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很是寬闊,但是石階的角度也很是陡峭,一不小心,就會因為身體姿勢太過後仰而向後倒下去,但是現在礙事的不是這個小問題,而是別的。


    在陡峭的階梯上快速跑動已經是很危險的事情了,即使如此,還有人來礙事,或者說,不是人類的東西來礙事。


    在台階的中間部分,忽然就出現了阻撓著,但是它們不是人類,它們數量龐大。漆黑的顏色,如鬼一樣消瘦的身姿,整張臉都隻是滿是尖牙的大嘴。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血肉,好像石頭製造出來的骨頭之身,當然是caster的使魔,龍牙兵。


    哢啦哢啦,它們的身上發出的吱呀聲交錯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刺耳的巨響。


    遠阪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過這些東西了,但是這次卻不一樣,它們的數量實在太過龐大了,看起來超過了一百以上,黑壓壓的從平台頂上一湧而下,像是噬人的蟻群。


    它們臉上唯一擁有的上下顎大張著,發出嗚咽的厲嚎,從這個城市裏剝奪的活人的生氣製成的使魔,它們的身上充滿了怨氣。


    “可惡,這個時候來攪局”看到上麵風風壓壓跑下來的東西,遠阪忍不住咬緊了牙齒。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對於這種東西,她絕對不會有一絲恐懼感,即使來上再多上一倍,她也自信能夠解決,但是,此刻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她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全部解決倒是沒有問題,但是時間上,可沒有那麽多的空餘。


    剛剛她們衝上了台階的時候,是因為聽到了櫻的慘叫。現在那聲音已經停止了,也不知道平台上麵到底發生了什麽,遠阪和士郎此刻最希望的就是通過這條台階,上到頂上去看看,為此她們讓rider留了下來當那個冒牌archer的對手,她們三個人趁機跑了上來,現在這條路被那些骷髏給擋住,想要上去必須將它們全部清除,隻是,這種時候,根本沒有時間做這個的。


    “需要先對付雜兵嗎,caster那混蛋,這種時候來”遠阪已經抬起了手臂,準備使用咒彈了,而一邊的士郎也已經抬起了雙劍,準備貼近肉搏。


    “請等一下”就在士郎準備衝上去的時候,身後突然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行為。


    兩人有些吃驚的回頭,看著發聲的女人,正是她們幾乎已經遺忘了的那個女仆魔術師,塞拉。此刻,她垂著眼睛看著遠阪和士郎,輕聲道:“兩位的魔術並不擅長對付那種大量的雜兵,相對於後麵的交戰,還是要保留魔力比較好,所以,這裏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哎?但是那個數量實在太龐大了,再怎麽逞強也不可能……”士郎剛想說什麽,但是塞拉卻小心的越過兩人,站在她們的前方,看著如蟻群般瘋狂湧來的骷髏,她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輕蔑。


    隨後,她抬起手臂,對著前麵的大量使魔。


    一隻銀色的手鐲在她的腕上發出光來,隨後手鐲變成了液態的流體,包裹住了塞拉的整個小臂,最終形成了一隻類似護腕一樣的東西,隻是包裹手的部分,掌心的位置,有個直徑進三公分的圓形環狀物。


    “轉換……開始……”站在她後麵的兩人隻能聽到她似乎低聲說了一句什麽,但是沒聽清楚,隻能勉強聽到這個,隨後,兩人看到塞拉的身上暴起了一陣強烈的閃光。


    光影淡藍如銀,亮的讓人感到刺眼。隨後,便是一連串的巨響。


    如同傾盆暴雨般,一連串藍色的光球形成的巨大攻擊流對著麵前的龍牙兵衝了過去,那股豪邁的數量像是百炮齊發一樣壯麗龐大,讓人看了就會冒冷汗……因為麵對那攻擊,那種數量下,想要躲開,完全不可能。


    那些龍牙兵更加不可能。完全沒有理性和智力,僅憑主人的命令而行動的它們,想要能夠躲開,根本就是天方夜譚。骷髏群一下子就撞上了那冰藍的魔力之球,頓時火光乍現,爆炸的黑煙升騰起來。


    塞拉用左手扶住右手,似乎是在做穩定的支撐,從手上發出那麽巨大數量的魔力攻擊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吞噬自己。但是她一隻手攻擊,一隻手輔助支撐,在發出了魔彈的第一秒之後,竟然將自己的手臂一點一點的抬了起來,對著上方。


