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上一次給他們留下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還不足以讓這群雜種銘記於心!”


    一天的時間未過,老唐已經是第二次打開魔法通訊設備主動聯絡暴力牛。


    不過相比上一次看到幾人在沼澤中艱難跋涉時,還有閑心幸災樂禍的輕鬆,這一次的老唐整個人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渾身上下殺機迸現,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而化身殺戮機器大開殺戒……


    “查!給我徹頭徹尾的查!”


    麵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老唐甚至不顧薩爾和吉安娜就在身邊屏氣凝神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聲音冷冽的衝魔法映像上的暴力牛疾聲命令道:


    “我倒想知道,是什麽給了這幫子愚蠢的野豬人膽量和底氣,竟然讓那些畜生還敢把鬼主意打到我們舒哈魯的頭上!”


    “真當我心慈手軟不會大開殺戒,滅族屠城麽?”


    老唐那銅鈴一般的眼睛微微眯起,滿臉戾氣和暴虐的開口道:“阿納克、格魯迪格、還有科爾,我不管你們三個用什麽辦法,哪怕突然間長出翅膀飛回去我也認了,總之盡快給我趕回恐怖圖騰崗哨整軍備戰,打點物資!”


    “恐怖圖騰崗哨隻留下五千的兵力交給噸位駐守,軍團的其他將士盡數交由你們三個統帶發兵剃刀峽穀!”


    “沿途貧瘠之地上所有的野豬人據點、村落全給我拔掉!”


    “一個月!”


    “我給你們三個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我不想在看到卡利姆多還有剃刀沼澤和剃刀高地這兩座野豬人城市!”


    “這一次我要讓這群不長記性的家夥付出代價。徹底記住一條在卡利姆多的生存規則:不要招惹牛頭人!”


    “記住,這一次我們不是為了俘虜野豬人而去的!所以……”


    “任何主動挑釁者,殺!”


    “任何負隅頑抗者,殺!”


    “任何戰鬥發生後拿起武器意圖不軌者,殺!”


    一連三道殺伐令,老唐說的是擲地有聲,殺機凜冽。既便是魔法映像的另一邊。肅身領命的暴力牛三人也能輕易的感受到老唐勉力壓抑的磅礴怒氣和懾人威勢。


    “哥……究竟發生了什麽,讓你這麽大的火氣?”


    待到老唐一席殺伐果斷的命令,眉頭緊鎖的暴力牛大著膽子出言詢問道。畢竟在的記憶中。自己的這位長兄從來都不是一個衝動易怒的莽撞人。毎有所動,必定會有其背後的算計或者潛在的利益在裏麵,甚至比那些地精還要狡猾、奸詐。


    可是這一次……自己的這位一向沉穩“陰險”的兄長卻是一副徹底被惹火的摸樣。才會下達如此冷酷的命令,根本不留一點餘地。這怎麽能不讓阿納克感到驚訝和不解?


    暴力牛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小正太也神色猶豫不解的開口問道:“古德大哥……這命令是不是殘忍了一點……野豬人雖然可惡,但是不管不顧的全部誅殺……是不是……太過了一點?愣頭青,你幹嘛不讓我說話?”


    自己的這位仍舊懵懵懂懂的朋友話剛說一般,暴力牛就知道要遭。緊趕慢趕的伸手去堵科爾*符文圖騰的嘴,可是仍舊沒來得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認不清形勢,還不懂得看人臉色的小正太,說出上麵那一段明顯會火上澆油,甚至惹火上身的言語。


    果不其然。魔法映像的對麵老唐冷冷的凝視了小正太半晌,直看的讓德魯伊小正太科爾心底發毛,這才一臉嘲弄的開口道:


    “你是德魯伊,生性熱愛生命不忍見過多的殺戮。可有些觀念盲目的堅持、信奉,最終隻會讓你變得迂腐、頑固、偏執!在這方麵你應該多向你的叔父哈繆爾長者學學!至少……如果換做是他。絕不會出言反駁我的決定!”


