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士郎正在做夢,在一個巨大的空間,像是在一個封閉,在一個鏤空卻被砌實的水泥之球內漂浮,這個球內充滿了液體,士郎不知道它是什麽,質量如何,隻是在裏麵無意識的漂浮,蕩來蕩去。


    當然,他不可能是死了。


    說實話,這個地方連死的意義都沒有,生的理論也不存在,有的,隻是一片虛無。


    這裏似乎有很多人,但是士郎卻看不到他們,也感覺不到他們是男是女,隻是身為人類,所以對周遭的同類有著一種微弱的感覺,這個空間,大概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獨立的,除了自己之外什麽都沒有的。


    天不在,地不存,光明黑暗連一點曖昧的關聯都沒有,有的隻是對於自己的確認,以及目之所及的地方,那銀河盡頭似的閃光。


    他朝著那個方向行進,終於,他的腳踩在了地麵上,


    赤橙黃綠青藍紫,顏色延伸,變化,變弱,鋒銳,不停的穿流,各種形狀,各種姿態,這種沒有質量的管道當中,士郎不用自己走就能前行,比電梯要好用的多。


    但是,在這不用走就能前行的道路上,他卻仿佛前行在時空之上。因為,腳下的虛空之中,是用人類的用來儲存記憶的東西做成的道路。


    畫麵。


    一幅一幅飛馳而過的畫麵,仿佛電影的膠片,它們明明流失的是那麽得快,令人目不暇接,而且每一幅都在活動,是一串電影一樣的存在,但是士郎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完它們,這些都是人類的記憶,有關於自己的,有關於其他人的,不過,還是關於自己的居多。


    自己的眼睛已經不是單純能夠接受視覺化信息並進行傳送到大腦的東西了,也非能夠將武器進行鑒定複製的東西,這雙眼睛能夠看到的東西,有很多很多……


    人類的起源,是從單細胞生物一點一點的精華,白堊紀侏羅紀什麽的之後,幸存的生物進化而來,這點是小學的時候,學校裏的老師就曾經教過的內容。然後是人類發展開始之後的曆史,王朝更迭,曆史變遷,無數的君王因為戰爭即位,無數的君主因為善戰揚名,沙場之上,他們被稱為英雄……


    一個神情苦悶同時又有些冷漠的紫發小女孩在看著窗戶,她有些孤默的撅著嘴巴,似乎在生什麽氣……


    月夜之下,一個男人向前行走著,但是他行進的道路雖然不崎嶇,可是異常難行。因為,在沒入膝蓋的雪中行走,怎麽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呼嘯的寒風之中,他咬著牙走著,全身的骨頭早就凍僵了,他的姿勢有些奇怪,像是走了一天的路那種,實在無法位置正常姿勢走路,看起來像是個老頭。


    在森林的前麵,他停下了,然後上去哆哆嗦嗦的擺弄著什麽,似乎是在施展什麽魔術,最終,他停下了動作,向前走了一步。


    哼!!似乎有誰哼了一聲,其中的冰冷與怒火,清晰可聞,隻聽砰的一聲,黑色大衣的男人被擊飛了出去,仿佛淩空之中有一道無形的力量將他打飛了出去,那股力量很大,他直接飛出了五米,最後摔進了雪窩。


    隻是,被擊飛之後,這個男人一臉的碎雪,卻不管身上的傷痛,兀自苦笑著:“不行呢!”


    他的眼神看著森林,似乎是希望可以穿過這常年凍著的樹木,看到那比這更沒有生機的古堡……


    自己手持著雙劍,無力的行走著,在解決了又一次的紛爭之後,他像是一直孤魂野鬼,無力的遊蕩,等著身上的力量耗盡,他又會消失,回到那個世界去。


    剛剛屠戮的是一個小村子,還是一個村鎮,他記不得了,隻是知道,那個地方,人挺不少的。哼哼,沒有人會理解到這個地方會有個村莊被人屠殺光了,在這個信息落後,交通差勁之極的地方,在那種鳥不拉屎的世外隔離區,大概等到他們都臭了,或是變成白骨的時候,才會有人發現吧,哦,對了,那個時候,一定會被宣揚成為惡魔出現了什麽的。


    宗教的募捐,地方的征收,為了討伐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的惡魔,把收來的錢幣花費在酒肉之上,同時也能提高當地統治者與宗教的威嚴。