    她在掃射。


    下麵的龍牙兵一個照麵就被她的魔力彈擊中,但是後麵的還有,與其等到它們衝到麵前再打,不如一口氣將它們全部幹掉。塞拉抬起了手臂,像是抬起了一挺雙管加特林,對著階梯上麵的骷髏兵就是一通直線狂掃。


    沒有一點抗魔術的能力,沒有智力和理性,身體強度也不過是普通的壯漢就能砍碎的程度,怎麽可能夠擋得住艾因茲貝倫的魔術衝擊。骷髏們嚎叫著被炸得四散紛飛。毫無懸念的,成了升騰的煙霧灰塵。


    停了一下,塞拉手掌一抖,手指蜷起來,停止了發射魔彈。她放下了手臂,垂著腰間,銀色的護腕再度變成了流體的樣式,隨後重新變成了手鐲掛在她的手上。


    再看被她攻擊過的地方,此刻已經一片狼藉了。


    塞拉對著階梯掃射,整個過程不過五秒左右,但是從麵前的平台之上,到高台頂端這段路上,四散的黑煙中,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骷髏了。


    著裝之後,可以根據使用者的意思變換成攻擊與普通兩種樣式嗎。遠阪看著那個曾經被自己收走,但是擺弄了半天也無法變成自己使用的魔術禮裝,震驚之餘,忍不住思考起來。


    “那麽,請繼續前進吧,大老爺,遠阪族長”塞拉回過頭來,微微對著士郎和遠阪行禮道。


    “嗯”遠阪哼了一聲,拉起了還在發呆的士郎,跑了起來。


    “喂,你真厲害啊,數量那麽巨大的使魔,你居然一下子就給消滅了”士郎邊跑邊回頭對著塞拉發出讚歎。他想起了依莉雅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瞬間一百發,應該說的就是這個吧。


    “您過譽了,這完全是托這件武器的能力而已”塞拉輕輕的抬起了手臂,撫摸著上麵帶著的手鐲,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做的,跟著士郎和遠阪一起在跑動,但是卻顯得異常從容,寬大的裙子一點也不顯得臃腫和多餘:“隻要使用,就會將我體內的魔力進行強製轉換,變成攻擊用的魔彈發射出來,而且速度與數量上占據優勢,是按照對軍寶具的使用方法製作的魔術禮裝。”


    士郎點了點頭,但是遠阪此刻卻問道:“喂,那麽巨大的力量,使用的方麵也是有限製的吧,趕緊說出來,我可不想一會兒被這個缺點給拖累到。”


    “嗯,如果是剛剛那樣的連發的話,隻能夠維持十五秒左右,我體內的魔力就會耗盡”塞拉點了點頭,說除了以驚人的數字。


    “十五秒……就是說,現在你體內的魔力已經消耗了三分之一左右了?”


    “對,因為瞬間置換我體內的魔力,將其轉換是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的,連續使用的話無法維持長久,但是如果根據戰況進行點射與短暫性射擊,時間根據這個情況而有所延長”塞拉補充道。


    “這樣,我知道了,一會兒麵對caster,就不需要你的主攻了,你隻要給我進行魔術上的支援就好”遠阪沉吟了一會兒,對塞拉說,同時,她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真是的,如果你的那個東西能夠延續的時間長一點的話。也許還可以作為偷襲的作用,攪亂戰局呢。”


    “是啊,如果能夠使用的更長時間就好了”也不知是怎麽想的,塞拉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用漠然的語氣回應。


    確實,如果能夠維持更長時間的話,這個武器會成為一件很棒的攻擊用魔術禮裝。


    雖然說在攻擊範圍方麵很占優勢,但是如果分散開來的話,僅僅隻是一般的魔術師都可以承受,而且它也隻有這麽一種攻擊模式,消耗的速度又太過迅速。艾因茲貝倫一族可是優秀的製作器材的一族,煉金術那麽完美,總不會製作出這麽一個滿是破綻的東西吧,至少也要裝上一個魔力儲備裝置啊。


    不像左手的那麵盾,不但是件能夠抗物理衝擊與魔術攻擊的東西,如果達不到b級的魔術攻擊,就會完全免疫。僅僅隻是張開,就會自動從周圍的空氣中,從大自然本身汲取魔力,減少使用者的消耗。這個東西,完全是消耗術者自身魔力的裝置,可以說是件有很大弊端的東西。


