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說孫貴妃當時假裝懷孕,收養宮女的兒子,宣稱是自己的兒子,並將生子的宮女殺害滅口。因為孝恭皇後曆經永樂、洪熙、宣德、正統、景泰、天順六朝,並作為宣德朝的皇後,正統、景泰、天順三朝的皇太後,和成化皇帝(朱見深)的主要撫育人,清編明史多有詆毀。因為根據當時宣德皇帝年近三十尚無子嗣、宮中上下都關注誰會生育第一個皇子、皇太後張氏依然健在等情況分析,孫氏佯裝自己懷孕而控製真懷孕的宮女偷梁換柱的做法,在當時幾乎不可能。首先,孫貴妃要先在十月之內瞞過皇帝,再得在分娩之日瞞過張太後,這兩點十分難做到,而對毫無疑問地獲得了皇帝專寵、並已生下女兒常德公主的孫貴妃來說,也似乎不會置將來可能親生的兒子的前途於不顧出此下策。況且關聯此事之人眾多,不可能將關聯此事之人一一買通,所以,孫太後盜子之說不成立。


    自從得知消息後,就在家中等了九日,這一日一早,沈豔秋急急忙忙的走來,道:“你這壞人,要去宮中赴宴,怎麽不早說?“


    楊崢看她一臉抱怨的模樣,有些奇怪,低聲道:“怎麽一大早就氣呼呼的,誰惹我的小寶貝生氣了?”


    一年前沈豔秋對這種羞人的話兒還有些臉紅,如今早已習以為常,反而覺得一聽不聽個兩三遍,反而有些不習慣,白了他一眼,哼了聲道:“還能有誰,不就是你這個大壞蛋?”


    楊崢故作驚訝的道:“沈姐姐這話兒從何說去,這兩日我可沒少做廣播體操的,怎麽姐姐對最近的體操運動不滿意,你放心,咱晚上回來好好努力努力!”


    沈豔秋臉上立即升起了一抹羞紅,這一年來與他朝夕相處,哪裏不知道這些染色的話兒,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討厭,人家,人家哪裏是那意思,你這個大壞蛋,壞死了?”


    楊崢鬆了一口氣,道:“我就說麽,這幾日姐姐明明對第八套廣播體操極為滿意,又怎麽回……?“


    沈豔秋看他越說越力魄,沒好氣的道:“少些不要臉的話兒,你會死啊?“


    楊崢看沈豔秋麵紅如火,頗有幾分氣惱,頓時心道:“這丫頭臉皮兒還是薄了些,若是換做嫣兒姐姐,那會臉紅啊?看樣子還需隨風潛入夜,方能達到潤物細無聲的地步了,還需努力才行!“


    “好了,正經的說話?“沈豔秋哼了聲,恢複了神色道。


    楊崢道:“姐姐說的是,我這人最是正經了!“


    沈豔秋聽了這話兒,差點沒咬掉了舌頭,心道:“這人臉皮怎麽這麽厚,也不知是怎麽長的?“哼了聲道:”你這人,明知道今日要去赴宴,就早些說嘛,人家為你準備的衣服,你也好穿著去啊?“


    “衣服……?“楊崢微微楞了一下,這才看清楚沈豔秋手中捏著一件衣物。


    “你什麽時候做的?“楊崢大喜,伸手便拿了過來,是一件月白色的儒服,服飾按照眼下最流行的款式製作的,顏色亮麗,袖袍寬大,眼下穿倒也合適。


    沈豔秋見他神色道:“喜歡麽?“


    楊崢點了點頭道:“喜歡!“


    “那你今日穿這個進宮吧?“沈豔秋滿臉的期待。


    楊崢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緋紅三品官服上,胸前補著孔雀,雙肩補著鬥牛,不僅彰顯身份,而且是官服,製作也精良,樣式也是他極為喜歡的,聽了這話兒有些猶豫,雖說今日是赴宴宮中並沒有規定官員必須穿官袍,但這種事情多半是心知肚明的是,所以他一早就穿上了這身緋紅的官袍了,倒不是有意顯擺,實則沒什麽衣服好穿。


    沈豔秋聽他如此說,有幾分失望,看了看他手中的衣服,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官服道:“你剛剛為朝廷贏了一場大勝仗,聲望正濃,朝中本就有些人對你不服,你才剛剛坐上翰林院掌院,雖說是個清水衙門,但也是正兒八經的三品官兒,在這皇城腳下,也不算小了,這麽快就穿上了新做的官服,不免被人背後說道,常言道,木秀於林,風必催之,這做官兒也是一個道理啊,你年紀輕輕就位居高位,那些讀了一輩子詩書,到頭來還不如你,再看到你這一身新鮮的官服,會作何感想,我看你啊,還是穿我這一身去吧,既不失了身份,又不會顯得張揚,可謂是一舉兩得?”