    冷笑之中慘笑著,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然後,他愣住了。


    看起來剛剛的那個地方也不算是偏僻啊,在這個不到十裏的地方就有村鎮,哎呀呀,剛剛自己隻顧著低頭走路,完全沒有看到嗎。自己的這幅扮相足夠差了,進到這個看起來人還不少的小鎮子裏,大概很快就會被人發現,然後當成什麽魔鬼給處決掉吧,嗯,身披火焰的惡魔。


    但是,走進了這個有鍾的小鎮子後,他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這個時候是黑夜,哪裏會有人出來閑逛啊,看來這次大概又是自己耗死吧。


    可是,他沒有失望,很快,他就被發現了。


    幾個男人從一個拐角內走了出來,拍打著自己的身體,英靈走上前去,幾個人看到了他,先是驚訝,後來有些緊張,隻是,昏暗的幾乎沒有月色的天況,讓他們看不到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他臉上的血有多厚。隨後,弓兵看到了,在他們走出來的拐角之中,一雙腿裸露著,血流從她的上身流淌而下,狼藉的下身更是在對他進行挑釁。


    就在這時,幾個男人之中,其中一個男子突然拿出一把刀,向他衝了過來。


    輕易的躲了開去,英雄看也不看,抓住了這個男人的手腕,一擰,他手上的刀就自動掉了,而後,這個家夥看到麵前的家夥一臉赤紅,好像地獄來的惡鬼,頓時嚇得大叫了一聲,幾乎要癱軟了。


    “哼哼哼……”守護者笑了,笑的很開心,他把目光從女人的屍首上移了開來,看著麵前這個幾乎要尿褲子的男人,他一臉平靜的瘋狂,揚起了右手上還沒有滴完血的劍……


    無數的名劍在閃耀著光芒,英靈的寶具,凡人的武器,隻要是兵刃,盡皆存於這個滿是沙塵的世界,但是這沒一把劍都是墓碑,每一把劍上都有亡魂在慘嚎。那個男人經曆過一切之後,得到的結果,士郎得到了archer的servant,這個英靈所有的戰鬥技術以及武器資料,以後,他隻要鍛煉自己,能夠承受那些投影就好……


    “servantsaber,遵從號令而來,吾問汝,你是吾的master嗎?”能夠將殘破的木屋映亮的光,隻是存在於英雄身上的鎧甲。但是身穿鎧甲的英雄是位還沒有自己高的少女,她低頭看著自己,聲音嚴謹不失恭敬,聲音更似銀鈴般動聽:“從此,吾之劍將與汝同在,汝的命運與吾共存。至此,契約完成。”


    從此之後,這位騎士便跟隨著他,一同征戰,直至現在。但是,她卻在心中詛咒著自己,比誰都要痛恨自己,想要消除自己,給予國家一個新的未來……


    “啊……那個,凜?今天是誰的葬禮嗎?”一個容貌美麗的女人用茫然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問她。


    看起來還沒有十歲的小女孩點了點頭:“是啊,因為父親去世了。”


    女人頓時慌張起來:“哎呀,真糟糕,不快點把時臣的喪服拿出來可不行,凜,你去幫櫻換衣服吧,啊啊,怎麽辦才好,我什麽也沒有準備。”


    她陷入了焦躁,可是小姑娘絲毫不在意。因為無論是父親還是櫻都不在了,所以不需要準備了。


    而她的母親也在短暫的失控之後,再度露出了溫柔的微笑,看著前方,對著空氣伸出了手指,似乎在跟誰說話:“你看,親愛的,領帶又歪了哦。肩膀上也沾著線頭呢。嗬嗬,你也打精神來嘛,你可是凜和櫻引以為傲的父親啊。”


    她對著除了自己之外,誰都看不見的丈夫說這話。對此,小女孩隻是仰著頭,用寶石般無暇的眸子看著自己的母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眼中卻帶著一抹演示不住的哀傷……


    穿過無數的記憶隧道,看了數人的生平記憶,


    即使是想要結束戰爭,反而要進行戰爭,想要殺掉怪物,首先要將自己變成怪物,無論如何,都無法根除這一切,除非消除造就這一切的人。


    士郎感覺心裏有一種無法壓抑地悲傷、絕望、痛苦……諸多的負麵情緒湧了上來,碾壓著他的內心,但是士郎沒有吭氣,他咬緊牙關,瞪著雙眼去看。


    穿過軌道,直指前方,在數道屏幕之後,他來到了一個地方。


    在他背後,是一片黑暗,他的身前是一個暗淡的世界,眼前似乎有東西在閃光,有東西在蠕動,然後,在金色的光輝之下,一道黑色的火焰衝天而起,好像張開的雙翼。


    瞬間,世界變的火紅起來,黑暗將所有的東西吞噬,然後吐出紅色的殘渣。


    火災開始了。


    聖經之中,世界曾經因為神的憤怒發出大水,長達一百五十多天,隻是為了滅絕人類。而這裏的火焰燃燒了許久,雖有一夜,也足以斷除所有人的生機,自己當時能夠活下來是個奇跡。