    但是身為護衛者,艾因茲貝倫給了她一個好盾,為什麽給了她一把壞槍呢?這是很簡單的事情。


    因為這不是艾因茲貝倫給她裝備的東西,本來塞拉就跟莉茲不一樣,不是戰鬥類型的人造人,加上艾因茲貝倫此次已經召喚出了海克力斯。他們認為不用再給塞拉裝備多餘的武器,因為她要做的就是給依莉雅著裝天之禮服而已,所以隻是給了她一麵盾牌,以備不時之需。


    這個發射魔彈的護腕,卻是她的主人,依莉雅斯菲爾給她製作的。


    按照依莉雅的話,是看到塞拉身上隻有一麵盾而已,跟她在一起太沒有安全感了,所以給她製作了一個攻擊用的護腕,一件魔術禮裝。她粗陋的技藝怎麽可能製作出那種優秀的禮裝來呢,隻能造出這個威力分散,而且消耗巨大的東西來。


    雖然明白這個東西華而不實,但是塞拉還是莊重的接了下來,同時心中忍不住有些感動。


    當時berserker還健在,依莉雅一直吹噓海克力斯是最強的從者,根本不需要什麽別的保護措施,但是卻自己反駁自己說出的話,給她製作了這麽一個東西。


    塞拉明白,這是主人的心意。她自己已經處在servant的保護下,絕對安全,但是伸出深山古堡,總有日需用品需要到城鎮上購取,這些都是她和莉茲一起去做的,但是這樣的話,就會將自己的行徑暴露在敵人眼中,恐怕會有master為了情報捉拿她們,這個魔術禮裝就是為了讓身手不如莉茲的塞拉製作的。


    簡而言之,不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是為了保護塞拉而做的。


    自己的主人平時雖然沒有好聲氣,但是確實個體貼入微的家夥。


    想到這裏,塞拉臉上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溫柔,同時也有些陰霾。


    依莉雅的魔術怎樣,身為老師的她是知道的,所以她知道小姐是無法製作那樣的魔術禮裝,即使有些劣質,但是那件魔術禮裝就算是塞拉本人也做不來,但是小姐卻做出來了那種禮裝,恐怕是因為已經開始變得像……


    “士郎”一個聲音生意打斷了塞拉心頭的思緒,她猛地一驚,臉上溫和的表情立刻隱去,重新換上了那副淡漠之色。她眼睛抬了抬,看到前麵的遠阪正在跟士郎說話。


    “關於對付那個葛木,我有個建議要跟你說”遠阪瞄了士郎一眼,等他的眼睛轉過來的時候,遠阪對他說道:“如果你肯做的話,就不需要saber的支持,你就是我們的王牌。”


    “哈?”士郎莫名其妙的翻了翻眼睛。


    就在士郎等人往那個好像火山口的高台上爬時候,外麵的saber此刻正跟assassin全力激烈的戰鬥著,但是暫且跳過。ncer也是戰意滿滿,打定主意要給archer的點顏色看看,代替他的父母教訓教訓他,教教他做人,尤其是做英雄的道理,但是這也先跳過。


    讓我們先來看看rider和那個冒牌archer那邊的情況。


    要說這是為什麽呢,那是因為,他們的戰鬥時最先結束的,當然,戰鬥現在還沒有結束,而是在開頭階段。


    可是,rider卻不覺得自己是在戰鬥,她反而覺得自己像是耍猴戲的。


    但是那個拿著撩子的藝人是那個冒牌貨,她是那隻猴!!!


    “後邊。”


    “左邊。”


    “上麵啦。”


    “我貼在這個柱子上那麽明顯你看不到嗎,又不是偽裝色?”