    楊崢想了想,這話兒倒也有幾分道理,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惹得多少人眼熱,表麵上一番恭維,背後不知道說什麽。


    “嗯,好吧,那我試一試我家娘子的手藝?”楊崢點了點頭道。


    沈豔秋嬌嗔道:“討厭!”


    重新回到屋中,換了這身月白色的儒服,配上下麵的黑色的靴,白布襪,他身材本就欣長,這麽一打扮,顯得麵如白玉、目似寒星,好一個豐神俊朗的世家公子。


    沈豔秋看著心兒砰砰砰一陣亂動,隻覺得雙目有些迷離。


    楊崢在鏡子前照了幾下,舒坦的道:“還是這一身舒坦啊!”沈豔秋打趣的道:“這話兒有些言不由衷吧,這衣服再好,能比得過那緋紅的大紅袍?”


    楊崢哈哈大笑道:“沈姐姐這你就不知道了,這衣服就好比自己的靴,合不合適隻有自己知道了,那大紅袍麽,乍一穿麽,的確新鮮,讓人穿了還想穿,可穿久了,就沒那個味兒了,比起這儒服來少了些隨意,所以啊,穿著舒服還是這儒服?”


    “哼,你啊,就是這張嘴巴厲害,什麽話兒到了你的嘴裏都跟抹了蜜一樣?”沈豔秋笑著道。


    楊崢嘿嘿一笑,盯著沈豔秋緋紅的臉蛋道:“我這張嘴巴,可不光會說好聽的話兒,還會做點別的,姐姐可知道……?”


    沈豔秋俏臉立即升起了一抹羞紅,狠狠白了他一眼,嗔道:“人家才不知道?”


    “哦……?”楊崢意味深長的應了聲,卻是不再說話。


    論這種不要臉的功夫,沈豔秋哪裏是他的對手,一張俏臉早已緋紅不已,罵了聲:“討厭……?”便一轉身跑開了,那模樣似乎慢一點的話,就遭受莫大的欺負一樣。


    楊崢看得哈哈大笑,望著那婀娜的身影道:“姐姐,待會兒咱們找個無人的地方,做些嘴巴研究,就我和你……?”


    沈豔秋一個踉蹌,扭過頭來狠狠白了他一眼道:“壞死了,大壞蛋,人家,人家才不要呢……?”


    與愛情說了一番話兒,心情舒暢了不少,眼看天色不早了,倒也不敢逗留,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塊七巧板和一個大風車來,算是這次的禮物了,自從得知宮中誕下皇子,他就著手禮物了,這個禮物既要別具一格,又不失寒酸,這可苦了他,雖說這個時候的孩子玩具也不少,什麽木劍。蹴鞠。女孩子有布娃娃。還有什麽鈴鐺之類的,可自己也不能送一把木劍、一個鈴鐺吧,所以著實費了一番腦筋,後來還是李嫣兒提醒,皇家的孩子就算是玩具也是考較智慧之類的,有了這個方向,還別說,被他一下子想到了七巧板。


    …………


    說兩件事:關於明代宗朱祁鈺母氣身份問題。


    關於吳氏的身世,《明史》說是宣宗為太子時的侍女,生兒子當年冊封為賢妃,一直住在宮外。


    《罪惟錄》則指出吳氏本是漢王朱高煦府邸的一位侍女。宣德元年(1,明宣宗對叔父漢王朱高煦用兵,禦駕親征,生擒了朱高煦父子,漢王宮的女眷按製度被全部充入後宮為奴。在返京途中,宣宗邂逅了吳氏,被她的美貌與聰慧所打動,令她陪伴直到回京。回京後,宣宗將她安排在一個緊貼宮牆的大宅院中,並時常臨幸。宣德三年(,吳氏生下一子,取名朱祁鈺,這就是後來的明代宗(景泰帝)。但母子仍然長期隱藏宮外,至宣宗死前才得到承認。


    兩種說法差別較大,但在她一直住在宮外這點,記載卻是一致的。據此分析,若她是以普通宮女的身份被選入宮,在受寵、育有皇子、有封號的情況下卻一直住在宮外,在明朝是非常罕見的情形,因此推測她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很可能正是罪臣女眷。按封建禮法,這樣身份的女人若成為皇妃確實有礙皇室尊嚴,那麽長期隱藏宮外就很合乎情理了。


