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管是阿拉伯人還是印度人,總歸是他們不認識的家夥。而現在,他們的出現讓周圍的士兵們一陣興奮,不僅找到了主心骨,連士氣都一並升高了,甚至於有些展示們高聲呼喝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跟隨這幾個王者一同衝殺上去。不過那幾個王者卻沒有理會周圍戰役高昂的戰士們,而是聚集在一起開小會。


    “那麽,說說吧,你的辦法是什麽?”太陽神之子一樣的安提柯向萊西馬庫斯詢問。


    但是萊西馬庫斯沒有回答,而是搖了搖頭:“不行,你也不可以,你隻能是當當配角了,安提柯。”


    “嗯?”軍神之王的眼神沉了沉,沒有生氣卻嘲笑起來,他看著還兀自歎息不止的赫菲斯提翁:“果然你隻是在吹噓罷了,相信你會有什麽策略,是我們愚蠢了。”


    對於安提柯的嘲笑,萊西馬庫斯還沒來的及反駁,就聽赫菲斯提翁就要急忙開口,不過突然有人叫他,他回頭一看,是旁邊跟隨他一同出征的戰士們,現在正大聲高喊著他的名諱,他伸手擺了擺,高舉了拳頭回應了一下,然後轉過頭來對著安提柯,他可是充滿善意的想要提醒軍神:“千萬別這麽說,我可是有不祥的預感,每當這個家夥口氣這麽高興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事要發生。”


    眼看赫菲斯提翁非但沒有緩和,反而更加的噤若寒蟬,安提柯的眉頭跳了跳,也不說別的了。


    “但是,如果不是跟我還有安提柯的差事,那是誰,總不會是……”赫菲斯提翁的眼神從萊西那有吃人之象的身上移開,看向那位身上被裹得的嚴嚴實實的老者,然後又看了一眼萊西馬庫斯,眼睛裏滿是不信之色:“喂,你不會打大師的主意吧,人家七十三歲了。”


    在他眼裏,雖然萊西馬庫斯雖然平時為人十分凶狠,抱女人也喜歡強搶,而且喝酒之後總是幹這種那種的齪事,但是總體說來還算是尊老愛幼,本性純良,難道這回他要把餿主意找到這老頭的身上?應該不會吧,他不是那種人啊。


    結果萊西馬庫斯當場就背叛了好友的心情,他走到了那位年齡蒼老,相貌睿智嚴肅的都讓人產生尊敬之意的老者麵前,然後恭恭敬敬的一低頭:“大師,之後的就拜托你了。”


    “呃……”對於這意外的結果,當時就讓軍神還有赫菲斯提翁愣了一下。


    不管怎麽說,身為亞曆山大以下最偉大的軍事家,還有亞曆山大最好的夥伴,這兩個人都不去理會,反而去找馬哈拉甲王這位印度老頭,這讓另外兩位心理麵有些怪怪的。說是不高興也不是,奇怪也不全是。


    不說看不起老人,且說拳怕少壯,就算他是個厲害的家夥好了,年齡是把殺豬刀,人家確實那麽大了,難道自己兩個青壯還比不上他嗎?


    可是萊西馬庫斯渾然不在意,隻是恭恭敬敬的等待老頭的回答。


    馬哈拉甲王名叫波魯斯,是印度的王公,不是阿拉伯的。他年紀大到讓你人一看就會產生尊敬之意,但是不妨礙他很謙遜,他側身,雙手合十,用了一個印度人都喜歡用的姿勢回禮,同時問曰:“色雷斯總督有何想法?”


    “啊,不敢不敢,實際上,呃,是這樣……”萊西馬庫斯說了起來。


    後麵被萊西馬庫斯丟掉的兩個戰士們現在從開頭的激動變成了可怕,不僅是他們,周圍其他的戰士們也是一樣的感想,他們看著那幾個王者站在那裏,旁若無人的說話,他們的嘴巴越長越大。


    他們看著那幾個家夥說話,說話也就罷了,可是那邊那個大怪物可沒有消失啊,它還在一步一步的慢慢移動著,而且身上的毒煙也越冒越濃了。


    那家夥的一隻手臂便可以讓大地陷落,隻要一經移動便可以造成狂風呼嘯,更致命的是現在這兩樣他都沒有使用,反而釋放出更加致命的毒煙。這讓它就算不動,周圍的人也沒有辦法靠近。


    現在,這個巨大的毒源開始移動,它慢慢的,漫不經心的向前靠近,毫不在意那些對他的怒目重視,巨大的身軀碾碎死去戰士的身體,用自身的黑暗掩蓋住他們存留在這沙漠上的殘餘痕跡。


    對此,那幾名王者卻毫不在意,隻是協商著什麽……喂喂,他們有沒有注意到啊,要是一不小心,就會被壓死的!!


    “嗯,那就這樣吧,但是啊……你這個辦法,該說是用腦子思考過的呢,還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去想的呢?”赫菲斯提翁覺得不怎麽好解釋,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計劃十分詭異,雖然確實可以避開毒霧的侵襲,甚至可以避免一部分戰士的損傷。但是聯想到這是從一向隻有除了腦袋什麽都用的萊西馬庫斯嘴裏說出來,隻覺得這個計劃雖然聽起來可行,就是分外的不靠譜。而且……


    “但是,為什麽要馬哈拉甲王是先鋒,我和赫菲斯提翁應該要更合適一些吧”軍神大人的兩隻眼睛斜視著萊西馬庫斯,大概也是覺得這個方法由一個老人出手實在太過意不去了。


    赫菲斯提翁瞪大了眼睛,想要說什麽,但是萊西那巨大的身軀已經欺近了軍神,壓倒性的身體優勢擋住了眾人的視線與他的聲音。


    安提柯奇怪的注視著這個什麽姿勢都是殺人狀的家夥,隻是那家夥一臉的古怪,他悄聲低語的對軍神說道:“喂喂,你話太多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平時的你,所以別說話了。”