    聽著那個冒牌貨不住的逗弄她,rider感覺自己就要瘋了,跟這個家夥戰鬥,她感覺不到一點緊張害怕或是智均力敵的氣氛,反而覺得像是被耍弄的猴子。


    伸手將左手上的鏈子劍揮舞出去,長長地鏈子旋轉起來,像是香蕉球一樣畫出了巨大的圓弧,幾乎有240度,繞過了那個跳在空中的冒牌archer身後,朝他的後心紮去。麵對這種從前至後的攻擊,archer不慌不忙,等著rider的短劍飛到他身後,知道轉彎紮向他後心的時候依舊沒有動彈。


    隨後,他眼睛一眨,整個身體砰地一聲消失了。


    短劍帶著長長的鏈子劃過空氣,對著空蕩的方向刺了過去。


    “喂,不在那裏哦,想要打到我可是要更快的速度才行哦”側麵傳來了那令人氣憤的聲音,rider右手一伸,另一隻手上的鏈子劍也跟著朝左側劃去,鏈條翻滾,宛若靈蛇。


    但是就是這樣的靈敏的攻擊,依舊無法對那個家夥產生作用,他又是故技重施,砰地一聲消失了,再度出現時,已是在右邊。


    從剛剛開始,這個家夥就像是有無限令咒的支持一樣,可以不停的在這個空間內不停的瞬間移動,交手短短三分鍾,他至少瞬移了四十次。第一次rider是拿著自己的短劍飛撲上去,打算憑借著自己的高速與他纏鬥。


    畢竟一寸長一寸強,越是長大的兵器就越難以操控,比起自己的短劍,那個冒牌貨的harpe……既然他不是自己的天敵英靈,那麽那把劍就不會是自己所能夠發揮實力的武器。即使能當做戰鬥用的武器好了,但是那種長度,使用起來絕對不會容易,所以rider想要通過自己的超高速跟他纏鬥,近身短打,逼到他手忙腳亂的時候,那就是贏的時機。


    但是不想,她剛剛一上去,那個家夥就像是水中的幻影一樣,一碰就消失了,她的短劍碰到的隻有空氣,而那個家夥不知去向。


    不,不是一碰就消失,而是還沒碰到就消失了。


    馬上,rider身後傳來了那個那家夥的叫聲,他大聲叫嚷著說自己在後麵,你卻在打前麵,難道你是睜眼瞎嗎之類的話。


    rider吃驚的轉過頭來,看著那個家夥站在自己身後十幾米的地方,笑哈哈的抱著雙臂看著她。再來幾次攻擊,那個男人還是一樣,總是在rider靠近他,或是攻擊就要打倒他的時候,他突然消失。


    打他,他消失。然後出現在左側十米處。調整姿勢,再打他,他再消失,出現在後麵遠處。轉身在攻擊,他消失,出現在右邊……他總是不停的消失,隨後無規則的出現在rider的前後左右,東南西北的方向,甚至是上麵。


    當時rider本以為他是使用了什麽特殊的能力,抑或者是寶具之類的技能。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一點,這不是什麽特殊的寶具的技能,雖然也是能力的一種,但是不是類似寶具的那種因果逆轉,而是單純的這個男人在這個山腹內的圓形空間裏,使用的空間移動而已。


    “嗬嗬,本以為在這座山上使用空間轉移需要大量魔力作為支援,隻有caster那家夥才能做到,但是不想卻是因為這座山本身就是靈脈中樞的緣故呢。好在我學習過更高端的東西,對於在這裏使用空間轉移也能辦到”男人開心的看著自己的手,不住的張合:“這樣的話,即使是我也能夠不消耗自己的權限,做出類似第二法的事情了,真是的,節省了使用的次數呢。”


    說到這裏,他抬起頭來,看著rider大叫了一聲:“怎樣,rider,身為騎兵卻跟不上別人的速度,感覺很鬱悶吧。”


    且不說那家夥的挑釁,但是rider現在真是拿他一點轍都沒有,畢竟根本打不到他嗎,因為不管是自己投擲短劍進行攻擊,還是說靠著自己的高速突進,都是比不上那個家夥眨眼就能消失的速度。


    她不是沒有想過寶具的攻擊,但是卻不行。雖然沒有拿在手上,但是那個家夥還持有自己的天敵寶具,一不小心就是自己身首異處的下場。而且身處山洞之中,使用韁繩,那種龐大的衝擊力,rider即使想將自己活埋,但是櫻還在這裏呢。


    魔眼的話,更不可能,從剛剛開始,那個家夥就一直不與自己接觸,即使每次瞬間移動遁逃,也不跟自己靠近,看起來他也明白自己所有的魔眼的力量,所以從來不跟自己接觸。


    可惡,這樣的話,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鍾,但是rider卻連這個家夥的毛都沒有碰到一根。他自己的速度並不快,但是那個瞬間移動卻很煩人。