    “和哈繆爾長者比起來,尚未理解什麽才是你應該堅持的信念,什麽才是對一位舒哈魯來說值得用生命去守護的你,還稚嫩的很!


    看著魔法映像的另一端,小正太那明顯茫然無措,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惹得老唐厭煩的表情。老唐將嘲弄的語氣收起,一臉正色的開口道:


    “記住,科爾!”


    “對於一名舒哈魯來說,他的族人、戰友、同胞才是最寶貴的東西。德魯伊熱愛生命的教義並沒有錯,可跟自己的種族相比,所有空泛的教義和價值觀都不值一提!”


    “這也是,當初哈繆爾長者在聖山之戰後,會婉拒瑪法裏奧邀請其進入翡翠夢境這一殊榮的緣故!”


    看著小正太一臉的懵懂不解,呆愣愣的表情,老唐知道自己的價值觀灌輸對於尚顯稚嫩的小正太來說過於超前和深奧。自嘲的一笑,老唐已經懶得和這個是非觀、價值觀尚未定型的小家夥多費唇舌。


    “如果你還不理解我說的道理,或者仍然對我這‘殘忍’的命令抱有疑惑,那麽這次的行動你可以不用參加!去找哈繆爾長者為你解惑吧!但是……”


    調整一下自己過於惱怒的情緒,老唐已經重新恢複了冷靜,沉聲繼續道:


    “但是,在你徹底領悟之前,與龍角力軍團將不再會為你保留位置!軍團是我的心血,是我守衛舒哈魯一族的壁壘和戰錘,我不能容忍任何一個不聽號令,心存異誌的將士存在,哪怕是阿納克也不會例外!”


    緩了一口氣,老唐淡淡的看了滿麵驚詫,不知所措的小正太一眼,冷聲陳述道:


    “我的命令是否殘忍,我不在乎!”


    “報複行動是否過火,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理解!”


    “我不是德魯伊。對某些迂腐的教義不屑一顧。我是一名戰士,一名舒哈魯戰士!”


    “我隻知道,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挑釁、危害到舒哈魯一族的敵人!”


    “任何一個對我們舒哈魯造成傷害的家夥,無論他是誰,無論他隸屬於那個勢力,都將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承受我和軍團的無邊怒火!”


    “這一次,對野豬人的報複屠戮。我已經下定決心。既便是凱恩大酋長親自勸說,我也不會改變決定!”


    “要怪……就怪那些愚蠢的野豬人不識時務吧!


    “我曾經給過他們機會的!”


    一番肺腑之言說罷,老唐已經不再理會被這一段慷慨陳詞說的暈暈乎乎。神色掙紮茫然的小正太,轉而看向了一旁一語不發卻微微點頭的麵癱男格魯迪格*暗雲:


    “老格,阿納克如今還略顯莽撞。這一次的進攻你做帶隊主帥!具體的情報,應該已經有鷹身人斥候送到恐怖圖騰崗哨。攻擊行動具體的細節我不幹涉,執行到什麽程度也全靠你自己掌握!”


    “我的要求隻有一個,讓那幫愚蠢的野豬人雜碎付出代價,牢記這次教訓,再也不敢亂伸他們的豬蹄子!”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老唐看著點頭應承下來的麵癱男,沉吟了片刻後繼續謹慎的補充道:


    “記得拉著巴拉森長者一起行動。野豬人的那個老妖婆實力不俗,單憑你和阿納克不是對手。讓巴拉森長者這位靈魂行者出手對付他!這一次,不用再留著那個野心勃勃卻又愚不可及的老妖婆了!”


    “讓她跟著去侍奉阿迦瑪甘吧!”


    “還有……”老唐遲疑的看了麵癱男一眼。權衡了一下問出了另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剛剛阿納克說你們現在正棲身在塵泥沼澤的一個食人魔部落裏?”


