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破敗的城堡內,應該是不為人知的archer與士郎的決斷,被突然出現的白色騎士擾亂了一下,不過,那也隻是在水麵上丟了一顆小石子,隻是蕩起了點波紋。然而,戰鬥結束之後,本應歸於平靜的場景像是被丟進了一顆石頭,揚起了巨大的波瀾。


    一名黃金的英雄隱蔽在暗處窺視,然後突然出手,憑借著他無可抵擋的寶具一舉殲滅了archer,在臨死之前,archer說出了他的真實身份,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眾人不知道他是從何而來,隻是從他與白色騎士的對話中知道他是被那個冒牌貨帶過來的,而且,這個冒牌貨竟然還是吉爾伽美什的master。


    白色archer也在吉爾伽美什殺死archer的時候趁機對士郎出手,幾人不知道他做了什麽,隻是知道這個家夥攻擊了士郎,士郎有一瞬間變得好像是鬼一樣,不過沒有死。可是他當時如果想要殺死士郎的話,輕而易舉,做出那樣無意義的舉動,讓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而saber也是很輕易的就把士郎奪了回來。


    而英雄王本來還想要殺其他人,但是卻被白色騎士所阻止,用他的話說,是想要留下遠阪的性命,同時和庫丘林有約在先,所以希望吉爾伽美什能夠停下。而英雄王也因為後者誠摯恭謹的態度,準許了他的請求。


    然後,大搖大擺地轉過身去,當著英靈的麵就把自己的後背暴露出來,卻絲毫沒有怯意,他的後背就像是在諷刺幾人的弱小。而白色的騎士似乎知ncer的master是誰,而且後者似乎有什麽弱點或是把柄在他手上,他借ncer的眼耳,將他逼退。同時笑眯眯的刺激了幾人幾句,也學著吉爾伽美什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轉過了身子,毫無顧忌的離開。


    saber很想阻攔他,不隻是她,遠阪也是一樣,然而,她們都知道,如果膽敢攔截這兩個人的話,吃虧的絕對是自己這邊。誰能想到,她們來的時候,可以說是聖杯戰爭中無人可當的陣容了,然而,現在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archer身死,ncer退走,更重要的是自己的master現在重傷之中,她甚至不知道敵人到底用什麽攻擊了他,情況最好的當屬櫻了,她隻是摔昏了。saber的心中可以說是悔之無及,如果剛剛自己有所警惕的話,就不會是這種局麵了。


    她盯著白archer的背影,不想再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別人的損傷了。在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堂之前,白archer忽然打了個響指,然後,從這個腐敗的城堡內部,不,應該是地下吧,傳出了一陣奇異的響動。伴隨著這股聲音,腳下損壞的地麵似乎也因為這不知從何而來的響聲而震動。破爛的城堡之頂上,絲絲的灰塵掉落。


    轟轟聲還有震動,低沉有力,好像外麵有人在對著這附近開炮。可是這裏是冬木郊外的森林,是冬木最冷僻的地方,哪來的人開炮。


    saber聽到這聲音,臉色微微一變,她立刻了解到了這是什麽聲音。


    城堡要塌了。


    “凜,快點離開這裏”當下,她對著遠阪急急的叫道。


    遠阪雖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聽到這聲音,再因saber焦急的臉,她大致也想到了是什麽事情。當下沒有任何廢話,立刻轉過身去,將昏迷在身後的櫻扶了起來,saber也將士郎往身後一抄,背了起來,兩人一起朝著大門口跑過去。


    就在這轉身跑動的時候,陷落開始了,原本被戰鬥毀壞的不堪入目的城堡,此刻又因之前的劍戟相交,寶具穿牆而過的破壞,變得更加脆弱,像是急於掩蓋什麽,城堡的頂尖開始掉落了,破碎的牆壁封頂首先掉落下來,撞在地上碎成一片,成了最好的封土。


