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現在的樣子充分表達了囂張這一個詞,趾高氣揚地用輕蔑地眼神看著周源,不知道心裏在打什麽主意,那副邪惡的笑容讓人過目難忘,還說道:“你終於回來了。”


    “你還沒走?”周源說道。


    “你不回來,我當然不走!”顧佳摩拳擦掌,站起來,指著他說道,“我聽雨雨說了,你今天想要非禮她!”


    “不是...”坐在蔣青英旁邊的林沐雨低聲喚道,苦笑不得地想要顧佳停止那些有損她聲譽的言行。


    上次見麵還瞪眼瞄來瞄去老大的不快,現在就“雨雨”地叫了,到底是顧佳的“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策略,還是林沐雨化敵為友了?周源和上門,說道:“喊沐雨多好聽,雨雨這個一聽就是蠢貨說的。”


    “你才是蠢貨,老實交代,你今天都幹了什麽,你的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了,哦不,是狼尾巴,你別想狡辯了,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顧佳哼道,走出來與他對峙。


    “懶得理你,沐雨你現在可是來賠罪的,別黑我形象!”周源避開顧佳的身影,朝林沐雨說道。


    “我沒有說你壞話的...”林沐雨輕聲說道。


    “你們很熟嗎,還沐雨!嗯...其心可誅,雨雨你小心點,這大尾巴狼居心不良,不能不防啊。”顧佳又攔上來,對周源說道,“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傻逼,過來。”周源笑道。


    “你,你居然罵人!”顧佳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擼起袖子指著周源對蔣青英叫道,“英英你看,他罵人!太沒教養了!開幾句玩笑都不可以嗎?”


    “我又沒喊你,你應什麽?”周源說道,小狗屁顛屁顛地溜上來,圍著他的腳轉,親昵地蹭來蹭去,毫不知情。


    快要氣爆的顧佳一愣,臉霎時就紅了,羞憤交加地咬住嘴唇眼睛閃爍,索性沙發上一個淡薄雲煙,一個典雅溫婉,丟臉程度還是很輕微的。但現有條件已經不具備再過招的優勢,周源這個油嘴滑舌的人狡猾似狐狸,簡直就比狐狸還狡猾,隻能下次準備充分再出手了!顧佳的念頭迅速閃過,果斷抓起沙發上的提包就下個戰書:“這次算你走運,下次你別想再蒙混過關了!”


    “你這台詞跟電視裏演的一模一樣,那些說這話的壞角結局都是慘不忍睹,所以你就別妄想打敗我了,你這個手下敗將!”周源笑道。


    沒料他如此針鋒相對,氣勢被大大的壓了,顧佳哼哼唧唧地就往外走,臨到門前,回頭叫道:“英英,我要走了,出來送送我!”


    “不是說十一點才走嗎?”蔣青英站起來疑惑地說道,“再坐一會吧。”


    “已經很晚啦,深夜很多色狼色魔變態狂的,你要為我的安全著想啊!”顧佳委屈道。


    周源翻白眼,蔣青英難得說出那番留人的話,居然不給麵子,顧佳實在太暴斂天物了,再則,蔣青英現在腳上有傷。“顧佳你適可而止啊!”周源說道,“青英不方便出門!”


    “英英――”顧佳撒嬌,效果奇好,蔣青英就站了起來,想要蹦蹦跳跳出去,周源趕緊按下她,命令道:“我來送她回去,你和沐雨再聊聊天。”


    “誰要你送,那樣才更危險!”顧佳轉身開門揚長而去,連門都不關了。


    “周先生,這樣,不太好吧。”林沐雨把視線收回來,看著周源說道。


    “別擔心,她那個性子,也就嚷嚷而已,何況萬事有青英在,是吧,青英?”周源笑道。


    蔣青英欲言又止,抿起唇看向他,又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來,林沐雨見了,也猶豫要不要插嘴說話,客廳裏一時間有些安靜。但周源不會讓這句話冷場,一揮手道:“都是小問題...朋友間的互相打鬧而已,沐雨你看笑話啦。”


    “也不好笑呢。”林沐雨微笑地搖搖頭。


    “要吃點宵夜嗎,嚐嚐我的手藝。”周源說道。


    林沐雨就站起來,告辭道:“打擾到這麽晚,不好意思再麻煩你們了,下次再來和青英姐你聊天,好嗎?”


