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繼續說道:


    如果我們現在不顧傷亡地猛攻巴郡城的三門逼迫楊懷撤退之後我們猛追。因為我們主力都在這裏作戰各郡勢力沒有削弱楊懷失敗後的那些散兵流勇也會加入到各郡中去造成我們後方不穩。我們勢必要分兵去肅清餘敵也要去征服其他各郡。追到成都後還要分相當一部分兵力去救援張任將軍。那樣的話我們哪裏還有什麽力量去攻比巴郡更高更牢固的成都城呢?


    而且城裏的守軍由於楊懷部隊的加入而實力大增這部分新加入的部隊給我們留下一個很大的隱患。但好處顯而易見的就是度可能比前一個方法要快得多。也許能幫忙張任將軍頂住張魯的部隊使張魯部隊不能進入益州腹地。當然這是一種猜測一旦張任將軍短時間就垮了那我們就前後受敵了出現前有杜季後有張魯的不利情況。因此庶考慮良久認為還是采取穩妥的辦法好。


    這時馬謖插話道:“就是不知道杜季他們對州牧大人會如何處理我們采取快或者采取慢的方法對州牧大人有沒有影響。”


    本來對於這個問題大家都在努力回避。但要完全回避顯然不可能馬謖也不是為了故意揭這個傷疤畢竟這次出兵對外的宣稱就是為了救出劉璋如果別人都說劉嘉他們采取的辦法不是想盡快救出劉璋則顯然對劉嘉的名聲有損。


    徐庶看了劉嘉一眼說道:“無論采取什麽方法先我們必須能贏。如果不贏得勝利說什麽都沒有用。隻有我們取得節節勝利成都的那些人才會緊張才會考慮他們今後的出路他們才可能因害怕而不敢加害州牧大人。”


    劉嘉聽了兩個意見試探著說道:“嘉看還是先攻一下城池吧?看進攻效果如何。如果城裏士氣低落我們不用花太大的代價那我們就先攻下該城攻下這個城以後倒可以不急於追擊而是集中力量肅清餘敵和周圍郡縣。”


    劉嘉的話有意地回避了救劉璋和援張任的事。因為劉嘉也讚成徐庶的想法:說實在的眼前的事不解決將來的事想了也沒有用。當然劉嘉的意思還有一層就是考慮了馬謖的憂慮:采用慢的方法顯得行動太慢容易使別人以為他們來益州隻是為了搶占地盤。這麽先打一下實在不行再去搶地盤至少讓別人好理解一點。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按照劉嘉的意見徐庶重新進行了軍事部署:兀突骨將軍率領八千水軍攻打成都吳蘭將軍的八千水軍;張遼將軍率四千騎兵和五千步兵在成都水軍和北麵城池之間的西北麵結合部附近紮營這樣既可以阻擋他們兩者的聯係和相互策應又可以在必要時支持兀將軍的水軍並為東北角的鋼井闌提供警戒還可以在必要時阻滯成都可能出現的援軍;趙雲將軍率一萬人馬攻東門;黃忠將軍率一萬人馬攻南門;鄂煥將軍率餘下的部隊做後備軍。


    第二天開始戰鬥就不緊不慢地在巴郡展開了。


    雖然劉嘉的攻城部隊有一台鋼井闌和幾台從枳縣運來或臨時製造的木井闌給守軍帶來了一定的殺傷但效果不是很大。因為護城河太寬所以鋼井闌的擺放位置因離城牆較遠不但弓箭命中率低而且手油彈也很難投到城牆上除了少數幾個臂力強的人把它們投到牆上甚至投到城裏外其餘的大部分都是擊在牆上再滾落在牆根下把那一片城牆都燒成了黑色。


    雖然守軍在鋼井闌麵前也隻能挨打的份而有點害怕它但守軍人多死上幾個上十個倒不急這就使鋼井闌的實戰作用和威懾作用都大大下降了。


    同時趙雲、黃忠的部隊沒有急於強攻他們忙於在四周砍伐樹木用來製造爬牆用的雲梯和投石機。現在劉嘉手下的士兵們現在迷上了一個新的活動:他們都希望能爬到鋼井闌平台上站在高處去射箭、投手油彈以體會單方麵屠殺敵人的滋味。


    劉嘉看了以後幹脆就讓士兵們輪流上平台讓將領從中挑選臂力更好、箭法更精的士兵。這樣既可以保證鋼井闌持續對城裏守軍保持壓力又可以為下一台即將運來的鋼井闌在戰場訓練戰士。


    水軍方麵的進攻也進展不大雙方也是打打停停畢竟雙方人數接近而且對方有水寨可依靠。不過隻要成都水軍一出來兀突骨就讓他們得不了好幾乎每次成都水軍不是損兵折將就是艦沉船毀以至於兀突骨的人不攻到他們水寨的麵前他們就不出來了。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建安十五年(公元21o年)春天了劉嘉他們自然是在巴郡城下過的春季。