    總之,吳氏得幸生子。宣宗兒子不多,總共隻有兩個個兒子,可見朱祁鈺這個兒子的誕生,他有多麽高興。吳氏的身份也因此得以提高,被封為賢妃,但仍然住在宮外。


    明史記載:列傳一:吳太後,景帝母也,丹徒人。宣宗為太子時,選入宮。宣德三年封賢妃。景帝即位,尊為皇太後。英宗複辟,複稱宣廟賢妃。


    《萬曆野獲編》


    【外戚封爵同邑】五等之爵。。。如安平伯,則景帝登極,已封故宣廟賢妃吳氏之弟(有誤,實際是父親)名安者,其時賢妃稱皇太後,故安循往例,得開茅土。至英宗反正,太後仍稱賢妃,安辭爵邑,上準辭,拜錦衣指揮使。。。。。。


    。。。。。。至天順七年,敬妃劉氏薨,上輟朝五日,特贈惠妃諡貞順懿恭,蓋仿文皇諸妃例。然前是天順五年,宣廟賢妃吳氏薨,上僅輟朝一日,諡曰榮思。妃故景帝生母,景泰即帝位,尊為皇太後,上複辟仍為賢妃,而喪禮僅止此,曾不敢望敬妃萬一。上友於素篤,惟此舉似有遺憾。。。。。。。


    第二件事:


    誰是英宗的生母?在這關係到皇家龍脈的大事上本不應成為問題,但英宗的生母的確存在著不同的說法。


    孫貴妃說。《明書》、《明實錄》等書持此說。《明書》中記載孫貴妃於“宣德二年十一月,生英宗皇帝”。孫貴妃,永城縣(今河南永城)人,主簿孫忠女。10歲時,經彭城伯夫人、張太後母親向成祖推薦,選入內宮撫養。永樂十五年,冊封為皇太孫嬪。宣宗即位後,冊立孫氏為貴妃。朱祁鎮的出生並被立為太子,成為孫氏爭奪皇後之位的最重要的砝碼。後來太後和諸大臣同意宣宗廢掉胡皇後,冊立孫貴妃為皇後,應是母以子貴。


    宮人說。還有些人認為英宗為宮女所生,孫氏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偷偷抱養宮人之子為己子,而那個宮女卻銷聲匿跡了。《明史稿》記載孫氏“子宮人子,於是眷寵日重”。查繼佐《罪惟錄》也說孫貴妃“寵冠後宮,宮人有子,貴妃子之”。《明史》中也認同這種說法。


    當時人王■的著作《寓圃雜記》裏有更加詳細的記載:


    宣宗胡皇後無子,宮中(一雲紀氏)有子,孫貴妃攘為己子,遂得冊為皇後,而廢胡為仙姑。……英宗立,尊張太後為太皇太後、孫為太後。胡每事謙讓,不敢居孫之右。正統七年,太皇太後崩,凡六宮有位號者皆得祭奠,胡不敢與太後之列,惟與諸嬪妃同事。孫太後知而有見譴之意,胡因痛哭而殂。太後命閣下諸臣議治喪之儀,時楊士奇臥病於家,諸臣往問,士奇曰:“當以後禮殮,葬景陵。”問者曰:“此非內中所欲。”士奇遂麵壁不答,惟曰:“後世罵名。”諸臣因議以嬪禦禮葬。天順六年,孫太後崩,英宗尚不知己非孫所出,惟皇後錢氏知其詳,亦不言。八年,英宗大漸,後泣訴曰:“皇上非孫太後所生,實宮人之子,死於非命,久無稱號。胡皇後賢而無罪,廢為仙姑。其死也,人畏孫太後,殮葬皆不如禮。胡後位未複,惟皇上念之。”英宗始悟,卒如其言,遺命大行尊崇之典。


    據王■的記載,英宗是在他在位的最後一年才從皇後錢氏口中知道自己本是宮人之子,但年長日久,他已無法知道生母的身世和下落(按錢後的說法,英宗生母“死於非命”,從孫貴妃跟胡皇後爭寵得逞並進而逼死胡氏的情況來看,這是很可能的),隻好把一腔同情寄予被廢的胡皇後身上,為她重修陵寢,一切按照皇後的規製辦理。錢皇後為什麽要替與自己毫不相幹的廢後胡氏說話?原來,作為英宗的皇後,錢氏並沒有生過皇子,而當時周貴妃卻有一子,即後來的憲宗。這種情形跟當年胡皇後無子、孫貴妃有子的情形極其相似。也許正是由於這一情形,使得錢氏深為同情胡皇後吧。錢皇後很幸運,並沒有因無子而被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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