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影劃過,士郎驚恐的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對方血色的手臂撕開了,然後疊起來,再次撕開,猶如撕廢紙一樣,把自己撕成了碎片。


    鮮血流淌,殘破的肢體掉落在地上,士郎看著自己的半張臉貼在地麵上,一隻眼睛看著自己,金色的眼睛中,映出的,是自己的另外半張臉。


    “喝……”


    士郎猛的坐了起來,一下子清醒了。


    “喝……喝……喝……”士郎喘息著,汗水順著自己的腦袋滾滾而下。不,他的整個身體都已經汗濕了。


    在黑暗中,他看著自己的房間,視線一點一點的清晰起來。


    空間再次被割成一塊一塊的,不成樣子,士郎發現那個所說的直死的魔眼再度開啟了,不耐煩的搖了搖頭。


    “喂,給我消失啊!”


    即便把命令用嘴巴說出來,但是士郎的眼睛依舊沒有遵從,士郎坐了半個鍾頭,它才慢慢消失了。


    嗯,一切都是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被自己殺死的assassin,沒有被自己殺死的assassin撕碎的自己,一切,隻不過是個噩夢而已。


    但是即使如此去想,士郎還是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身體還是不舒服,有種異物從胃裏上湧,卡在喉嚨的難受感。


    士郎拍了拍腦袋,深呼吸著,平複著那種難受的感覺。他看了看時鍾,這才發覺,現在距離他睡覺,隻不過才三個小時。


    但是這三個小時裏,這已經是士郎做的第二個夢了。


    夢的情節基本上沒有什麽變化,都是被那個自己殺死的黑色的assassin撕碎了身體……


    遠阪走了之後沒多久,也去休息了,自己雖然睡了一整天,沒什麽困意,但是周圍的人都去睡覺了,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所以也去睡覺了。


    不想,自己竟然很快沉浸了在了枕頭裏。


    但是很快,就被自己被assassin殺死的噩夢驚醒了,當時士郎認為這是因為自己想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才做了噩夢,於是躺下繼續睡覺,但是沒想到,再一次被相同的夢境驚醒。


    現在看來,如果再睡的話,肯定還是會夢到那種東西的吧。而且,現在的自己,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士郎揉了揉頭發。


    既然不能再睡,那麽就去做些別的事情吧,話說,今天的鍛煉還沒有做呢,連續幾天都沒有鍛煉身體,要是被老爸知道的話,會被念叨的。


    雖然手腳的感覺還是沒有回複,但是士郎還是做完了俯臥撐和仰臥起坐,甚至比平時更容易些,因為沒有感覺,所以不像平時那樣覺得很累。


    還是不想睡,雖然做了那些平時應做的鍛煉,但是士郎還是不覺得累,剛剛他還想著,如果因為做俯臥撐或是仰臥起坐之後累得睡著的話,就不會做夢了吧。但是現在看來,這樣去睡的話,肯定會接著做剛剛的夢吧。


    士郎想了一下,來到了雜貨屋,從一些雜貨堆裏拿出了幾塊木板來。


    畢竟ncer來襲之後,雜貨屋破了個洞,一直沒有休息,現在既然睡不著,幹脆修補一下雜貨屋吧。士郎小心的沒有發出什麽聲音,將破了的木板拆了下來,換了新的。同時也把自己房間的地麵給重新鋪了新的,畢竟在那個房間睡了那麽多年,突然換別的也不舒服,還是弄好它,換回來。


    但是忙活了一通完了之後,他還是不想睡。


    沒有辦法,士郎繞著庭院走了兩圈,最後在走廊上坐了下來。


    看著被月光照得清亮的院子,士郎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不禁想起,五年前的晚上,月夜也是如此明亮。