    時間就這麽一天一天地過去了。


    劉嘉的部隊與楊懷的部隊僵持一段時間後牂柯郡的船隊又運來了第二台鋼井闌的部件。早就盼望這一刻的士兵們立即蜂擁而上爭先恐後地把這些部件扛上了岸找一塊平地拚裝起來。


    就在劉嘉的部隊積極準備攻城的時候成都的杜季、楊滎兩個軟禁劉璋的主謀也正在愁眉苦臉地討論當前的局勢。現在巴郡的守將楊懷、葭萌關的守將張任每天都有告急信件送過來。可在成都坐鎮的他們卻拿不出一點好辦法來應付當前的困難局麵。


    楊滎見杜季低著頭不說話就心有怨氣地說道:“你原來不是說劉嘉這家夥會因為去打交州肯定這一年半載不會過來攻打我們嗎?你看看我們才把那老家夥窩囊廢給軟禁他們就過來占了涪陵郡。他們在枳縣隻是動了動小指頭就把我們三千人馬給吃了。現在我哥哥楊懷帶三萬多兵快要給他們包圍了。我們怎麽辦?你不是辦法多嗎?想一個呀。”


    杜季不滿地瞟了年紀比自己要大十多歲而一點也不穩重的楊滎一眼說道:“當時動手不也是你鼓動的嗎?誰知道他劉嘉怎麽這麽早就知道消息了?誰又想到他們竟然置交州而不顧把已經調到南方的部隊又調回北方來攻我們?我們成都肯定有他們的細作這老家夥也還有一些死心踏地的手下。現在我們急也沒有什麽用再說楊懷將軍守那個加固了的巴郡城能有什麽危險?再守三四個月應該沒有問題吧?杜某不是在想辦法嗎?杜某想先在各郡征兵隻要是精壯男子都給調到巴郡去幫助楊懷將軍守城。你看怎麽樣?”杜季息事寧人地勸說道。


    楊滎沒有好氣地說道:“你說的輕鬆那些老百姓沒有訓練到前線有什麽用?不衝散那些正規士兵就燒高香了你還能指望他們能安心守城擋劉嘉的精銳部隊?”


    杜季一聽索性說道:“那你說怎麽辦?你不要隻盯著你的哥哥他那裏有高大的城強保護著危險還不是最大的。我們現在最危險的地方在葭萌關張任那個家夥現在被張魯十萬大軍日夜攻打。季現在都不知道拿他怎麽辦一副滴水不進的樣子。季派人勸他聽我們的給了他那麽多好處就差喊他為爹了他竟然當著季派過去人的麵說他隻聽那老家夥的命令他跟他手下的劉循、劉闡混在一起。前天不還傳話給我們要我們把老家夥給放了嗎?還威脅我們說如果不放他們打敗張魯後就回兵救主。這才是我杜某最愁的呢要是把他逼狠了他投降張魯或者投靠劉嘉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楊滎冷笑道:“嘿嘿監視張任那家夥的劉循、劉闡還不是你家杜夫人派過去的嗎?怎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說著楊滎又道:“他張任還敢大言不慘說回兵成都救主?***要是他真能打敗張魯老子佩服他。憑他那六萬兵我們不給他糧草他能堅持多久?真要打敗了張魯再來成都估計也就幾千最多萬把人了吧?”


    說到這裏楊滎又底氣不足地說道“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不應該動手對付這老家夥的你當時對形勢估計過於樂觀了。”


    杜季用鄙視的眼光掃了楊滎一下:“現在還說這些話有什麽用?楊先生不會如此健忘吧?當時好象還是楊先生勸季說要快點動手的吧?還說如果現在不趁劉嘉在南方用兵動手一到他占領了交州他肯定就會殺回成都奪權會執行他那一套耕者有其田的政策而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楊先生看到現在北方張魯要來殺我們劉嘉也要來殺我們張任這老烏龜又不聽我們的你就想推擔子了?楊先生當時不是保證能拉走張任將軍手下一半的部隊嗎現在呢?……哎算了不說這些相互埋怨的話了。還是考慮我們今後怎麽辦吧。”


    聽了杜季半是安慰半是責備的話楊滎難得地慚愧了一下也低下了他的頭顱。不過很快他就抬頭說道:“如果劉嘉來成都我們人頭一定落地。但張魯來則未必!”


    杜季一愣連忙接過他的話問道:“你是說……”


    楊滎則又把頭低了下去也不管杜季怎麽焦急一言不了。


    過了良久他才說道:“不過如果在張魯手下過日子還不如在劉璋手下過日子那樣好得多……”


    杜季聽了他的話恨不得一腳踩死這家夥。


    正在兩人六神無主的時候一個護兵進來報告道:“有一個自稱北方使者的先生要見兩位大人。”


    杜季連忙問道:“北方使者?他是誰?”


