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春日大社正殿


    “都準備好了嗎?”


    咎兒來回審視著決鬥雙方,發問。


    “啊。”


    隨意持著超規格的長刀,水鏡對著七花笑道,“就讓我看看,你是如何折斷我的劍吧,虛刀流。”


    “當然。”擺出虛刀流七之勢“杜若”的七花自信滿滿的道,“不過到那時,你已經被大卸八塊了吧。”


    “嗬,很自信哪。”


    “那麽,堂堂正正的………”


    見雙方都已準備好,咎兒高舉右手,用力向下一揮,“開始!”


    “虛刀流‘薔薇’!”


    先發難的是七花。


    他迅速逼近水鏡,一腳踹了過去。


    微一側身,水鏡不慌不忙的躲過了這一腳。


    “虛刀流‘百合’!”


    一擊不中,七花立刻變招。在空中旋轉身體使出回旋踢,但被水鏡以刀柄擋住了。


    “接著是,虛刀流‘石榴’到‘菖蒲’,混合連續技!”


    沒有一絲遲疑,七花以手發動了連續攻擊。在與鑢七實的交鋒中,這雙手的連續攻擊得到充分磨練。


    “呀嘞呀嘞。”


    在七花如暴雨般的猛烈攻擊之下,就算是水鏡也一時被壓製在下風。再加上七花一直在進行貼身攻擊,使得他完全無法施展開手中那把長刀——畢竟它太長了。


    然而即使這樣,水鏡的神情也沒有一絲慌張或是急躁。他完全是以近乎悠閑的姿態或是躲開或是抵禦七花的攻擊。


    “您的奇策難道是貼身戰至時限麽?若是如此還真是令我失望啊。”


    微微搖頭,水鏡以刀柄卸開七花的貫手。接著一蹬地板,迅速後退拉開了距離。


    “糟………!”


    青色的弧光劃向七花的頸項。七花猛一後仰,幾乎是貼著劍刃的閃過水鏡的斬擊。


    形勢一瞬間逆轉了。


    宛如舞蹈一般,水鏡使役著長逾五尺的劍,畫出一道道優美而致命的弧線。然而麵對他的攻擊,七花光是防禦、閃避就已竭盡全力。


    嚓——


    一縷發絲飄落。


    “嗚!”


    沒有後退。


    因為明白,若是後退便隻有敗北。


    (不愧是活了百年的劍士,比錆還要強上好多啊。)


    七花如此想著,穿梭於劍影間,尋覓著反擊的機會。


    “你就隻有這點程度麽,虛刀流?”


    忽然,水鏡開口了。


    他的聲音裏帶著深深的失望。


    “真是無趣。”


    如此說著,劍舞變得猛烈起來。


    “既如此,就由在下來折斷你吧。”


    愈發美麗也愈發恐怖的劍立刻將七花逼入絕境。雖然細小,但七花身上也漸漸出現了傷口。


    “水鏡閣下,時間快到了哦。”


    耳邊忽然傳來咎兒的提醒聲。用眼角餘光也看到作為計時的香即將燃盡。


    (有打那麽久嗎?)


    雖然對香的燃燒速度抱有疑惑,但現在不是想這問題的時候。


    後退數步,接著緩緩抬起長刀。


    “秘劍——”


    在聖杯戰爭時所見過的,冠以“佐佐木小次郎”之名的無名劍客所使用的最強劍技。達到寶具領域的對人魔劍。


    其名——


    “——燕返。”


    攻擊敵人的第一刀。


    封鎖退路的第二刀。


    封鎖側麵的第三刀。


    同時到達的三刀。


    連燕子都能斬落的不可避魔劍。


    但是,咎兒已經想出了應對這一秘劍的奇策。


    雖然當時沒有見到完整版,但根據七花的描述和自己的設想再現了這一劍技,並找出了破解之法。


    毫不畏懼,七花踏入劍的牢獄,一往直前的發動衝鋒。


    以膝蓋頂開攻擊的一刀,以右手手肘撞飛封鎖退路的一刀,以左手打落封鎖側麵的一刀。


    接著,就由這奇怪的姿勢,七花放出蓄勢待發的右手。


    “虛刀流‘彼岸花’!”