    淡淡的月光照在人的身上,像是香醇但是不會醉人的淡酒,劃過身體的每一寸,使人的血液都能安詳下來。


    也許,父親那晚,也是看中了這月色,所以……雖然這麽想很不應該,但是士郎還是冒出了這麽個念頭。


    嗯,如果在這個時候練習魔術的話,一定不會因為因為無法集中精力而失敗的吧。士郎看著自己的雙手。


    想起昨天自己竟然做出了archer的劍,士郎就忍不住想,如果自己能夠更加精煉的話,做出更加強大的武器。


    “traceon”說做就做,士郎平下心來,口中念著自己的咒文。


    像平時一樣,往後背插入一根灼熱的鐵棒,製造出新的魔術回路。


    生成魔力,同時,士郎回想著昨天做出的那家夥的武器。


    昨天已經做出來過一次,而且匆匆忙忙,今天的話,怎麽也會好一些吧。


    “基本骨架,解明。”


    想象那家夥武器的構造,解明他的結構,以此來進行……


    劍的圖形鮮明起來,但是與此同時,雙疼痛也席卷而來,全身的筋肉一下子繃緊了,仿佛是不堪承受某種看不見得重荷。


    集中精神,繼續這樣下去的話……


    “構成材質……”


    很奇怪,明明魔術回路很輕鬆的做成了,但是模仿那家夥的武器,卻很不輕鬆。


    何止是不輕鬆,根本就是痛苦。


    雖然想象得到那個家夥的劍,但是接下來的製造卻不能繼續下去,雙手相識炸開了一樣,接下來根本就無法繼續進行。


    不行就減去一部分過程。士郎直接跳過了一部分。


    但是即使如此,大腦裏喊著停止停止,像是對一個拿自己的脖子來試刀鋒銳的人提出警告。


    “全工程,結束。”


    士郎背著疼痛弄得沒法繼續進行下去,隻好停止。將後背的陣陣刺痛排出體外,將魔術回路散去。


    卡拉一聲,士郎一下子往後倒了下去,他看著後麵的立柱,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呼、呼、呼……”喘個不停,士郎感覺自己現在一點也動不了了。


    怎麽回事,昨天如此倉促都能完成,為什麽今天卻無法做出來。剛剛士郎感覺到,如果繼續進行下去的話,隻會是死路一條,於是匆匆忙忙的結束了投影。所以別說劣質的構成,甚至連完整的形狀都沒有做出來,士郎麵前的隻有兩個粗糙的鐵片。


    士郎閉著眼睛,思索著剛剛製作的工程,以及失敗的理由。


    鑒定創造理念。


    想定基本構造。


    複製構成材質。


    模仿製作技術。


    共享成長經驗。


    重現累積年月。


    重現累積年月。


    淩駕、完成諸多工程。


    剛剛的如果要是完全進行的話,細細一分,算上開始和結束的部分,需要分成八節。


    不是同調開始traceon而是投影開始traceon。


    文字的發音本身並沒有變化,但是自我暗示的程度卻是天壤之別,而且運作的過程也是相差甚遠。


    強化是對於存在的東西進行進一步加工,用魔力改變它的構造。而投影是對完全沒有的東西進行無材料的製造加工,用魔力編製,將魔力編織出物體,也是屬於改變構造的一種。


    這其中哪個更難一些士郎怎麽會不知道。


    休息了一會兒,士郎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嗯,如果左手沒有麻痹的話,也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這就是使用不相稱的魔術的代價吧,如果剛剛繼續進行下去的話,恐怕衛宮士郎這個存在就會崩潰吧。


    算了,不要求急,還是老老實實的進行強化吧。


    就在士郎拿起了地上剛剛投影的廢品,準備用它練習魔術的時候。


    像是故意製造出不和諧的聲音,腳步聲傳到了士郎的耳朵裏,他轉過頭來,看到了一個不想看到的人。


    遠阪的servant,此刻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幹嘛?我可沒事要找你啊”士郎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


    “我也是一樣”紅色衣服的騎士聳了聳肩,表情倒是挺隨和,隻是嘴角上掛著一抹讓人看不順眼的笑容。


    “那你來幹什麽?不會是來打個招呼吧”士郎坐直了身子,看著他。


    也許在遠阪麵前,士郎還不會如此,但是單對單的時候,士郎可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雖然現在他沒有帶著敵意到此,但是對方畢竟砍過自己一刀,不對,是兩刀。


    “不,隻不過是看不過白癡的自取滅亡罷了”對方低頭俯視著士郎,一臉看笑話的神情。


    “你說什麽?”