    他自身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是那種瞬間移動的技術卻可以將速度與距離無視化,想要打到他,就必須用比他更快的速度才行。


    rider早已將全身的力氣用到了極限,卻無法拉近與他的一絲距離。


    那個家夥根本沒想過要跟自己戰鬥,他雙手空空,原本拿出的harpe不知何時收了起來。看來是不想跟自己戰鬥了,隻是想要拖延時間而已。rider曾經想過故意裝作不理他,然後看他是不是來追自己,但是結果……


    不,現在的情況已經無法再多想了,必須趕緊解決他。rider皺了皺眉頭,她看著那個冒牌貨,心中動了一下,決定試一個方法。


    這次,她又是一抖手上的短劍,如蛇牙一樣的短劍畫出了長長的圓線,穿過他的身側,繞到後麵紮他的後心,正式跟剛剛一樣的方式。短劍銀亮,對著冒牌archer的頭臉激射而去,但是那家夥並不在意的一打響指,轉而消失,出現在rider的左側。


    rider將左手上的短劍甩了出去,但是不是用短劍去射它,而是把鏈子劍當成鞭子使,長長的鎖鏈飛舞出去,隨後rider猛的一震手臂,鏈條頓時翻轉了方向,橫著對著那邊的冒牌貨打了過去,麵對這樣一擊,白archer仍舊不在乎,甚至悠閑的等到了那長長的鏈條幾乎要打倒他臉上的時候,他才躲開,之後,他的身影出現在了rider的右麵。


    rider在看到那個黑白分明的身影出現之前就已知道,他不是出現在那裏,就是出現她身後,臉上不動聲色,但是卻是暗自活動了一下,右手,頓時,原本第一擊使出的那個紮他後心的短劍微微偏轉了方向,畫出新的圓弧,重新對著他飛了過去。


    剛剛瞬間移動到那裏的白archer聽得側麵有聲,轉頭一看,卻是發現一根尖釘對著自己呼嘯而來,頓時吸了口冷氣,一個瞬移躲了開去。鏈子劍沒有擊中目標,偏轉方向的飛行之後,竟然朝著rider的所在飛來。


    “喂,你小心啊,可要擊中你了”身後傳來那個家夥有些關心的聲音。


    “你還是擔心自己比較好!”


    “啊?什……”白色騎士還在疑惑她是什麽意思的時候,眼角捕捉到了一抹銀光,卻是之前他閃到rider左邊的時候,那個家夥用左手的鎖鏈當鞭子使,甩出去之後猛地一揮,想用鏈身擊打他,可是落空了。但是rider沒有收回力道,讓那條鎖鏈繼續向後揮舞,現在以rider的左手為中心,好像圓規一樣從前麵到後麵畫出了半圓,如果繼續的話,會經過rider身後,然後纏上她的身體。隻是,他現在正在rider後麵呢。


    長長的鞭身此刻就要經過,他急忙一個閃身,將自己瞬移到rider前麵十幾米高的地方。


    但是rider右手一抬,將原本投擲出去,後來又飛回來的那根短劍抓在手裏,使勁向前一揮,短劍再度對著剛剛出現的白色弓兵襲去。


    但是這次的襲擊未免太普通了吧,就連瞬移都不用,白archer隻是一個側身,躲開了那閃著寒光的凶器。


    成功了。rider看著那家夥的動作。


    就在冒牌archer自認為躲開了那一擊的時候,他忽然注意到了遠處的rider猛的一收手臂,似乎在拉著什麽東西。


    等等,難道是……冒牌貨睜大了眼睛。


    他這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自己身旁纏了數道鎖鏈,仿佛一個網一樣,rider一拉手,那些鏈條好像漁網一樣收縮了,隻怕馬上就會纏到他身上――被那東西纏到身上,瞬間移動就使用不出來了。


    不可視……他猛的想到了rider這武器的一個特性,有時候會看不到。他現在才知道剛剛rider那一通連續的攻擊有什麽用處了,根本就不是為了能夠打到自己,隻是單純的為了能夠將自己逼到一個極限的位置,並且讓自己麻痹大意,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無法使用瞬移了。