    然後他已經大聲叫喚起來,故意說給別人聽:“好了,就這樣,按照計劃,由安提柯開路,然後大師作為先鋒,我跟菲斯隨後跟著。”


    “?”對於這個家夥奇怪的表現,征服王手下第一劍士感到很奇怪,因為平時就算是麵對伊斯坎達爾,萊西馬庫斯也沒有這麽投鼠忌器的樣子。


    赫菲斯提翁在歎氣,而印度的國教使然,馬哈拉甲王公也不打誑語,隻是謹慎的伸手示意了一下。


    最終,戰士們看到他們的王者們終於像是協商好了什麽,然後各自擺開了陣勢。


    首先,他們兩對兩的站著。然後,萊西馬庫斯拿起了他喜歡當錘子用的劍,而赫菲斯提翁則舉起了那個長的像旗杆一樣的武器。


    安提柯站在了萊西馬庫斯的對麵,把劍拿起,一隻手按在了劍柄上。


    他的身形突然間消失了。


    再出現的時候,就是在萊西馬庫斯的身邊。且不說好像瞬間移動似的步態,更是他的著腳點特殊的很,隻見他猛然出現在了萊西馬庫斯的上方,身體側斜,雙腳合並。


    而一直在等待著的光頭壯漢此刻正將劍往後側去,像是要來一個橫斬,此刻看到了安提柯的身影出現在了身前,頓時目露獰笑,頓時氣血之色染紅他的皮膚,肌肉像是充了氣一樣膨脹起來,數道青筋從他的的身上乍現,從頭頂一直延伸到手腿之上,好像他的身體裏有數十條猙獰的蜈蚣在爬行。


    色雷斯總督發出了巨吼,腳下的沙地無法承載他的聲勢似的,將他的雙腳吞下,直達膝蓋,如此氣勢之下,萊西馬庫斯手中的巨劍用盡千鈞之力,權利橫揮過去,一道白色的氣幕出現在他的手上。


    那倒不是突破了音速,而是因為他使用的力氣實在太大,甚至打破了周圍氣體密度。


    如此一劍之下,就算是安提柯這位征服王手下第一猛將也無法承受吧,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不過,萊西馬庫斯這一劍卻不是要斬他的。因為他的劍並沒有用刃身對著安提柯,而是用刃的平麵。


    此刻安提柯也沒有對著他,而是身體側離,似是要給這個大塊頭的腦袋上來上一對鞋印,省得他的光頭看的很淒涼。


    他們這兩人一登對,眼神都是看著一個地方——不管是誰,劍斬還是踢腿的人都沒有看著對方,而是看著遠處那個巨大的黑肉團。


    這也是萊西馬庫斯的目地。


    他手上的劍像是一把擊碎空間的大錘,直接撞擊到了安提柯的腳底。本來受此一擊,就算是軍神的強壯也無法承受,必定斷腿,不過他現在空中。


    在劍之錘衝上他的腳底時,他反而借力,身軀微微蜷縮了一下,隨後猛然伸展,整個人就像是一直伸直翅膀的獵鷹,從沙漠裏直擊長空。


    萊西馬庫斯的劍揮過,劃過一個巨大的圓弧之後停下,他目送著黑劍王者的遠去,臉上帶有一抹猙獰的得意。


    可是在遠處的某個士兵突然愕然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下的沙漠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長長的溝塹,沙子好像被人蓄意開出了一個平滑的深痕,不知多深,並且有一瞬間,沙子看起來水平如鏡。現在沙溝的上麵,沙子正在緩緩向下滑落。


    他不知怎麽回事,可要是他現在抬頭,看向剛剛色雷斯總督的劍鋒所向,便會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吧。


    而衝上天空的安提柯也並非隻是飛翔,飛翔隻是輔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身體伸展之後,他就抬起了雙手,一手舉劍,一手按劍,將劍拿於眼前,透過劍柄的水平衡量遠處的獵物。


    安提柯是征服王手下第一的戰士,不論是武力還是智謀,都是超凡脫俗,唯一的戰傷便是他的眼睛,他是個獨眼龍。不過,現在的王之軍勢,定格的是他眼睛沒有受傷的時刻。此刻,這雙眼睛注視著怪物巨大的**,他的眼色比黃沙要沉重,眼神比太陽還要灼熱,就算距離很遠,你也一眼可以看到他的眼神,而且是相較於其它部分最先注意到的。其次,你會發現他的劍。


    他的手臂行動,吸引人目光的黑色之劍露出了自己的真容。狹長之光從劍鞘裏蹦出,將軍神的眼睛映照的一片寒涼。


    黑色的劍,無華麗的裝飾,不像是騎士王那樣高貴的王者之劍。實際上它黑暗厚重的質感更像是一名高超的劍客使用的利刃。


    不過,將劍從鞘中緩緩拔出之時,裏麵卻是與外部完全不同的感覺。


    劍柄,劍鞘全是漆黑之色,卻從劍鞘之內,劍柄之連所處,放射出一股比興都庫什山更加寒冷的光芒。你不會懷疑它能劈開黑暗,但是你會質疑在黑暗之後,是否會有伴隨光明而來的溫暖。


    黑色的鐵柄連接著能夠凍僵靈魂的冰玉,暗黑劍手此刻將劍握於手中,他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巨大怪物的上方。


    一斬!


