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回《怎麽對待曹操攻打西涼兵》


    法正悶聲悶氣地說道:“如果沒有劉備他們加入,對於孫權似乎應該要聯盟。但現在聯盟還是敵對都沒有多大意義,他們現在不一定在心裏認為他們是老三,也許他們以為跟我們的實力不相上下,甚至還有可能認為實力還稍微強過我們。我們現在主動去聯係他們,他們的尾巴肯定會翹到天上去而漫天要價。”[]


    劉嘉不相信地問道:“不會吧?他們土地沒有我們廣,人口沒有我們多,我們又挾勝利之威,他們哪裏比得過我們?”


    法正道:“那是主公這麽想,孫權未必這麽想。我們雖然土地、人口都比他們多,但我們是大戰未定。他們楊州可沒有經曆戰火,而且正由於我們這裏戰亂,很多百姓都逃到他們那裏去了,反而增加了實力。我們現在是一幅空殼,徒有其表。而且他們一下增加了關羽、張飛兩個猛將,又增加了諸葛亮這個不世人才,他們怕我們什麽?如果一定要找出怕的東西的話,就是他們怕我們的火藥。但據我們的細作講,自成江油鎮爆炸和上庸城爆炸發生後,他們派出了大批的細作,在江油鎮、上庸鎮探查情況,或許能找到對付我們的辦法,甚至學會了做火藥都有可能。”


    劉嘉堅決地說道:“所有的人都不可能知道火藥的成份,現在除了馬謖能自由出入火藥坊以外,其他的人不可能出入。現在製造火藥原料地都是死囚,可以說至少近十年是沒有人能出來。出來者格殺勿論。”


    龐統則說道:“不管孫權他們是不是了解了火藥的對付辦法還是沒有了解,我們都沒有必要主動跟孫權聯係。無論我們怎麽做,孫權都會以為我們求他因而獅子口大開。這主要曹操他們造成的。”


    見劉嘉用探詢的目光望著自己,龐統繼續道:“曹操現在要對付的馬騰、韓遂實力說大不大,但決不能說他們的實力太小。這些西涼子弟都是強悍勇猛,爆發力極強。曹軍初期未必會一番順利,因此曹操必須交好孫權。穩定後方。因為孫權與曹操以江水為界,出兵的地方隨處可尋。加上孫權養精蓄銳這麽多年,除了烏林大戰付出了一點力氣早被補上外,一直就沒有傷過什麽元氣。劉備地加入更使他如虎添翼,所以孫權進攻曹操是有可能的。”


    龐統順手從腰間摸出一個酒壺喝了一口酒後,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又說道:“而曹操又知道我們大戰之後身體虛弱,一時無法發起進攻。況且我們進攻曹操地地點非常有限,隻有從漢中、襄陽發起進攻。隻要防備了這兩地,曹操就高枕無憂。這兩方麵綜合起來,曹操當然交好孫權,讓孫權從側麵牽製我們的襄陽方向,使我們不能從這裏對曹操發起進攻。既然曹操對孫權示好,而我們再去示好,孫權會怎麽樣?哈哈,統不說州牧大人也明白。”


    劉嘉一邊點頭一邊問道:“曹操又能怎麽一個好法?難道曹操他會送兵、送糧、送土地給孫權?”


    龐統搖頭笑道:“哈哈。不會!但州牧大人會嗎?肯定也不會。但州牧大人缺一樣東西。這東西平時沒有一點用處,但現在有用了。”


    徐庶一聽,笑道:“士元說這話可有點不敬。哈哈……,也確實是這樣,曹操有我們沒有。不過主公可也不想要它。”


    劉嘉不解地看著二個微笑的人,驚訝地問道:“你們說什麽東西?什麽曹操有而且有用。嘉沒有卻不想要,有用的東西誰不想要?”


    龐統笑道:“這個東西就是當今皇上!州牧大人現在想要?要他來做什麽?哈哈……”


    劉嘉一愣,馬上就明白了,也笑道:“是呀,曹操可以隨便從皇上那裏要一個侯、一個王封給孫權就行了。雖說口惠而實不至,但一直就想吸引士大夫的孫權哪有不高興的?孫權本身就不敢進攻曹操,現在正好做一個順水人情。我們可沒有這個方便,嘉到現在皇帝才封了一個太守,所謂的益州牧帽子還是自己搶著戴地。你們說說曹操會不會封一個王給孫權?”


