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擊殺三把刀,張遠卻似乎隻是做了一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他緩緩的將雙手背到背後目光冷漠的看向擂台之下,其下,所有被張遠目光掃過的人紛紛避開張遠的目光。


    “這個擂台,從現在開始就由我來守了,你們誰都可以上來挑戰,我也隻出一招,一招之下,撐過的活,撐不過的也不要怪我。”.


    張遠的聲音淡然的飄蕩開來,伴隨著冰冷的目光,哪怕是前來觀戰的野蠻人都紛紛為之動容。


    當然,多的人對張遠這句話的評價卻是狂妄,隻出一招,張遠這是在向在場所有的人宣誓,這裏沒有人能夠接住他一招,這是何等的狂妄囂張。


    這一刻不僅僅是雇傭兵聯盟和地下城,哪怕是和張遠是自己人的海盜聯盟以及旁觀的野蠻人中的強者都忍不住紛紛的握住拳頭。


    一刀斬殺三把刀固然強悍,但是在這裏能夠做到這事情的人卻也絕對不少,而此刻張遠的挑釁卻絕對是讓人不能接受的,練武的人本身便是熱血沸騰之輩,即便是沒事也喜歡互相比較,而此刻,聚會又是顯示三大勢力武力的時候,三年一度,這本身是屬於高手成名的時刻,所以很便又不怕死或者說自信滿滿的人站出來,想要讓張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高手。


    第一個站出來的人卻不是地下城的,這個生存在野蠻人聚居區的勢力或許依舊擁有深不可測的內涵,但是在膽量上卻已經無論如何不能夠和另外兩個勢力媲美。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雇傭兵聯盟的一個高手。這是一個使劍的高手,在這個宇宙,殺戮是主題,大部分人喜歡的都是能夠將殺戮意味體現的淋漓盡致的長刀。使劍的高手雖然不少,但是卻已經很少有人使劍是為了殺戮,大部分的使劍高手似乎都是一些大勢力的首腦人物,他們使劍大部分的原因則是因為使劍加能夠貼合他們的身份,而他們需要生死搏殺的機會卻很少。


    張遠淡淡的看著這個跳上來的人,雖然剛那些話說的狂傲,但是張遠卻絕對不會小看任何一個人。


    這個雇傭兵聯盟的人剛跳上來下麵已經傳出劇烈的叫好聲,尤其是雇傭兵聯盟的人是扯開嗓門大聲的嘶吼著。很顯然這人在雇傭兵聯盟有著極大的聲望。


    “居然是居合,他可是你們雇傭兵聯盟少見的劍道高手,難道你不怕他折在這裏。”


    擂台下,月的笑容卻依舊極為淡然。他看著站在擂台上的劍道高手露出淡然而神秘的笑容,劍道高手,對付一般人或許沒問題,但是對付張遠,月深知不帶絲毫殺氣的高手對上張遠哪怕是實力高出一層也隻能夠是有死無生的局麵。何況想要高出張遠一個檔次那是何等的困難。


    “不盡然,居合可是我們雇傭兵聯盟中僅有的劍道高手,平時已經很少有人見到他出手,因為值得他出手的人已經太過於稀少。希望你們海盜聯盟的這個人能夠值得他拔出自己的劍。”


    石岩的聲音冰冷響起,對於張遠的囂張石岩從心底感覺厭惡。他沒有辦法容忍海盜聯盟的人這般囂張,全然不將雇傭兵聯盟看在眼中。


    居合站在擂台上。目光冷冰冰的看著張遠,和所有的高手一樣,居合對於張遠之前說的那話從心底感覺不服氣,所以居合走上了擂台,他不是為了什麽名聲,而僅僅隻是因為不舒服張遠說的那句話而已。


    “希望你有資格讓我拔劍。”


    居合冷酷的看著張遠,之前張遠的話張狂,此刻居合便表現的比張遠還要張狂,即便劍是君之器,但是練武的人天生攜帶的那種武無第二的氣概卻絕對不是所謂的君之器能夠遮蓋掉的。


    “劍道嗎,有趣,有趣。”


