批從良牒上道:‘慕《周南》之化,此意良可矜;空冀北之群,所請宜不允。’”除非當事的妓女和主管的官員有極大的情分,或者運氣好,撞著個肯大力幫襯的人,才有希望得遂夙願。教坊司的妓女要落籍,不單單是銀的問題,《明史·職官誌》。《誌第五十·職官三》教坊司。奉鑾一人,正九品左、右韶舞各一人,左、右司樂各一人,並從九品掌樂舞承應。以樂戶充之,隸禮部。嘉靖中,又設顯陵供祀教坊司,設左、右司樂各一人。《誌第五十一·職官四》(南京)禮部。尚書一人,右侍郎一人,司務一人。儀製、祠祭、主客、精膳四司,各郎中。。。可見還是要文書的,我這裏寫鐵小蝶脫了籍,就是靠著朱瞻坦幫忙,依著朱瞻坦的身份,花了大把的銀子,讓她脫離賤籍,所以不是弄錯了,還請諸位明白!


    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下麵還有一更,會來的晚點,請諸位多多支持,另外月末了,月票大戰已經進行了一天了,各位都很拚,如今已經滑落到最後一名了,能不能保住,還看諸位多多支持了,請送上你們的月票,一票算兩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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