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士郎的表情,遠阪就一陣發笑。看她的樣子,是明明知道了,但是卻裝不懂,故意調侃士郎。


    眼看士郎有些想發怒的樣子,遠阪也不再發笑,而是坐了下來,對士郎說道:“行了,作戰計劃的事情已經完畢了,接下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我自己?”


    “嗯”遠阪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嚴肅:“就是你的投影魔術的這件事情。”


    “過來,士郎”遠阪像是喚阿貓阿狗什麽的衝士郎招了招手。


    “喂,不要。士郎士郎叫的那麽隨便好不好,就好像是誰家的寵物狗一樣”士郎不滿的抗議。


    “不對哦,要是狗的話,一般就會叫三郎或是太郎之類的,士郎是貓的名字”遠阪眨了眨眼睛:“記住了嗎?”


    “……”


    “好了,過來”遠阪站了起來,上前一步,將剛站起來的士郎拉近身前,然後仔細的打量著。


    士郎看到遠阪一下子靠的這麽近,臉一下子紅了,立刻把臉撇到一邊去,不看她。


    “嗯……嗯……咦”遠阪發出沉重的鼻音,突然驚訝的叫了一聲。


    “怎麽了?”士郎一驚,急忙轉過頭來看著遠阪。


    “你臉紅了呢,真稀奇”遠阪看著士郎的臉驚訝道。


    “……”


    這個家夥……


    “沒想到士郎你居然會這麽容易害羞啊”遠阪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啊哈哈哈”的說著。


    “……”


    遠阪果然是個個性扭曲的家夥,一成,你……


    正想著,遠阪突然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喂,你是不是第一次碰到女孩子的手啊。”


    耳邊似乎都能感覺到遠阪說話的氣息,嘿,這下可不得了,士郎的臉立刻變成和頭發一個顏色的了,整個頭顱簡直就像是一個燒著的大火球。


    “哎呀,這次連耳朵都變成紅色的了,嗯,你喝酒了嗎,未成年人是不允許喝酒的哦”壞心眼的家夥仍舊說著。


    “你……”


    眼見士郎有要發飆的趨勢,遠阪把臉上的笑容收去,急忙道:“嗯,檢查的結果是毫無問題,你沒事。”


    “沒事?什麽意思?”


    “一般來說,要是正常的魔術師的話,使用投影這種魔術,隻是華而不實,而且製作出來的東西全是空的。而且,一個不小心,就是重傷重殘,甚至身死的下場。”


    “什麽?這麽……”士郎一驚,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但是卻又沒有抓住。


    “你的魔術似乎與一般人不同,投影這種東西,本就沒什麽大用,而且做出來的劣質品還會很快消失。但是你卻說你投影出來的東西還有所保留,沒有了魔力連接還能存在,同時你還投影了archer的劍,還是有內在的東西――servant的武器,尤其是像archer那樣的寶具型,所包含的魔力量怎麽都是會超出人類所能承受的限度,但是你卻能投影那種東西,還沒受傷。那個時候,我就在想,你的魔術有問題”遠阪說道:“你的屬性與一般的人不同,應該是劍,對吧。”


    士郎茫然的看著她:“屬性是劍?”


    遠阪剛剛說了半天,士郎一點也沒有懂,隻知道的是,自己的能力似乎很特別。


    “嗯,一般來說魔術師的屬性都在從五大元素當中,但是也有少數的魔術師的屬性是特別的,比如櫻,她的屬性就是架空元素,虛數的屬性。而你也是一樣,應該是劍屬性的魔術師”遠阪說道,同時盯著士郎的臉,看著他的反應。


    “劍屬性的魔術師?”這個詞士郎還是第一次聽說。


    “果然你什麽也不知道呢”遠阪歎了口氣,憐憫的看著士郎:“即使再不受父親喜愛,沒有魔術刻印也就罷了,你的魔術屬性,你的父親怎麽不告訴你呢?”