    張遠嘴角抹開笑容,似乎極為有趣的看著居合,他的眼神微微眯著,看起來倒好像是一個慈祥的老頭,但是僅僅隻是一會兒之後被他盯著的居合便感覺一絲不安,眼睛本是心靈的窗戶,據說眼睛乃是人類靈魂唯一映現的地方,若是被一雙眼睛長時間盯著,除非這雙眼睛的主人是你的長輩或者和你極為友好的朋友,否則的話你恐怕會感覺渾身發毛。


    而此刻在居合的感覺中張遠的雙眼似乎正逐漸的化為非人類的雙瞳,那感覺似乎盯著他的不再是一雙人類的眼睛,而是一雙來自於地獄的魔眼。


    “一招,我隻出一招,希望你能夠接住我這一招。”


    張遠的聲音突然間冰冷的響起,驟然間居合感覺天地似乎消失,無止盡的殺戮氣息蔓延開來,整個世界似乎變成一個戰場,而他卻是站在萬千屍體叢中。


    張遠的眼神冰冷,從居合走上擂台開始張遠救看出居合屬於那種空有強橫無比的實力,但是卻沒有經曆多少殺戮的強者,所以一開始張遠打定的主意便是以氣勢壓垮居合。


    張遠出道以來經曆過多少次生死之戰便是張遠自己都已經不記得,而死在張遠長刀之下的人恐怕已經足夠組成一個軍團,此時,當張遠全力釋放自己的殺氣,霎時間方圓一公裏之內都好似陷入了地獄一般的陰森。


    換在平時,哪怕是這樣的氣勢也絕對下不到居合,但是此刻,被張遠那雙看似溫和,但是卻蘊含深深殺氣的雙眼盯了半天,居合早已經不知不覺的陷入張遠為他刻意布置的陷阱當中。


    “殺”


    驚天炸雷一般的吼叫聲在居合的耳中響起,霎時間居合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震,轟鳴聲從大腦深處蕩漾開來,而伴隨著大腦蕩漾的卻是一抹閃亮的刀光。刀氣如匹練,居合隻覺得整個世界似乎都亮起來。


    擂台之上,張遠速的從居合的身邊閃過,隱約間擂台之下的眾人似乎覺得在張遠和居合中間閃過一道白芒。再然後張遠又和之前三把刀錯位一樣站在了居合的背後,擂台之上安靜下來,擂台之下同樣安靜下來。


    石岩的拳頭握緊,整個人已經微微顫抖起來,其他人或許隻看到一道白芒,他卻是看到張遠的刀劃過居合的脖,一刀,隻是一刀。甚至都算不上是一招,居合就這樣被人斬首。


    這算什麽,石岩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說,他誇耀半天的雇傭兵聯盟劍道第一高手就這樣被人斬首。


    居合的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疑惑。他的嘴巴微微張開似乎還想問什麽,但是不等任何聲音出口居合的腦袋已經從脖上掉落下來,失去腦袋的屍體搖晃著超前走出兩步轟然倒地。


    從頭至尾居合居然連劍都沒有來得及拔出,擂台之下的人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是好。


    就好像一群隻會嘰嘰喳喳亂叫的小雞仔和小鴨仔突然間被一隻凶狠的猛獸盯上一般,哪怕是連恐懼狀態下的驚叫都已經消失。所有的人就那麽傻愣愣的看著站在擂台上好似戰神一般的張遠。


    “很讓人失望的事情,居然如此輕易就被我擊殺,擂台我會繼續守下去,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讓我可以出第二刀的人。”


    張遠的聲音再次響起。安靜,寧靜。帶著一絲淡淡的波瀾不驚,隻不過擂台下聽這句話的人心情卻是已經不同。若是三把刀的死還能說是輕敵,那麽,居合的死便是張遠強悍的真實映照,這樣一個人,這樣一把刀,還有什麽人敢說自己上去一定能夠擋住一招的,沒有,絕對沒有。


    “居合的死不再是武技,而是居合已經太久沒有和人生死之戰,所以一開始居合就已經被張遠的氣勢壓迫住,否則的話就算張遠能夠擊敗居合也少在百招之外,而且也絕對不可能斬殺居合。”


    石岩的聲音淡然的響起,他的聲音不大,但是至少站的靠近他的一大圈人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說這話的時候石岩的目光是看著月的,看起來這句話似乎隻是在和月說,雖然他這話出口之後不到三分鍾的時間這句話已經傳遍在場每一個人。