    冰之劍突然化作了百倍於之前的長亮之色,它從天際擊於地麵,閃亮之色如青空之上突然劈落的一道閃電,毫無征兆,忽然閃現的姿態又像是喜怒無常的神靈之火所化作的一柄天之巨劍。讓人看了之後,雖然身體沒被擊中,卻覺得心肝已經被那道閃電擊碎,殘渣發出濃濃的焦味。


    這道閃電像是要將沙漠轟成碎片,撞上了地麵,而位居地麵上想要阻攔它的一個巨怪首當其衝受到了懲罰。


    紫色的霧瘴根本就連迎接都不敢,在電火墜落前就先退卻了。閃電在碰到毒霧之前,它就像是被斬過似的,分成了巨大的兩半,因此它首先擊中的反而是肮髒不堪的魔物濁體。


    腐肉與刀鋒,哪種更結實,顯而易見。


    銀色閃電在接觸了怪物之軀後,便如閃電一樣飛快的消失了。而怪物的身體上似乎沒有什麽變化……哦,並非沒有什麽變化,在軍神借用宙斯的閃電劈中了他之後,它的身體上也出現了一道閃電。


    本來漆黑如碳的怪物身軀上,炸起了一道多棱的閃電,直衝天際。不過相比之下,它沒有像是要炸裂的銀色電火那麽奪目,而是能夠淹沒任何色彩的黑暗之色。


    黑色的閃電從躁動起來的海魔身上升騰而起,直衝天際,在高處分散開來,化作無數的黑之點重回地麵。這時候才能看清楚,才能明白那是什麽。


    那是鮮血。


    腐爛的怪物的鮮血。


    軍神的一劍,將怪物的身上切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因為傷痕太過突兀,怪物的身體還沒有接受,正常流淌的血液有流動了幾分,幾秒之後,汙濁的血液才從死掉的血管末端衝了出來,那巨大的出血量甚至讓人誤以為那是一道地麵升起的黑色閃電。


    魔物瘋狂的顫抖起來,狂躁的揮舞身軀,身上的那道傷口足有幾百米長,初次出現這樣的傷口,就算疼痛沒有折磨它,也足以讓他驚慌。不過讓怪物顫抖起來的卻不是恐懼,而是驚訝之後的嘲笑。


    對,因為沒有發聲器官,所以這個怪物的笑聲並不被人所理解,隻能看成是它惱怒的行徑。至於為什麽它會發出嘲笑。那是因為它覺得諷刺。


    就算是再強大的攻擊又怎麽樣,對於擁有無限再生能力的怪物而言,沒有絲毫作用,甚至於,吉爾德雷敢於挑戰一下勝利與契約之劍。


    二斬!!


    但是,從天而降的第二道閃亮打斷了它的嘲笑,又一道銀亮的巨刃從天而落。


    如果說第一次的攻擊是閃電的話,那麽第二次的攻擊就隻能用光才能形容了。尚在發怒,不明所以的怪物突然承受了這第二擊,狂舞的身軀因為第二道閃光的出現而陡然停止,如果他有靈魂的話,剛才便是因為靈魂被那一擊所迷住了吧。


    而且,那樣能刺穿人靈魂的一擊,是第一擊之後反手回補的一劍,因此,它與第一劍成歪斜的交角,交錯而過的劍痕在怪物的身上閃現,映襯著那道正在消失的傷痕,如一個十字的模樣。這便是讓吉爾德雷短暫發呆的東西,此刻他身上張開的眼睛一部分呆呆的看著那個傷口,一部分呆呆的看著天上如神靈降世的戰士。


    閃亮的光輝,曾經也是他身披之物。如果說太陽的光輝是神靈的眼神,那麽銀色的閃光便是守衛神靈的騎士才擁有的色彩了吧。


    吉爾元帥開始憤怒起來,短暫的沉默,它醞釀出的是黑暗的憎惡。因為它曾經也身披如此顏色的甲胄,他曾經相信,就算渾身浴血,但是他仍能看透血汙下鎧甲的潔淨。神靈的意誌會保護著他,十字的紋飾比他的家紋更能讓他感到榮耀。


    但是現在他卻會詛咒那份高貴,先前會奉上生命守護的東西現在成了他唯一的唾棄。


    百斬!!!


    還沒有等憤怒的吉爾德雷釋放出邪惡的怒火,天上已經下起了光之雨。


    上百道從天而降的利刃蹂躪一樣的撞擊著怪物的身體,那是全方位無死角的攻擊,除非你有超過光的速度,否則就別想躲過去。


    與先前的斬擊一樣,如同神靈釋放怒火才能解釋的神跡,人類無法企及的高度與強度,被軍神之劍釋放而出,閃耀著無人能及的強大。那攻擊落到怪物的身上,隻會讓人覺得浪費,因為誰都不會用神兵去砍柴火,用名刃去做木工。


    怪獸狂亂的肢體停下來了,它的肢體好像是被切開了一半的巨蛇身軀,就算死而不僵,扭動起來無力而緩慢,沒斷的肢體抽搐著,裏麵的筋骨鏗鏘作響,比沒了尾巴還要不如。海魔的身體每一寸都變成了巨大的毒包,隨著每一道攻擊的穿過,就爆發出巨大的黑汙。像是要將整個沙漠染黑的黑暗噴湧出來,四散而放,灑滿大地。


    如果真的有地獄的存在,那麽它應該是一直下著雨的樣子,就像眼前這片望不盡的黑之雨域,你在這其中,隻能感覺到絕望。沙漠會感到哀傷的,從來沒有想過接受雨水的滋潤,但是也不應該用這種東西吞噬它的存在。


