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慢走。”


    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在夜夕的耳旁響起,讓他微微一愣,呃!又有什麽人來?接著就看到猥瑣鼠破土而出,施施然地站在夜夕的身前。


    夜夕看著就連諂笑也是一副猥瑣模樣的猥瑣鼠,詫異地問道:“你怎麽出現在這?”


    猥瑣鼠好像很滿意夜夕的驚詫之色,臉上的猥瑣模樣更盛,笑著說道:“小人特來為大少引路。”


    引路?夜夕臉上的驚詫之色更愈,眼中的精光更是暴閃,如果說上一次引路是湊巧,還可以解釋的通。這一次遠在萬裏之外,自己可是馬不停蹄而來,猥瑣鼠也不過是元嬰期的修士,還是剛進階的。要說他沒什麽圖謀,夜夕實在是難以置信,他可是親眼看到猥瑣鼠和暴虐八兄弟合夥,虐殺別的玩家,這次也難保不是他們的合謀?


    猥瑣鼠陡然感到壓力大增,夜夕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掃個不停,頭上的冷汗迭出,陳大少的轉變果然不少。一邊擦著冷汗,一邊嘿然解釋道:“嘿嘿!大少有所不知,隻要是和天庭的事有牽連的,小的都想插一手。嘿嘿!當然若是大少再賞賜一番,小人會更滿意。”


    說完,從自己的儲物袋內取出一麵麵具和衣物來。


    猥瑣鼠拿著麵具,在自己的臉上比劃著,猶如一張新的臉譜:“大少不要小看著麵麵具,它可是惡人穀的怪伽大師親手所製,就連一般的化神期修士都不能看透。”


    夜夕聞言大喜:“哦!效果真的如此顯著?”


    雖然他能透過麵具,清晰地看到猥瑣鼠的臉容,可不代表別人也能看清。


    “嘿嘿!大少言笑了。惡人穀的怪伽大師的作品,向來舉世無雙,世人皆知。”


    猥瑣鼠將麵具遞給夜夕,看著夜夕帶上麵具,立刻變成一個平凡的中年大叔,和以前的濁世佳公子,迥然不同判若兩人,臉上滿是特意之色,然後將一套七彩斑斕的衣物遞給夜夕:“大少,這套衣物衣飾華美、色彩斑斕,普通人看到大少身後的七色光圈,必會以為使其所發,可以進一步掩飾大少的身份。”


    夜夕輕抬手臂,看著在陽光下散發著七彩斑斕的光芒,對猥瑣鼠很是滿意:“不錯,鼠兄費心了,若果在下能逃脫此劫,必有厚報。”


    猥瑣鼠聽到夜夕說厚報,原本就很小的眼睛,更是眯成一條細縫,臉上笑容燦若菊花,更顯猥瑣。


    猥瑣鼠在前領路,雙腳陷在土裏,速度不慢不快,卻始終在夜夕的前方。


    夜夕這一路上七色光圈打開,還有月光仙姬相助身體早已是巫將巔峰之軀,隨時可以突破巫將之體到達巫王之體,他的速度可媲美一般的化神期修士。而猥瑣鼠這個剛剛進階元嬰的修士,也有此速度還不止,甚至有餘力介紹當前的形勢。


    “自從大少一舉抹殺東皇太一,力拚瘟神六人,一下滅殺無人,僅餘瘟神一人狼狽而逃後,已是天下皆驚。這南海沿海搜捕的數百萬人,除了原住民中有元嬰金丹期修士,玩家中大部分都是築基期修士,為的就是天庭每天一靈的補助。自落霞一戰後,天庭也知道人海戰術對大少不管用了,這數萬裏長的沿海又不知大少從哪裏過,一人照看不來,分散又不堪大少一擊,隻得出此下策。大少不可能一下殺死那麽多人吧!就能殺光也於事無補啊!因為玩家可下線的,上下線不過數秒,所以這些人都是來充當耳目的。”


    一路上,夜夕依舊沉默如昔,不是沉默是金,而是因為說的少,出錯的機會就越少。猥瑣鼠卻是喋喋不體,說著各種有趣的見聞。可惜夜夕帶著麵具,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


    “喂!站住。”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在二人的耳旁響起,嗬!好大的口氣啊!還真沒人剛如此命令二人,就在他二人怒氣值大漲時,接下來而至的聲音,氣息為之一滯。


    “救命啊!快來救救本小姐,殺了這隻大笨熊。”


    猥瑣鼠聞言朝著發聲處望去,雙眼爆出一陣絢爛之色,接著一副猥瑣鹹濕之象,嘴角的口水直流,直直地撞向一棵巨木。那巨木應聲而倒,猥瑣鼠大叫一聲:“mm莫慌,我猥瑣鼠救駕來也。”瞬間消失在夜夕眼前。


    飛快地出現在那mm的身前,手持利劍指著那兩丈高的黑熊大喝一聲:“呔!還不不快快退下。遲了,莫怪小爺收了你。”


    說完,還特意看了那mm一眼,誰知那mm不把不感動,反而說道:“快點收了它,本小姐還沒在遊戲裏吃過紅燒熊掌呢?”