    但是此刻再想這些,還是再用瞬間移動都已經太遲了,他隻能將身體弓起來,左躲右閃,伸手縮腿,將身體的機能運行到極限,穿過這些鏈條中間的縫隙。


    隻是,他做這個動作的同時,眼前一花,一個容貌瑰麗的女子仿佛鬼魅一樣的閃到了他的跟前。


    rider抬起了手臂,黑色的袖臂之下,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握成了拳頭,然後全力的,像是敲打木樁的錘子一樣,向下打了下來。隻是,碰到了那個小小拳頭的時候,白archer卻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骨頭,內髒,肌肉,血管,全部都為止一震。


    rider的拳頭好像是一個拆樓機的吊錘,加上那順勢超速的一擊,頓時打在白archer的身上,他的身前頓時產生了一道白色的氣障,可想而知那股力量有多大,居然能夠產生有形的氣障。而氣障之下,卻是一聲肉體受擊的悶響,隨即傳來一聲砰的巨音,似乎有一顆炮彈擊中了地麵。


    而借著那一拳之勢,rider身體向後一躍,身體在空中畫了個圓,然後重新落到地上,她仰起臉,看著前麵潔白的地麵上冒起了一陣濃煙,濃煙的底部,隱隱有黑的顏色,似乎是泥土之類的東西,看來,白archer墜地的一下,將地麵砸出了個深坑。


    這讓她相信,剛剛的一擊絕對是擊中了目標。


    rider對自己的腕力很有自信,她絕對能夠將那個家夥打的站不起來。而且,看哪個冒著濃煙的坑洞,rider也不認為除了berserker以外,還有哪個從者能夠挨了自己那一擊,還能好好的站了起來。


    暗自鬆了口氣,rider站直了身子,對著那個好像火山形狀的高台看了一眼,隨後眯起了眼睛。


    魔力的傳送有些激蕩,但是還算充足,應該是master的情緒和精神處於不穩定的狀態的原因吧,已經沒有時間在這裏浪費了,衛宮士郎和遠阪凜不知道怎樣了,雖然應該確認一下那個家夥是不是死了,但是,這種情況要做的應該是盡快追上去。


    心中這麽想著,rider靈猿般跳了起來,對著那個高台上的階梯跟去。


    嗯?煙霧?那是什麽?半途中,她看到那個被塞拉的炮彈打出來的濃煙,皺了皺眉頭。


    正在她心中有些疑慮,打算加快速度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喂,戰場之上,不確認一下敵人是不是已經死透了可不是智者的行為”一個仿佛不帶感情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似乎還帶著一股冰冷的憤怒。


    這聲音讓rider的全身猛地一僵――她立刻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archer,或者說,是那個冒充archer的白色騎士。


    “什……”轉過頭來,rider想要親眼鑒證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幻覺時,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那粗糙的觸感告訴她,那是一隻手蓋在了她臉上。


    “啊――!!!”伸出手掌抓住了那張絕美的麵龐,但是白archer卻沒有一絲憐香惜玉之心,他高喝了一聲,像是抓住一隻貓的頭似的,使勁將手上的女英靈丟了出去。


    猝不及防之下,rider根本就來不及調整身體姿勢,她身體直直的落下,就像是一隻從高空墜落的大雁。


    砰地一聲,rider背先著地,重重的摔到了潔白的石質地麵上,從後心傳來的震蕩讓她幾乎要噴出血來。


    啪嗒一聲雙腳著地,冒牌archer一臉灰塵,眼耳口鼻上,絲絲血痕滲出,看上去好不猙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依舊為他剛剛差點死掉感到心悸。同時也為自己玩心太重導致差點死掉而感到憤怒。


    就在rider一拳打中他胸口的時候,他使出了那個空間轉移的招數,當然,不是使用來讓自己瞬間移動走的,而是在自己的身前使出那個瞬間移動,將自己身前的那部分空間給轉低到別處,將rider攻擊的力道達到自己身前的時候,轉移到別的地方,用以防禦那一拳,但是還是晚了一步,rider拳擊的力道已經碰到了他的胸口,根本無法完全卸開,相對的,他隻轉移走了大部分的力量,仍有一小部分力量擊中了他。


    但是就是這一小部分力道,讓他幾乎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斷了,而且剛剛被打的急速下墜,撞到地麵,更是讓他的內髒受不了壓力,血液從七竅流了出來。


    看著前麵已經被他以牙還牙的rider,白色弓兵哼了一聲:“切,不跟你玩了,之後一招就解決你。”


    (預告一下下一章的章名,最強的co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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