    在這樣的結果下,安提柯開始緩慢降落。


    此刻,這位落地的製造者此刻正在做一件事——他將劍換換收入鞘中。在半空中他已經將這件事完成了大半,此刻你隻能看到一道細細的電光在護手與劍鞘的中間閃現了一下,隨後便隱藏在了漆黑的外表下。不過此刻沒有人會對那把黑色的劍有所懷疑了,現在收在鞘中的它更會讓人想起它出鞘的樣子。


    不過,將劍收入鞘中之後,安提柯雙膝一個交叉,像是張開了的剪刀似的,隨後他盤膝坐倒在地,手按黑劍插入地麵——他的精神已經到達了極限。


    此刻安提柯的皮膚上以一種肉眼都覺得飛快的速度出汗,本來古銅色光滑的肌膚一下子變得發暗,並且光亮起來……怎麽說呢,就像是黑鐵雕像似的,黑得發亮那種感覺。汗水從他每一個毛囊裏分泌出來,迅速連接起來,幾秒的時間裏,他像是掉進水裏剛爬出來似的,全身上下都是暴汗。


    “喝……”


    軍神常常吐出了一口氣,跟他吐出來的氣相比,沙漠竟然也是冰冷的,他吐出來的一口氣竟然在沙漠裏也隱隱看得見白色的煙霧,不知是蒸汽還是煙氣,總之可以見得他體內的溫度有多麽高,之前的皮膚發黑也是高熱而發紅,隻不過膚色不同,所以像發黑。


    剛剛那樣攻擊你不能指望軍神好像砍瓜切菜一樣的使出來,那可算是寶具了。


    雖然王之軍勢裏除伊斯坎達爾之外,每個英靈都無法使用自己的寶具。但是安提柯有些特殊,他的寶具就是自己的劍技,所以才能使得出來。


    大部分的英靈基本上都是使用武器類的寶具,也有特殊的使用戰車或是其他附加產品。王之軍勢的限製是禁止使用召喚以及具有釋放性的寶具,比方說saber的劍,如果她是王之軍勢的一員,她最多拿自己的劍當成利刃,不管是風王咆吼還是光束誓約劍都使不出來,在這裏這是禁止的。但是要換ncer(四五兩代都可以)的槍的話,不管是死棘之槍還是紅黃花槍,本質上帶有的詛咒這方麵是不會丟失的。庫丘林依舊可以讓人的傷口無法複原,迪盧木多也依舊可以破魔,給人無法治愈的傷,這特點與能力不會消失。


    就是說,本身擁有的能力跟英靈借用某種力量外放的能力不同,前者不會被強製禁止,而後者,在禁止使用的方麵也有一些分類。


    而在英靈使用武器使用的攻擊方麵,很多都是使用武器發揮自己本身武力的,就好比saber的劍術,就算不使用誓約炮,她也是超一流的武者,隻要近身,砍死征服王一類的英靈毫無壓力。


    而這裏是可以使用劍術一類的體術攻擊的,安提柯便是如此,他的攻擊能力便是千錘百煉的劍術,能稱為軍神,是因為他好像另一個時代的亞瑟王,在戰場上橫行不敗,一己之力便能擊破一支軍隊。


    而他的招式,卻是簡單的攻擊而已,沒有什麽特別的花樣,事實上在那個時期的人類距離蠻荒不化的野人時候不遠,什麽有特性的劍術是根本不存在的。戰士們使用便是平時練就的規範性斬擊,橫豎彎提,連個斜一點的劍招都沒有,看看斯巴達人就知道了。


    而在這其中,劍術最為超群,可說是世界峰首的便是安提柯,凡人肉身,普通學習,卻能將劍技磨礪到像是一把狂鋒重劍,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樸實無華。但是每遇斬擊之物,又似能夠刺穿一切的針劍,不管是什麽都能將其一分為二。剛剛他的攻擊便是如此,是他的劍術,也是他平時磨練出來的技藝的最高體現,全力釋放的斬擊。


    這份劍術便是他的寶具,象征的證明,但是由於劍術這類攻擊方式不被禁止,因此他也算是能夠使用寶具了,不過消耗起來,絕非以往可比,沒有傳說的升華,僅僅使用自身的能量發動這種攻擊,剛剛那樣的斬擊之後,幾乎把他掏空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的攻擊,超凡絕倫,要是按照寶具的規格,這絕對是a++級的隊軍寶具,是與神話時代後期的赫克托爾這種大英雄的神守之槍同級別的寶具。但是,但是!!就算如此,怪獸也在承受範圍之內,它的血肉飆飛了一小會兒,就一小會兒,就已經開始愈合了。


    十年前也是如此,那個時候,怪物的恐怖還不如現在的五分之一,但是那時候整個王之軍勢合力都沒有做到將他做掉,除了一個魔力不足不能打持久戰的問題,還有一個就是怪物的再生能力。


    當時安提柯、萊西馬庫斯他們也是大展神威,但是怪物的複生能力太可惡,安提柯一劍下去,便是一隻觸手斷掉,他幾乎把它所有的觸手都砍掉了,但是也卻無法阻止它們全都再生出來。萊西馬庫斯也用盡全身力氣,但是轟碎本身就是肉泥的東西又能怎麽樣,他們就像泥漿,又會聚合起來。