    猥瑣鼠一個趔趄,而黑熊那巨大的熊掌帶著呼嘯的風,暴漲至磨盤大小朝著猥瑣鼠疾揮而來。


    猥瑣鼠怒喝一聲,挺劍刺去。不料黑熊的熊掌大力若斯,手中的寶劍當場被拍飛,接著一掌拍在猥瑣鼠的身上。也不知猥瑣鼠是被黑熊拍飛,還是有了自知之明自己往後撤,總之他的雙腳未曾離開土中。


    那mm哀呼一聲,轉頭就跑,對著夜夕喝道:“那邊臭美的大叔,你還不快點去幫忙,小心你朋友被黑熊撕成兩半。”


    夜夕聞聲望去,見那mm長著一張嬌媚可人的娃娃臉,顯然還是小蘿莉一枚,一身純白的及地長裙,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風,披風上繡著一隻雪白的九尾狐,隨風飄蕩約隱約現,如同活物一般,更為少女增添一分青春活波的氣息。


    夜夕在他身旁一掃而過,望向猥瑣鼠,隻見他雙腳仍陷在土裏,靈活自如,一手持劍,一手拿著一鈴鐺。


    叮鈴鈴的聲音,清脆而又帶著幾分茫然,那黑熊步伐開始變的緩慢,陡然黑熊大喝一聲,神情一震,磨盤大小的熊掌再次拍落,而猥瑣鼠不知是故意,還是躲閃不及,巨大的熊掌將其拍飛,卻毫發無傷。猥瑣鼠每被擊飛一次,那黑熊的速度就要慢上數分,就連神情也變得木訥了些。


    那少女好像也知道猥瑣鼠實在戲耍那黑熊,停在夜夕身旁,再看向猥瑣鼠時,眼中的神采變得絢爛一些,還不時地喊上幾聲:“喂!大叔快點啊!本小姐還等著吃熊掌呢?”


    猥瑣鼠依舊不快不慢地戲耍著黑熊,不時地用他手中的寶劍刺上一下,就像是在打boss一般。


    夜夕看了看天,輕吐一口氣,祭出混沌鍾朝著黑熊撞去。混沌鍾迎風便長,化作兩丈大小撞向黑熊。


    那少女隻看到一道厲芒閃過,一座兩丈大小的大鍾撞在黑熊身上,黑熊就變作一灘肉泥,而黑熊的元嬰則積極地飛進鍾內。直到大鍾消失不見,少女才驚呼一聲,接著就向黑熊跑去,看著爛成一灘肉泥的黑熊,哀呼道:“啊呀呀呀!我的熊掌。”


    猥瑣鼠手中的寶劍,手起劍落,就從那爛成肉泥一般的黑熊體內,剝出了熊膽和熊心,然後一臉委屈的看向夜夕:“大少,小的就快搞定了。元嬰本該是我的好不好?”


    麵對這一大一小的怨念,夜夕渾然不顧大步向前走去。從這裏道東海怕不下萬裏之遙,萬裏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於夜夕這個一步可以邁出數裏的人來說萬裏的距離著實不算短。


    少女的性情本就多變,很快就將熊掌的事,忘得一幹二淨倒是對夜夕多了琢磨。比如夜夕身上色彩斑斕的衣飾,還有那件鍾狀的寶物等等,更多的時候是看向夜夕的臉。


    那張平凡之極的大叔臉,有什麽看頭,也隻有那張號稱一般的化神期修士,也看不透的麵具了。


    為此夜夕不僅狠狠地剜了猥瑣鼠一眼,你這麵具靠不靠譜。猥瑣鼠微微地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飄在空中的少女,心中又有些不自信。自己元嬰期的修為,才勉強跟的上夜夕的速度,而這小妞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禦空而行,猥瑣鼠的信心急速下降,急忙插口問道:“不知仙子芳名可否見告?”


    那小妞眯眼一笑:“本小姐林雨蕁,你可以叫我雨蕁仙子。不知大叔該如何稱呼?”


    小蘿莉看著夜夕,等待著答案,迎來的卻是沉默無語。


    這讓小蘿莉突感失望,嗬!還從沒人敢無視過本小姐呢?原本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可惜小蘿莉還練過目光如刀,否則定有一道道刀光衝向夜夕。


    “嗬嗬!我叫猥瑣鼠,仙子叫我小鼠、老鼠都可以,叫鼠兄,我也不反對。嘿嘿!”


    猥瑣鼠在一旁打岔道,害怕小蘿莉追究不休,問話一句接一句,能小蘿莉沒能在發問。


    小蘿莉應付猥瑣鼠應若自如,還時不時地抽冷子問上夜夕一句,更多時候是看他的臉譜和身上的衣飾。


    這讓危機大增的夜夕,陡感壓力,雖然想極力甩脫那小蘿莉。可是夜夕將縮地成寸**運行到極致,依然擺脫不了小蘿莉和猥瑣鼠。更可悲的是,小蘿莉依舊悠然自得的樣子,而猥瑣鼠卻是氣喘如牛,有些後繼乏力的樣子。


    一路上遇到數股偵查的修士,都被夜夕和猥瑣鼠閃過,而小蘿莉看向二人的目光更是閃爍不定。


    又躲過一隊巡查人員,小蘿莉突然說道:“你就是晨曦晨大少吧!”


    夜夕微微一愣,雖然他對晨曦二字很敏感,卻不是生來就有的熟悉,所以小蘿莉話說出後,夜夕並沒有吃驚之色,隻是將戒備加強:“你說是那就是嘍!”


    小蘿莉陡感身邊的氣溫急速下降,有些失望地看著夜夕的臉譜,小嘴撅起不滿意的說道:“哼哼!你一點也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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