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劍對著麵前已經無力站起的男人頭顱斬去,這樣一擊下去,無論這個男人是怎樣的不死之身,也會立刻斷氣。


    常言道,複仇的滋味是美妙的。


    至於archer現在有沒有感覺到美妙他不知道,但是他看到自己的刀在瞬息之間在與這個男人的脖子越來越近,他的心情也有些不同。當然,他的注意力也因此完全集中在他身上,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異常。


    rider像是受傷的蝙蝠,她悄無聲息從archer背後靠近,一點一點,好像紙片一樣在輕盈的,沒有固定路線的移動。


    她的臉上帶著鮮血,她的脖子幾乎看得見喉管,她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但是一點也沒有露出嬌豔的皮膚。她的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全部都不滿傷痕,就好像剛剛從十八層地獄裏麵逃出來的怨靈。


    她被白色騎士用harpe釘在了地上,本來是怎麽都無法掙脫那把劍的。但是剛剛白色騎士離開,投影的那把劍因為離開了主人太久太遠,所以自己慢慢消散了。rider失去了束縛,這才解放出來。


    現在,她感覺到饑餓,很饑餓。


    servant是靈體,他們不會需要吃飯喝水,隻要補充足夠的魔力就不會有事,而且不需要睡眠。他們不會感到饑餓,隻會根據魔力的提供不足感覺到精力充沛和虛弱。


    但是rider感到很饑餓。


    不是她出現了幻覺,而是真的。她早已遍體鱗傷,被白archer那股劍之落英所斬切,那巨大的傷勢如果不用魔力進行恢複的話,馬上就會死。她的主人不會治愈魔術,隻能在受傷時提供魔力讓她的傷口恢複。但是,她身上所有的傷被寶具所傷害,這就不好辦了。英靈的傷勢恢複本身就需要大量的魔力,如果被servant的寶具傷到,所需要的魔力就會成倍的遞增。有些時候,甚至是使用治愈魔術都無法治好的。


    幸好白弓兵的寶具沒有詛咒或是特殊的能力,而被天敵寶具傷害到的地方不是致命點。可以說,她身上的傷雖然慘重,但是還是能夠恢複的地步。可是,這傷勢無法在短時間內恢複,因為她受的傷實在太過嚴重,尤其是腹部遭到詛咒的一擊,幾乎就要了她的命。


    但是,她卻不能抽取自己主人的魔力對自己進行治療,在大量的吸取了主人的魔力,卻沒有減輕多少傷勢的時候,她強行關閉了自己與主人之間的魔力線。


    不行的,雖然從master那裏獲得魔力進行治療是最好最快的辦法,但是她還是強忍著把靈線給切斷了。她不能這麽做,以她的傷勢,如果毫不顧忌的吸收主人的魔力,隻會讓她被抽幹的。


    所以她在最後關頭,與主人停止了連係。


    隻是,身上的傷不會自己就消失的,這樣下去遲早也是死路一條,rider需要新的方式為自己補充魔力,為自己的傷進行治療。


    吸血是她最喜歡的方式,在間桐慎二的手下時,後者曾經同意過自己的做法,但是當時也沒有襲擊過幾個人。現在隻能靠這個辦法了。


    身上仿佛被貼滿了烙鐵,滴上了熔岩,她的頭腦裏滿是火氣。而她的每一個動作,甚至連呼吸都能感覺到自己內部的血管在炸開,崩潰。


    不行,根本就不可能,這樣下去還沒到城市裏,自己就會先消散了,而且,即使是吸收數十數百的人類,說不定也無法治愈自己的傷勢。而且,她的主人還在這裏,再找到她之前,自己不能離開。


    要治療自己的傷勢,需要更多,更精純的魔力才行。幾乎要爆炸的腦袋裏,rider勉強能夠思考自己行動的可行性。


    立刻,她就感受到了,在自己的身後,高台之上,有好幾股精純的魔力,那股同類才擁有的強壯魂魄之力,如果吸收他們的血液,那麽,治療的速度一定會比吸收一千人還要快。對於現在的rider而言,那就像是一道美食擺在了餓漢麵前,而且,那裏還有她主人的氣息。已經無法冷靜思考的美杜莎立刻就忍不住了,直接竄了上去。


    來到這個高台之上,她看到了局勢的變化,一名紅色服飾的高大男人站在那裏,其餘的人或是倒地或是被囚禁,唯一能和他對峙的紅頭發的人也被他一下子就給打躺下了。而她的主人,則在一邊撲到著。