    十年前尚且如此,十年後更別提了。


    這次,軍神之劍甚至沒有將怪物的肢體砍斷,隻是砍傷而已,而且還是傷而不殘。眼看著他累到了,而怪物的精神頭馬上又要恢複了。


    不過,也沒打算讓安提柯一個人去扛那怪物,怎麽說他們也有群眾優勢。


    就在安提柯鏘然坐下的時候,又有一道白色的影子飛了起來。


    那道白色的影子並不光亮,也沒有什麽飄逸的感覺,就是一道白色飛了起來,是人是物都看不出來,而且跟剛剛安提柯一樣,也是朝著怪物飛去的。


    不過過程不同的是,安提柯是朝怪物上麵飛,而這個影子則是直接飛向怪物,而且飛翔的角度看來,還是朝怪物的腳邊飛去的。


    如果那些個算腳的話。


    那白影穿過了已經被切碎了的毒霧,直接就衝進了怪物的“腳下”,然後就失去了蹤影,再看怪物,卻毫無反應,而從白影飛來的方向,有個在學孫悟空觀雲姿勢的光頭巨漢,以及一個正將長杆揮舞到頭的金發男子。


    “呦嗬”萊西馬庫斯怪笑著,用一副稱讚的口氣對赫菲斯提翁說:“沒想到你的平衡力不錯,老頭在天上飛的時候竟然還是站著的。”這會兒他沒了對那印度王公的尊敬,開始口稱老頭,恢複成平常的他了。


    “嗯嗯”赫菲斯提翁敷衍著,抬起一隻手按住自己的眉心,似乎對自己大飛一個老頭子感到十分不安。


    實際上也不是打飛,起碼赫菲斯提翁友好的貢獻出自己的武器,讓馬哈拉甲王站在了上麵,然後把他“揮了”過去。看他指哪打哪的功力,要是打高爾夫,世界上所有的球杆牌子都要找他做代言了。


    停了一下,赫菲斯提翁對萊西馬庫斯問道:“喂,你真的有把握嗎,把那種老頭子送過去,我可不覺得那是開路先鋒,我覺得那是謀殺,而且還是殘殺。”


    這個十分尊老愛幼的優秀男人一臉的難過。


    可是對於他的話,色雷斯總督卻在冷笑,而且裏麵還帶著嘲笑的意思。


    “那你就閉上嘴老老實實看著,省的馬上牙齒從下巴裏掉出來”他說。


    對於老友這種異常的自信,赫菲斯提翁覺得非常奇怪,關於馬哈拉甲王他不是很了解,因為當時在攻擊印度的時候,他直接就降了,都沒怎麽交戰,完全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在他看來,這個家夥已經是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像所有老頭一樣,老了就膽小了,就算這家夥頗有勇力,也是過去式的,連安提柯都不能搞定那怪物,他去就行,難道念經能收服怪獸。


    但是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忽然從怪物的身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好像平地響起了一個炸雷,讓本來還因疑惑思考著的赫菲斯提翁嚇了一跳,隨後他把目光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


    那是海魔所在的方向。


    此刻,正在自我再生的怪獸又有了新的變化。


    本來已經開始逐漸恢複的醜陋肢體,卻好像不想再服從吉爾德雷的命令似的,突然轟的一聲炸了起來。


    一個巨大的肢體,屬於被安提柯砍傷的某條觸手,現在像是被安了個到了時間的c4,突然間就炸了,沒有任何人意識到是怎麽回事,隻是能從爆炸的地方,血肉橫飛之間,看到好像閃電一樣的光芒。


    腐爛的臭肉轟然間掉落在了安提柯的身旁,巨大的煙塵掩蓋了他半截身體,他眯起眼睛,看著前麵,然後他的眼神睜大了。


    他看到了明王!!!


    一個好似佛陀一樣的男人出現在了那裏,高舉著一隻手掌,朝著天空,令一隻手也豎成掌狀,與鼻同立,卻是個標準的佛學姿態。


    那是馬哈拉甲王。


    他上身的衣服跟他平時的繁文禮節一樣,現在都破碎了,他的上半身完全**,蒙頭的絲巾也沒了。此刻在太陽的照射下,他的上體給人的印象不是一堆素衣簇擁著一張老臉的造型了,但是,此刻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他就是那個印度的老頭王。


    **的上半身閃耀著與絲衣毫不相同的光澤,好像被淋滿了銅油。他全身黝黑發光的肌肉閃現出金銅相間的光芒,不過跟一般的老頭不一樣,他的身體不適枯樹幹,也不是注水肉,而是別的狀態。形容太費事了,簡單地說,他就像是一隻沒有皮的獅子。對,是獅子。為了捕獲獵物,整個身體上都是為了掠食而鍛煉出來的肌肉。年過七十,他身上的紋路卻仍舊是卻是飽滿的,好像野牛一樣鼓噪的肉型,精壯不顯絲毫老態。而且,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有些地方的肌肉都會微微的抖動,肌肉塊忽升忽降,好像某種靈活的小生物。


    剛剛他一擊之下,怪物的一條觸手整個斷掉,甚至來不及帶動肢體造成撕扯狀,就整個飛上了天空,萬鈞之力,由靈動的肌肉進行訴說。


    而在他肩膀,胸膛,腰腹,甚至在左頸上,全部都是傷疤,傷疤隨著肌肉的擰動而擰動著,看起來他的身上爬滿了細小的毒蛇,讓人心底直冒冷氣。


    相較於安提柯那種好像澆鑄出來的**,這個老人的肌肉似乎是無數肉筋交擰在一起,怎麽也撕不開的那種。而且也沒有安提柯那份好像神一樣的姿態,這個脫下上衣的印度老人,此刻完全是一副地獄魔鬼的氣魄。


    哢哢作響的關節,青筋纏繞的**,就連那張老臉,現在都是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模樣。


    也許有人知道他為什麽一直都帶著頭巾了,那不隻是帶著寶石的寶貴絲巾,更是將這位王者曾經的暴戾掩蓋起來的東西。


    一道長長的刀疤從他的左太陽穴一直延伸到右耳上方兩公分,這道傷痕比其他的傷疤要淺一些,細一些,但是也更致命一些。盡管已經愈合了,但是疤痕的地方卻比普通的肉皮陷進去兩毫米……盡管這傷已經痊愈了啊。可見曾經這傷是多麽的嚴重,大概他的天靈蓋都是接上去的。


