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飛向了距離自己幾十米的狂戰士,老實說,士郎的腕力並不是有多強,加上剛剛模糊之中,匆忙離手,箭的威力就不怎麽強了,甚至在空氣中都有些不穩的樣子。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箭矢,對著berserker的身上射了過去,原本對於遠阪的咒彈都毫不在乎的berserker,卻全身有些發抖起來。當下他立刻轉身,任憑身後的saber一劍砍在他的後背上,卻是伸手一抓,頓時將那速度不快的箭矢(相對於berserker,普通人誰抓得住)握到了手裏,哢嚓一聲,握成兩截。


    “什麽?”捂著眼睛的士郎和saber同時發出了驚呼聲。


    士郎驚訝berserker居然像是後背長了眼睛似的,能夠感應得到,抓住自己的箭……自己可沒有放出殺氣,嗯,也沒有那本事啊,berserker怎麽能感覺得到。


    而saber驚呼則是因為自己的劍砍在berserker的身上,對方竟然一點感覺沒有似的。雖然不是a級就無法破防,但是自己的力道總不是假的啊,berserker居然毫不在意。


    沒有理會身後的saber,berserker把箭往地上一扔,那箭如何能承受得了剛剛berserker一握之力,現在早已斷成兩截了。狂戰士看到了剛剛向自己射箭的家夥正捂著眼睛,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心中的直覺讓他先去解決了那個家夥,不然可能會出現很恐怖的事情。


    但是他剛邁出一步,結果就聽到身後的主人發話了。


    “不要去管士郎,berserker,先把saber殺掉”結果依莉雅這樣命令道。


    雖然沒了理智,但是berserker也對這個命令持否定態度,可是現在的他,唯一的任務就是按照主人的命令去戰鬥,主人命令要打倒saber,那就先把saber打倒。


    “嘿嘿,對你刮目相看了呢,士郎,沒想到你居然能讓berserker害怕你的攻擊”依莉雅歪著頭,很有興趣的看著那邊跪倒在地的士郎:“你剛剛做了什麽啊,我隻是看到你的眼睛變了呢,嗯,你也有魔眼嗎?”


    士郎沒說話,他捂著左眼,血液順著指縫低落,剛剛沒有感受到的痛苦現在一股腦兒湧了上來,他幾乎要把牙咬碎,卻也無法減低這種痛苦――他幾乎想把手掌按進眼睛裏去,可想而知,是何等痛苦。


    雖然疼痛,但是士郎總算沒有失去意識,他的腦子慢慢地轉動著,然後看著那邊,saber與berserker拚戰在一起。


    一瞬間,士郎有些迷茫,不知是怎麽回事。渙散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個地方,失去的記憶瞬間回到腦海,現在正是在和依莉雅戰鬥當中。


    “可惡!”士郎拄著弓站了起來,他看著那邊,看著戰鬥的saber,嘴角滿是鮮血。


    想要幫助saber,但是saber的劍卻貫穿不了berserker的身體,她自己都不行,就別提自己了,剛剛的箭矢可說耗費了自己幾乎所有的精神力,根本不可能再來一次,但是就是那一擊,berserker也是隨手就抓住了。


    士郎使勁搖了搖腦袋,原本膨脹的腦袋清明了一點,士郎麵前能看清楚berserker他們了。


    可惡,剛剛是怎麽回事?


    士郎想起剛剛的情況,不禁皺起了眉頭。


    剛剛他明明已經準備好要將箭射向berserker身上的死之點了,但是為什麽到了最後,卻聽到了那樣的聲音,那是……


    很久以前,士郎曾經預見過一次未來,那個時候,其中一次,士郎看到了今天這個場麵,而在這之後,berserker被解決了。依莉雅當時就是用自己剛剛聽到的那種口氣說的話,但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士郎甚至隻能記住一些大概了,但是為什麽自己剛剛卻能夠很清晰的聽到那種聲音?