    白色騎士之前在樓上還沒有下來的時候,就在上麵埋下了一個破點,隻要他一動,就可以讓城堡從頂部開始崩塌,此刻如此巨大的城堡崩塌,聲音隆隆震耳。


    好在幾人就站在正門的大廳內,距離大門不過幾十米,幾秒就能跑出去了。


    隻是在離開破落城堡之前,saber超背後看了一眼,搖晃的視野當中,看到的是那塊染血的地麵。她的眼睛微微閉了一下。


    剛剛,在吉爾伽美什突然出現的時候,幾人都不知所措,但是,那個時候,archer首先和他搭上話,並且大聲說出了他的名字,讓自己這邊知道這個英靈是誰,最快的把握住情況。想來,那個時候,archer就該了解到了,自己已經死期不遠,所以在最後的一點時光裏,為自己這邊,多做出了一點努力。


    “archer……”忍不住低聲喃喃了一句,saber抬起眼睛,背過去的目光看了看在自己背上昏迷的主人,看著他蒼白的臉,saber一咬牙,轉過頭去,看著前方。


    沒有門的出口一片光亮,兩個姑娘背著兩個人直接衝了出去,經過了城堡前麵的水潭還不停止,聽著身後傳來的砸落的轟鳴聲,一直跑到了森林裏才開始放慢速度。走在回去的路上,在經過森林內一個可以眺望城堡方向的高坡的時候,幾人停了下來。


    同樣是背負著一人,騎士王與魔術師看著兩度來此的城堡,但是現在那個方向已經沒有城堡了,有的隻是一片濃厚的煙霧。吉爾伽美什與那個冒牌貨早已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在城堡原本建築的位置,崩塌的石牆砸落在地上,揚起一片濃的化不開的灰色。在那裏,就曾經兩人的master與servant的葬身之處。


    saber看了看遠阪,她站在saber前麵,一隻手拉著櫻的肩膀,一隻手扶著她的身體,讓櫻靠在自己身上,就站在那裏,靜靜的望著那片灰暗。


    她的master,也就是自己主人的未來,他的經曆與過往,遠阪應該是最清楚的人吧,對於這樣的人,曾經和遠阪經曆過戰鬥,身為能夠彼此相對的戰友,能夠托以性命。現在他突然就被人所害,剛剛她可能還因為憤怒沒有察覺,現在這個少女的心中,一定充滿了莫大的傷痛。


    saber不知道說什麽好,她的心裏也沉甸甸的,她無法安慰她,現在說什麽都隻能是惡語中傷。隻能和遠阪一起望著那裏,希望可以稍微化解一些少女的傷心。


    然而,像是故意讓她吃驚一樣,遠阪忽然轉過身來,麵對著saber。


    “走吧,要回去了”她用平常一樣冷靜的聲音對著saber說。


    麵對著麵色如常的遠阪,saber有些吃驚,但是看著遠阪神情鎮定,清澈的眼睛,那眼角很清爽。


    隻是,看著那比自己的眼睛要稍顯幽幽的顏色,騎士王的心頭微微挑動了一下,隨後她的臉色嚴肅起來,看著遠阪:“凜……”


    麵對著如此的saber,遠阪笑了笑,眼神又轉向了灰色的廢墟:“啊,不用擔心,saber,比起無用的感傷,現在的我,更需要做的是想出對付那個家夥的對策才行。”


    煙塵彌漫,崩塌的城堡之處,灰色的霧氣升騰,不過,在森林裏,自然是沒有人會發覺的。過了大約五分鍾,那些飛揚的灰塵才慢慢散落,頓時,樹海之中的空地上,這個蓬勃的城堡現在隻剩下一片灰白的瓦礫了,而城堡外圍精致的走道與草坪也好像積攢了幾個世紀的灰塵,至於中央的一個小水潭――那裏麵全部都是泥漿。