    月淡淡的笑笑,他自然看的出石岩說這話的意思,但是他卻並沒有打算辯駁石岩,他隻是微微的歪過腦袋。


    “或許,有人可以擋住張遠百招吧,實際上我也很期待有人能夠擋住張遠百招,這樣一個能夠擋住擊敗我的人百招的人我想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漢。”


    月的聲音同樣不大,他歪著腦袋看起來也似乎隻是在和石岩說話,但是同樣的他的話語站在他身後的一大圈人也聽的清清楚楚,同樣不到三分鍾的時間這句話已經傳遍整個廣場。


    擊敗月的人,這幾個字傳開的影響力遠比石岩之前的那話加的重量級,月是什麽人,海盜聯盟四大話事人之一,雖然未必就是四個人中強的,但是卻絕對是三大勢力強的那一群人中的一個。


    張遠若是能夠擊敗月,那說明張遠早已經有和三大勢力話事人相提並論的本錢,這樣的一個人有什麽人敢說自己一定能夠戰勝,沒有,肯定沒有。


    原本聽到石岩的話而打算上去和張遠好好交流下的高手在此沉默下來,開玩笑,這些高手就算在自信也絕對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夠擊敗三大勢力的話事人。


    石岩的臉色在聽到月的話之後都微微的有點發青,他說出那話隻不過是為了刺激其他人上台和張遠對戰,但是卻沒想到月會在這種場合自認輸給過張遠,這話一出原本打算和張遠對戰的人紛紛開始打退堂鼓,這卻是石岩極為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他擊敗了你,豈不是說誰能夠擊敗他便是擁有了和我們相比肩的實力,這可是彩虹難逢的好事情,誰要想出名豈不是就得趁這次的機會。”


    石岩再次淡淡的開口,能夠成為三大勢力的話事人其他先不說至少老謀深算這方麵卻是無人可及的,石岩這句輕巧異常的話再次將張遠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頓時三大勢力所有自認為是高手的眼睛都發出好似惡狼看到獵物一般的光芒。


    瞬間能夠和三大勢力話事人想攀比的名聲,這是什麽概念,毫不客氣的說一句,不管是誰一旦取得這個名聲他的身價立刻就上升一百倍以上。若這個人是雇傭兵,那麽值錢他出一次任務可能僅能夠拿到幾十萬帝國盾,而取得這個名聲之後出一次任務少也得數千萬帝國盾。


    名聲或許動人,但是卻還不足以讓人拚命,利益或許動人,但是在生命麵前可能還有的選擇和考慮,但是當名聲和利益捆綁在一起的時候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恐怕都會瘋狂,會為之去拚命。


    張遠很強。能夠戰勝月的人又怎麽可能不強,但是身為話事人之一的月卻也已經很久沒有出過手,三大勢力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忘記月的恐怖,一次而推斷。很多人心中對於張遠的強已經沒有多大概念。


    三把刀,那樣的人現場至少數百人可以輕易的殺死,居合,若是偷襲的話現場少上千人可以幹掉居合。


    那麽,既然張遠的強大已經沒有概念。既然大家都有機會戰勝,那麽,為什麽還要由張遠一個人霸占這個強的位置,憑什麽眼看著張遠名利雙得。


    擂台之上。一下躥上十多個人,這還是因為這十多個人靠的擂台比較近的關係。也是因為擂台不夠大,後麵的人騰身準備飛上來卻已經發現擂台站滿的原因。若是擂台再大點恐怕上來的人至少也會是幾十人。


    看著一下出現在擂台上的十幾人張遠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眼神平靜的看著這十多個人,這些家夥每一個都很強,其中甚至有幾個人還要比居合加的強大,但是張遠卻是笑了出來。


    “你們,一起上嗎。”


    張遠的聲音極為平靜,似乎是在問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那種淡然卻是比任何的囂張話語加的傷人,這十多個人本來也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他們上台也是想要給張遠好看,若是打贏的話指不定還會先羞辱張遠一頓然後再擊殺張遠,但是現在還不等開打他們卻已經被張遠狠狠的羞辱了一頓。