    龐統道:“肯定會!而且說不定過一段時間還會封州牧大人你一個王當當呢。”


    “啊?曹操也會給嘉一頂王冠?”劉嘉吃驚的問道。


    徐庶也有點不相信地看著龐統。旁邊的法正微笑著點頭道:“要看曹操有沒有野心,如有。主公這個王冠是跑不掉的了。但還要主公到時候配合一下。”


    龐統說道:“到時候孫權是王爺。州牧大人是王爺,兩個對皇帝不理不睬的人成了王爺。他曹操反而不是王爺,情況會變成什麽樣子?他皇帝小兒能睡得著覺?就是曹操裝模作樣不想要,他手下人也會逼著皇帝塞一個王爺的帽子給他。哈哈……”


    ……


    劉嘉幾個人最後商定的辦法是對孫權不刺激但也不刻意討好,保持不亢不卑的態度,繼續默認烏林大戰後雙方在江陵簽署地那個聯盟協議,但加強襄陽、江夏、高涼、蒼梧等與揚州勢力接壤郡縣的防守。


    討論到怎麽應付馬騰、韓遂等西涼軍事勢力時,針對劉嘉問是不是出部分兵力支援他們,龐統道:“這主要取決於州牧今後的思路,如果州牧想今後統一天下那麽現在就坐山觀虎鬥,讓曹操幫我們消滅這些人,然後適當時機出手,則多添幾名虎將。如果是想今後與曹操相安無事平分天下,那麽現在就盡力支援。”


    劉嘉問道:“士元這話有點令人費解,我們盡力支援不可以多削弱曹操的力量嗎?難道讓曹操消滅馬韓我們還益處更大?”


    龐統道:“馬韓勢力雖大。但是一群烏合之眾,成不了什麽大氣候。他們地危險性就在開始一段短時間內的爆發,但缺乏韌性,時間一長相互之間地矛盾就會顯露出來,即使不被敵人各個擊破也會自相殘殺。而曹操地廣人多,謀士如雨猛將如雲。他們兩方交戰最終勝利的必是曹操。如果我們不竭盡全力幫助馬韓,則馬韓必敗。其實就是我們真的竭盡全力。也難說曹操不會最後勝利,因為現階段我們的能力畢竟有限。防守的地方很多。我們支援地唯一後果就是讓我們自己的元氣恢複得慢一些。而且一旦我們支援馬韓地名聲一傳播出去,激怒曹操這點不管,卻可能被馬韓他們做為依靠或利用,要糧要衣要錢的信件會接踵而來。我們按他們提出的清單把物質送給了他們,他們卻收地理所當然,以為他們在為我們打仗,在為我們抗擊曹操。一旦因為可能我們自己有困難而不能按他們地要求撥給送到。他們就會罵娘,就可能以投降曹操來要挾我們,甚至有可能一古腦投降了曹操,以此來報複我們這個‘忘恩負義’的人。有二句俗話不知州牧聽說過沒有,第一句是‘升米恩,鬥米仇’,第二句話是‘喂不飽地豺狼’。他們那一幫散沙就是一沙坑,無論我們倒多少水進去都看不到水。”


    龐統繼續道:“而且萬一我們支援成功了。他們把曹操趕回了中原。我們就能獲利嗎?不!僅僅是天下多了一個西涼勢力而已,本來三分天下變成了四方分天下。自以為打敗了曹操地他們可能投靠到我們這邊來嗎?也不可能,最多是聯盟,做為一個抗擊曹操的盟友而長期存在。今後我們收拾了曹操還要來收拾這個盟友,多難堪。而且事情都是變化的,當曹操力量削弱差不多的時候。也許他們反過來咬我們,讓四方誰也吃不掉誰。當然,統不相信馬韓裏麵有想得這麽遠的人,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劉嘉問道:“那按士元這麽說,曹操也沒有必要現在對他們下手吧?反正馬韓不會跟我們合並,曹操還不如幹脆進攻我們。”


    龐統道:“問題是曹操與他們一直是矛盾尖銳,馬韓一直沒有靜下過心來。曹操攻我們肯定要全力以赴,而馬韓就會安心地等曹操消滅了我們再去消滅他們?我們之間不能合二為一,卻可以聯盟互補。我們用我們的糧食布匹換他們的良馬。我們有了馬如虎添翼。他們有了糧戰鬥力倍增,曹操敢這麽托大?可以說。無論是我們還是曹操,要統一天下都要把西涼安定下來。隻是現在他們位於曹操的背後與腹部,所以這個惡人隻能由曹操來做。”


    劉嘉問道:“是不是可以這麽說,支援馬韓不是到時候尾大不掉就是徒耗錢糧,我們就應該看著他們鬥得你死我活?”