    “恩,蕨牆村。大約有五千多成年食人魔。”麵癱男的回答依舊簡練,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會浪費精力一般:“雷克薩已經成為了這裏的新族長。”


    “很好!”聽到這個如同“曆史”上一樣發生的消息,老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後轉而繼續道:“等一會,你就跟雷克薩商量。讓他看看能不能將這五千多食人魔帶領著歸附我們。這一次跟隨你們一起行動,培養一下默契!”


    “就說是我說的,如果他同意,我將為這些食人魔找一片條件更好、食物更充足的土地!如果食物和武器裝備上有所欠缺,由我們軍團一力承擔!”


    “古德,你是想?”


    麵癱男的眉頭一挑。難得的露出了一絲表情波動。以麵癱男跟老唐之間的交情以及默契,老唐的這番話一說出口,格魯迪格*暗雲就猜到老唐又有算計了。


    “沒錯!”即便僅僅是通過魔法裝置交談,麵癱男仍舊能夠敏銳的發現老唐眼神中閃過的那一縷陰毒和戲謔。老唐的嘴角掛上了一抹獰笑,語氣陰冷的開腔道:“這次野豬人的事提醒我了……”


    “老格,你不覺得千針石林以及淒涼之地的那幫子半人馬蛆蟲活得太滋潤了麽?或許我們應該給他們找個好鄰居!”


    老唐的言語中透露著濃濃的陰損和毒辣,赫然又開始算計起半人馬那幫子牛頭人的仇敵。獰笑出聲,老唐徑直凝視著若有所悟的麵癱男,自顧自的繼續道:


    “早就聽說,食人魔的繁殖能力和生命力頑強,不輸於蟑螂和老鼠,適應性更是不遜於巨魔……那幫子半人馬不是同樣靠著巨大的數量和繁殖能力才將我們趕出家園的麽?”


    “我倒是想看看,半人馬雜碎和食人魔之間究竟誰更像蝗蟲!”


    眼睛微微眯起,老唐那近乎殘忍恐怖的言辭慢悠悠的呢喃而出,足以讓任何一個聽聞者惡心反胃,甚至心神戰栗:


    “以半人馬那足足數百萬的種族數量,足以養活數萬食人魔而不虞出現‘食物’短缺的情況……我想以食人魔那永遠也吃不飽的肚子,他們不介意換一個‘食譜’。”


    “至少……他們應該不會去挑剔半人馬雜碎的血肉,太酸太臭!”


    “古德。”


    “嗯?”


    從不知是驚悚還是興奮的驚詫中緩過神來。一向以麵癱著稱的格魯迪格*暗雲難得的衝老唐露出一抹激讚的表情,嘴角勾起了一個仍舊略顯僵硬的笑意,幾乎破紀錄一般一口氣說出了一段長句子:


    “無論是對野豬人的報複,還是對半人馬的算計,對付那些不知死活的異族人,就應該像這樣心狠手辣……現在的你,終於有點恐怖圖騰氏族族長的風範了!


    ……


    在小正太呆滯、暴力牛驚詫、麵癱男興奮地表情和目光中。老唐撤掉了怒氣的灌注關閉了魔法通訊設備,轉過頭看向了身後一臉驚悚複雜神色的吉安娜以及眉頭緊鎖一臉疑惑的薩爾。


    剛剛跟老唐那鷹視狼顧一般的陰狠目光略作接觸,吉安娜就迅速轉移開目光不敢對視。甚至不自覺地向後縮了縮身子,靠近了正審視著老唐的薩爾。


    一陣良久的沉默尷尬過後,不知是不是薩爾身上散發的沉穩和威嚴氣息讓女法師終於恢複了應有的勇氣。吉安娜終於勉強壓下了剛剛老唐那針對半人馬近乎駭人聽聞的言辭帶給她心底的一絲恐懼。


    雖然在卡利姆多生活了一段時間,對於牛頭人一族和半人馬之間的糾葛略有耳聞。可吉安娜也沒想到,這種仇恨竟然如此深邃刻骨,竟然已經濃鬱到近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連這位一向給人沉穩寬厚印象,整日裏笑眯眯的牛頭人大督軍都展露出自己狠辣、殘忍的一麵……那些殘酷、陰毒、駭人聽聞的手段……


    與之相比,人類和獸人之間的仇恨仿佛根本不算什麽。


    長舒了一口氣,吉安娜明智的沒有在半人馬的問題上觸碰老唐的問頭,而是麵色複雜的凝視著老唐,幽幽的開口詢問起野豬人的變故:


    “古德……野豬人究竟做了什麽讓你如此的怒火中燒,甚至不惜大動幹戈。出兵討伐?”