    “老爸可能也沒有注意到吧”士郎想了一下,解釋道:“其實,我的父親並不想讓我成為魔術師,所以對我並沒有太多的指導。”


    “啊?”這下輪到遠阪吃驚了。


    “嗯,老爸他啊,可以說是因為我一直纏著,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教我的。他還說了‘剛開始不要做魔術師而做魔術使吧’這樣的話呢”士郎說道。


    結果,空氣一下子就變了。


    “她是這麽說的?”遠阪的表情頓時變得很冰冷,一副跟士郎老爸苦大仇深的樣子。


    “嗯……嗯”士郎被遠阪的表情嚇住了。


    “喂,士郎”遠阪突然說道:“我們是合作的關係吧。”


    “是啊”士郎點頭。


    “那就多多告訴我一些你的事情,可以嗎”遠阪瞪著眼睛說道,與其說是問士郎,倒不如說是恐嚇。


    “好……”


    接下來,遠阪問了一些事情,但是基本上跟士郎沒邊,都是他老爸的事情。


    士郎不知道她問這些幹什麽,也就照著回答,但是他沒說一句,遠阪的臉色就陰一分,沒說一句,遠阪的臉色就陰一分,說到最後,士郎都覺得遠阪跟archer有夫妻相了。


    “剛剛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的父親說過即使不想再在學放棄也沒什麽這樣的話?”遠阪的眼睛可以說在噴著電火花。


    “是啊。老爸是說過‘魔術什麽的還是不學比較好,不想學了隨時都可以放棄’這樣的話……啊,我想其實老爸是想說不要受條條框框的約束吧”在遠阪強大的氣場下,士郎急忙改口。


    “咯咯咯……”遠阪咬著牙,發出脆脆的聲音。


    “喂,你……你還好啊?”士郎不敢確定的說,因為遠阪的樣子實在不太正常。


    “開什麽玩笑”士郎的聲音成了錘子,一下子敲開了遠阪的憤怒:“我還在想你怎麽是這個樣子,原來你的父親根本稱不上是魔術師,所以才會把你教成這種半調子。”


    “遠阪……你在生什麽氣啊?”士郎有些奇怪,為什麽遠阪會突然發火,明明是跟她無關的事情。


    但是士郎覺得自己有必要維護一下自己的父親。


    “但是我的魔術才能不行也不是老爸的錯了,畢竟我不像是遠阪從小就學習魔術……”


    “不是再說這個”遠阪的聲音更加激烈起來:“我所不能原諒的是……”


    不能原諒的是……?是什麽?


    遠阪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冷靜了下來。


    她把臉微微側開,有些抱歉的說:“抱歉,我有些失控了,我隻是……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所以……”


    “不、不。沒關係”士郎急忙說沒關係,讓遠阪的話停止,畢竟,看著遠阪神情如此落寞的樣子跟自己道歉,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但是到底是什麽讓你這麽生氣,是在說老爸太過隨意?還是我太差勁?”


    “都有”遠阪哼了一聲,神色又變得冷漠起來,她看著士郎:“對於魔術師而言,魔術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從父母到子女,曆經數代人的努力,才能成就的,生命的成果。把魔術傳給後代,這是每個魔術師的責任。”


    說到這裏,遠阪的神色又冷了幾分:“可以說,魔術師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而是為了能夠繼承父輩魔術的存在。但是,你的父親卻放棄了這一義務,莫說魔術刻印,就連魔術都沒有好好教你,讓你成為這種半吊子,這樣的人,我無法原諒。”


    像是想起了什麽嗎,遠阪的眼睛帶著異樣的波動:“你的父親,選擇了成為你的父親,而不是魔術師。”


    之後,遠阪就沉默了下去。


    “遠阪,你……”士郎突然想起了,遠阪的父親身為上代master,然後被殺身亡的事情,一時也沉默了。


    士郎能夠理解遠阪為什麽憤怒,作為遠阪家魔術師的女兒,遠阪的父親在上次聖杯戰爭中死了,然後死了也要將魔術刻印交給遠阪,所以她才會看不慣切嗣如此對自己的態度,才會憤怒。


    魔術師已經不是人類了,而是為了能夠繼承父輩魔術的存在……


    就這樣,讓人尷尬的沉默了好一會兒,遠阪再度開口。


    “那麽,你的父親為什麽沒有把魔術刻印傳給你呢,既然他說想要放棄的話隨時都可以放棄,那麽魔術刻印給不給你又有什麽關係呢”她問。


    “哦,這個啊,嗯,這個是因為,我沒辦法接受老爸的魔術刻印啦”士郎攤了攤手說道。


    “沒辦法?”


