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聽了馬凡的話,鼉潔失魂落魄的自語著。


    過得片刻,他方才回過神來對馬凡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馬凡點了點頭道:“都是自己人,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你說你跟那唐朝和尚有一段恩怨,這又是怎麽回事?”


    鼉潔咬牙切齒道:“當年那廝為了一己之私,害了我那可憐的父王。”


    馬凡聽了問道:“不知道令尊是何人?”


    鼉潔道:“家父乃是之前的涇河龍王,不知前輩認識否?”


    馬凡道:“認倒是不認識,不過我卻聽說過他。


    傳聞幾年前長安城有一位課卦的先生,算卦極準,而當時有一群在長安城外靠涇河吃飯的漁人,每日孝敬他一尾金色大鯉,那人便會指引他們在何時何處下網捕魚,必然網網不落空,捉去許多涇河的水族。


    不知道怎麽的,這事傳到了令尊涇河龍王的耳中,它一怒之下,化身為一個白衣秀士,潛入長安,尋那人的麻煩。


    不過令尊尋到卦攤前,本想當場發作,卻被那位先生清奇不凡的相貌所震懾,於是收了輕視之心,向那位問了一卦,問的是第二日什麽侍候下雨和雨水的尺寸。


    那位先生於是便說了下雨的時辰和雨水的尺寸,令尊於是跟他做賭,若是那位先生對了,便送重金,若是錯了,便要打壞他的門麵,扯碎他的招牌,即時將他趕出長安!


    令尊占著自己乃是司雨龍神,能夠穩贏這場賭賽,卻不想剛回到涇河水府,天上便下令令尊第二日雨降長安。降雨的時辰與水量和袁守誠所言不差分毫。


    令尊不願服輸,那爭強好勝之心讓它暈了頭,竟然決定私下更改降雨的時辰,又克扣了雨量,然後雨後化為人形,徑直去那先生的卦攤前。一口氣將卦攤砸了個稀爛,還要那位先生立即滾出長安城。


    那先生也不阻攔,任由令尊砸了卦攤,然後才道破令尊的身份,笑話令尊犯了天條,已經死到臨頭了。


    令尊這才慌了手腳,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對那那位先生磕頭賠禮道歉,並求那位先生救命。那位先生指引令尊操刀的是魏征,讓令尊在唐王處討個人情,尚有生路一條。


    令尊拜謝那先生後,匆匆趕到皇宮,直待到子時,唐王李世民入夢之後,求得大唐天子李世民答應救他。


    唐王李世民從夢中醒轉,思量龍王所托。想來想去,決定明日將魏徵留在身邊一日。不放他出宮門半步,應可救下令尊,因此退朝之後,獨留下魏徵一人,宣上金鑾,召入便殿。先議安邦之策,再論定國之謀,拖到巳末午初時候,見魏徵有些坐立不安,唐王暗笑。又命宮人取過棋枰,要與魏徵紋枰論道,魏徵不敢不應,隻能謝了恩,與唐王對弈。


    魏徵棋力高強,唐王本意卻隻是拖延時辰,廝殺至中盤,唐王已呈敗象,不由低頭陷入長考,待到唐王拈子落枰,再抬頭望向魏徵,魏丞相卻已伏在案頭,呼呼酣睡,唐王任其盹睡,更不呼喚,眼見午時三刻已至,想令尊應已逃過一劫,方才將喚醒了魏征。


    卻不想那魏征卻是在睡夢中已經將令尊斬了。


    後來,令尊的鬼魂卻是因為不滿李世民的不誠信,於夜間入了李世民的夢中找他理論,卻是將大唐天子李世民給嚇得魂入陰間,但陽壽未到所以又還魂了。


    大唐天子還魂後,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水路到場,而這水陸道場便是由這取經的唐朝和尚主持的,你說的往日恩怨莫非便是這事?


    若是這事的話,這唐僧也不夠隻是奉旨舉行了一場法會罷了,如何能說是他害了你的父王。”


    其實馬凡這算是揭人老底,還是短處,是極不禮貌的,奈何他身份地位擺在那,鼉潔倒是也不覺如何,隻是道:“前輩所說的確有其事,不過謠傳多有荒謬之處,而且這些傳言又都是人族傳出的,自然極盡替人族說好話,處處詆毀我父王,已經跟真相相距甚遠矣。”


    馬凡問道:“哦,我也是道聽途說,不知其中細節,如今聽你的話,莫非其中還有什麽隱情不成?”


    鼉潔問道:“前輩可知那課卦先生乃是何人?”


    馬凡道:“聽聞叫做袁守誠,其餘的便不知道了。”


    鼉潔道:“前輩想必是久不會南瞻部洲,所以才不識得這袁守誠。其實這袁守誠乃是南瞻部洲近百年內最出名的人仙,能知陰陽,斷生死,能算過去未來,本事極大。


    尤其此人創出稱骨算命法為天地間一絕,此法一出,卻是震動三界,尤其是南瞻部洲的修士,便沒有不知道此人的。


    而且他的侄子袁天罡和他的徒弟李淳風隻是學得他的皮毛,便都當上了當朝欽天監台正,更是將他的名聲推廣到了達官顯貴和普通人中。


    南瞻部洲想要以萬金求他一卦之人都不知道有多少,隻要他肯算,便是神仙都會不惜代價的尋上門去的。


    你說像這樣的人物還用出去擺攤嗎?”


