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審大員開始宣讀焦健“叛國投敵罪狀”的時候,顯示出不可一世的姿態,盡量讓自己的嘴大開大合,正當他嘴“大開”的時候,焦健扔過來的那一塊熟牛肉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他的嘴裏。


    熟牛肉塞住了氣管,他被咽得仰望著天空直翻白眼。


    看到這個情形,圍觀的群眾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那笑聲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息。


    龍靜宇心想,這個魏士其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惡魔,在朝堂之上,說自己是一個易容人,現在給焦健安了“叛國投敵”的惡名。


    他叫人死了都不讓有個好名聲。再看那幾個審判官員喜笑顏開的樣子,哪有一點國難當頭為國分憂的模樣。再看那些圍觀的人群那興奮的表情……他的心裏變得更加沉重。


    幸虧主審大員的嗓眼兒大,熟牛肉慢慢地溜進了肚裏,這才緩過勁來。他緩過勁來以後,站起身來大聲喊道:“丁千刀上場!”


    這被稱作“丁千刀”的,是全國有名的劊子手。他以割犯人一千刀犯人仍然不死而聞名於世。這時,隻見“丁千刀”左手提一小木桶,右手拿兩把鋒利的小刀跳上斬首平台。


    丁千刀四十來歲,光頭,大號個頭。此時,他隻穿一條褲衩,身上肌肉疙裏疙瘩,塊塊肌肉清晰可見。由於行刑前他總要喝上三大碗酒,此時的眼睛布滿血絲。圍觀的群眾見了他一個個挪挪後退,膽小的孩子婦女見了他被嚇得哭了起來。


    這丁千刀除了刀法好之外,他至所以淩遲犯人千刀而犯人不死,全仗他家有祖傳秘方:


    幾種簡單的藥草經過精心配製的藥液,用毛巾沾著藥液向犯人身上一擦,犯人就處於半麻醉狀態,刀子割在身上,隻有一種麻絲絲的感覺,在利刀的削割下,身上的皮肉紛紛飄落,隻要不傷著五髒六腑就死不了人。


    因此,丁千刀在全國範圍內特別有名。有幾次,鳳凰之國、月牙之國和星星之國在淩遲犯罪大臣的時候,都專門來請“丁千刀”前往行刑。


    圍觀的群眾今天能見到丁千刀行刑,無不興奮。


    這時,有一便衣人走到主審大員身邊,套著他的耳朵說到:在刑場周圍有不少神色緊張的可疑人員。主審大員大吃一驚,對那便衣人低聲說道:“趕快安排人保護好我!”


    然後,主審大員站起來哆嗦著說道:“像焦健這樣的裏通外國的叛徒,本應淩遲千刀處死,但考慮到今天踩踏造成多人傷亡,為了保護良民的安全,取消淩遲,改用大刀砍首……”


    主審大員話音未落,圍觀的群眾一片歎息聲!對於他們來說,觀看丁千刀碎剮犯人,其精彩程度決不亞於觀看京城大戲班的演出。


    丁千刀一看用不著自己,便在台上秀了一下肌肉,然後,提著藥液小木桶和兩把小刀,在圍觀群眾的歡呼聲中“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此時,早有一個劊子手手拿大刀跳上斬首平台。


    主審大員自從聽說有可疑人員有可能劫法場,早已三魂嚇走二魂半,心裏發慌手腳發軟,頭皮發麻眼神發直,他想盡快結束這次行刑,想盡快離開這裏,便也不問什麽午時三刻一類的規矩,拋出生死簽大喊一聲:“斬!”


    主審大員話音未落,在劊子手舉刀之際,焦健的一個朋友發出飛刀正中劊子手的喉嚨。站在前排的幾十個焦健的朋友,從懷裏掏出短刀,同時跳上斬首平台,架起焦健便往西山坡上的方向跑去。


    頓時,圍觀的群眾亂成一團,衙役們也無法組織有效的攔截。


    待這些劫法場的年輕人跑出人群之後,衙役們開始進行阻截。焦健的這些朋友都是習武之人,都是一些高級別的光明鬥士,其武功遠在這些衙役之上,那些衙役盡管拚死攔截,然而由於武功懸殊,他們終究難於沾邊。


