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學園都市第七學區的某家醫院裏,一個有著雪白的肌膚、茶色的瞳孔和短發,身穿常盤台中學夏季校服的少女,此刻正麵無表情的站在房間外。
她幾次都想伸出手去打開門,但是最成功的一次嚐試也僅僅是握到了門把手,然後就像碰到燒紅的鐵那樣迅速縮了回來。
“禦阪並不是想趁姐姐大人不在的時候偷偷潛入姐姐大人的房間。禦阪10031再次確認自己的行動。”
禦阪10031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
“由於姐姐大人平時總是在忙著什麽,生活起居也無人照顧,所以住處的髒亂也是可以預見的。禦阪試圖找到進入姐姐大人房間的理由……”
她的手終於帶著顫抖,握上房門的把手,然後壯絕地推開了房門。
――
房間出乎意料的幹淨和整潔。
禦阪10030雖然曾經是個宅,但並不代表就會很邋遢。相反,禦阪10030甚至有著小小的潔癖。
禦阪10031環視著房間,潔白的床單,疊得好像豆腐塊一般整齊的被子,床頭的櫃子上擺著一個顯得有些破舊的呱太造型鬧鍾,窗戶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台電腦,似乎處於節電的狀態……
簡潔到了極點,沒有任何多餘的物品。
當然和某白袍少女的赤貧狀態有關。但另一方麵來說,也是因為少女一直都在調查和處理一些事情,能空出一些時間的話,還需要去調整身體。她在這個房間裏住的時間甚至還沒有她呆在培養器裏的時間長。
禦阪10031慢慢走近床頭,把櫃子上的呱太鬧鍾拿在手裏無意識地擺弄著。鬧鍾的漆皮有不少地方都脫落了,顯得有些破舊。
“就是你在每天早上喚醒姐姐大人的嗎?”
禦阪10031跟呱太四目相對,她用細細的指尖戳著呱太的腦門,“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姐姐大人,還真是幸福的呱太呢,禦阪發出羨慕的歎息。”
傷痕累累的呱太“滴答滴答”的發出秒針轉動的聲音,仿佛在說“是啊是啊,每天早上都要被姐姐大人拿來砸牆壁的幸福啊,能活到今天與你相見真是不容易呢”。
呆呆地抱著鬧鍾坐在床上,禦阪10031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好長時間,她終於歎了口氣,把鬧鍾放回到桌子上。
“如此幹淨整潔的房間實在是讓禦阪沮喪……禦阪對姐姐大人房間的整潔程度表示不滿,這樣一來禦阪就沒有什麽可以為姐姐大人做的了……禦阪沮喪的繼續環視房間,試圖找到自己可以幫上忙的地方。”
房間的另一角,似乎是壁櫃。禦阪10031走過去拉開櫃子的門。
“這…這是……”
那是一個衣櫃,裏麵以一塊豎板為界,左邊掛的是六套常盤台的校服,右邊掛的是六件醫用的白袍,下麵的橫板上是六隻藍白條與同樣數量的半截小背心,都折成了長方塊的形狀,整齊的碼在疊得工工整整的病號服上,好像一窩小雞。
禦阪10031伸出手,捏著吊帶提起其中一件背心,在自己胸前比了比。
“姐姐大人竟然還在用這種小孩子的東西……禦阪不禁為姐姐大人的發育感到擔心。”
事實上那隻是某人因心底殘存的自尊而衍生出的任性罷了……
禦阪10031認真的把小背心疊成原本的樣子,小心地放回原位。
然後她又把手伸向一件白袍。
“姐姐大人為什麽總是要套上這種白袍呢?……禦阪對自己發出毫無意義的問題,借以找到可以穿上它的借口。”
禦阪10031提著白袍走到鏡子前,然後慢慢把手中的白袍穿在身上。
“……”
白袍的少女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了好一會。
“姐姐大人……”
她朝鏡子裏的人伸出手,手指碰到了冰涼的玻璃,她並沒有在意,把整個手掌都貼到了鏡子上。
鏡子內外的少女們手心相扣。
“禦阪有很多話都想和姐姐大人說……”
少女一手貼著鏡子,低著頭這樣自語著。
“那天,禦阪昏迷的時候,就隻看到了姐姐大人的背影……”
漆黑的夜,決定的命運,冰冷無助的絕望。
然後,穿著白袍的少女,就那樣從天而降,擋在自己麵前,擋在命運前方。
“然後,再次睜開眼,是姐姐大人喜極而泣的表情……明明在那場實驗中,廉價的禦阪死再多個也沒什麽大不了…但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姐姐大人會這麽在意禦阪……”
怎麽能不在意呢?怎麽能不高興呢?10031可是白袍少女真正從命運手中救下的妹妹啊。
按照原本的“劇情”,隻有編號10032之後的妹妹們才生存了下來,如果不算上白袍少女自己的話,隻有10031,隻有她,才是真正被扭轉了必死的命運。
之後的治療期間,少女一有時間就會到10031那裏去,身體調整的時候甚至動用了生物電來協助10031的治療。而關於10031的康複情況,秋本明和他的老師早已被少女問得頭都大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禦阪感覺很好……”
鏡子前的白袍少女收回手,貼到自己心髒的部位,“姐姐大人需要禦阪的話,禦阪就在這裏,禦阪會與姐姐大人在一起,請,不要丟下禦阪,禦阪想要一直都和姐姐大人在一起……”
……
禦阪10031離開房間的時候,衣櫃裏少了一件白袍。
……
“禦阪認為多個個體一起運作的話會加快搜索進程。禦阪10032提議。”
“禦阪多謝10032的好意,但是禦阪想要**完成姐姐大人交給的任務,之前姐姐大人的命令也沒有要求10031號之外的其他個體進行協同運作。禦阪10031毫不猶豫地拒絕了10032的建議。”
“禦阪對此不能理解。禦阪認為更快完成任務才是目的。禦阪10039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禦阪自己也可以完成任務,至於會多花些時間,禦阪認為這樣剛好。因為姐姐大人為了大霸星祭已經準備了很多天,如果因為過快完成任務而破壞了姐姐大人難得的休息機會,禦阪認為反倒不是什麽好事。禦阪10031耐心地回答。”
“這種理論禦阪還是第一次聽到…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但禦阪13577號姑且相信這種解釋。”
“禦阪對13577號的理解表示感謝。總之此次對姐姐大人的支援行動隻要交給10031就好了,如果有不可控製的意外事件發生,禦阪還是會及時請求幫助的。禦阪補充說明道”
“禦阪也想去大霸星祭,根據資料,晚上有遊園會。禦阪19090開始散布得到的最新消息,企圖挑起所有禦阪的好奇心。”