    她看著那個男人,眼神緊緊的鎖定在他的身上。不過不是因為她注意到archer壓製住了這個地方的所有戰力,他的所作所為會對自己的主人造成傷害,而是她發現了這個地方的魂魄當中,現在是這個最強壯,他的魔力最為充足,雖然其他還有兩名和自己相似的氣息,但是,她們的氣息都很微弱,應該是受傷或是快死了吧,不如他那般充裕。archer那強大的靈之魔力能夠讓她欣喜的為之發狂。


    僅僅隻是看到他一眼,她的思考就消失了,有的隻有心中的需要。


    對,吸他的血,咀嚼他的肉和骨頭,隻要把他啃食掉的話,自己的身體已經能夠恢複完好。


    被身上的傷折磨的痛苦不堪,為了逃避那苦痛而選擇的理性封閉,隻是依靠本能選擇自己的需要。而且剛剛從master那裏吸收到的魔力似乎也有些不對勁,好像摻雜了些別的什麽東西,要比喻的話,就是慘了就是威士忌裏摻了興奮劑。她雖然能夠明白自己身體的虛弱,但是卻好像被打了興奮劑,體內流動的血液暴躁不安。


    內心被蠶食,她感覺到自己呼吸的紊亂,嘴裏發出不明意義的怪音,好像一隻沒有頭腦的野獸一樣,不過她現在也無法明白自己現在的情況有些瘋狂。隻是想要archer的血肉。


    手上的短劍已經碰到了衛宮士郎的脖子,斬斷了他的一根汗毛,接觸到了他皮膚上的灰塵……有一隻恐怖的巨大怪物在他的身後無聲咆哮,冰冷猙獰的朝他張開了嘴巴,要將他一口吞進去。


    “什麽……”感覺到這樣令人心中凍結的恐慌,archer吃了一驚,他疾速的轉過身子,手上的劍也對著身後不知名的東西砍去。


    黑色的幹將刮過了士郎的臉,帶掉了他一層油皮,被archer的手拿著砍在了身後的一個什麽東西身上。


    他的劍很輕易的砍中了後者,並且割開了她的皮膚,但是當archer真正的看清楚襲擊自己的是誰時,他也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一隻雙目黑中帶赤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身後,她麵目猙獰,已經看不出原貌,滿身傷痕,身上的衣著變成了另一種東西,鮮血順著她身上各處的傷口一點一點的流淌,滴落在地上。此刻,這個女人伸出一隻手,抓住了archer砍來的一劍,劍刃割破了她的手掌,但是她卻渾然不覺。赤紅的眼睛隻是盯著archer的臉。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從對方身上的氣息感受到的,archer甚至不能猜出這是誰。


    “rider!!!”看了一眼之後,archer認出了她是誰,他幾乎不敢相信,這個好像是異界魔獸的生物居然曾經是美杜莎。


    然而,美杜莎卻變得好像berserker一樣失去了理性,對於archer的話,她反而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突然瘋狂的嚎叫起來。


    “啊――――――――――!!!”


    尖銳的不像是人類,不像是任何生物能夠發出的聲音直接撕穿了空氣,直達地下空間的頂蓋,原本被caster用魔力點燃,但是失去了源頭,已經隱隱開始熄滅的燈直接滅掉了兩盞。


    士郎和遠阪趕緊捂住了耳朵,卻依舊感覺到鼓膜像是針刺一樣的疼,尤其是士郎,他離得最近,差點就被震暈了。而塞拉卻是直接被那聲音給震暈了。


    “你這家夥……”archer被她叫的耳朵生疼,他不明白rider這是怎麽了,但是,她陷入了暴走這是確實的。麵對這麽一個家夥,archer沒有太多力量和她打,於是他決定抽身後退。


    但是rider盯著的就是他,怎麽可能會放他離開。她死死抓住archer手上的劍不放鬆,然後把空出了左手也伸了上去,對著archer的脖子抓了過去。


    原本小巧如玉的手掌此刻已經不見以往的白嫩,反而漆黑的像是某種鬼怪的爪子,不知道是被血染之後幹涸變黑了呢,還是別的原因呢,這無所謂。總之,被這樣的手給抓一下這種事,archer可不想要。


    但是他與rider根本就是零距離,怎麽可能躲開,隻見archer一扭頭,rider的手沒有抓住他的脖子,而是抓在了他的胳膊上上,當時美杜莎尖銳的指甲就深深的陷入了弓兵的肌肉裏。