    老人曾經的儒雅敦厚,佛性廣袤的氣質此刻已經隨著衣服消隱無蹤,剝下衣服露出了一麵殘酷的形象。沒有什麽燃燒的火焰,也沒有什麽可憎的麵容外形,但是老頭的氣質卻完全不同了。你看他一眼之後還要再看他一眼,否則恍惚之間你可能會有看到了某種青麵獠牙的鬼怪的幻覺,而非人類,再看一眼之後你才能確認那是個人。


    老王閉著眼睛,嘴巴抿起,似乎是在生氣,又似乎在為了什麽而苦悶著。看到此時你會覺得有些恐懼,這個老人,他年輕的時候,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那是……馬哈拉甲王?”赫菲斯提翁微微皺眉,看著遠處那個一個升天掌就把海魔的一根怪手打斷擊飛的家夥,有些不相信,他怎麽也沒辦法把一個走路慢騰騰的老頭跟一個全身肌肉的家夥聯係在一起。


    不過他剛說完,就見到馬哈拉甲王的姿態又有了新的變化。


    哦,倒不是他的模樣變了,而是他身邊產生了變化。


    在老王周身的空氣中,有一個東西飄飄忽忽的出現了。


    飄忽說的是它的動作而非姿態,一個黃金色澤的東西出現了,且不說它的外相如何,隻說它像是個有靈性的活物,圍繞著馬哈拉甲王的身體飄移著,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移動緩慢而沒有規則,像是水母這種海裏的浮遊生物。不過它雖然移動緩慢,也不規則,但是隻是在馬哈拉甲王身旁移動,一點也不遠離他周身超過半米。


    這個東西像水母一樣移動著,但是它並不像水母,從外形到顏色,一點關聯性都沒有。首先是黃金色的,閃耀著金光。其次,它像是一個四指爪扣住的尖底寶瓶。再三,它的上麵,隱隱有手指長短的閃電浮現,看上去好不詭異。


    如果士郎在這兒,見到這個一定會認出來,因為他曾經在王之財寶裏見過這個東西的原型。


    對,沒錯,這個是印度的馬哈拉甲王所特有的寶具,每一代王者傳承下來,象征著王權,佛性,武力的東西。是他的寶具,vajra。


    意思是因陀羅,因為他們認為世間萬物都有因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果早就,因此便成為因陀羅,也做金剛杵的解釋。是王之財寶裏的一件寶具衍生物。


    “嚇了一跳吧,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可是不知驚訝而已”萊西馬庫斯嘿嘿笑著,看著馬哈拉甲王的身上浮遊著的那個好像馴養生物的武裝,一點也不吃驚,看起來早就看過了。


    雖然不明白萊西馬庫斯什麽時候跟那個所有人都不熟的印度老王有了好交情,菲斯隻覺得他的笑聲很是幹澀,就像是強做出來的笑。於是他問道:“但是沒有問題嗎,那個家夥可是會釋放毒氣的,那可不是手上功夫厲不厲害的就有用的。”


    確實,海魔身上的毒氣剛剛被安提柯劈地四散消失,但是並非不能再現了,隻要怪物再次噴毒氣,那麽就算那個老頭真的很nb,不還是落死的份兒。


    萊西馬庫斯本來想對菲斯說什麽,但是忽然間停了下來,然後他又笑了兩聲,這次的笑聲挺真誠的,他說:“馬上就會有好戲看了。”


    怪物被自己突然間飛起的肢體嚇了一跳,剛剛被砍的身體雖然遍體鱗傷,但是也開始再生了,此刻突然間自己的身體被人切斷了一肢,讓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種體型的怪物,你不能指望它會有正常的內部構造。吉爾德雷所製造出來的這種無法命名的生物,沒有嗅覺,嗅覺,甚至連觸覺都是十分稀薄的。所以當肢體飛起的時候,吉爾德雷才發現,自己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細小的家夥,不多用幾雙眼睛就看不見的存在,吉爾德雷這才發現他。


    這個家夥是誰啊?


    吉爾德雷在發現他的瞬間,他就消失了,隨後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動蕩的感覺。


    沒錯,是動蕩的感覺,似乎有什麽人在拿手指頭捅他。隻是以它的體型,就連泰坦巨人都沒那麽大的手指。


    吉爾德雷又張開了更多的眼睛,他看向自己的身下,然後看到驚人的一幕。


    一個羅漢在他的身上肆意破壞著,使用自己的手腳,役使著佛道才使用的武力,對他痛下狠手。


    砂鍋大小的拳頭,比犀牛角的衝擊還要猛烈,如果擊向地麵,那麽絕對是可以擊碎地麵的。**的雙腳承載著衝碎一切的膝刀,從上至下,切割怪物的軀體。拳頭的殘像,腿腳的影子,高速的身影之下,他就像是一人化身成為十八人,每一個人都對著怪物的身軀進行轟擊,而怪物那種息肉似的身體,哪裏容的他拳腳全力攻擊。


    印度王四肢並用,揮舞著拳頭擊打著怪物腐爛的軀體,鞭腿撕開怪物正在愈合的傷口,怪物再生的觸手擋住了他的道路,他便一拳上去,隨後腿部倒彎,以蠍子彎鉤的姿勢後翻過來,雙腿恨恨擊打著剛剛拳頭撕開的位置,腿刀如穿過肥肉,一切到底。然後他把雙臂插入切開的部分,也不知道抓住那裏,整個人的臉猛然漲的發黑,經脈盡浮,雙臂使力之下,竟是將怪物的肢體拉長,撕開,完全扯掉,然後把不知道多少噸位的爛肉拋上空中。