    “身體都快動不了了還要強行使用魔術,真是了不得的膽量”不理會士郎的表情,archer笑著搖了搖頭:“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繼續用那種拙略的方式進行的話,身體馬上就會四分五裂。”


    “你知道我……”士郎下意識的把左手往後縮了縮。


    “嗯,身體的動作跟心裏想的差上七英寸左右吧”archer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嗯?什麽?”士郎一時沒明白他什麽意思,但是馬上,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無緣無故摔倒的時候,想走出房間卻踢到門檻的時候,如果仔細一算的話……archer的所說出的數據,精準的可怕。


    他看著archer,而archer此刻則好像很感興趣的撿起士郎剛剛掉在地麵上的東西,那兩個投影的廢品。


    “哦,投影我的劍嗎,可是做的真差勁,你就是靠著這個幹掉assassin的?”弓兵一臉古怪的笑容的看著士郎。


    士郎也是一陣臉紅,畢竟自己是在模仿對方的武器,可以說是在做贗品,現在真品的主人出現了,他不可能不好意思。所以對於archer的諷刺,他也無法回嘴。


    “也罷,畢竟你擁有那雙眼,就算是樹枝也能有聖劍的力量”說到這裏,archer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但是士郎此刻沒有看他,所以沒有看見,


    就這樣無言的沉默了一會兒,archer又丟下了那鐵片。


    “讓我看看,說不定能幫上忙”他突然對士郎招了招手。


    “嗯?”士郎茫然的看著他伸出來的手。


    archer也不說話,就是那樣盯著士郎,過了一會兒,士郎才明白過來他是要幫自己檢查身體(寫到這裏,惡寒)。


    “你……”士郎頓時警惕起來。


    “怎麽,saber不在,所以擔心嗎?那大可不必”archer將目光轉向庭院:“我被凜命令了不能對你出手,如果貿貿然出手的話,隻會讓自己的實力下降,恐怕還沒碰到你就會被隱藏那邊的女人給幹掉。”


    士郎把目光也轉向庭院,結果發現此刻那裏不知何時站了個黑衣的女人。


    rider。


    看著rider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猶如雕像一樣的姿態,士郎這才想起,因為rider因為有櫻補充魔力,可以靈體化,所以不用休息,她一直在這個宅子裏警戒著。


    “那個女人雖然無法發揮出完全的實力,但是在你手下,至少比在間桐慎二那時要強一些,有她護衛,你就安心吧”archer將目光收了回來,重新看著士郎。


    但是士郎則是盯著archer的眼睛,沉聲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當然是修補一下和你的關係,不然在之後的協作中,被你落井下石可就糟糕了”archer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說。


    這算是吐槽還是不要臉啊。


    “切!”士郎內心裏鄙視了一下,然後大大方方的把衣服脫了下來,露出後背對著archer。


    後麵的archer沒有再說話,沉默的伸出手來印在士郎的後背中心(在弓兵的手接觸到士郎的後背時,士郎突然狠狠地打了個冷戰)。


    就這樣,archer的手一動不動,而士郎則是隻感覺到被他碰觸到的地方,有些許的疼痛。但是不到一秒鍾,那疼痛擴散到了沒有知覺的左半邊身體。最後化成了一股熱,像是燃燒一樣的感覺。


    “唔……”士郎忍不住哼了一聲。


    “真是個好運的男人”archer收回了手臂,搖頭感歎:“本以為是壞死,原來隻是把封閉的回路開通罷了,這種情況,不消幾天就能恢複了。”