    護兵道:“他說兩位大人見了他就會知道的。他聲稱他是兩位大人的老友。”


    楊滎看了杜季一眼輕聲地哦了一聲說道:“那就看看他是誰吧。”


    杜季點了點頭對護兵道:“就讓他進來吧!”


    “是!”護兵轉身走了。


    不一會兒一個人從外麵笑著進來:“哈哈……兩位大人別來無恙。想不到幾年不見兩位成了成都的主宰者。真是可喜可賀呀。”


    “你?怎麽是你?你也敢來?哈哈……”情緒不高的楊滎見了來人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剛落也沒有征詢杜季的意見就大聲喊道“來人!把這個家夥給拖出去砍了!”


    杜季也是一怔疑惑地說道:“你怎麽敢來見我們?真的嫌活得不耐煩了?”


    來人輕輕笑了笑語氣平靜地說道:“兩位大人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吧?哈哈圃是為了解救兩位大人和幾十萬成都百姓千裏迢迢日夜趕來怎麽不敢來見兩位大人呢?以圃一人之命換幾十萬人之命死得其所再說兩位大人還不一定要殺我閻某呢。”


    原來這個鎮定自若的來人叫閻圃以前與杜楊二家都結下了大仇兩方都是要殺對方而心甘。隻不過一方在劉璋手下當官一方受到張魯的保護是以都隻能把仇和恨埋在心裏。


    這時兩個護兵聞令衝了上來一人扭住閻圃的一隻胳膊準備往外拖。閻圃沒有反抗隻是微笑著看著杜季和楊滎。


    杜季擺了一下手讓護兵下去然後故作輕鬆地對楊滎說道:“先看他閻圃的舌頭有什麽本事救他自己吧?先讓他多活一時半刻看是他的舌頭硬還是我們的鋼刀硬。”


    杜季說完對閻圃道:“別吹什麽大話了先看怎麽樣救你自己吧?”


    閻圃整了整被護兵弄亂了的衣服然後說道:“這有何難?兩位大人都是聰明人。兩位大人和幾百上千的兩位大人的家人以及成都幾十萬人的性命顯然比閻圃這條小命重要得多。說句不好聽但真實的話現在兩位大人已經命懸一係!想必剛才兩位在商量怎麽應付當前的局勢而且一籌莫展吧?哈哈……”說完就笑了起來。


    楊滎臉色一變厲聲說道:“一派胡言我益州兵精糧足又有楊懷、張任將軍這等名將還有吳懿、費觀、卓膺、張翼、譙周、呂義霍峻、鄧芝、楊洪、周群等將才不要以為我們現在東有劉嘉小兒北有你主張魯匹夫我們就怕了。你認為張魯這次在北方趁火打劫就一定能在張任將軍手下討得好處到?張將軍六萬精兵憑借天險殺你們六七萬不成問題吧?”


    楊滎繼續說道:“劉嘉小兒也不足為慮不說他有老父、老母、小弟、姐妹以及一幹親人在我們手裏而投鼠忌器就是我弟弟楊懷將軍憑巴郡高城也可阻擋劉嘉那群烏合之眾於城下時間一長不是被我楊懷大軍剿滅就是自行敗退了事。”


    閻圃笑道:“那楊大人的意思是現在成都高枕無憂了?”


    楊滎言不由衷地說道:“就是!你還是認命吧!把腦袋送過來讓我們砍的除了他劉嘉小兒就是你這惡貫滿盈的老匹夫了。”


    閻圃冷笑道:“什麽叫外強中幹今天閻某算是見識了。兩位大人能否聽閻某說上幾句?”


    楊滎憤怒地喝道:“有屁快放!拖的再久也推不掉閻王給你的忘魂湯。”


    閻圃轉過頭看著杜季杜季也毫無表情地說道:“你有什麽屁就放吧。”


    閻圃微微笑了笑找個位置坐了下來不急不慢地說道:“東邊劉嘉乘勝利之餘威又有趙雲、黃忠、張遼等舉世聞名的戰將還有無法可破的鋼井闌助戰巴郡城指日可下。如果楊懷將軍見機得快或許還能逃得了性命否則……嘿嘿不說也罷。”


    閻圃見楊滎臉上變色心裏暗笑了一下繼續道:“至於北邊張任將軍六萬人馬能擋我主十幾萬精兵多久?如果益州全力支持給兵給糧或許再能堅持二到三月甚至一年半載。但現在你們成都自顧不暇哪有人去支援他?而且這個張任將軍是頑石一塊真要勝了未必是兩位之福?隻怕他也是一匹調過頭來要吃你們的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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