    “嗯”士郎說出來一句讓遠阪目瞪口呆的話來:“因為我不是老爸的親生兒子呢,而是他收養來的啦。”


    遠阪一下子不知所措來。


    “這麽說來,就說得通了,怪不得你這麽差勁”遠阪低聲嘀咕了一陣(士郎還是聽清了),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士郎:“也就是說,你的父親魔術跟你不一樣,你是自己探究魔道的,初代魔術師。”


    士郎點頭。


    遠阪沒說話,眯著眼睛看著士郎――士郎甚至能聽到遠阪的腦子裏在瘋狂的轉動,就是不知道她在思考什麽。


    實際上,遠阪驚訝的原因有兩點:一個是士郎竟然是獨自摸索魔道的初代魔術師,第二個是她第一次見到初代魔術師……


    “你……在此之前,都是怎麽做的啊?”遠阪驚歎。


    停了一下,遠阪道:“算了,我也不問了,接下來也沒什麽事了,剛剛saber不是說想讓你去道場那裏嗎,雖然我不知道修行什麽,但是為了能讓saber節省一點魔力,你還是讓她去休息為好。”


    說完,遠阪對士郎擺了擺手:“行了,你去找saber吧,然後晚些時候再過來。”


    “再來找你,幹什麽啊?”士郎疑惑。


    “指導你的魔術修行”遠阪說道。


    “……”


    “既然你是初代魔術師,那就算了,但是,你這種態度,這個半吊子,我要幫你修正一下”遠阪露出某種小惡魔一樣的笑臉:“雖然不會收你為弟子,但是今天開始,由我來指導你的魔術修行。”


    “……”


    士郎再走近道場之前,心情是很複雜的,不隻是高興還是恐懼。


    遠阪要指導自己的魔術啦!!


    但是遠阪那笑臉是什麽意思?


    還有就是臨走之前,遠阪又一次發飆。


    當時,士郎剛想走,突然想起了有關魔力的事情,似乎遠阪是有種讓master可以給servant重新補充魔力的方法,於是他向遠阪提了一下。


    “幹什麽啊?”遠阪問。


    “遠阪,關於我跟saber的情況,你有什麽辦法嗎?”士郎問。


    “什麽?”遠阪一怔,隨即道:“哦,你是想讓我幫你跟saber說說好話是嗎,那倒是沒問題。對了,你對她做了什麽嗎?我看saber這兩天對你沒有好臉色,你是不是……”


    “喂!!!”士郎急忙製止了這危險的話語。


    開玩笑,什麽叫做你對她做了什麽,這可不能亂說的啊,萬一傳到某個危險的人的耳朵裏,又會掐著自己的脖子大叫什麽“你這個不良,姐姐可不記得切嗣有你這樣的壞孩子……”然後就是很恐怖的三百六十度掄圈把自己扔出去。


    “嗯,怎麽了?”遠阪還一副不明白怎麽回事的樣子,但是眼睛裏閃爍著的根本就是戲謔的神色。


    “我不是說這個……你是真的聽不懂還是故意的啊”士郎真想拿什麽扔到她臉上去。


    “你是指魔力的恢複對吧”遠阪收起了臉上的戲謔,淡淡的說道。


    “嗯,你應該有什麽可以恢複魔力的方法吧,總不能一直讓saber一直維持這種虛弱的狀態吧”士郎攤了攤手道。


    “是啊,”遠阪說出了兩個字就沒有了下文。


    當時士郎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遠阪回答,於是又問了一下,結果原本麵沉如水的遠阪突然發怒了。


    她一下子走到士郎麵前,然後不顧形象的揪著士郎的領子將他拉近了自己。


    “喂,如果你多少還有點身為魔術師的自尊,那就不要問我這種事情”她用恐怖的讓人難以形容的臉,對士郎說道。


    “不是,我隻是想問……”


    遠阪的另一隻手做出了手槍的動作,然後對著士郎的額頭。


    食指上,閃爍著的,是黑色的光芒。遠阪的眼中,閃爍著的,是再?嗦就殺了你的光芒。


    士郎立刻很是配合的停止了話頭。


    然後,她把士郎扔出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唉,到底怎麽了,我問了什麽不該問的問題啊,遠阪就那樣發飆,今天她到底是在發什麽神經啊?”士郎看著眼前自己家被占領的房間,很是疑惑的嘟囔著。


    還有,魔術師的尊嚴……哼,平時嘲笑自己是半吊子,現在竟然跟自己說什麽魔術師的尊嚴,真是的,搞什麽鬼。


    士郎一邊嘟囔,一邊走向道場。


    (今天的比較少,才四千字左右,但是是因為馬上還有事,下午也回不來了,隻寫了這麽多,為了今天能夠更的上,所以就隻有這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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