    弓兵眉頭抖動了一下。他肯定,如果沒有聖骸布的防禦,剛剛那下一定能從他的肩膀上挖下一大塊肉來。現在,他的兩隻手,都被rider控製住了。如果按照status來算的話,他的力量是d,而rider是b,足足高出兩級,他根本沒法掙脫她。


    可是即使如此,rider還不滿足,她看著archer的臉,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她突然張開嘴巴,露出一口與滿身黑紅的血汙不同的森然牙齒,然後對著弓兵已經無法躲避的脖子,咬了上去。


    感覺像是被兩排小刀刺中了自己的脖子,archer感覺自己的脖子被撕開了。


    “唔啊……”這種情況下,即使是archer也沒有辦法忍受,他低吼了一聲,聲音帶著痛苦。


    rider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她大口大口的從archer的頸內吸收著血液,其程度已經不是吮吸,而是猛灌了。


    士郎和遠阪幾乎是呆愣愣的看著rider撲到archer身上,雙手抓著archer的雙手,貼著他的脖子吸血,紅色液體順著她的口角滴滴下落。


    “竟然……”士郎呆呆的說不出話來,他已經感覺不到頭疼了,他幾乎感覺到頭要炸了,今天晚上發生太多讓他無法相信的事情了,已經出乎了他的承受極限。


    但是,與士郎不同,遠阪看的更仔細些,rider發現在吸收archer血的同時……不,是她剛剛咬住了archer脖子,血液剛剛進入她嘴巴裏的時候,她身上就在冒出一股白氣。原本滿是瘡痍的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正在快速的複原。不過兩秒的時間,她身上的傷幾乎就好了三分之一了。


    高速再生……不,是rider體內快速的把archer的血液轉換成魔力,從而對自己的傷口進行治療。


    servant本身就是高密度的靈體,是純粹的魔力構成,所以他們在魔力不夠的情況下可以吸食人類生氣,或是直接吃人來補充。但是,反過來也可以這樣想,人類不夠的生氣也可以通過吸收servant的血液補充,當然要小心別被充爆。或是servant通過吸收servant的血液補充生氣……rider明顯是後者。


    archer可不會作任rider吸自己的血,他使勁搖晃著身體,但是卻無法掙脫她,伸出腳踢她,但是後者硬扛著挨了幾腳,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脖子,以他的身體為著點,就是不送。archer注意到了這一點,於是鬆開了自己拿著莫邪的右手,握成了拳頭,對著自己肩頭上咬著的那顆腦袋猛擊過去。


    archer的拳頭幾乎與美杜莎的腦袋一樣大小,而且archer強壯的胳膊讓人懷疑他會不會一拳就把美杜莎的腦袋打爆。雖然在力量上不占優勢,但是在身體的抗擊打能力上,rider卻比不上他,被那一拳擊中腦袋,她的頭頓時就離開了archer的肩膀,甩向了一邊。


    然而,也因此,archer的脖子上被rider帶下了一大片肉來。


    然而archer一擊得手,將美杜莎的頭擊歪之後,立刻把擊她頭部的拳頭張開,順勢抓住了她另一隻抓住自己手腕的手臂,然後雙臂發力猛地一掄,美杜莎長長的身子仿佛一隻貓一樣輕巧,archer毫不費力的把她掄了個三百六十度。


    轉了一圈之後,archer右腳猛地往地上一杵,猛然停住,他大喝了一聲,借勢將手上的女英靈狠狠拋了出去。


    rider像是一枚炮彈一樣飛了出去,轟進了魔術陣邊緣上升的地方,飛揚的煙霧把她的身姿埋沒了,過了一會兒才顯出身體來。


    此刻再看美杜莎本人,她的身體成l型跌坐在斜麵上的坑中。剛剛還在archer脖子上杠得筆直的腦袋垂了下來,滿是血汙的頭發蓋住了她的臉。而製住archer雙腕的手也無力的攤在她的腿旁,一隻手邊還有一柄archer的短劍。她身體微微前傾,垂著頭坐在那裏――看起來,雖然沒被打爆頭,但是她被剛剛那一擊打昏了。


    archer則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上滿是汗水,他剛剛被rider偷襲,失去了大量的血液,這讓本來就有些疲憊的他開始虛弱了。


    不行,不能這樣消耗下去,必須立刻……懷著這樣的想法,archer轉過了頭來,打算解決掉剛剛沒有解決的對象。伸出手來,把右手空缺的劍重新投影出來,archer往地麵上士郎的方向看去。


    然而,轉過頭來,他怔住了。原本在他身後的士郎還在那裏,撐著地麵慢慢坐了起來。可是,在衛宮士郎後麵,應該躺在坑裏動不了的saber卻不在了。那裏隻有一個光禿禿的坑洞。


    一瞬間在心中明了了的archer猛地抬起頭來,果然,一個影子在他頭頂越來越大。


    “喝啊――!!”