    此刻他的眼睛睜開了,本來有些苦悶有些憤怒的表情,在這雙眼睛睜開之後,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幅表情。


    見過寺廟裏的怒發金剛吧,瞪圓環眼,惡嘴大張,像是要吞噬惡鬼的殺身佛。


    對,沒錯,殺身佛。


    馬哈拉甲王波魯斯,是時任的印度王公。他是在所有伊斯坎達爾途徑的大國強國之中,唯一一個不戰自降,而且降的十分徹底,兩軍之間一個磕磕碰碰,少點皮毛的都沒有。然後他被歸入王之軍勢裏,很多將領並不喜歡這個沒骨氣的老頭子。


    須不知,佛教起源地的國王,少年時期除了成為僧人,還要練習他們神靈賦予的東西。


    靜滅除惡,普度世人的力量,換言之,便是某種特殊的武力。每一個印度的王,都是教派與國家的雙重統治者,不管是哪方麵都是極致的,波魯斯王成為印度王公,也是因為,他被認為是佛祖拍下來人間受苦受難的以為佛陀。


    而這位佛陀,前生因為太過暴戾,所以才會貶下凡間,讓他經曆人世,之後再重返西天。波魯斯王平時溫和謙己,但是他們國家的每個人都知道,這位王者平時是彌勒佛,生氣了之後,殺生佛。如果他被惹怒的話,會造成怎樣的災難無人不知。


    所以不過不要以為他們會是很溫和的武僧,起碼平時是的,但是要是惹怒了的話,那麽便是另一番情景。


    老王的臉上沒有平時的不苟言笑與淡定若素,幾乎噴血的雙目裏滿是怒火,也不知道他從哪裏來的這麽大的仇恨,那眼神能把人活活嚇死。他全身上下都是怪物的血液與碎肉,那種比花精油還要鬆軟的肉塊被他一擊就會碎裂,還會因為太鬆軟,甚至都無法消耗他拳頭的力量,結果無法消除的力量會造成爆炸性的衝擊,導致他每一拳之下,怪物的身體都是爆炸著往外出碎肉。


    國教為佛教,每個少年都要去寺廟修行,而身為萬民的王,更是以佛性修身,平時的他也確實是那個樣子的,但是他此刻竟像是被魔王附體,變身成為了與佛教完全背意的阿修羅,嗜戰渴血,變成了完全為廝殺而存在的瘋子。


    如果說安提柯的劍是神罰之劍,那麽這位印度老王的拳腳,便是忿怒王的千手。


    怪物腐爛的肉質在空中飛舞飄灑,血液像是打開了地獄血池的入口,不停地衝向高空。僅僅是隻是數秒的功夫,這位王之軍勢裏最老的戰士,已經將怪物的觸手打斷兩條,給怪物身上流下大大小小數個坑洞,每一個坑洞都有三米深度,至於寬度嗎,也就不需形容了。


    不過很快,又可以從他攻擊的過程中看出端倪。


    這位老王者,他不停攻擊著怪物的軀體,打得到處都是爛穿,但是後來慢慢的,他把這些攻擊集中起來,本來各處的傷勢慢慢連接在一起,可以看出他是想把這些小傷變成打傷,小坑變成大洞。而在這過程中,老英雄的身上浴滿了地獄之血。本來無數的傷口被他撕裂,幾塊變成一塊,那樣子就算是見過沼澤怪,海怪,殺怪的赫費斯提翁也會驚悚,不明白到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怪物。


    在佛學裏麵,有一種說法,俗稱我佛還有火呢。而正常的形容,就是佛這種神靈,雖然仁慈,善和,普度眾生,但是也並非一味的軟綿貨,他們也是有火氣的,也是會憤怒,有仇恨這種心理的。


    如果他們被惹得發怒的話,就會變身。這種情況,被稱為佛的忿化身。


    佛發火跟人類不同,他們會變身,然後這個變身成為他們的忿化身,變身之後,他們便從救人水火,創造重塑的溫和姿態變成隻會殺戮毀滅的恐怖形象。這個時候,他們敵人的結局,總是很淒慘的,什麽拔舌地獄,油鍋地獄,刀山火海,全部都會經曆一遍,最後才慘死過去,不留一絲痕跡。


    而這種變身之後的佛,被稱為明王!!!


    如果說平時的波魯斯王是溫和的佛陀,現在,他便是見到了惡鬼欲除之的佛陀忿怒身,明王。


    眼看著那個老頭一己之身,卻能將怪物當成巨大的沙包亂打,就算是總督之身的赫菲斯提翁也不禁微微色變,他看著那個家夥的眼神,比看著海魔更像是怪物。


    “喂喂,我可不知道那個老頭子是那種程度的怪物啊”他抽著冷氣看向萊西馬庫斯。


    “是吧”萊西馬庫斯很滿意老友的反應。


    “你是怎麽知道他那麽……”菲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老頭那副很黃很暴力的做法。


    色雷斯總督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很不願意回顧某件可怕的事情:“當時走到東印度那邊,碰到了老頭子,結果被好好修理了一頓。”


    菲斯張大了嘴巴,這話從萊西馬庫斯嘴裏說出來已經很驚人了,他這個從不服人的臭家夥竟然說被人修理了一頓,這可真是讓人驚訝啊。


    而且還沒玩,萊西馬庫斯抓著自己的光腦袋:“當時我喝了一桶他們那兒用花弄得那什麽來著……呃,但是就算沒喝也會被打的滿地找牙。”