    “嗯。”蔣青英點點頭,依稀有些不舍。


    “青英姐都放人了,你難道還不放我走嗎?”林沐雨朝周源淺笑道,小酒窩光彩動人。


    周源心道就是要你走,便是一邊聊著一邊把她送出門外,一直到電梯前,揮手告別。


    “等等!”周源忽然說道,伸手把電梯門擋著。


    林沐雨皺眉疑惑,便聽到他說:“那張卡好像是你家的。”


    順著看去,果然在地上靜靜躺著一張眼熟無比的卡,摸摸口袋,竟真的是那張!“怎麽會掉出來呢...”林沐雨輕聲道,走出一步,周源便已經幫她拾起,遞交到她手裏。“謝謝,那,周先生我走啦。”林沐雨笑道。


    周源聳肩:“雷鋒做好事是不留名的,你該配合點。”


    林沐雨撲哧一聲笑出來,忙用手掩住:“那你也一定會回去寫日記吧。”


    “其實我想雇個攝影師隨身幫我拍下做好事的瞬間。”周源笑道,擺擺手,“再見啦,這裏沒有色狼。”


    “嗯,再見。”林沐雨微笑地點點頭,把電梯門按上。


    回到家中,蔣青英好像是在等著他,眼神平靜地看他走來,臨到跟前才說道:“周源,你和佳佳和好吧。”


    “不行,我這沒有退步的餘地,她想讓我從你這裏搬走,瘋婆子一個。”周源說道。


    “不要這樣子說佳佳,她也是為我好,我知道的。”蔣青英說道,手裏把小狗抱緊了些,停頓一下後,說,“我也知道你...很好,所以你別跟佳佳鬥氣了,好嗎?”


    “好,都聽你的。”周源笑道。


    “你好像在敷衍我。”蔣青英看著他說。


    “沒有啊,我看我像那些撒謊的壞學生嗎?”周源打比方道。


    蔣青英搖搖頭:“不像,但是你真的在敷衍我。”


    要說蔣青英不懂世故,卻偏又有極強的思維邏輯,有時候被她追究起來,真是無從躲藏。周源隻好嚴肅道:“下次我讓著她!”


    “要在心裏和解。”蔣青英說。


    “那就心裏和解!”


    “你又在敷衍我。”


    “......”


    在家裏悶了一天,蔣青英再淡泊也會有點無聊,似乎這時跟周源說話覺得有意思,很來興致,有時候周源不接下去了,她都會幫忙補充,最後嘴角甚至含著笑意,說話輕快。掐準時間,周源起身把她橫著抱起,壓抑的驚呼聲中兩隻猶豫的手抓在他手臂上,然而沒有抗拒了,任憑被抱進房中,再躲進被子裏,習以為常一般不拿這些說事,而是問道:“我明天就可以自己走了。”


    “再休息幾天。”周源說道。


    “不行,工作會越積越多。”蔣青英搖搖頭。


    “那至少後天才可以去上班,還要看情況。”周源說道。


    “嗯。”這個條件蔣青英倒是沒有異議。


    回到客廳裏,周源把趴在茶幾上的小家夥扔到地上,然後攤開一張白紙,用鉛筆在上麵畫出一個框,然後慢慢回憶林沐雨屋裏的構造,細細勾畫出來。並非要做多複雜的事情,隻是要達到目的,必要的認真是不可或缺的。畫完,周源在上麵圈圈點點,選出一些需要注意的,或者可以藏身的地點,然後撕掉銷毀。


    深夜,周源再次光顧林沐雨的家。


    輕輕打開門,從縫隙裏透出淡淡的燈光,應該是屬於那些小燈的,周源小心翼翼地悄悄探看,不出所料安寧地沒有動靜。走進去,和上門,周源目標明確地朝林沐雨臥室走去,走的路線也是事先規劃好了,隨時可以閃躲隱藏,不打無準備之仗。


    轉過酒架,剛踏出一步的周源慌忙收回,因為林沐雨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隻見電視無聲地播放著劇集,沙發上的女人早已睡著,修長的身體霸占了三分之二的沙發,呼吸綿長,麵容平靜安詳,一如那些故事中的睡美人,蓮花般潔淨。純白的睡裙柔軟貼身,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弧度起伏,卻無法遮掩那雙光潔的小腿,在睡夢中腳趾微微蜷縮。暖氣開得挺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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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差點回不來...出去活動,都喝了點酒,回來時不知道找誰開車,最後終於有人來開了,我坐副駕駛,尼瑪嚇死我了!六次熄火、三次差點追尾、四五次不回輪險些撞牆等等等等,其實我喝得不多――所以那時換我來開肯定沒這種情況,但是駕照沒帶又有酒氣,一次就會吊銷,想想在市區裏反正撞不死,於是我邪惡地隻是說了幾次“還是我來吧”,在他都拒絕後我便沒有堅持――索性沒有出事故,哈哈哈!!不過的確太危險了,下次不能再這樣害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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