    看著幼小的紅色腦袋在漫無目標的行走,幼稚的麵龐上,確實完全不符合的麻木,對於他而言,這是完全無法接受的情景。


    最終,他倒下了。


    仰麵看著天,在天上正中間的士郎正直視著他的臉。自己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眷戀,有的隻有完全放棄了的,什麽都沒有的眼神,他看著天上,士郎感覺到他的目光實際上就是在看著自己。


    果然,他伸出了手臂,對著天上的自己,伸出了手來,似乎是在祈求自己的救助。士郎本能的伸出了手來,想要拉住他的手。可是,少年的力量實在太微小了,在他還沒有夠到自己的手臂的時候,卻因為自己失去了力氣,而倒下了。


    眼睜睜的看著那弱小的手臂要摔落到地上,士郎無能為力,但是,在那手臂落地之前,有人接住了它。


    一個以後會在雪窩之中苦笑的男人,此刻一臉的欣喜與激動,他抱著還是小孩子的士郎就哭了起來。


    默默的在天上看著,士郎看著已經是回憶的片段……


    但是,這個男人曾經無數次手染鮮血,明明想要救人,但是卻要先殺人,這種好像自我殺害的事情,卻又不得不做。自己也是一樣。


    剛剛生出的那股負麵感覺愈加湧了上來,士郎感覺自己的心口非常痛楚,那股疼痛讓他甚至都無法讓自己站直身子了。


    曆史上所有的生物都是如此,在這個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帶著殺戮的天性,無論是任何生物,所作出的進化,最明顯的就是能夠使用的武器。


    牙齒,利爪,巨大的身軀,強大的力量,刀劍,弓箭,鎧甲,攻城車,滾油,刺釘,槍,雷,火炮,炸彈,坦克,飛機,導彈,核武……啊,去掉這些常規武器,還有不為人知的東西,魔力,聖力,聖器,聖典,聖遺物,魔術師,魔法使,英靈,吸血鬼,死徒,直死的魔眼!!


    最究極的武器,世間萬物皆有破綻,因為沒有完美的東西,有了這個的話,就能夠將所有的一切,隻要是能夠看到,撫摸到的東西,就能夠完全殺掉,不留下一絲的痕跡。


    人類也好,地麵也好,刀劍武器,飛機艦艇,甚至是英靈的寶具上麵,隻要看到它,也完全是裂痕,滿是破綻。殺戮,世界上最簡單的東西。


    人類所有每一樣東西都能作為武器,每一樣事情都是戰爭,曆史隻是書寫人類殘暴的工具。


    人類是醜陋的,人類是邪惡的,人類如果不去自相殘殺的話就絕對無法生存的生物,他們的種族之中存在著天生的殺戮天性,世界上所有無法解決的事情到最後都可以通過暴力解決,這就是人類。人類沒有一個善良的,偽善的外表之下,有的隻有邪惡。無法根除,無法拯救,除了一代一代繼承下去,沒有任何未來的生物。


    不對,人類不全是邪惡的……


    忽然之間,一個與一切都不協調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叫住了士郎。


    嗯,等等……


    士郎轉過身來,他剛剛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本來應該是什麽都沒有,除了虛無之外空無一物的空間之內,似乎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是實物。


    在這封閉深邃的黑暗中,在某個看不見的角落,似乎有個什麽東西。


    士郎看不清他,因為在這個黑暗的見不到一切的地方,他能夠看清楚的隻有自己。


    人類不全是邪惡的,邪惡的隻有一人而已,其餘所有的人類都是善良的。


    黑暗之中傳來咕咕的響動,就像人類的打嗝聲,但是比那輕,更像是人類的呼吸。隻是,這樣異常的呼吸就不正常了。


    “你從哪裏進來的?”停止了向前走,他很正常的轉過頭來向身後問道。


    “那是因為你的緣故啊,如果不是你,我可進不來”他笑了。


    士郎心中一動,他聽著這個語調,心中有了某種模糊的感覺,他又問道:“你是誰?”