    因為自己不想殺掉berserker嗎,因為不想讓依莉雅傷心嗎,所以自己……士郎忍不住看了遠處戰鬥的saber和berserker一眼,頓時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不,不行,如果不結束戰鬥的話,那麽所有人都會被berserker殺掉。


    如果說這樣的話,隻有在這裏解決berserker,即使失去了servant,但是也不會有人想要殺掉依莉雅的,即使遠阪有什麽想法,現在rider的靈州輸在自己手裏,我可以命令她保護依莉雅,而且似乎那兩個女仆也很強,一定可以保證她的安全。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隻有進行投影了,投影saber的劍,打到berserker。


    士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仔細看著saber與bersreker的戰局,發現兩人現在膠著在一起,根本分不開,即使現在自己做出了saber的劍,她也無法過來拿……後退的話,就會被瞬間殺死。


    該死,剛剛那樣實在是太差勁了。士郎捂著眼睛哆嗦著,獨眼死死的盯著那邊的戰鬥。明明說是可以殺死任何一切的眼睛,為什麽卻看不到berserker身上的死線呢,僅僅隻是看了一次,結果就半死不活了。現在該怎麽辦……明明berserker的石劍,那種東西都能清晰的看到死線,那種寶具。


    等等,那不是寶具,那是把石質的劍罷了,但是,那上麵儲存的力量卻不容輕視。


    如果是那種力量的話,即使是berserker自己,也必死無疑吧。


    瞬間,士郎的腦子裏有了一個簡單的構想,投影。投影那把劍,對付berserker。既然現在saber無法回來拿她的劍作戰,那麽,就由自己來實行,自己來戰鬥。


    既然saber無法分神,那麽就算了。總不能一直靠著她,一直都是她來戰鬥,偶爾也要自己負負責任,拿出點實力來。


    自我構想,自認為已經足夠的計劃。


    但是說做就做,士郎開始了最近正規了解的,自己能夠做的僅有的兩個魔術之一。


    “traceon。”


    創造吧。


    昨天晚上出現的幻覺現在卻成了教科書,士郎幾乎是按照那場景進行的複原。


    直接從基本結構開始,因為那把劍並非是有什麽特別高深的設定理念在裏麵,本身它就是一塊石頭,所以,那概念隻不過轉瞬就能夠理解。那把劍直接就是因為破壞而生,可是……


    警告!


    那劍上帶著的,持有者的能力,持有者的使用方法,持有者的技術,這才是它最強的地方,希臘的最強英雄,海克力斯,在當世之上,少數的半神,強大到隻是看一眼就會心生拜服的存在,他的劍。


    停止。


    我的投影而非複原,而是直接再現那實物。別的投影魔術,或多或少都會帶著投影者本身的影子吧,但是我的卻不一樣,要問為什麽,那是因為曾經做過投影,所以知道,自己的投影,帶著的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使用者本身的影子。


    危險的爆紅。


    因此,無論是何等偉業之人的武裝,但是隻要被自己眼睛看到過,那麽再現不會有障礙。


    失控!!失控!!


    但是問題在別的地方,因為要是想要再現使用者的力量,那麽……就得能跟上那個怪物的肉體機能,但是自己的身體無法跟得上!現在,每一寸肉體,都在嚎叫著。


    每一寸的細胞都在著火,神經在慘叫,就連頭發絲兒都要崩成兩半。


    這些,全部無視,創造理念、基本骨架、構成材質、製作技術,所有所有的一切,全部明了。


    士郎踏上前一步,右手握住了還沒有化為真實的斧劍的柄。


    全身在燃燒。哼,前兩天遠阪還在說,千萬不要再使用投影魔術了,不然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但是現在,自己居然沒有遵照吩咐,而且做得更過分了,遠阪現在應該看到了吧,到時候回去,不知道會是臭罵還是毒打啊。


    幾乎要爆炸的腦袋,現在居然在想著這種玩笑。為什麽呢,明明是用超出魔術師限製的魔術,強行製劍,身體就要報廢了,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


    啊,大概是因為這個不是個問題吧。


    行使劍製就會死?


    別開玩笑了。


    他人姑且不論,說到劍製,衛宮士郎則絕對沒有自滅的道理!!!!


    “什麽?”