    “不管怎麽說……那些阿迦瑪甘的後代子嗣們也曾跟我們在海加爾山並肩作戰,勉強算是曾經的盟友……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麽?殘忍?凶暴?還是狠毒?”


    女法師的話還未等說完,便被老唐不客氣的揮手打斷。淡淡的瞥了有些拘謹的吉安娜一眼,老唐的語調微微上揚,不屑的嘲弄道:“你也說了是‘曾經’並肩作戰。”


    “盟友?”老唐嘴角的嘲弄更甚。冷冰冰的回敬道:“抱歉,我不認為那些主動襲擊牛頭人一族據點和將士的野豬人有智商理解盟友這兩個字的涵義,更不認為他們有資格被稱為盟友!”


    “我不是不近人情!”掏出一根雪茄慢慢的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老唐的語氣似乎跟那飄渺的煙霧一般模糊:“我給過他們機會!聖山之戰後,我遵照約定將所有的野豬人俘虜盡數施放,曾經的過錯既往不咎!”


    “可那幫愚蠢的家夥是怎麽做的?攻擊我們的隊伍和哨站……嗬嗬。同樣的錯誤竟然會犯兩次?真不愧是野豬人的腦子!”


    老唐的言語間滿是不屑與諷刺,見到吉安娜似乎仍有話說,老唐卻不給女法師插言的機會,眼睛微微眯起半是勸告半是威脅的衝吉安娜說道:


    “我們牛頭人一族豪爽好客,熱愛和平,可這不代表別人就能蹬鼻子上臉!”


    “對待朋友我們不介意敞開胸懷,鼎力支持。但是對待敵人,我也從來不介意趕盡殺絕!”


    老唐意有所指的“提醒”讓女法師原本湧到嘴邊的勸慰,盡數退散。上麵那一番論調明麵上是在嘲弄不自量力的野豬人,可實際上又何嚐不是對日後塞拉摩的警告?


    和平相處大家相安無事,但若是踏錯一步……就別怪他下狠手!


    這就是對麵那位牛頭人大督軍一席話的潛台詞。


    吉安娜的嘴裏有些發苦,想出言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好在屋子裏還有薩爾在列……眼見著老唐和吉安娜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重尷尬,薩爾不聲不響的開始轉移話題,皺著眉頭出言詢問起具體信息。: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聽你剛才一鱗半爪的對話,似乎是野豬人不安分。主動襲擊了你們?”


    “誰知道他們搭錯了哪根弦?我沒去主動跟他們算賬已經算是他們的運氣了,竟然還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膽,跟我們牛頭人撒野!”


    薩爾的話題轉移很成功,亦或許是老唐覺得對吉安娜的敲打已經足夠,不必過於逼迫,以免真的撕破了臉皮。總之,當薩爾詢問起具體情況時。老唐馬上露出一副鬱悶的表情,憤憤不平的一邊咒罵一邊解釋道:


    “兩天的時間裏,貧瘠之地我們占據的各處水源而建立的據點都受到的野豬人的大舉騷擾。將近三百多名戰士負傷。”


    “一支從千針石林押運半人馬俘虜趕回軍團要塞的百人衛隊,在剃刀峽穀處中伏,除了七位戰友在其他勇士拚死護衛下幸存下來。將情報傳回軍團要塞外,其餘的勇士盡數犧牲……”


    說著說著老唐又被勾起了胸中的怒火,澎湃濃鬱的怒氣噴湧而出,讓此刻的老唐恍若地獄中走出的魔神:“更可惡的是……那些野豬人雜碎還把他們的豬蹄子伸向了平民!”