    “嘖嘖”萊西馬庫斯齜牙咧嘴的,似乎現在還能覺得那老頭打得疼勁。


    赫菲斯提翁沒了言語,對於萊西馬庫斯發自內心的對一個人有武力上崇拜,他還是第一次見,吃驚之下,他連馬哈拉甲王幹嘛要拍他都忘了問了。


    而這個原因很簡單,當時波魯斯王投降之後,聯軍直接進入了他的王國。慶功宴上,萊西馬庫斯多喝幾杯,如廁了一下找不著北了,亂走之間,他看到一個身材挺漂亮的小姑娘,露著肚臍卻蒙著臉,抱著個瓶子,被幾個侍女簇擁著往別出走。


    他好奇之下想看看那女孩的臉,就想去攔人,他這幅豬八戒加黑熊精的造型,一亮相就把那幾個女子嚇得直接逃跑,他就追,追著追著,熊爪子都要夠著了,一老頭出現了。


    這老頭就是馬哈拉甲王,那女的是他女兒,剛剛他正席間接受亞曆山大的親自慰問和把盞碰杯,忽然女兒的侍從來報,有個家夥正在對公主動粗,在侍衛來之前他先趕到了。


    萊西馬庫斯雖然知道這老頭是這國家的國王,但是對於這家夥不戰而降,他從心裏瞧不起他,眼見這家夥來攪局,那女孩還是他的女兒,這讓他更加上性,非要看看那女孩的樣子,漂亮了今天晚上還得娶回家……結果已經不用說了,他被發現的時候,別人以為這是哪裏來了個穿衣服的怪物,不知是什麽東西,全身焦黑的好像炭火烤糟不能用的死豬,而在周圍地麵上,他留下了八個自己的全身印記,每個都近半米深。而周圍的牆,更是全部塌方,他是在一片廢墟裏被發現的。


    自此之後,萊西馬庫斯了解到這老頭的實力不是蓋的,要是他想,仨自己也歇菜了,那是人家手下留情。後來登門拜訪,致歉告罪,一來二往,也算了解一些關於他的事情,算是有了點交情。


    不過這其間的過程不能說了,調戲人家女兒不成,反被人家打成豬頭三,這種事情你就是打爛他的頭他也不會說的。


    而在那邊,正在怒戰的馬哈拉甲王身上已經滿是黒汙,他如剛從一個柏油池裏走出來時的,全身上下不停有黑水滴落,但是他完全不在乎這可以把他殺死的毒液,隻是不住的對怪物的傷口轟擊,撕扯。拳頭的氣浪碾碎**,腿腳揮出的悶響如似撞鍾。忽然間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似的,豁然抬起頭來,看向天際,卻是一道巨大的觸手揚起,狠狠地向他砸了過來。


    對此,忿怒王沒有閃躲,他盯著怪物巨大的觸手,毫無變化之色。在怪物的肢體打到他腦袋上的時候,他的反手一揮,一道閃電的光芒隨著他的手掌蔓延開去,直迎上怪物的攻擊。


    怪物的觸手直接將他的身子壓在了底下,跟人拍死個螞蟻似的,一下子就不見了。


    不過,人的手是不會被螞蟻給打碎的。


    怪物的拍在了老王的身上,巨大的肉塊停留在地麵上三秒鍾之後,突然間顫抖起來,同時,在肉的中心處,一道奇怪的斑點顯露出來,並且慢慢擴大。


    又過了三秒鍾之後,可以確認那是一道光斑,在怪物的**下方有一道閃亮的光源,光亮之強,甚至連怪物那比任何樹木都要粗廣的肢體都無法遮攔,反而越來越明亮,好像這光是長在怪物的肉裏的,光源馬上就要破開怪物的**,迸濺出來。


    光亮漸漸侵蝕了怪物的整條肢體,也越來越盛,在達到最終的臨界點之後,光亮閃耀了一下,似乎是滅了,隨後又有一瞬,光亮的讓人看不清楚一切。


    怪物的肢體突然慢慢升騰了起來,像是一塊閃耀著光芒的怪異隕石。隨後,這塊隕石開始分解了。


    它變成了螢火蟲的結合體,現在不知緣由的分裂回原本細小的蟲體,本來有一條高速公路寬的肢體,現在分裂成上億的細小光點,一直到怪物的總體位置才停下。


    一秒之後,這些光源開始劇烈的運作起來,它們的速度突然間可以媲美子彈,呼的一下全部用上天空,刹那間,白日之下,暑氣之中,漫天閃亮的銀星,好像突然間把時間撥到了夏夜的所在,讓人不知為夢為實。


    但是夢幻之後,再看原處,卻是一個站在那裏單手朝天的黑暗佛陀。


    而在佛陀的掌中,托付著一件怪異的物什,那東西搖晃著,尖峰朝上,細細的閃電幾道結一,有他的手掌連接至那東西上。


    因陀羅,忿怒王手持金剛杵,在此秉立。


    不過,盡管是細細的閃電,但是旁側怪物的肢體斷頭,那焦黑甚至不曾流出一滴血的碳性傷口,卻是它的傑作。


    僅僅隻是他一抬手而已……


    “呃呃……”赫菲斯提翁愕然的說不出來話,隻是吞了吞口水,心有餘悸的樣子好像他才是那老頭的敵人。


    “聽說過印度的雷神之箭嗎?”萊西馬庫斯又蹦出了這麽一句話來,讓赫費斯提翁繼續看著他。


    (更新兩章,親戚走完了,公司上班了,不知道大家這個年過的怎麽樣。下次更新,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反正是本周內。)


    {.piaotian.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命運開始之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楊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楊洋並收藏命運開始之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