    森林裏響起兩個驚呼,一個是在小空地裏的依莉雅,另一個是樹上的遠阪,兩人都是愕然的看著士郎的手上拿著一把驚人的巨刃,對著交戰的兩人衝了過去――berserker的劍他是怎麽拿得動的。


    士郎當然拿不動這把劍,但是在投影的時候,連berserker的力道也能複製,他的腦子裏就自動浮現出了投影的規格,以及對於身體的使用要求,士郎沒有berserker那麽強壯的肉身,因此隻能使用自己能夠使用的另一個魔術。


    強化。


    將自己的右手強化起來,通過它短暫的能夠提高強度,使用這把斧劍。可是,手臂的拉扯疼痛清晰的告訴腦子,無法維持多久。


    即使如此,這也隻是劍本身,而沒有使用者的力量,如果不能將berserker的能力複製過來,那麽這不過是把重錘罷了,根本對付不了他,所以接下來的一步,至關重要。


    作戰經驗,這一點必須完美的複製,不然的話,就會前功盡棄。既然如此,那就不能使用普通的作業了。


    投影,填裝。


    以前從來沒有使用過的技術出現在腦子裏,體內的魔術回路一陣疼痛,不僅是因為新的魔術回路開啟使用,同時也是因為昨天痛失同伴的它們的詛咒。


    但是士郎的精神也因此集中起來。


    頭蓋,喉嚨,心髒……不行了,眼睛要爆炸了,這樣下去還沒有成功自己就先死了吧……腹部。


    捕捉,成功。


    就在saber準備抵擋下一擊的時候,原本奔狂的斧劍突然停住了,berserker居然再次棄了她,轉身向後。


    而在這時,一個嘶厲的吼叫聲響了起來:“躲開,saber!!!”


    saber被狂戰士巨大的身軀擋住,看不見後麵的情況,但是發出聲音的是士郎,saber在這瞬間就相信了他的話,然後飛速的一跳,遠遠閃開。


    士郎此刻倒提著斧劍,猛的掄起。


    淩駕,完成全部工程。


    頓時,右手的骨骼筋絡片片破碎,士郎的右手一下子隻有外形了。


    但是,和berserker手上一樣狂暴的斧劍,則變成了一道弧線,一道光,飛揚出去。


    射殺百頭!!


    士郎看著飛揚的銀光分裂開來,分成了四段,對著berserker翔馳過去,不禁笑了一下,嗯,這次絕對會將berserker解決掉,他幾乎就要用左手去碰令咒書,命令……


    念頭未絕,士郎便瞪圓了眼睛。


    麵對奔襲而來的光斬,berserker原地不動,隻是揚起了斧劍,然後對著自己的招式,手腕翻動。


    他的右手一下子消失了,連影子都看不見。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麽做的,隻是知道,鐺的一聲響,然後十字光斬居然被他輕易地擋住,剛剛手臂突然消失就是因為太過高速的運動,所以如同失去了形體一般。而且由於擋的時候時間太過接近,一聲連一聲接在一起,所以人們聽到的隻有一聲響。


    在場的人都是一聲不響,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士郎居然能夠使用berserker的武裝,並且使用berserker也無法使用的劍技,而且那劍技居然還被berserker輕而易舉的擋下來了。


    berserker的手慢慢垂下,士郎的右手無力的落下,再也承受不住斧劍的力量,當啷一聲,斧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而士郎的右手則是哧的一下,所有的毛孔都噴出血來,霎時間,襯衫上原本深藍色的袖子變成了黑色,而且那股血跡隱隱還有往胸口處去的樣子。


    但是這些,士郎感覺的不是很清晰,他隻是覺得,身體裏的知覺好像都消失了。唯一的感覺是就是熱,好像燃燒一樣的熱,火焰順著他右手的血管升起,流遍了全身,虧得如此,他才能夠維持住意識。


    “怎麽會?”依莉雅的話裏不知是吃驚還是別的什麽,圓圓的眼睛緊緊的注視著士郎。


    而那邊,berserker則對著士郎衝了過來――這回,依莉雅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士郎!”


    茫然之間,士郎聽到了一聲就叫喊,但是抬起頭來一看,發現不是saber,卻是一個巨大的黑影子飛撲而來。


    “砰!”


    在斧劍將士郎堪稱碎片的最後一瞬,saber總算趕了上來,她當在士郎麵前,幾乎是剛剛舉起劍,就被berserker劈中了,然後……以哪種腳下不穩的姿勢,怎麽可能不飛出去呢。她一下子消失在了樹林裏。


    士郎眼睜睜的看著saber在自己麵前被劈飛,這才終於回過了神,他看著berserker對著自己,又舉起了斧劍,本能的想躲開,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而在這時,遠阪出手了。


    剛剛在berkerser衝過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不好,士郎根本擋不住,saber也不行,rider不是命令就不動手,而archer……所以隻能她出手了,當下,不再顧忌原本的計劃,她從樹上跳出,也不管一會兒會摔成什麽慘樣,隻是高高跳起。


    “neun,acht,sieben!stil,schie,szligtbeschiesenerschiessung!!”


