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得知沙摩柯離毋斂隻有三天的路程後劉嘉、法正、高沛、泠苞就率領近四千經過了幾天訓練的雜混騎兵和三千輕步兵帶了三天的糧草於傍晚時分出了。因為在這幾天時間了大部分士兵都分期分批走過這條路所以雖然是晚上行軍但度並不慢到天亮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走了一百裏地然後在山裏宿營。當天下午繼續行軍到第三天清晨的時候劉嘉等人終於趕到了毋斂這個地方。


    正如法正所言這裏果然有很一大塊較平的地域。平地中還有一個不小的小鎮子鎮子裏有幾十戶人家。因為有法正的有意安排這裏的居民都沒有被戰爭所波及也沒有被強迫遷走因此這裏還是一片祥和的氣氛:主婦在準備早飯牧童在牽牛而出幾條狗則在野地裏追耍著……


    劉嘉和他的士兵現在都埋伏在周圍的群山上雖然探馬多次來報沙摩柯現在在離這裏八十裏的地方要在明天中午時分才能趕到這裏但誰也不敢大意因為沙摩柯的探馬隨時可能出現在這裏。


    下馬休息了一陣後劉嘉隨法正、高沛、泠苞等人又步行爬上視野更開闊的山上。站在這裏下麵的小鎮和十幾平方公裏的平地盡收眼底:這是一個群山懷抱的地方南北長約七八裏東西寬約二三裏一條河流從潺潺從西北流過來又從東南方向流出去河麵平均大約三丈寬雖然是冬季但水流不小鎮子和極大部分的田地都在河的西南麵這麵的山也不高現在劉嘉的部隊就駐紮在這些低山上。河的另一邊田地很少隻有小塊的樹林和高山。


    順著河流的入口和出口有兩個山穀也是進入這個平原或著說盆地的兩通道。北麵的山穀除了河流、道路外就隻剩下幾丈寬的森林、雜樹地。南麵的穀口更窄除了河流就是道路剩下的也是一丈來寬的雜石堆。


    可以說這裏是一個非常適合群居、生產的地方也是一個理想的伏擊地。


    高沛站在高山上看著下麵的平原對身邊的法正說道:“這地方真是太好了。孝直你怎麽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的。隻要他們進來我們這麽的騎兵這麽一衝他們非逃跑不可。”


    法正笑了笑沒有說話。


    劉嘉卻說道:“既然我們埋伏在這裏那就不僅僅是打跑他們而是要全殲他們。”


    “全殲?不太可能吧孫子兵法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我們的部隊還不夠他們的數量比他們少了三四千人馬能全殲嗎?”高沛不相信地問道然後眼光落在法正身上。


    法正依然隻是淺笑著不過那神態無疑清楚地告訴高沛劉嘉說的沒錯。


    劉嘉反問道:“怎麽?高將軍怕了?”


    “怕?哈哈笑話當兵了還談得上怕?”高沛笑著說道“到時候末將殺給太守看看到底是怕還是不怕。末將隻是擔心這些山越人打不過就跑如果堵死那個穀口的話擔心他們狗急跳牆到時候打成消耗戰我們損失不起。”


    “隻要打垮了他們的信心他們就算是狗急了也跳不起牆來。”這時法正自信地說道“隻要高將軍敢帶人殺入敵陣按照正揮的紅旗指的方向殺不管後麵和兩邊隻管往前殺正保證將軍能吃掉沙摩柯的一萬多人馬。正就怕將軍猶豫。”


    “今天就說到這裏到時看末將廝殺吧。”高沛手按寶劍大聲說道然後人奮力地往更高處爬去似乎有一身的勁無法泄。


    幾個人又看了一下地形後就回紮在山腰裏的營蓬裏來。安排布陣的時候胸有成竹的法正還是禮貌地征詢了一下劉嘉的意見見劉嘉沒有什麽要提醒地就開始調兵遣將起來。


    當天晚上所有人都美美地在山上的營地上睡了一覺早晨起來又吃到了晚上躲在背對平原的山腳下煮好的熱飯熱菜吃飽喝足後士兵們都躲在樹林裏休息等待。


    中午時分探馬來報沙摩柯的部隊離這裏隻有三十裏而他們的探馬快要到南邊穀口了。


    劉嘉命令探馬繼續再探。法正對立在一邊的泠苞冷靜地點了點頭泠包對著法正抱了一下拳轉身離開。


    法正見泠苞離開出乎意料地大聲命令道:“眾將聽令!從現在起半個時辰內收拾好帳篷、安置好馬匹全部按要求在指定位置埋伏好!有妄動者、擅聲音者斬!”