    見證過兩個世紀聖杯戰爭的始末,以及曆代艾因茲貝倫參賽者的結局,這個冬木市時代最久的建築物之一迎來了它的末路,不過沒有幾個人知曉。


    現在它靜靜的躺落在森林之中,以後不會再有人因為誤打誤撞的走進來而發現迷霧中的古堡,最多隻會發現一個遺跡。


    但是,在這個遺跡形成一個小時之後,正好是遠阪她們遠離樹海中央的時候,一個訪客來到了這裏。


    或者說,這個訪客是重返這裏的。


    敏捷矯健的身姿,猿猴般靈敏的在樹梢之間行走,同時又如豹子一樣從樹上躍下,正好降落在遺跡的邊緣,腳踩灰塵竟然沒有揚起一絲的塵土,這般的控力自如,著實讓人驚歎。


    “切,果然如此嗎ncer挎著腰打量著遺跡的四周,臉色有些陰沉,剛剛他就在想那聲音別是城堡塌了吧,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在這座城堡還沒有變成現在這樣的時候,他還在裏麵想要挑釁英雄王,但是卻因為那個白色的家夥對自己一番話,導致用自己的眼睛看戰況的master給阻攔了。自己之前和這個家夥接觸過了一次,言峰綺禮也判斷這個人有些棘手,因為他的能力確實有些麻煩。所以當時下令了撤退。現在再度看到了那個家夥,言峰出於謹慎考慮,沒有ncer於他交手,而是下令ncer撤退,離開森林。


    言峰綺禮的這種放任態度導致了他沒有發現自己的servant現在又重新回到了這個地方ncer特地等了一會兒,打了個時間差,讓saber和吉爾伽美什都離開了才進來的。不過,現在這裏已經是一片廢墟了,不管是白archer和英雄王,還是遠阪與saber她們都已經離去,渺無人煙ncer回到這裏又有什麽用呢。


    隻見槍兵站在廢墟的邊緣,左右看了看,然後手臂一抬,隨手丟下了一顆石子,石子墜落地麵,陷入了塵土之中,那是一顆刻著什麽圖案的石頭,是某種符文。


    “算了,這個時候,也隻能讓老天來決定了”咧咧嘴,丟下石子之後ncer靜靜的站著,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什麽,聽著什麽。孔武的臉上帶著不符合他的安靜。


    被他丟下陷入灰塵之中的石子,像是活了一樣,忽然就活動了起來,像是某個活著的小老鼠似的,刺溜一下竄了出去,徑直奔向了前麵灰撲撲的廢墟。


    不過拇指大小的石頭,對於前麵的廢墟自然是渺小的,它很是簡單的就穿過了那巨大的縫隙,進入其深處。


    槍兵就這麽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他猛的睜開了眼睛。紅色的雙眼看到了原本被他丟下的石子飛奔的石子現在從廢墟裏重新衝了出來,帶著一道長長地痕跡,直接就來到了槍兵的腳下。


    “好,找到了”伸手將地上的石子撿了起來,槍兵拂去了上麵的灰塵,重新裝進了懷中,他的臉上洋溢著興奮。


    雙腳一躍,槍兵跳到了廢墟之上,他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又向右拐了拐,最後停在廢墟的某個部分,彎下腰,蹲了下來。


    槍兵沒有拿槍,而是空著雙手,他看著麵前灰騰的石塊與木渣,突然雙手向下一用力,插進了地麵。然後,手裏抓著碎石碎渣什麽的隨手丟向一邊,然後不管不顧,再把手臂插進地下,把廢墟上的瓦礫拿起,丟出去。


    雖然不知道槍兵回來是想幹什麽,但是他現在做的這個事情,似乎是在……挖掘。


    庫丘林飛快的把腳下的石塊什麽的清理出去,他挖掘的速度很快,伴隨著他的動作,他自身也在一點一點的下陷。從他飛快的動作與嚴肅的神色來看,簡直就讓人以為,聖杯就在這個廢墟的地下。


    考慮到如果不清理周圍,可能會引起二度崩塌,他把自己的挖掘範圍擴大了到了半徑四米的程度,可以說,如果庫丘林生活在這個時代,也絕對餓不死,他可以去做拆樓工人或是幫人挖墓地。


    但是,這個廢墟原本可是個十幾層樓高的城堡啊,而且還是堅硬不易粉碎的石頭。即使塌了,那滿地的廢墟也是有近十米厚的,槍兵想要從這下麵挖出什麽來,也是不容易的。不過槍兵很有毅力,他一刻不停地向下挖掘,servant的比起人類要堅硬的多的肉體外加隻要有魔力供給就不會累的肌肉讓他可以不停的向下挖。