    銀色的騎士發出怒喝,右手往身後的天空舉著,拿著風王結界從天而降……不,不對,那不是封閉的結界。


    saber手上原本應該是靜如處子,隻是將風壓縮起來隱藏劍型的結界不見,她的手上拿著的是一團暴風。黃金的劍刃是風眼,還沒有到身前,那股龍卷風來襲般的威勢就刮的archer臉上生疼。


    那是風王咆吼!!!


    之前saber因為找不到確切的時機去使用,同時也不想浪費在無法確認必中的攻擊上,所以一直都沒有將完全的風王咆吼使用出來,每次都隻是解放一部分結界。而突然出現的rider打亂了archer的行動。


    雖然吃驚於rider竟然沒有死,而且產生了鬼怪般的變化,但是早在saber心中,rider就是個嗜人血液的邪魔,現在她暴走的姿態倒也不難理解。吃驚了一下的saber立刻就認定了這是一個機會,archer轉移了注意力,將後背完全暴露在自己麵前,這個機會,如何能放過。


    雖然全身上下無一不在痛,但是還是可以忍耐的,saber從坑洞中爬了出來,淩空一躍,同時解放了風王結界,高密度壓縮的空氣釋放出來,頓時把她變成了向下發射的火箭。


    麵對著充滿戰意的喊叫,帶著裂錦氣勢將黃金之劍揮砍下來的saber,archer的眼瞳收縮了。


    轟!!!


    寂靜的地麵上發出剛剛兩人墜地的巨響,一陣狂躁的颶風四散而去,銀色騎士的寶具擊中了地麵,揚起了煙塵巨響和爆炸。


    servant的寶具,即使是隻有c的等級,換成普通攻擊也有a或者a+的力量,那就是berserker一斬的威力,能夠劈開大地就不奇怪了。


    然而,對上這樣的攻擊,產生的撞擊之下,灰色的煙塵中,一個紅色的身影滑了出來。


    archer像是在冰麵上被人踢飛了出去一樣,雙腳緊貼著地麵,倒著滑行了出來。他在傾斜的地麵上移動了十幾米遠,這才勉強停了下來。


    此刻他已經沒有了最初使的從容,一張臉上滿是灰塵,手上的雙刃也變得滿是裂紋,看起來很是疲勞。


    然而,不管他再怎麽疲勞,saber都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在archer停住的時候,濃煙裏又一個身影追了出來。銀色的騎士如子彈一樣飛快的奔襲,直接就追上了archer,她手上的劍再度隱藏在空氣之中,用這無形的劍對archer如永遠不會停息的暴風一樣連斬數劍,飛快的速度甚至在空氣中產生了真空的波紋。


    麵對這如無數死亡的波浪,archer手上雙刃一鬆,直接抬起了自己的雙手,然而,在麵對saber無形的劍時,他的手上又重新有了雙劍。


    雙刃化作兩片影子,archer像是揮舞盾牌一樣的揮舞著雙劍,抵擋著saber的劍擊。火花四濺,幹將莫邪與看不見的劍打鬥,看起來竟像是archer被人戲弄,在與空氣戰鬥。


    數合之後,archer首先拉開了距離,他趁著saber攻擊的一個空兒,腳下一點,向後退去――情況終於有所逆轉了,一直都是archer壓製的局麵終於有所改變,連續不斷地使用大招和被rider吸收魔力,對於失去master的archer是個致命的弱點,而且在戰鬥的時候,他的魔力處在數十倍消耗掉狀態。


    “不會讓你逃的”saber怒喝一聲,鋼甲的裙擺如同圓盤一樣旋轉,她再度解放了一部分風王結界,以比archer更加快的速度趕了上去,劈頭一斬而下。


    她不敢停,一點也不敢停,她的雙手早就沒有知覺了,即使手在那裏,她卻無法感覺到它。一直拖延無法痊愈的傷勢在saber使出的攻擊下更是不斷惡化,雖然現在她還好好的握著劍,可是下一秒鍾說不定手上的劍就會掉落,所以必須要趁手還能動的時候打倒archer。