    隨著archer的手臂收回,士郎身體的熱度漸漸散去。他套上衣服,轉過身來看著弓兵。


    “封閉的回路?開通?”他疑惑的看著archer。


    “嗯,沒錯。因為你似乎誤解了”archer解釋說:“你的魔術回路並不是要製作而是要表現的。隻要製作過一次就行,接著就看你能不能提取出來使用了……因為你的觀念錯誤,所以原本可以使用的回路舍棄不用,陷入沉睡。而你現在的狀態是因為把迄今為止所有的回路同時打開的結果,回路本身還處於興奮的狀態,所以一時的麻痹是當然的。不過,畢竟是疏通了道路,神經也未破損,之後總是恢複正常的。”


    “也就是說……唔”士郎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剛一動,結果後背又是一陣刺痛,原本麻痹的半邊身體裏麵也是有什麽一跳似的。


    哎?士郎吃驚的發現,那半邊身體有感覺了。


    是他做的嗎?


    archer看了他一眼:“就是這樣,當身體恢複正常了之後,把神經和魔術回路連接起來,然後想象著打開開關就行。做到這點的話應該會變成更好的魔術師吧。之後再做投影的事情吧,畢竟,首次嚐試就製作我的劍,貪心過頭啦。”


    就是說,自己體內的魔術回路,以後隻要想,就可以隨時打開,不想,就會隨時關閉嗎?


    看著士郎的表情,archer又補充了一句:“雖然你從昨天到現在休息了一整天,但是明天還是不要使用魔術太多,尤其是投影強力的物品。不然,燒到了正在修複的神經,可不就是麻痹這麽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士郎抬起了頭,看著archer:“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archer抱起了手臂擺了擺,沒有跟士郎對視:“因為有過類似的經驗,當時我也賠上了一條手臂,所以現在對於這種情況能夠處理得很嫻熟。”


    “不是”士郎搖頭,問道:“我是說你為什麽能知道這麽清楚,你真的是騎士嗎?”


    畢竟士郎也算明白一點,英靈,這些古代的英雄,基本上都是不會魔術的,所以也就不會理解魔術回路的運作方式,更別提像archer這樣解說了。比如說saber,劍術超一流,魔術,理論都不行。


    但是現在archer在他麵前侃侃而談,頭頭是道,竟然如同一個魔術師一樣。


    archer冷笑了一聲:“你太小瞧servant了,你的saber如何我不知道,如果你認為弓兵就隻能知道弓箭的話,也隨便你。”


    士郎一想也是,眼前這個人,雖然他是弓兵,但是武器卻包括雙劍,就連弓上的箭也是用劍做成的。稱得上是另類了,知道些魔術上的事情倒也不讓人驚奇。


    此時,archer則轉過身去,打算離開。


    士郎看著他慢慢離去的背影,突然心中動了一下:“等等。”


    “什麽?要向我道謝嗎?”對方回頭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士郎被這句話嗆了一下:“不是,我隻是想問問。那個時候,你是什麽意思。”


    之前明明想要殺自己,現在卻又來這裏幫助自己,讓人搞不清他到底是想幹什麽,他的真正意圖是什麽,所以士郎才有此一問。


    之前一番長篇大論,什麽活佛理論,割肉喂鷹,然後在最後……


    “抱著理想溺死吧!”


    他當時說的很清楚,而且語氣的憎惡是無法假裝的。


    而且,他的話仿佛帶著什麽特殊的意義一樣,讓士郎無法忘卻。


    “就如同字麵上的意思,沒有什麽好解釋的”弓兵把頭又轉了回去,語氣平淡。


    “什……”士郎有些發怒了。


    就是說,沒有理由,隻是單純看自己不順眼這樣子嗎?