    “是!”所有的人大聲答道連劉嘉也不例外。也都想不到一向不喜說話的法正也有大聲吼叫的時候。


    很快山腰樹林中的帳篷被收了起來所有騎兵都在山的背麵整裝待。法正、劉嘉則在胡石橋等護兵的保護下爬到了一個能看到全局而下麵的人也能看到他們的位置潛伏下來所有的人都注意到法正手裏拿著的那一麵大紅旗。


    就在他們收拾後潛伏後不久幾聲馬蹄聲就從南麵傳了過來立即就看見幾個穿得很少的山越騎兵從穀口奔了出來。顯然這些人是在前麵探路的探馬不過從他們的表現看實在不稱職他們衝進穀地後隻在小村的外圍看了看對著村子喊了幾聲後就下馬休息了。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叛軍的先頭部隊就進了毋斂他們走到穀口北麵就開始休息紮營。之後沙摩柯的大部隊就進了盆地看他們大意的樣子明顯不知道危險就潛伏在他們身邊。


    一進穀地大部分士兵就爭先恐後地找地方坐下來要不是督戰的軍官驅趕恐怕整個路麵都會被堵死後麵的部隊就無法進來了。


    看著沙摩柯的大旗和威風凜凜的沙摩柯進來劉嘉連忙悄悄地扯了法正一下問道:“可以攻了嗎?”心髒激動得嘭嘭直跳話也有點顫抖了――這可是有生以來的第一仗。


    “再等一下等他們後麵的糧草車隊進穀口。”一向冷靜的法正說話的時候也有了一絲激動。


    整個山頭都是一片寂靜與山下平原盆地裏的山越人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雖然相隔很遠但劉嘉還是能看見沙摩柯騎在馬匹上指手畫腳的對著幾個人說著什麽然後才從馬上跳下來。在他身後有士兵在忙著紮帳篷。不過更多的士兵則把槍和刀丟在了一邊一屁股坐在地上甚至躺在枯草上前鋒的騎兵也差不多大部分人都下了馬讓馬自由地在草地上啃著枯草。


    突然法正站了起來猛地把紅旗搖著。立即山腰裏響起了衝天的喊聲:


    “殺――”


    “衝――”


    ……


    從群山中一下迅猛地衝出了幾支憋足了勁的騎兵部隊幾支騎兵雖然從不同方向衝殺出來但他們卻同時朝沙摩柯所在的方向衝殺過去。很快幾支如離弦之箭的騎兵就合兵一處了衝殺在最前麵的自然就是殺氣騰騰的高沛!隻見他雙手旋起手裏的長刀就那麽一掃一砍他前麵的山越人不是腦袋飛上半空就是身子被砍成兩截在他四周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和橫飛的碎肉。他身邊身後的騎兵也是紅著眼睛刀劍隻往敵人身上招呼。


    沙摩柯的部隊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一些離益州騎兵近的山越士兵還沒有抬起頭來就被砍了也就再也沒有抬頭的機會了;離這些騎兵稍遠的士兵雖然抬起了頭但卻還沒有找到自己剛才扔下的武器待彎腰去抓時馬已經踩在他的背上也就不用撿了;那些更遠一些的雖然有時間撿但被哭聲、喊聲、叫聲、沉重的馬蹄聲嚇破了膽轉身就逃也不管前麵是什麽人有什麽東西……。


    沙摩柯一邊高叫頂住一邊提槍上馬(有資料說沙使用的兵器是一柄叫“鐵蒺藜骨朵”的古怪兵器本人不知道這是啥東西大約是狼牙棒之類吧為了方便在本小說裏把他寫成使用鐵槍反正曆史上有沒有這個人還不一定嘿嘿)。可惜他殺不到敵人的身前因為他的馬前全是一群象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的士兵。不過他手下也有幾名不畏死的猛士拚死抵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敵我雙方也因為他們使沙摩柯無法接觸到益州騎兵。


    法正沒有猶豫把紅旗往南方一指。高沛也沒有糾纏與沙摩柯的衛士拚殺而是按照法正所指方向率領四千騎兵殺向南穀口。南穀口此時亂成了一團因為現在正在穀口的是幾千推著車輛趕著牛羊的民工戰鬥一生他們就往後轉可惜穀口太窄糧車笨重加上人慌牛驚穀口竟然被塞得死死的。看到高沛的騎兵殺來大多數人都明智地選擇了跪下投降。


    這時從南穀口後麵衝出來一支泠苞率領的步兵一邊砍殺一邊大叫著:


    “山越兵被包圍了!”


    “山越兵敗了!”


    “投降不殺!”


    ……


    得到步兵支持的騎兵更是士氣大振按照法正更換了的紅旗方向高沛又率領近四千騎兵朝北穀口殺去。


    平地裏剛剛喘了一口氣的山越士兵又奔逃起來。才組織了二千多人隊伍的沙摩柯才追上向南衝殺的騎兵尾部就被掉過頭來的高沛等人殺得人仰馬翻。二千多人被殺被踏或投降或逃跑隻剩下了五六百。


    高沛雖然納悶法正為什麽不讓自己幹脆一鼓作氣把沙摩柯殺了而是要自己繼續向北穀口殺去。但他還是嚴格執行了命令率領幾千騎兵象一股狂飆卷向正在收攏隊伍的山越騎兵――也就是駐紮在北穀口的先鋒部隊。而沙摩柯率領的幾百號人則驚恐地逃離著這股狂飆避免被狂飆帶起的奪命旋風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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