    “前後兩支前往棘齒城的牛頭人商隊,甚至兩支在貧瘠之地放牧科多獸的牧民都被洗劫一空!所有成員無一幸存,就連兩位隻有七八歲的孩子都死在了那群畜生的手底下!”


    “甚至連屍體都遭到褻瀆,除了那些屍體殘缺不全的同胞,其他人的遺體盡數被那群野豬人畜生席卷一空,不知道運往何處!”


    老唐握手成拳,骨節捏的發白。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爆響,麵色陰鬱的說道:


    “既然這群畜生如此肆意妄為、暴虐殘忍,就不要怪我祭起屠刀!”


    緩和了一下情緒,老唐麵色有些歉然的衝薩爾開口道:


    “抱歉,薩爾。與龍角力軍團必須為我們的同胞討還一個公道,跟人類海軍的戰鬥,我提供不了太多的兵力支援。或許你可以跟凱恩導師商量一下援軍的問題。血蹄近衛軍在海山之戰中,你也見識過了,同樣是一支一等一的精銳部隊!”


    老唐的一席話,讓薩爾和吉安娜麵麵相覷。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野豬人竟然真的如此不識時務、殘忍無道。


    “野豬人突然之間怎麽會如此行事?誰給他們這樣的膽量?”


    沉吟了片刻,薩爾愈加疑惑的問道。隱約間,一向睿智警覺的薩爾似乎覺察到陰謀的味道。


    至於老唐那過於殘酷狠毒的手段,薩爾明智的沒有進行勸說。


    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以薩爾的智慧是斷斷不會做的。


    至於半人馬和野豬人的死活,那幹獸人什麽事?


    反正在登陸卡利姆多以後這兩個種族也沒少跟獸人起爭端,發生大大小小的戰鬥。嚴格說起來,半人馬和野豬人也是獸人的敵人之一。


    牛頭人肯下狠手拾掇這兩個種族,薩爾也樂見其成。


    若不是此時跟庫爾提拉斯海軍戰鬥剛起,實在空不出手來,薩爾說不得還要派遣部隊,履行一下“盟友”的義務和責任。


    不過腦海中剛剛閃過庫爾提拉斯海軍這個詞,薩爾就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麽一樣,瞳孔一縮猛然驚醒。顧不得有沒有證據,薩爾麵色凝重看向了老唐,將剛剛聯想起來的疑惑和盤托出:


    “古德……你有沒有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野豬人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當我們跟庫爾提拉斯海軍的戰鬥打響,立即就趁勢而動……這難道隻是一個巧合?”


    薩爾的目光中帶著一抹了然,而老唐聽到薩爾的分析和疑惑後也是悚然而驚。一開始,老唐還真沒把野豬人的異動和庫爾提拉斯海軍的進犯聯係到一起去。


    畢竟在老唐印象中,從來就沒想過這兩者有攪在一起的可能!


    不得不說,在軍事指揮上老唐也許要比薩爾強悍高明許多,但在這種關乎政治手腕和外交謀略攪動局勢的問題上,老唐就是騎著蠻角也趕不上薩爾那敏銳洞悉的目光和天份。


    “你是說……”腦海中突然間閃過了野豬人和庫爾提拉斯海軍“聯手”的念頭後,這種念頭就在老唐腦海中揮之不去。


    轉過頭,將目光對準了一旁略顯局促不安的女法師,老唐知道吉安娜恐怕也從眼前的情報中分析出了蛛絲馬跡和……某些可能!


    麵色漸漸地變得陰沉,眯起雙眼的老唐收回了自己怒火中燒的目光,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


    “希望海軍上將沒有如此不智,在這背後充當了什麽不光彩的角色,不然……”


    “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相信我,我的手段……他不會希望有機會領教一下的!”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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