    終於,過了半個小時ncer終於挖到了他所想要的東西……呃,或者說,不是東西。


    幾乎是隕石坑一樣造型的洞裏ncer不停挖掘著,最終,他伸手向下一插,再往上一提,把地下的東西拉了上來。


    不過,這次他拉上來的可不是什麽石頭,木頭地毯什麽的。


    破爛沾滿灰塵的外袍,已經看不出是紅色的。滿是破洞的黑色皮甲,白色的頭發上帶著汙痕和血跡,一張黑臉上雙目緊閉。


    archer就這麽ncer硬生生的從石頭堆裏給提了出來,幾乎不成人形。


    眼看著終於挖到了自己想要的“貨物ncer也是鬆了口氣,他隨手將archer往旁邊的地麵上一丟,自己也站了起來。


    之前被英雄王使用寶具一舉貫穿的紅色騎士,被掩埋在這個下麵,現在,被折返ncer給重新挖了出來。


    走到了被自己挖出的這個男人麵前,槍兵俯視著他,看著他身上看了就讓人要發昏的傷口,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他對著archer的臉說:“喂,你不會死了吧。”


    確實,身上有二三十個洞的男人,任誰都不會覺得這個人還能活著。


    可是,例外總是有的,壞了的機器有時還是能運作的,重傷的人也不一定就已經死了。


    一個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在說什麽蠢話啊,我們是servant,死了的話,應該是死無全屍的。”


    槍兵撓頭的動作停下了,他看著眼前的“屍體”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用耗子叫一樣的聲音對自己說話,那聲音雖然低,但是好歹沒有停頓過。明明全身都是致命傷,但是弓兵卻依舊活著,他的眼睛此刻筆直的看ncer。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後庫丘林笑了,掃眼大量了一下archer的身上ncer自嘲的一笑:“確實呢。雖然全身都是窟窿,但是最重要的靈核卻沒有受損,你暫時還死不掉。你比berserker還要驚人呢,受了那麽多的寶具,竟然還死不掉,啊,對了,那家夥的寶具呢,不是應該刺在你身上的嗎,怎麽不見了。”


    現在,在archer的身上,除了那柄被士郎刺上去的遠阪的短劍,其餘英雄王的寶具全都不見了。


    他往旁邊走了一步,靠著挖出的洞的牆壁,在archer旁邊坐了下來。


    “他的寶具帶自動回收的”弓兵淡淡道。


    一時無話,三騎士中的兩個servant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好像坐井觀天一樣在洞內往上看,這種情況,倒是archer先開了口。


    “說吧ncer,我的時間不多”archer輕輕吐出了一口氣:“你有什麽想問的還是盡快問吧。”


    槍兵眉頭一挑:“哦,你知道我是來幹什麽的嗎?”


    “大概猜得到”archer哼了一聲:“庫丘林可不會無緣無故的回頭挖我出來――我活著的可能可是低的驚人啊。不過,我先聲明,你可能要失望了。”


    這話一出,槍兵先樂了,他失笑的看著archer:“喂喂,我還沒有說是什麽問題,你怎麽就說我要失望了呢。”


    “是菲爾克斯的問題吧”archer斜了他一眼,隻見槍兵臉色一肅,他才表情冷漠的繼續說道:“嗯,那把劍不是複製英雄王寶庫裏的劍,確實是從菲爾克斯那裏複製而來的。但是,很可惜,你也應該知道,英靈的話,雖然會被召喚到世界各地,但是除了戰鬥的記憶,也就是知識與經驗之外,不會留下任何東西,那把劍的記錄也是因為屬於這一環,所以還保留著,但是你要是想問我與菲爾克斯是怎麽樣見麵的,對自己的人生後不後悔,那就沒法了,我也不知道這個故事――除非你想聽我是怎麽把他解決的。”


    說到這裏,archer古怪的笑了一下:“說到底,明明是兩大勢力戰鬥,我們這些小嘍?卻要跟著遭殃。”


    長長的一席話ncer中間沒有打斷他,隻是,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archer,良久,他才一臉怪異的說:“誰說我是要問你與他有什麽過節了?”


    這話一出,倒是讓archer愣了。


    槍兵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故事什麽的,你即使要說,我也沒有耐性聽,我跑到這裏來,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而已,沒有什麽特殊的理由。“


    “嗯,是什麽?”