    龐統肯定地說道:“就是!既然全力支援不行,不全力支援意義不大,不如幹脆不支援。我們把空餘出來地部隊按州牧的方略,讓他們屯田去,開荒種糧去。反正隻要馬韓失敗,除了投降曹操就是來投降我們,隻要我們今後能殺敗曹操就是替他們報仇,他們一樣感謝我們。”


    劉嘉笑道:“士元這辦法是不是太陰了?萬一馬韓找上門來請我們支援呢?如果不答應他們,而他們又看到我們十幾萬兵在這裏坐山觀虎鬥,他們心裏肯定會罵我們不仁義,就算失敗了也不投降我們,幹脆認賊做父。”


    龐統笑道:“那我們就在西南興兵,攻打兀戈國、緬蘭國,那些南蠻國雖然路遠但打下他們不難。既可以為兀突骨將軍報仇又可以多增加幾個郡,增加幾萬俘虜,解決今後的兵員問題。”


    徐庶也笑道:“這個建議雖然不地道,但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對於馬韓他們,在關鍵時刻幫幾下就行了,或者到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們去接應一下。倒是烏戈國、緬蘭國的人絕對想不到我們是為了躲開打我們的敵人曹操而打他們地。哈哈……”


    ……


    二件大事竟然就這麽讓人啼笑皆非地定了下來。


    當他們正要結束討論各自回家的時候,一個護兵跑來報告道:“兀夫人、孫夫人回來了!現在都已經安定好了。”


    劉嘉一聽,高興的說道:“好,好!徐老夫人和孝直的家人回來了嗎?”。


    護兵道:“都回來了,趙雲將軍的家屬也到了,她們安排與黃忠將軍的家人安排在一個院子裏。”


    幾個人一聽,都高興起來,各自快速散去。


    “爹爹!”當劉嘉剛從州牧府出來跨進自己家院門,一個小丫頭就迎上來脆脆地喊道。


    劉嘉聽到這喊聲一愣,直到看見自己的二個妻子站在小丫身後笑著看著自己,才清楚這小丫頭是自己的女兒。


    他高興地彎下腰,一把抱起她舉了起來,笑著問道:“小丫頭,你怎麽認識爹爹的?”


    “平平不知道,是媽媽和二媽說的。嘻嘻……”小丫頭一邊說一邊笑著一邊雙手推開劉嘉抵著她腋窩地腦袋,“好癢!不好玩,平平最喜歡玩捉迷藏!嘻嘻……”


    劉嘉鬧夠了才把她放在地上,抓著她地小手不讓她逃跑。笑著問道:“平平,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


    誰知這孩子轉過頭對她的母親喊道:“媽媽、二媽,這個叫爹爹地人好蠢!知道我叫平平了還問我叫什麽名字。”


    說完又轉過頭來對劉嘉一字一頓的說道:“平平的名字叫平平,三歲半了。平平的妹妹叫定定,一歲半了。知道了嗎?”。


    “嗬嗬……”


    “嗬嗬……”


    ……


    逗完了劉平,劉嘉又抱著孫夫人生的一歲多的孩也是一個女兒叫劉定――逗了很久,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屋裏,麵對兩個眼裏充滿哀怨而興奮的女人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真為難你們了!”劉嘉一手握住一個女人的手,最後有點內疚地說道。兩個孩子都被仆人抱去玩去了。


    兩個女人先是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想說句什麽,但都沒有說出來。最後雙雙眼一紅,同時撲進劉嘉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劉嘉隻好盡力地安慰著她們。他知道嚴肅而輕鬆的軍旅生涯暫時告一段落,幸福而麻煩的家庭生活從現在起正式開始。


    第132回


    《怎麽對待曹操攻打西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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