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林鈺,幹的好!”薛峰看著自己的徒兒竟然成長到如此地步,那雙老眼裏充滿了欣慰,自己這些年的努力終是沒有白費。


    “師傅,逆徒薛峰,終究沒有辜負了您老人家,我為大乾武林培養出了一個好苗子!”.........


    “多謝師傅。”林鈺站了起來,向著薛峰深深一鞠,然後轉向龐桐。


    “龐先生,那麽該和您討教了。”


    “嗬嗬,算了,你的成長我清楚,我相信你可以在我手裏堅持一炷香的。”龐先生笑眯眯的看著林鈺。


    就算林鈺不是他的徒兒,也終究是得到了他的傳承,自己這一身本領,飛刀、步法、學識和謀慮,林鈺也學的差不多了,自己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啊?”薛峰和林鈺同時睜大眼睛看著突然來了這麽一出兒的龐桐。


    “林鈺,你出去後,打算如何?”龐桐用手撫著額下的那撇兒山羊胡子問道。


    “哦,龐先生,因為和小銘有約定,我要在兩年後趕往天都京城,參加那狀元科考。”林鈺老實回答。


    “恩,依我看,現在離五年一次的科考還有一段時間。武狀元考試,自是注重弓馬和謀略的考量,你光有武勇還是不夠。這樣吧,你可先去那中央草原南部的呼兒汗族一趟兒,那邊的騎射功夫卻是一絕。而且中央草原比較混亂,充斥著流匪馬賊,正好可將我教你的謀略用於實戰。”龐桐道。


    “龐老弟,會不會太過冒險?”薛峰聽到此處,倒也害怕林鈺少不更事,去那混亂的無法之地是不是過於冒險。


    “薛老哥,雛鷹若怕摔下萬丈深淵,又如何展翅高飛?”龐桐道。


    “恩,也對。林鈺,你便聽從龐先生的話。不過在你結束草原之行之後,趕往天都之前,抽空回趟金劍門,祭拜一下你的祖師。如果掌門開恩,允你認祖歸宗,倒也並無不可。”


    雖然多年過去,薛峰其實一直記掛著師門,所以希望林鈺能回歸本宗,也算是為了當年闖下的禍患而為師門做出一些補償。林鈺這般天才,想來師門也會應允吧。


    “嗬嗬,臨走之前,師徒一場,我就送一個禮物給你。”薛峰將手裏的碧光寶劍交給林鈺。


    “師傅,這。。。”林鈺一看師傅竟將佩劍交給自己,一時間受寵若驚不知如何是好。


    “嗬嗬,就是讓你先用著,等你祭拜完你師祖,就將寶劍放回守劍塚。想來師門必會再給你一把稱心如意的寶劍。”薛峰說道。


    “嗬嗬,那這個便是我送給你的踐行之物吧。”龐桐伸手一招,手裏黑芒閃過,那剛才借給林鈺用來對敵的五把仿五行飛刀飛回他的手上之後放到林鈺手上。


    “龐先生。這怎麽能行?”林鈺看到龐桐竟將如此貴重的飛刀交給自己忙推脫不敢。


    “我這輩子怕是要老死於此了,總不能讓這五把飛刀跟我這老頭子一起入土吧。如果有天你遇到暗影門中之人,就說是接受了我龐桐的傳承,諒他們也不敢將你怎麽著。另外,如果你能集齊這仿製五行飛刀的材料,再好運的碰到傳說中的煉器大師,到時候打造一柄屬於自己的寶劍也未嚐不可。”龐桐看著林鈺眼中充滿了神秘。


    “哎,人家把所有的都傳給你了,你還叫龐先生?”薛峰有感於龐桐對林鈺的傾囊相授,倒也不再計較這個徒兒到底是誰的了。


    “多謝,龐師傅!”聰明的林鈺自然知道薛峰的意思,亦是真心實意的向龐桐鞠躬道謝,感謝他多年的細心教導之恩。


    “嗬嗬,好,好!”龐桐笑著,自來到這土廟村以來,第一次笑的如此開心。。。。。。。。。。


    。。。。。。。。。。。。。


    三日後,林鈺告別了師傅和土廟村的鄉親而終於踏上了征程。


    臨走之時,吳三和薛峰給了林鈺十片金葉子和幾塊碎銀,林鈺除了那把碧光寶劍和一身換洗衣服外就再無一物。


    吳三說,窮家富路,身上揣著錢財好壓身。不過林鈺實在不明白自己揣著這些銀兩有何用處,對於常年打獵的他來說,即便沒有錢也依舊有辦法填飽肚子。


    出了土廟村後,林鈺路過臨和縣及其周邊縣城後來到了邊州城。在城裏呆了數日,買了些幹糧和調味品、水袋等必須品後,一路向北出了邊州徑直朝著南部中央草原而去。


    隨著眼前的地貌從平原變成了一望無際的綠油油一片草地以及時而出現的並不相連的小樹林。根據龐桐所教授的地理知識,林鈺知道自己已經進入南部中央草原了。


    南部中央草原,麵積廣大,和大乾的西南首府邊州城相連。向西可通往元商聯盟,向北則通往那常年混亂無序的中央草原無法地帶。


    由於大乾和大坤常年處於對戰狀態,中央草原中部每次首當其衝成為主要戰場。大乾和大坤分別在靠近本方一側築起了三座呈品子型的城池作為常年兵站。


    而除了這六座城市外,以前尚未分裂的呼兒汗族的都城亦是坐落在中央草原的最中部。後來乾坤二朝接連發生戰爭,夾在中間的呼兒汗族被迫分裂,而那座名叫“天之眼”的都城亦是成為雙方必爭之地。