    一個甩手,原本珍藏的寶石,有五顆脫手而出,對著距離有十數米的berserker扔了過去。


    結果berserker一個轉身,然後隻是揮舞斧劍,輕而易舉的將五顆寶石的魔術給擊碎。


    遠阪當然沒指望能夠給berserker什麽傷害,畢竟剛剛是匆忙出手,並非berserker有什麽破綻,被擋住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因此,士郎得以脫逃出去。


    “哦,終於出來了呢,凜,多了這麽久還真是辛苦你了呢”依莉雅臉上的驚訝隱去了,她嘿嘿笑著,伸手製止了berserker。同時,她深深的看了士郎一眼,眯起的眼睛,像一隻睿智的貓一樣。


    對於依莉雅的嘲弄,遠阪並不在意,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喂,你這白癡,剛剛為什麽要用投影啊,你知不知道是會死的”遠阪憤怒的鳴叫。


    士郎托著手臂退到了她身邊,結果被這吼叫弄得一愣,隨即心頭暖活了些,意識也清晰了一點。


    嗯,遠阪還真是關心自己啊。


    遠阪又吼:“既然你能用處那樣的招,剛剛為什麽不對依莉雅斯菲爾使用,那種速度,即使是berserker也趕不上,她死定了。”


    士郎:“……”


    遠阪當然生氣,剛剛士郎這個大笨蛋居然把珍貴的投影的攻擊給浪費在那裏了,如果剛剛那一擊,那閃電一樣的攻擊,是對著依莉雅打過去的,那兩個女仆的盾肯定擋不住,而且berserker也趕不及回去替依莉雅擋這招,現在戰鬥肯定也結束了。可惡,這個大笨蛋……


    “哎,我可是聽到了哦,凜,居然這麽說我”依莉雅冷笑了一聲,然後揮了揮手:“改變順序,berserker,先從凜開始殺吧。”


    言語之間,根本就沒有這是在戰鬥的意思,而是她的遊戲一般。


    巨獸領命,頓時攻了過來。與此同時,一道藍色的影子從樹叢裏跳了出來,一躍而下,對著狂戰士當頭劈下。


    是saber。


    她身上的鎧甲因為剛剛的那一擊而被破碎,僅隻下擺的兩側留有殘餘,而臉上的傷口大概是剛剛鎧甲的碎片劃到的吧。但是如此,她的一擊也不容忽視,在士郎看來,幾乎可以將大地砍裂的一擊――berserker隨手一抬,居然像能看到一樣,左手抓住了她的無形劍,然後右手舉起,手中的劍對著她劈了過去。


    saber一驚,隨即趕緊鬆開了手上的劍,她的身體向後一翻,勉強閃開了斧劍,也因為如此,她的衣襟被削掉了半截。半空之中,她手腕翻轉,抱住了berserker斧劍的背,然後抬起腳,對著berserker的眼眶狠狠的踢了上去。整個人借勢彈起,飛起來的過程中,她一隻手抓住了berserker左手上自己的劍柄,借著這股力量,將自己的武器奪了回來。


    對於她的攻擊,berserker不痛不癢,略微停頓了一下,又攻向了士郎和遠阪。


    當然,saber再次擋在了他前麵。


    “士郎,凜,快離開遠一點”她不知道怎麽才分出來一點空閑,對兩人警告著。


    這是當然的,遠阪第一時間拉著士郎,遠遠地跑向後麵。


    士郎的一隻手完全廢了,剛剛神經短暫性的麻痹,讓他沒事著疼,現在肉體反應過來了。那刮骨穿筋的疼痛差點沒讓士郎暈過去,他用力咬了一下舌頭,幾乎要把那肉片給咬穿,這才清醒了一點,雖然疼得滿頭大汗,但是他咬緊了牙,一聲不吭的跟在遠阪後麵。