    就這樣,這些人帶著焦健,騎上西山坡上早已備好的駿馬,順著山間小道策馬而去。


    小琴望著焦健被人救走,那顆懸著的心終於回複到原來的位置。她雙目緊閉,兩手合掌,默默地祈禱:老天爺恩重如山,小主人平平安安。


    一個衙頭沒有抓到焦健,想起要抓他的家人。再一看,這裏哪有他的家人?隻有一個送牛肉給他吃的這個女子。想到這裏,他迅速地向正在默默祈禱的小琴撲去。


    慧智的心一直停留在小琴的身上。他見到這個衙頭向小琴撲去,驚而突起,還沒等這個衙頭來到小琴麵前,他比衙頭先一步來到小琴麵前,把小琴朝胳肢窩裏一挾,像飛一樣地向京城裏跑去。


    龍靜宇緊隨其後,他抓住一個穿長衫人的草帽戴在小琴的頭上,他們很快地混入人群。


    那些衙役哪能趕上慧智和龍靜宇跑的速度?他們連龍靜宇和慧智的臉都沒有看清楚,他們隻有望著茫茫的人群興歎!


    當小琴看清楚救自己的是焦健在刑場上為自己說媒的那個和尚慧智的時候,臉陡然一紅,驚呼“快放下我!”慧智被一嚇立即鬆了手。小琴急忙跑到龍靜宇的身邊。


    龍靜宇朝小琴望了一眼,小琴立即想起龍少爺埋怨自己不讓慧智背的事,眼睛中立即流露出可憐兮兮的目光,意思是說,龍少爺,你不要怨我呀!我是在緊張之中不由自主才這樣做的呀!


    在這大街上,被一個男人挾著多難為情啊!再一看,龍少爺並沒有埋怨自己的意思,這才慢慢地放鬆下來。


    小琴看他兩人走路像是一陣風一樣,她隻好跟在他們後麵跑動。


    由於他們三人行的急,前麵的人越來越稀少。拐過幾個巷口,來到一條寬闊的大街上。隻見前麵有一頂八人抬的大轎,在轎的前麵有十幾個士兵在前麵鳴鑼開道。


    龍靜宇從這些士兵的身後寫著的“魏”字判斷,坐在大轎裏麵的肯定是魏士其。按時間推算,應該是魏士其在退朝回府的途中。


    魏士其在大轎之中,頭腦像爆裂一樣疼痛,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今天被龍靜宇的那一巴掌打的不僅臉疼,更重要的是心疼。在沒有龍靜宇和焦成仁的這一年裏,自己在朝廷裏是呼風喚雨、為所欲為。以前從不把自己看在眼裏左丞相吳天師,現在也不敢像以前那樣放肆。


    自己派去刺殺龍靜宇的周三雄沒有下落,派去滅周三雄家人的兩人也杳無音訊,在朝堂上,龍靜宇又說出周三雄的名字,這一切說明什麽?說明這次刺殺不僅沒有成功而且還留下了諸多後患。


    龍靜宇的突然出現,自己就像是一個不懂水性的人掉在河裏,隻能自我“撲騰”等待他人來救,如果沒人救的話隻能成為河中鬼水中魂。


    龍靜宇見到魏士其大轎的到來,隻好立在路邊。今天在朝堂上打魏士其,決不是自己的初衷。自己也想把溫文爾雅的一麵展示給眾位大臣。


    由於想起他造謠自己去世、重立太子、派刺客刺殺自己等種種劣行,他是義憤填膺、忍無可忍。如果細想,誣蔑焦健叛國投敵並急切地要將其處死,這都是他一人所為。


    這人真是奇壞無比,在自己出國為人質之前必須將他除掉,否則,他定會成為巨龍之國的一大禍患。


    龍靜宇正打算和慧智商議怎樣除掉魏士其的時候,突然發現在自己的身旁站著一個好生奇怪的人,這人寬大的衣衫裏像是掖著寶劍,頭戴一頂大草帽。


    如果單單看他戴著草帽倒也沒什麽稀奇,因為在熱烘烘的太陽之下,大家戴著草帽遮蔽太陽實屬正常,可是這個人與人不同的是,用草帽把整個臉都蓋住,緊握的兩個拳頭的手麵上的青筋爆得老高。


    當魏士其的大轎行到他們直對過的時候,這人冷不防地抽出寶劍向蓋著轎簾的大轎裏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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