    可惜雙方的實力本在伯仲之間,故此這座草原聖城易主的次數十分頻繁,而無論是大乾還是大坤,都是隻有攻占之功卻並沒有守城之力。


    最後車馬勞頓的雙方訂下協定,從此中央草原成為兩家的緩衝地帶,雙方除了各自兵城以外,誰也不得染指中部草原。


    也正是因為如此,中部草原和那座草原聖城慢慢淪為了各路馬賊和流匪的安樂之所。


    一時間,整個中部草原因為雙方的對恃而成為了真正的無法之地。雙方的決策層為此倒是也睜一眼閉一眼,都不想己方因為清剿馬賊而被對方有機可趁。隻要馬賊不會侵入己方範圍,也就不再管了。


    林鈺因為早有耳聞所以就避開通往草原中部的道路,徑直衝著南部的呼兒汗族分支,莫沃兒族而去。


    畢竟林鈺此來隻是為了學習草原民族那弓馬之術,所以也犯不上去那混亂的中央地帶蹚渾水。


    草原民族好客,姑娘多情,實際上每年去莫沃兒族的商旅車隊亦是很多。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那些商隊經常走的道路上時常有流匪出沒。


    大到百人小到數人,形形色色的各路馬賊均雲集於此。莫沃兒族也曾想過進行清剿,隻可惜本來族內各部族就一直無法統一意見,而大乾朝亦是態度曖昧,所以也不得不作罷,隻能讓各族時刻警醒馬賊肆虐而已。


    莫沃兒族,作為曾經呼兒汗族的分支,行政編製亦沿用前身的傳統,整個一族由八個大的分支組成,再由八支的族長組成統一的一個長老會,對平時的整個莫沃兒族進行決策和安排。


    雖然因為地域問題而不再過那逐草而居的生活,不過亦是將現在的南部草原根據各分支的人口以及牲口而分為八塊。


    林鈺經過幾天的跋涉,走到了莫沃兒八支之一的藍羽支部的腹地。


    藍羽支部的人口在三萬以上,因為靠近大乾的開元府而頗為富足。隻不過因為時常麵臨著中部草原馬賊的騷擾而有些並不安生。


    此時已經入夜,林鈺找到了一片小樹林之後,跳到一段比較高的樹梢兒之上閉目休息起來。


    因為修習了五行功法,所以平日裏的打坐和溝通自然就可以很大程度的緩解武人的勞頓。林鈺按著五行功法將體內的五行真氣凝練後,通過雷訣而轉化成為雷屬性真氣,進而在經脈裏遊走了三十六周天,頓感白日裏的勞頓消散一空。


    雖說是滿眼新綠,天空就像寶石般湛藍。不過再美麗的風景在不斷的重複之中也會讓人感到疲勞,因為一路上幾乎見不到人煙,所以急速奔行一天的林鈺其實已經相當疲憊。本來他是打算找到個商隊結伴而行的,可惜趕路三天卻依舊並未碰到。


    這時一陣馬蹄之聲由遠及近,林鈺睜開眼睛朝著樹下一看。隻見黑壓壓二十餘騎馬匹向著這片樹林奔來,馬上之人個個帶著明晃晃的刀槍,儼然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大哥,咱們今晚就在此宿營吧。”馬隊中一人說道。


    “恩,奔波半宿兒想是大夥也累了。就在此紮營吧,告訴魯二和手下的幾個兄弟做好盯梢兒。”為首一人吩咐著。


    林鈺抬眼一看,隻見那為首之人頗為壯碩,巨大的身軀中發出悶雷一般的聲音。


    “今天襲擊的那個馬隊可把咱弟兄們累壞了。你們幾個,快點的,給鐵二當家搭個帳篷,也好讓二當家的先行享用了那今天捉到的小娘們,媽的,一看就是莫沃兒族裏哪個大族的女兒,要不也怎麽會長的那般水嫩。”一個尖嗓兒子的人大聲叫著,滿臉的邪淫之色頓時引起其他人的哄笑。


    “哈哈,你們都給我該幹嘛幹嘛去,等老子享用完了,自然會分給你們的。”鐵二當家原名鐵胡兒,本是大乾朝的一名被發配邊關的要犯,在即將被運到地點之時,殺死看管他的兩名獄卒然後逃到了中央草原做了馬賊,因為其勇猛善戰而頗得賞識,所以不久之後也就當上了這個小馬賊幫的二當家子。


    “吼吼。。。。”馬賊們頓時發出興奮的聲音,常年在刀頭上添血,這種事情倒是也沒少幹。


    一會兒功夫,帳篷已經搭了起來。鐵胡兒走到自己的馬匹旁邊,將那綁在馬背上的少女扛到肩膀之上走向帳篷。


    因為猛的被人提起,而突然驚醒的少女看到自己被人扛著走向帳篷,以及那充斥著滿耳的淫笑之聲,她可以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馬賊常常幹這種喪盡天良之事,以前自己亦有所耳聞,而當這種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那種恐懼一下子被放大了無數倍。


    少女在鐵胡兒的肩膀上拚命扭動,可惜身下之人的那條胳膊猶如鐵箍兒一般,任她如何扭動掙紮亦是無濟於事。


    “唔。。。。唔。。。。”因為嘴裏被塞著東西,想喊卻喊不出來的她急得眼淚直流,可在這荒郊野外即便她能喊出來,麵對著二十餘號如狼似虎的馬賊又能有什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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