    “嘿嘿,你問我是誰?”黑暗中的影子輕輕笑道:“這可不行啊,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告訴你,因為我現在也沒有完全成型,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停了一下,他說:“你剛剛聽到那個家夥說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邪惡的,不,不,世界上並非所有人都是邪惡的,別聽他胡說,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善良的,這是個美好的世界,所有人都擁有美好的人生,毫無缺陷的靈魂。惡的隻有一人而已。”


    士郎疑惑了,對於這個不知道是誰的人,他感到有些不安。


    對方接著說:“曾經在這個世界上,人類有善惡之分,不像現在,惡的隻有一人,那時的人類很不安,所以將天下所有的罪惡托付到一個不著邊際的人身上,軟弱的人類消除了自己的罪惡。而那個人……是我!”


    黑暗之中,那個人向前走動了一下,露出了不高的身軀,他的身體很黑,幾乎看不到他,隻是,你能夠看到全身的花紋,在黑暗之中,極為明顯:“angramainyu,不過,那也隻能夠形容現在的我了,因為過上一會兒,我便不是現在的我,消化你們的過往,我將成為新的我。”


    被剝奪了名字的活祭品,隻是通過回應那祈願,讓他曾經拯救了一個世界。從此,世界上,除我之外沒有罪惡。除我之外沒有缺陷。值得憎恨的隻有我一人。值得厭惡的隻有我一人。通過那樣拯救了世界,人類得到了安寧。


    他被強製的送上了英靈之座,成為了反英靈。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對方又笑了,他說:“我在等待。”


    “呆在這個地方,在睡夢之中,等待著別人的沒有理由,不著邊際的需求與祈願。雖然很快就不是angra之身,但是這股力量也能能夠保留著,等待著力量填充著自己,然後,等待自己誕生之後,那新生之姿,不知道會是什麽模樣的姿態”他快樂而滿足的說。


    “你想做什麽?”士郎心中的不安開始加劇。


    他高聲回答:“回應人類的祈願,不管是何等的祈願,我都會實現它。”


    “那麽,你打算怎麽回應他?”士郎更加不安了。


    “啊,你剛剛不是看到了嗎”回答的聲音笑的無比開心:“十年前的經曆,剛剛又重新觀看了一邊,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站在那裏的士郎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


    “你啊,真是沒有腦子呢”對方歎了口氣:“比起現在這樣和我說話,還不如趕緊吸收一下更有用的東西,archer的能力,他的能力,配合你的眼睛使用才是真正的力量,比起你現在跟我說話要有用的多,你現在還在這個地方,你到底要猶豫多久啊?明明連archer都砍了,現在反而在這個地方徘徊。麵對吉爾伽美什那個家夥,不想死的話就要好好消化才行,你要是死了的話,我也會很困擾的。”


    他想了一下,對著士郎說道:“既然你現在還在胡亂玩兒,就讓我來幫幫你吧。”


    暗影之中,一股詭異的黑暗突然蹦了出來,像是潑灑出來的濃墨,深深的一片,頓時將本來沒有顏色定義的世界所染黑了,而且麵對的方向,士郎那邊。


    那股墨汁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士郎根本來不及躲閃,就已經被濺的全身是黑色了,可是馬上,他發現不對了,雖然墨汁濺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並沒有什麽不對勁。反而,濺到自己腳下的那股墨汁,卻凝結成了一片,隨後,那股墨汁之下,本來應該有能夠站立的地方,卻消失了。


    士郎的身體忽然就下沉了,腳下的墨水變成了沼澤,將他吞噬了下去。


    士郎掙紮著,但是無濟於事,他的身體被黑暗一點點的淹沒,身體被那股黑暗所吞噬,立刻就有種沉重的感覺,使不上勁來,完全沒有辦法活動。


    漸漸的,他被墨汁淹到了臉部,他的眼睛瞪視著對麵看不清輪廓的男人,後者對他說:“放心吧,再怎麽說,你也是我保護者,既然如此,我也會盡我所能,保護你不死,但是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archer那家夥,留下來的武器資料,我需要了解……”


    橙子深深吸了口氣,注視著眼前的這家夥,同時也被身後的兩個姑娘注視著,嗯,如果要摳字眼的話,其中一個姑娘實際上不是人。


    剛剛,她按照約定的內容,驅車趕到這個森林的時候,一開始還有些困擾,但是她卻很幸運的找到了一些足跡。


    冬木市的這個森林,因為結界的關係,裏麵沒有任何獸類,如果進去的痕跡,都會長時間保留,而且這個地方已經好幾天沒有下雨了,所以遠阪她們的足跡得以保留,她根據走回來的那部分足跡,來到了……曾經的那個小破屋,理所當然的找到了遠阪她們。