    銀色的彗星翻滾到archer的頭頂,麵對這無法躲避的一擊,archer隻能夠勉力抬起手上的雙劍,交叉成十字架住saber的劍,然而,風王結界的威力如何是普通的手腕能夠格開的,當時他就被那股力量壓住,膝蓋一軟,撲通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喝……哈……”


    “喝……喝……”


    相互用武器抗衡著對方,兩名騎士都在大口的喘息著,兩人的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


    “停手吧,archer”saber對著單膝跪地的archer說道:“如果是完全狀態下的你還另當別論。剛剛使用了大量的寶具,又經曆了長時間的激戰,所剩的魔力應該所剩無幾。加上你已經失去了master,事到如今,繼續戰鬥隻有消滅一途。”


    “啊,不勞費心”archer抬起眼睛,勉強一笑:“archer的servant,即使失去了master也能在現世存在兩天,用來解決那小子足夠了。”


    “你……”saber怒不可恕,她對著不知心懷何事的archer高喝道:“事到如今你還在執著殺掉士郎嗎!!比起聖杯,你為什麽要執著於這種願望?”


    她感到非常不理解,為什麽這個英靈一定要殺掉士郎不可呢?士郎和他有什麽仇怨嗎,可是士郎根本就認識他呀。


    紅色騎士眨動了一下眼睛,那一瞬間,他的眼神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閃動,隨後他的眼神變得平靜了,他冷冷的看著saber:“你才是是吧,那種錯誤的理想,你還要執著到何時。”


    再度聽到這種話的時候,可想而知騎士王有多麽氣憤。


    他的主人說,你這種想法是錯誤的。好吧,她的主人是何等心軟善良的人就不用說了,有這種想法自然不用談及。遠阪凜當然也不會認同,雖然她不說,但是眼睛裏明擺著的。這個也無所謂,遠阪沒有經曆過那樣的世界,自然就不會理解,當時的一個淳樸的農夫需要多麽艱難才能養活自己和家人。


    可是現在,一個背叛了自己的主人,毫不猶豫就把自己英雄的榮耀丟棄了的小人竟然也在他麵前大言不慚的說什麽你要抱著這錯誤的夢想到何時……


    “你這家夥……”


    因為archer的回答幾乎要氣瘋了的saber陡然怒鳴起來!然而,也因此成了archer的機會。


    archer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來,他把手上的雙劍往上一頂,將saber的劍頂開,隨後他身體後側仰,坐在自己跪著的那條腿上,讓另一條腿放開,然後對著情緒激動而放鬆警惕的saber胸口猛踢過去。


    saber一驚,立刻將劍橫在自己的身前,寬大的劍身擋住了archer的腳,不過她也因此倒飛了出去。在空中翻轉了一個圓弧,她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


    站起身來之後,saber立刻就要衝上去,可是看到archer的樣子,她忽然停住了。


    archer重新恢複了原本半跪在地上的姿勢,不過,不同的是,他把手上的雙劍丟掉了,雙劍在地上平躺著。


    那古怪的姿勢代表什麽意義呢,saber不知道,但是看到archer鬆開了劍,打算停戰嗎?可是剛剛還十分強硬的archer現在放劍收手,讓她有些疑惑:“archer,你放棄了劍,是準備停戰嗎?”


    “怎麽可能?”聽到這回答,archer笑了,他看著saber緩緩抬起了一隻手臂,橫在胸前:“你別想錯了,saber。我可是archer,本來就不是使劍作戰的英靈,放下劍不代表我就想放手。”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騎士王輕蔑的看著他:“你打算使用寶具嗎?”


    archer沒有說話。


    saber心中毫不在意。archer的寶具,弓箭的話,即使威力再怎麽強,這種距離,等他拿出來,早已成自己劍下亡魂了。


    然而,讓她疑惑的是,紅色騎士並沒有拿出弓箭。他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一拳撫胸的姿態,同時閉著眼睛,一隻手橫在心口,仿佛某種祈禱的樣子。


    這是什麽?saber疑惑,她疑惑地等待弓兵的寶具,然而,她沒有等來archer拿出他的弓箭,而是等來了一句咒文。


    “iamtheboneofmysbsp;(明天就要放zero第七集了,不過,現在比起zero,我倒是想看第三次聖杯戰爭,或是第六次聖杯戰爭。哦,明天晚上繼續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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