    十多個人的眼神都微微有點發紅,這些人互相對視著,用眼神警告一起上來的同伴將擂台讓出來。


    三大勢力都是生存在三不管地帶,又有三年一度的聚會,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認識的,就算是不認識也能夠靠著外貌特征猜到彼此的身份,他們在三不管地帶的名聲也都是大同小異,沒有誰比較特殊的,雖然都是高手,但是卻也都是那種有別於話事人的高手。


    此刻,十多個人互相用眼神警告著,卻是誰都沒有打算退出,這卻讓擂台之下的石岩忍不住想要罵人。


    不同於這十多個人,張遠看著他們的眼神卻是帶著淡淡的笑容,那眼神似乎不是在看著十多個人,而是在看著十多頭待斬殺的豬一樣。


    實際上這十多個人若是一個個輪流來還當真能夠給張遠帶來一點麻煩,至少能夠消耗張遠相當的氣力。


    係統雖然無敵,但是係統壓縮到無敵的那一招卻也不是可以無限製的使用的,剛兩刀實際上已經對張遠形成極大的消耗,若不是每一次戰鬥之後下麵的人都會等好久上來恐怕張遠已經要開始擔憂自己是不是能夠撐下去。


    而這次在石岩的挑撥下一下跳上來十多個人,這十多個人若是當真是按照順序一個個的上來,那麽,輪流不停歇的挑戰足以將張遠的氣力消耗大半,接下來隻需要再按照這種趨勢來上幾波恐怕張遠除去落荒而逃之外再沒有什麽辦法。


    然而,和張遠期望的一樣,這十多個人卻是誰都不服誰,互相用眼神挑釁著,但是卻是什麽人都不肯退出。


    他們在這裏互相瞪眼,張遠卻是緩緩的感受著體內剛因為連續出了兩刀而消耗的一絲能量正恢複著。


    好半天之後,擂台上依舊保持著十多個雕像站立的趨勢,這十多個人沒有一個開口,但是也沒有一個肯退下去。張遠帶著趣味的眼神看著這十多個人,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群白癡,他體內的能量已經完全恢複。


    “你們看起來似乎是打算一起上,這樣我也不好拒絕你們。那麽,你們就一起接我一刀吧,我隻出一刀,若是你們能夠躲開就算你們運氣,若是躲不開你們也不要怪我。”


    依舊和之前毫無二致的話,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卻是對這十多個人大的侮辱,之前張遠一對一的時候隻出一刀。這會兒一對十幾卻還是隻出一刀,這讓人很容易想成這十多個人似乎也隻頂得上之前一個人。


    然而,不等這十多個漢發出任何辯駁的聲音張遠已經一步踏出,這一次張遠和之前不同。他沒有選擇等待他人先出手,也沒有用氣勢什麽不相幹的東西來助戰,而是很直接的一步踏出,然後抽刀。


    刀芒如電,這一刀說不出是還是什麽。但是當這一刀擊出的時候擂台上所有的人卻隻感覺這一刀是衝著自己而來的,幾乎是下意識的所有人都各自施展自己的武技朝著這一刀迎上去。


    人,有十多個,而刀卻隻有一刀。十幾個人的招式同時迎著一刀過去,直接的一個後果便是十多個人的招式互相牽製在一起。似乎是有意又似乎是無意,張遠擊出的那一刀微微的下沉。十多個人的招式紛紛落空,反而各自之間撞擊在一起。


    十多個人,十多招互相糾纏著,後卻是各自抵消了各自的力量,而便在這時候張遠的長刀卻好似鬼魅一般的出現,隻是一刀,這一刀劃過一個圓滿的弧度,悄無聲息的抹過十多個人的脖。


    這一次張遠出刀的速度不,同時也劃過十多個人的脖,擂台下每個人都看清楚了這一刀,這看起來似乎極為簡單的一刀,若不是十多個人拿自己的性命驗證了這一刀恐怕很多人都會猜測張遠是不是請了十幾個人來陪演了一場大戲,這一刀實在很是有點兒戲的感覺,但是卻讓任何人都隻能夠承認它的強悍。