    當時的場景曾經一度非常緊張,遠阪和saber看到有個魔術師過來,理所當然的認為她就ncer的master,差點直接就把她給砍了。好在橙子很有耐性,被勝利與契約之劍砍到頭頂的最後一秒還在解釋,這才讓saber停住了劍。


    但是過了幾秒鍾,她說自己是來幫助衛宮士郎的,這就讓幾人不能接受了。


    畢竟除了她們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士郎受傷什麽的,現在突然來了一個人說我能幫這個家夥解決傷痛什麽的,自然惹人懷疑了。而且蒼崎橙子很是直白的說,嗯,有個白色衣服的家夥,黑臉的,白頭發的男人讓我來這裏給一個叫衛宮士郎的治療傷勢……這差點讓剛剛放下劍的saber又想侃她了。


    橙子的話又讓兩個姑娘緊張了好一陣子,被她給弄得有些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不過她說明了身份,同時有限度的將一些事情告訴了遠阪和saber,比如她叫做蒼崎橙子。白archer的身體是她製造的,那是某種交易。她與那個家夥一點關係都沒有,而現在來這裏也是因為交易的一部分。


    遠阪聽到蒼崎的名號一開始還驚了一下,但是對於這個女人,她是不會完全相信的。隻是,隨後她權衡利弊,看著士郎身上還冒出來的劍尖,她還是認為讓蒼崎橙子看看士郎比較好,剛剛她已經檢查過了,可是結果讓人絕望。她不認為魔術回路完全報廢,身體上插著幾十把劍的人能夠活著,她已經無能為力了。而士郎本來擁有的那個自我治療,知道為什麽,完全沒有啟動,或者說,效果非常之差,根本比不上惡化的速度。


    但是橙子的到來讓她看到一線希望,畢竟後者是著名的人偶師,做出來的人偶和人類是完全一樣的,幾乎就是第三法的一部分了,所以後者才會被封印指定攆的到處跑。如果治療不好,也可以讓她使用人偶的製作方法,把士郎的靈魂抽取出來,把這個身體舍棄,放進新身體裏――剛剛她不是還說白archer的身體是他做的嗎,如此一來,他跟弓兵的相貌相同就說的通了。


    隻是,在想這些的時候,遠阪的心中有個惡意的想法,如果真的要換身體,那麽她絕對不掏錢買,而是強行索要。因為自己這邊,有個手及的英靈,如果對方不答應,她馬上就人頭落地。


    蒼崎橙子自然不知道遠阪心中的惡毒想法,她仔細檢查士郎的身體,尋找治療的可能。


    隻是看到這個可憐的家夥第一眼,橙子就了解到了,這個家夥絕對是起源暴走了,不然的話,不會是這幅慘樣的。而且,這個家夥的起源似乎是劍,這樣的家夥如果當時被荒耶看到了,絕對會被他盯上的。


    可是,檢查的時候,蒼崎橙子忽然驚訝的發現,這個半大的少年的身體,與自己製造的那個白archer的身體,外部不同,內部驚人的相似,除了魔術回路不同,那個家夥特地需求,要五十四條魔術回路。而這個家夥的魔術回路……太驚人了!!


    橙子隻是探查了這個家夥的內部,就驚訝的發現,這個孩子的身體裏,全……全都是魔術回路,就好像神經,血管那樣遍及全身,從頭到腳貫穿到底,幾乎就是魔術回路形成的人類。


    這個家夥,真的是人類嗎?這一刻,蒼崎橙子開始懷疑士郎是不是人造人,畢竟,隻有人造人才擁有那麽多的魔術回路,正常人,即使是時鍾塔的貴族也沒有哪個人擁有如此旁大的魔術回路,甚至有的貴族,魔術回路沒有太多,但是魔術回路的優異程度卻無法形容。


    現在這個家夥,他體內的傷倒不是大礙,主要是這魔術回路,大概是剛剛才安裝上去的,而且手法很粗暴,安裝的很粗糙,本來這個家夥的魔術基盤已經有所損壞,缺少一部分魔術回路,但是被後來安裝的魔術回路重新頂上,多出來的部分,強行撐開,讓它出現在這個男孩的身體裏。雖然不管合不合適,但是總歸是安裝上了,以後,這就是這個被稱為衛宮士郎的人的魔術回路,可以運轉魔術回路,可以使用魔術。


    但是這龐大的魔術回路,讓橙子有股熟悉的感覺,她想起了白archer曾經讓她製作了大量的魔術回路……


    “可憐的孩子”橙子歎了口氣,她可以想象,當時一定非常痛苦。


    (明天繼續更新,各位,看在我晚上十一點還在碼字的份上,放過我,別說我更新不穩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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