    槍兵沒有說話,他抬起了頭,紅色的眼瞳中帶著複雜,還有一絲寂然。然後他看著前麵,沒有低頭,就那麽坐著看著洞口的天空,慢慢的問了archer一個問題。


    “那家夥……你在和他戰鬥的時候,表情是什麽樣的?”庫丘林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感情。


    archer怔了一下,一時間沒有理解到庫丘林話的意思。


    隨後,他明白了。


    這句話,應該在他的心裏已經問了無數遍了吧,問自己。


    弓兵看著這個藍色頭發的男人的側臉,眼睛稍微眯了眯,隨後,他也別過眼神。


    “啊,這個我倒是記得”弓兵淡淡的說道:“開始戰鬥的時候,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最後我還是贏了。”


    “那個時候,他在笑”他說。


    archer用非常簡短的語句形容當時庫丘林好友的神情,說完,他也不睜眼ncer是何表情,隻是靜靜的躺在那裏,聽著因為自己話語帶來的安靜。


    庫丘林坐在那裏,停了一會兒,他低下頭,看著洞內的地麵,突然驚喜的叫了出來。


    “哦,有酒啊”他大叫了一聲,站了起來。


    聽得耳邊站起的聲音,archer睜開了眼皮,看ncer走到了前麵,伸手插進地麵拉了拉,隨後從地下拉出幾個瓶子來。


    黑色的瓶子內,似乎有液體在轉動,看起來,是葡萄酒。


    隻是,崩塌讓這些酒瓶有些破碎了ncer又左右扒拉了幾下,但是找到的基本上都是瓶子的碎片,沒有別的了。他從中挑出完好的幾個,打開一瓶,自己先灌了幾口,隨後,他把一瓶酒放到了archer的身邊。


    “嗯,沒想到這還真是美味的佳釀呢,有百年的曆史了吧。沒想到這裏竟然是個酒窖,倒也是,這麽大的城堡裏,沒有酒也挺奇怪的”槍兵連連點頭,坐了下來,一口氣把手裏的一瓶酒給灌完了:“沒想到你被擊落,竟然能夠掉進這個地方,還真是幸運呢。”


    這還是第三次聖杯戰爭之中的酒,那個時候,居住在這個城堡內的艾因茲貝倫人所遺留下來的,本身就是時代久遠的佳釀。第四次的時候,衛宮切嗣等人雖然居住,但是沒有品嚐過。至於這次居住的依莉雅等人更是除了打掃就沒進過酒窖。


    幸運嗎,不見的吧。archer苦笑。


    “就這樣吧”槍兵背對著地上躺著的archer擺了擺手,說出了一句不算道別的道別,末了,他打了個咯。


    “你不殺死我就走嗎?”身後,archer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啊”archer似乎點了點頭,同意ncer的意見。


    “嗯,你就在這裏等死吧,我先走了”槍兵說著,轉過了身去,最後啟開了手上酒瓶的瓶塞,咻的一聲跳了起來。十米高的距離,他輕鬆的一躍而出。不過……


    吧唧!!


    似乎有個什麽搞怪的聲音從上麵響了起來,從這樣的距離都能聽得見,應該是有人在上麵摔了好大一個大馬哈。


    archer一臉古怪的看著上麵的出口,然後又看了看自己旁邊的酒瓶,心中忍不住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家夥,酒量這麽差還裝相喝那麽多?


    但是他倒是想錯了,雖然這也是陳年老酒了,但是以庫丘林的酒量,喝一桶也是可以的,而且你什麽時候聽過靈體構成的servant會喝醉?


    隻是,外麵ncer確實剛剛因為上來的時候著陸不穩而導致頭朝下來了個撲街,這上麵可是滿地的灰塵雜物,可是他絲毫不在意,即使摔倒了還是一隻手握著酒瓶不讓它撒了,而且起來之後,他毫不在意的將自己臉上的灰塵抹了抹,然後又揚起酒瓶灌了幾口。


    就這麽邊喝邊走,庫丘林優哉遊哉的走進了森林,看他步履有些瞞珊的樣子,似乎真的有些醉了。但ncer自己卻不知道,走的好像個遛馬的騎士。


    陳酒雖美,醉不倒英雄。心悅之下,酒不醉人,人自醉。


    就在庫丘林離開廢墟之後,他並不知道,有人在他回去之後,也來到了archer所在的那個位置。


    “拜拜ncer”白色的騎士緩緩從森林中走出,看著自己對麵,庫丘林消失的方向,低聲自語:“下次的戰鬥,我會兌現自己的諾言,讓你和另一名槍兵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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