    馬凡點了點頭道:“嗯,若是照你說來,這袁守誠倒是個奇人,而且是大有名氣的奇人,似他這樣的人物平日裏恐怕他躲避麻煩都來不急,一般情況下倒是也不會在街上擺攤,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不過也不排除他突破在即,機緣便在那紅塵中,所以需要這種方法來尋求突破,或者他便好隱姓埋名在市井間給人算卦也說不定。”


    鼉潔道:“前輩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那袁守誠也不幫別人算卦,每日便是指點那群在長安城外靠涇河打漁的,在何時何處下網捕魚,讓他們網網不落空,他所要的卻隻是一條金色大鯉,這豈不就是有意引誘這些漁人甚至引誘更多的人專門捕捉我們涇河水族嗎?”


    馬凡點頭道:“聽你這樣一說這袁守誠的行為倒還真是別有用心。”


    鼉潔點頭道:“這些人每日都捉去許多我涇河的水族,而且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打漁的隊伍,我涇河水族流失的速度越來越快,若是照著那趨勢下去,不出一兩個月,我涇河水族必定被人打盡。


    我父王身為涇河龍王,遇到這樣的事情如何能夠不管?所以這袁守誠在那擺攤其實從一開始便是有意正對我父王的。”


    馬凡問道:“你父王往日得罪過這袁守誠嗎?”


    鼉潔道:“我父王早便聽說過他的大名,如何敢得罪這樣的奇人啊!便是發生了那事情都,都不敢以龍身去驚嚇他袁守誠,而是變化為了人族的模樣去拜訪,而且我父王並非如傳說中那般一去便跟這袁守誠賭鬥,而是很有禮貌的問他為何這般做,禮數周到,根本便不願意得罪他啊!


    隻是後來這袁守誠處處咄咄逼人,方才將我父王惹惱了,跟他發生了衝突,而且這場賭鬥也不是我父王提出來的,而是袁守誠提出來的,便是賭鬥的內容都是他說不占我父王便宜,所以以那下雨的時辰和雨量為賭的,可以說我父王實在是被他一步步給拉進圈套的。”馬凡道:“沒想到其中內情竟然是這般模樣,不過那袁守誠既然跟你父王無仇無怨的,他幹嘛費這麽大力氣,費盡心機的算計你父王?”


    “我父王將那場雨施下後,便已經後悔了,他知一時受了激,失了冷靜,犯下了大錯,心中惱怒,於是便再去尋那袁守誠,要將這個陷害他的卑鄙小人給斬殺了。


    因為我父王去的太快,那袁守誠雖然算到我父王會去尋麻煩,卻是沒來得及逃,被我父王給堵住了。


    那袁守誠生命受到了我父王的威脅,為了保命,卻是跪倒在我父王麵前苦苦哀求,這才說出真相,原來他也是受到了佛門的脅迫,方才如此做的,而且為了活命,他便給我父王出了尋唐王李世民,求他幫忙的主意。


    也不知道是哪個顛倒是非黑白的,將此事傳成乃是我父王跪求袁守誠才得到這一策,讓我父王死後都名聲還受了巨大的損傷,實在是可恨。”


    “佛門!”馬凡皺眉問道:“卻不知佛門又為何要害你父王?”


    鼉潔道:“前輩有所不知,大唐自開國皇帝李淵認了太上老君為祖先後,便一直信奉人教,以人教為尊。


    佛門想要在南瞻部洲傳法,吸納信眾,興旺佛門,便要先對付人教,削弱了人教的影響力,讓大唐李家改了信佛。


    我父王當年機緣巧合之下,卻是學得了人教天罡三十六變中的幾般法門,對人教極為尊敬,一直多有維護,涇河又在長安城外,涇河龍王對人族影像極大,自然被佛門暗恨,所以佛門便設計害他。”


    “原來是這樣,那你事後為何不尋求人教的庇護,反倒到這西牛賀洲加入了積雷山勢力,在此當了妖王?”馬凡問著。


    鼉潔道:“雖然我父王一直以人教門人自居,不過人教卻從來不承認我們一家,投靠了過去,未必會被接納,而且人教跟佛門雖然內裏不合,但是卻都隻是來陰損的,並不願意徹底翻臉,若是加入了人教,大仇便沒有希望報了。


    天地間唯有截教,尤其是西牛賀洲的一幹前輩才敢跟佛門作對,並且多次讓佛門吃了大虧,受了巨大的損傷,最有希望能幫我報仇,所以我便到了西牛賀洲,並且通過了審查,加入了積雷山勢力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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