    “那麽你呢,archer!叫我不要抱有理想,那你又是為了什麽而戰。servant的話應該都有自己的目的吧。那一晚你自己也說了,那麽,你戰鬥又是為了什麽?明明自己也抱有理想,為什麽卻說出那樣的話來?”士郎站了起來,壓低聲音怒道。


    “是這樣不錯,按理說,我確實不應該說讓別人放棄理想”弓兵的聲音也低沉了下去。


    “但是那真的是,你自己的理想嗎?”他說。


    “……”


    士郎的憤怒一下子凍結了。


    他張著嘴巴,木然地看著archer的後背。


    頭腦拒絕理解剛剛他說出的話,理性也告訴他,剛剛那句話是邪道,不可聽,不可想,哪怕是那個說話的人,也不要看到他。


    那真的是……你自己的……


    快跑,跑到沒有人的地方去,把腦子剛剛那家夥說的狗屎全部掏幹淨,然後大腦空空的睡著,明天就什麽事也沒有了。腦子裏一個聲音狂吼起來。


    “如果是以自己的意誌戰鬥的話,那得到什麽,失去什麽,都由自己來承擔。戰鬥是有理由的,而對於你,衛宮士郎,戰鬥的意義就是想拯救什麽。我隻能說這是個崇高的理由,但是那絕對不能是理想”弓兵就這麽背對著士郎說著:“如果是為了理想而戰的話,幸運的話,最多隻能拯救理想而已,不幸運的話就是什麽也沒有。”


    “你想說……什麽?”士郎逞強的繃直了身子,努力站在原地,聽著弓兵的話語。


    “如果是為了拯救自己而戰的話,那麽就會拯救自己。如果是為了拯救他人而戰的話,就會拯救他人。如果是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戰的話,就拯救更多的人。這隻是理想,是夢,人的力量終究有限”騎士平淡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說著,猶如某種公式的東西:“在人生的道路上,總是會麵對上一些選擇題,舍棄不重要的,保留重要的。”


    士郎說不出話來,雖然明白需要說些什麽,否定騎士的話,就算是拿剛剛投影的失敗物去扔他也好,得讓他停下來。但是身體像是被抽空了力量一樣,連動嘴巴的力氣都沒有。


    仿佛早就預料到士郎說不出話來,騎士接著道:“但是即使如此,你會痛苦,悲傷,但是衛宮士郎還能如此存在,不會消失。但是如果這理想是從別人那裏得來的。那麽,就連衛宮士郎這個存在也會崩潰。你所做的一切會成為否定你自身存在的每一塊基石,變成你的墳墓。你所拯救的理想,會成為殺死你的劍!”


    話語到此停下了,是察覺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嗎,騎士無言的離去。


    士郎想喊住他,想跟他爭論,想跟他說這一切都是不對的,即使……但是千萬句辯駁的話根本說不出來,他隻能喊出一句話:“你到底想說什麽?”


    明明沒有聽懂他說的話,但是回應的話語裏去滿是憤怒的味道,仿佛弓兵褻瀆了自身的聖物。


    也許,早就聽懂了……


    “我想說的事情隻有這些,所謂的拯救他人的盡頭什麽也沒有,沒有人相信。最後自己和他人都拯救不了,隻能是虛假的無意義的人生……”紅色的背影停了一下,然後漸漸消失。


    “哎呀,竟然跟你說這些,我是自暴自棄了呢,還是感染了凜的天真啊,或是說,我想走……”


    (這一章開頭寫了寫士郎的心境,畢竟他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不是什麽心理素質死硬的軍人。即使明白自己再殺戮的戰場上,但是也不能毫無反應,殺人的時候會害怕,顫抖,即使當場沒有反應,事後嘔吐或者是會做惡夢什麽的。


    還有,昨天那個半神是我說著玩的,增個小點綴。不是說士郎以後會發現他的身世是某個神的兒子


    至於archer,我盡可能的描寫他的要表達的事情了,畢竟原本文上的有很多晦澀的語句,archer要隱瞞身份,所以說的不清不楚,而且因為不是咱們國家的,話語之間有時候不好理解,不好往上寫,所以我按照自己的理解,修改了一下,也寫了一些自己的上去,不知道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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