    比起疼痛,士郎更多的是疑惑,他茫然的跟著遠阪跑著,對於自己在幹什麽感到奇怪。


    為什麽,為什麽沒有用,自己盡自己所能了啊,無論是魔眼,還是投影,都用了,但是為什麽沒用呢。


    “呃啊……”


    saber的低鳴將士郎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抬起頭,看著saber被berserker一擊打出了老遠來,但是她落地之後,沒有停留,而是直接跳起,又對著berserker衝了過來。本來遠阪的作戰計劃是想讓saber牽製berserker,一點一點的把他引開,引遠一點,但是現在倒好,berserker一個勁兒的往自己這邊衝過來,要是saber往旁邊遠處退開,那麽berserker根本就不會理會自己,直接就往自己和士郎這邊過來了。saber沒辦法,隻能拚命抵抗berserker了。


    身高隻到berserker腰部的saber,對他而言根本就像個嬰兒,每次berserker的一擊,她都是拚命地擋住,就像是一個大錘下的木樁,而且還是個隻有小指寬度的木樁。


    不停地,不停地,士郎感覺到在berserker一次次斬擊下,saber的身體一次比一次矮,最後幾乎是要跪在地上了,甚至下一擊就會將她殺死。


    “咯咯咯……”無意識的踏動腳步。


    “站住,你幹什麽?”


    反應過來時,自己正被遠阪拉住,看遠阪憤怒的神色,士郎才明白,自己剛剛似乎是想要往前去。


    使勁搖了搖頭,士郎瘋狂的轉動腦子,希望自己那隻能裝滿雞蛋殼的腦容量能夠想出一條可行的辦法。


    身體裏麵傳來響聲,吱吱呀呀,哢哢啦啦,士郎知道那是自己自己的骨頭在再生,重新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可惡,因為saber,自己才可以神奇的一次又一次複活,甚至連傷都不用受,但是現在在她旁邊,自己居然一點用處都派不上。


    我,能為她做什麽呢,雖然是master,但是卻隻能看著saber在這練拚死拚活,卻連一點作為都沒有嗎,我能幹什麽?


    那麽,至少想象一下,在現實中打不倒的話,那就在幻想中打倒吧。自己贏不了,那就幻想出能夠贏的東西。


    現在隱藏在樹林深處,即使自己的master涉險也沒有任何反應的家夥,他這麽說過。


    你能做的隻有一件,試著將它做至巔峰。別忘了,你應當想象的,是最強的自己。


    所以,自己做了,幻想出能夠贏的東西。對自己而言,唯一能做的就是投影和強化,既然如此的話,就把這兩樣做到極致,剛剛自己使用了投影,那個時候,自己的攻擊,甚至連archer和saber都擋不住吧,但是被那個berserker輕而易舉地擋住了。這又是為什麽?


    一旦戰鬥的話,衛宮士郎絕無勝算,無論如何你都無法與servant抗衡。你不是戰鬥者,而是生產者。


    士郎心中動了動。


    是了,他說過,我不是戰鬥者,所以剛剛自己才會被打得那麽慘。


    也就是說,即使是使用自己的技術,使用投影,也不能夠自己戰鬥,自己是生產者,那麽戰鬥者,戰鬥者就是saber。


    我要做的是……準備她的劍,準備她的武器,既然她無法使用寶具,那麽自己就替她製作出來吧。


    是的,是這樣的。


    衛宮士郎,能夠使用的魔術是強化和投影,而後者隻能是劍,因此自己誤解了,以為是要自己拿著劍戰鬥,但是其實不是這樣的。


    士郎理解了。


    雖然使用的是劍製,但是,衛宮士郎的功能,其實是盾。


    沒有辦法戰鬥,那麽就成為盾,保護saber好了。saber武器不夠強,不能打倒berserker,那麽就讓自己製作一把足夠強的劍吧,自己的能力無法保護她,那麽就讓自己製作足夠強的武器,讓拿著它的saber變得強大起來,強大到不懼任何人。讓它代替自己,保護saber。


    腦中的思維逐漸清晰起來,士郎看著那戰鬥的方向。


    啊,對啊,saber曾經說過,她要成為我的劍,那麽,作為交換,我就要成為她的盾。


    士郎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抱著右臂的左手,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traceon。”


    (本來這一章的標題我想寫成歪斜的射殺百頭的,但是想了想這章結尾,還是改成劍與盾,而且這句話以後衛宮士郎要當成場麵話來說的,是以後要用到的,所以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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