    靜靜的站立在擂台上,張遠的眉目微微低垂著,看起來似乎是在緬懷剛的一刀,而在張遠的四周,十多個原本分屬三大勢力的高手卻是愕然的持著兵刃站在那兒,這十多人眼中似乎還帶著不敢相信的神色,他們沒有持兵刃的手甚至還按在自己的脖上,但是他們的生命卻已經遠離了他們。


    安靜,絕對的安靜,無與倫比的安靜,所有人都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一刀秒殺三把刀還能說是因為三把刀輕敵,幹掉居合可以說是居合陷入了張遠的陷阱,但是,此刻一刀秒殺十多個高手還能夠找什麽理由。


    沒有,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便是一貫看張遠不順眼想要找人給張遠好看的石岩也不知道還能夠說什麽。


    月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卻也已經滿是深深的震駭,之前他固然是對張遠有著絕對的信心,但是卻也沒有想到張遠在麵對十多個高手一起進攻的時候還能夠幹脆利落的出刀一刀將十多個強者斬殺。


    “這是,什麽刀法。”


    好半天之後,終於有一個極為虛弱一般的聲音響起,而這個聲音也讓所有人回過神來,每個人的腦海深處也同時浮現這個疑問,到底是什麽樣的刀法能夠擁有如此莫大的威力。


    廣場後麵,三大勢力的人之後野蠻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精芒,此時此刻,哪怕是這些一貫看不起人類的野蠻人也對張遠的刀法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深深的倒吸一口氣,所有人都看到張遠的一刀秒殺,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這一刀的消耗是之前張遠斬殺三把刀和居合那一刀的數十倍以上,就算是張遠現在的力量也絕對不足以支撐張遠連續施展三次這樣的道招。


    但是不得不說這一招絕對是漂亮的,若不是為了這種漂亮產生的震駭力,張遠也絕對不會使出這一刀,實際上張遠若是不這樣出刀,想要斬殺那十多個高手也絕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頂多也就是多揮舞幾次長刀。


    長刀緩緩的收回刀鞘之內,張遠慢慢的抬起頭。他自然是想在繼續保持這樣的安靜,好讓體內的能量多恢複一點,但是張遠卻也知道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下麵就會有人懷疑他是不是因為這一刀耗盡了體能,所以他不得不抬頭。而且還不僅僅隻是抬頭,他還需要立刻對著下麵做出挑釁。


    唯有猖狂,無與倫比的猖狂能夠讓所有的人忌憚他,讓所有人不敢隨隨便便出來挑戰他。


    張遠的目光平靜的看著擂台下麵的廣場,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是全場可聞。


    “還有什麽人想挑戰我的,這個擂台我依舊在守著,任何人想要挑戰我。都可以上來,我還是那句話,隻要能夠當我一刀,我就會放其一條生路。若是連一刀都擋不住那也不要怪我。”


    淡然的聲音,張遠的語氣並不傲然,但是所有人再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都感覺一股霸氣撲麵而來。


    此刻的張遠已經不再是一開始時候的無名小卒,三場挑戰已經足以證明張遠的強橫,這裏起碼百分之八十的人已經喪失了挑戰張遠的信心。對於張遠這些人心中唯獨剩下的情緒已經隻有恐懼,無邊無際的恐懼。


    當然,不服氣的人肯定還是有的,而且還不少。但是即便是不服氣的人此刻也不敢隨隨便便的上去挑戰張遠,他們也隻敢站在擂台下麵等待其他人先上去打頭陣。起碼也要逼迫張遠多出幾刀,好研究下張遠到底使用的是什麽刀法。


    有這樣考慮的人不在少數。但是這個地方卻並不存在笨蛋,所以半天之後依舊沒有任何人上去挑戰張遠,而對於這樣的情況張遠也樂得慢慢恢複自己消耗的能量。


    張遠倒背著雙手施施然的站在擂台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頗有一絲出塵的飄逸。


    “這幾天我聽說很多人曾經放眼要在聚會比武上要我好看,但是,今天的聚會比武卻跟讓我失望,原本我還以為能夠碰到些像樣的對手,但是誰知道遇到的卻都是些不堪一擊的小角色。”