    昨日才剛完成的,對“燕返”專用的技。


    以地獄之花為名,誓要葬送這一秘劍的技。


    “咕!”


    無法防禦也無法閃避。


    秘劍被破的那一瞬間,水鏡陷入完全無防備狀態。


    七花的鐵拳砸在水鏡的胸口,猛一發力,將他打飛出去,重重撞在墻上。而七花本人也因為勉強從那古怪的姿勢發動攻擊而摔倒在地。


    同時,香熄滅了。


    *****************


    “啊呀呀,真是冒險的破解方法呢。”


    水鏡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笑著說道。


    明明承受了足以使人粉身碎骨的一擊,卻在決鬥結束後像個沒事人似的悠哉的喝酒。


    真是個怪物。


    咎兒在心中腹誹著。


    順帶一提,對於水鏡這超乎尋常的強悍體質,七花隻是莫名感歎了句“不愧是戰國時代的人”就這麽接收了。該說果然是神經大條嗎?


    “若是我的劍稍微慢上一些,此刻你已經被斬了哦。”


    的確。


    如果水鏡的劍並非同時而至的話,使用“彼岸花”來應對的七花,早已被大卸八塊了吧。


    但這也隻是如果。


    “燕返”。


    折疊空間,在斬擊時化為三把真實之劍的劍技。


    正因如此它才不可回避。


    正因如此它才會被破解。


    “不過那個‘彼岸花’並非唯一的奇策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完全是肯定。


    “沒錯。”


    咎兒大方的承認了。


    “那根香………”


    “對,那根香就是我奇策的另一部分。”


    如同炫耀一般,咎兒挺起胸脯解說道。


    “先讓七花或是壓製或是防禦,總之就是拖延到時限將至。同時,使用的香的芯是先細後粗的,加速燃燒。到時限將至時你必然會使用‘燕返’,到時就用‘彼岸花’來破解它。”


    啪啪啪。


    “果然是奇策。”


    輕輕鼓掌。


    水鏡讚歎著。


    不僅是為咎兒的奇策,也是為了七花的勇猛。


    雖然“彼岸花”號稱專破“燕返”,但畢竟沒有進行過實戰。真要說起來,失敗的幾率還比較大。


    這次成功完全是運氣。如果在下一次再對上這一招,死的就會是七花吧。


    “說起來,水鏡閣下,您和四季崎記紀是友人吧?”


    咎兒忽然向水鏡提問。


    “嗯,的確。您有什麽事嗎?”


    “那,能否請您告知一點誠刀·銓、毒刀·鍍和炎刀·銃的情報呢?”咎兒試探著問。


    “哦,閣下難道不知道那三把刀的情況嗎?”


    對於水鏡的問話,咎兒點頭承認。


    “那也無妨。誠刀·銓的話在飛弾,稱為彼我木輪回的仙人手中。”


    “仙人?”


    咎兒重複著水鏡話中的某個名詞。


    “不錯,是仙人。”


    水鏡微微點頭。


    “雖然和我的方式不同,不過那家夥也算是不老不死的存在。”


    又一個怪物麽……………


    咎兒小聲嘀咕著。不過並沒有讓別人聽到。


    “毒刀·鍍被封印在富士林海。要是被拔出來,那可就有趣得很了。”


    嘻嘻。


    低聲竊笑著,水鏡並沒有詳細說明究竟是怎麽有趣。


    “炎刀·銃是在信濃的寺廟………順便說一句,這把刀是完全超出這個時代常識的事物。”


    (你也是吧?常識外的怪物。)


    咎兒在心中吐槽。


    她並沒有理解,水鏡話中“超出這個時代”的意思。


    直到,她切身體會到炎刀·銃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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