於是除了10031之外,其他的禦阪妹妹們在網絡中展開了關於大霸星祭的研討會。
……
房間裏的禦阪10031,打開自己的衣櫃,從最深處拿出一件衣服――一件醫用白袍。
她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揚起白袍,披在自己身上,重新坐回電腦前。
她把手指放在鍵盤上,略頓了一下,茶色的眸子裏放射出令人難以直視的光芒。
“禦阪終於可以幫到姐姐大人了!現在,就算是樹狀圖設計者的防禦係統,禦阪也會切實突破!”
如同雨點一般的敲擊鍵盤聲在房間裏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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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阪10031慢慢走近床頭,把櫃子上的呱太鬧鍾拿在手裏無意識地擺弄著。鬧鍾的漆皮有不少地方都脫落了,顯得有些破舊。
“就是你在每天早上喚醒姐姐大人的嗎?”
禦阪10031跟呱太四目相對,她用細細的指尖戳著呱太的腦門,“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姐姐大人,還真是幸福的呱太呢,禦阪發出羨慕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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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抱著鬧鍾坐在床上,禦阪10031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好長時間,她終於歎了口氣,把鬧鍾放回到桌子上。
“如此幹淨整潔的房間實在是讓禦阪沮喪……禦阪對姐姐大人房間的整潔程度表示不滿,這樣一來禦阪就沒有什麽可以為姐姐大人做的了……禦阪沮喪的繼續環視房間,試圖找到自己可以幫上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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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又把手伸向一件白袍。
“姐姐大人為什麽總是要套上這種白袍呢?……禦阪對自己發出毫無意義的問題,借以找到可以穿上它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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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袍的少女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了好一會。
“姐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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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手貼著鏡子,低著頭這樣自語著。
“那天,禦阪昏迷的時候,就隻看到了姐姐大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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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次睜開眼,是姐姐大人喜極而泣的表情……明明在那場實驗中,廉價的禦阪死再多個也沒什麽大不了…但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姐姐大人會這麽在意禦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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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禦阪感覺很好……”
鏡子前的白袍少女收回手,貼到自己心髒的部位,“姐姐大人需要禦阪的話,禦阪就在這裏,禦阪會與姐姐大人在一起,請,不要丟下禦阪,禦阪想要一直都和姐姐大人在一起……”
……
禦阪10031離開房間的時候,衣櫃裏少了一件白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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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阪自己也可以完成任務,至於會多花些時間,禦阪認為這樣剛好。因為姐姐大人為了大霸星祭已經準備了很多天,如果因為過快完成任務而破壞了姐姐大人難得的休息機會,禦阪認為反倒不是什麽好事。禦阪10031耐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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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的禦阪10031,打開自己的衣櫃,從最深處拿出一件衣服――一件醫用白袍。
她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揚起白袍,披在自己身上,重新坐回電腦前。
她把手指放在鍵盤上,略頓了一下,茶色的眸子裏放射出令人難以直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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