    張遠的聲音淡淡的響起,然而,話語中的意思卻充滿著極為強烈的嘲諷之色,三大勢力的高手臉色頓時紛紛為之一變,然而,卻是越發的不想率先走出去。


    此刻,在三大勢力的高手心中張遠已經戰瘋掉,不管什麽人上去都必須麵對強狀態的張遠,而這種狀態的張遠在這個地方幾乎是等於無敵的。


    沒有人想去觸那個黴頭,所以,張遠越是意氣風發,越是猖狂,下麵卻是越沒有人上去和張遠廝殺,反倒是集體的後退一步,將自己藏到了人群之中。


    “這小好生猖狂,不過實力也著實強悍的恐怖,真想不到三不管地帶還會有這樣的高手。”


    野蠻人中間,一個舉動無比優雅的男人淡淡的看著站在身邊的另一個男開口說道,而他身邊的男嘴角則是慢慢的抹開一絲笑容。


    “你在動心嗎,付兄,你現在可是皇帝陛下重點關照的對象,若是這個時候你再收這麽一個高手的話恐怕皇帝陛下立刻就要對你動手咯。”


    淡淡的話語,說出的卻是很讓人驚訝的對象,皇帝陛下,這兩個男人莫不成是來自所蘭斯,此刻,若是張遠知道所蘭斯的大臣就在關注他一定會極為得意,霍華德的計劃似乎不需要多麽為難就可以完成。


    然而,張遠不知道此刻所蘭斯的大臣在關注他,所以張遠也沒有加誇張的舉動,他隻是負手淡淡的看著下麵的人群,靜靜的等待時間過去。


    或許是五分鍾或許是十分鍾,張遠已經微微的有點不耐煩,然而,不管是雇傭兵聯盟還是地下城或者海盜聯盟本部的那些高手似乎都成為了古老寺廟中敲鍾的和尚一般修煉到波瀾不驚的心境,每個高手都極為安靜的等待其他的高手先上去探探水。


    石岩的臉色一片鐵青,他此刻不憎恨那些高手不上去,而是憎恨自己居然無話可說,實際上,碰到這種狀態的張遠石岩也著實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麽,現在的張遠幾乎已經是無敵的代名詞。


    “***,當真就沒有一個人敢上台了嗎。”


    便在這個時候,人群後麵一個巨大的聲音吼叫起來,所有人目光朝著後麵看去,一個粗壯的野蠻人正漂浮在半空雙眼瞪得老大看著擂台之上。


    從來就崇尚武力至上的野蠻人看張遠發威的時候也曾想上去和張遠切磋下,但是這場聚會本是三大勢力的事情,雖然野蠻人絕對不畏懼三大勢力,但是野蠻人卻也絕不是沒腦的蠢蛋,三大勢力在三不管地帶已經根深蒂固,就算是這裏的本土勢力野蠻人想要滅掉三大勢力也是極為困難的事情,所以,三大勢力相當重視的聚會之上野蠻人也不敢隨便亂來。


    若是三大勢力的高手挨個的依次挑戰的話或者野蠻人還會克製自己心中的那種向強者挑戰的本能,但是此刻,當三大勢力的高手被張遠鎮住的時候野蠻人心中那種戰鬥的衝動卻是再也克製不住。


    在所有人的視線中野蠻人好似一隻龐大的鳥類一般從人群之上騰空飛過落在了擂台之上,這個野蠻人再也不能夠忍受三大勢力的高手不作為,他決定親自向張遠發起挑戰。


    石岩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空手和野蠻人交手,這實在是一件很讓親者痛仇者的事情,而月的眉頭卻微微皺起,野蠻人強橫,但是月卻並不是因此為張遠擔心,他對張遠的實力還是有信心的,或許野蠻人之中的絕頂高手不是張遠不穿鎧甲能夠抵擋的,但是這會兒上擂台的野蠻人卻也絕不是什麽絕頂高手。


    月此刻擔憂的卻是張遠會和之前的戰鬥一樣抽刀幹掉野蠻人,在三不管地帶,野蠻人雖然忌憚三大勢力的強大,一般情況下絕不會找三大勢力的麻煩,但是一旦三大勢力的人危害了任何一個野蠻人,那這個戰鬥種族立刻就會發瘋,到時候不要說三大勢力,就算是三大帝國聯袂而來恐怕也不能夠嚇住這個野蠻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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