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白皙的身影懶洋洋抬起上半身,潤澤的肌膚反射著透過輕紗的光芒,恍惚間竟讓人有種炫目的感覺。


    旁邊,一名年紀看上去足可成為她父親的男人將雙手墊在後腦上,臉上帶著劇烈運動後特有的疲憊感,上下毫無顧忌的掃視著那堪稱藝術品的曲線。


    與和平或者戰爭無關,在赫爾維西亞的首都澤羅,這座聚合著人類希望,**與絕望的城市,這種光景實在不足為奇。


    “將軍……”


    女性夢囈般地呼喚,貼上男人的身軀,仿佛要將自己的體香傳遞給對方。異樣的摩擦聲輕輕響起,馬上就喚起了男人本能的反應。


    “什麽事?”


    男人的回應中帶著豪爽,然而聲音中卻也明顯的表露出了萎靡和疲憊。


    這並非隻是之前一小段時間的結果。雖然現在比起軍人來,這個男人更像是一名政客,但男人卻也曾經接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並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即便皮膚上已經出現了皺紋和斑點,即便鬢角的頭發已然花白,但肌肉卻仍然緊繃繃的,強健且富有彈性。


    他的心已經在名為“政治”的權力遊戲中散發出了腐臭的味道,身體卻還保留著軍人特有的強悍。


    然而即便如此,他現在仍然為眾多的工作壓的喘不過氣來。即便回到高級軍官的官舍裏,那裏也既沒有女主人也沒有孩子――男人的妻子在十年前流行於首都的惡性瘧中喪命,唯一的女兒也早已隨同樣是軍人的丈夫四處調任。


    那個空蕩蕩冷冰冰的四方形空間,實在沒法讓人放鬆下來。隻有這裏,在這個年齡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女人身上,男人才能得到稍許慰藉和放鬆。


    “將軍大人肯大駕光臨,小女不勝欣喜――”


    “當然肯來了,幾次都要來,因為你是天下絕品哪!”


    將軍發出了毫不掩飾的笑聲。身為軍人,他一向表現的粗俗而淺白,因此頗為下層民眾和軍隊所喜――當然,若隻是如此的話,這個男人也做不到首都衛戍司令的高位。


    女性聞言,嫣然一笑。


    五官仍殘留些許稚氣,看上去剛滿二十的樣子,笑容卻充分蘊含讓男人為之振奮的魅惑。可無論是在劇院的舞台上或人生的舞台上,她的技巧都堪稱熟稔。


    對這個經受過最嚴格訓練訓練的女性來說,就連若無其事的表情和每一個小動作,都是下意識計算過的技能。活用一切條件來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已是她的本能。


    “可是大人……”女性用白玉般的手掌撫摸男人的胸膛,讓後者的鼻息逐漸粗重起來:“總覺得首都從前幾天開始就有一種不尋常的氣氛……負麵傳言四起,民心也很不安,破壞治安的惡徒經常在這種時刻出現――請大人千萬小心。”


    “喔喔,你是指北方軍那幫粗坯啊――唉,真想不到在你這裏也要為這個煩心。”


    男人瞬間露出了頭痛的笑容。


    不知為什麽,參謀部那幫大爺們扣下了最後一批原定發往西部暫住的北方軍,並下令由他們替代原來首都憲兵和軍事警察的職務。負責組織和分配任務給這些素質堪稱全軍之冠,卻毫無城市治安經驗和訓練的野戰兵的,就是這個男人。


    實話說,這些渾身散發著鐵血味道的精悍軍人,代替原來那些老弱病殘,卻和藹可親的士兵,在首都的大街小巷走來走去,隻會引起民眾的不安,然後讓謠言滿天亂飛而已。


    察覺了男人表情的女性露出惶恐的表情,如做錯了事的小狗一樣垂下頭去。這讓男人心頭一軟,後麵責備的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對年齡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女人產生了金錢交易以上的感情,說出去會讓同僚們笑掉大牙吧。


    男人一邊想著,一邊慎重的挑選著能說出來的東西:


    “放心,那些家夥雖然身上血腥味道重了些,卻都是和本大爺一樣的愛國誌士呢,絕不會向普通民眾出手啦。沒什麽好擔心的而且……”


    說到這裏,男人伸出手,順著那條讓人目眩神迷的曲線移動著。


    “本大爺的身體有多強壯,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那……小女就安心了……”女性嬌笑,忽然又道:“話雖如此,將軍大人,再剛強的人物,都可能出現弱點――”


    “……?!”


    男人的眼睛瞬間睜大到極限,身體劇烈痙攣了起來。


    一根長針刺入了男人喉嚨。


    那僅僅是一根針而已。然而,如果運用得當,比如像現在一樣,便足以致人死命。


    在貫穿氣管之後,從椎骨的縫隙裏刺入,左右略一翻攪,便破壞了延髓。


    “不錯。就是這種時候。”


    女性臉上的表情仍然是那樣嫵媚和慵懶,連眉毛都不曾動一下。仿佛她下手刺的,不是剛剛還曲意奉承的男性,而是在訓練時見過無數次的模型而已。


    “啊……哈……!”


    延髓被破壞掉的瞬間,男人頸部之下的肌肉和髒器便已癱瘓,別說反抗,就連出聲向門外的護衛求救都做不到。


    從被鋼針刺入,到男人全身虛脫。其間不過五,六秒鍾而已。


    “嗬嗬。”


    女性依舊掛著嫣然笑容,伸手按住屍體的下顎內側測量脈膊,絲毫也不在意男人失禁出來的排泄物的惡臭。


    確認男人已經死亡後,女性唰的一聲挺起脊背,整個人像是裝了彈簧一樣,輕盈的跳到了地上。


    門無聲無息的打開。站在那裏的卻不是將軍的護衛兵,而是一個小個子男性。早先,她向將軍和護衛們說明,那是個她來自比恩蘭老家的遠房親戚家的孩子,在劇團裏做個打雜的,以後看能不能也做個演員之類的糊口。


    看他紙片般單薄的身體,將軍還頗為遺憾的搖搖頭,為他將要到來的艱辛學徒生涯歎息。


    至於那兩名護衛,則像是木頭一樣倒在他的腳下,頭頸全都被扭向不可能的方向。


    女性毫不在意自己全身都落在門口那個小個子男性眼中的事實,向他露出了嫣然的笑容:


    “呦,你還是那麽準時呢。”


    男人幾乎沒有濺出鮮血,所以女性白皙的肌膚仍然像是上好的瓷器一樣發出炫目閃光。這情形對十幾歲的男孩子來說應該有著莫大的吸引力。所以,因穿起重型防彈衣,頭戴鋼盔而顯得厚實了一大圈的魯納斯-巴菲特洛爾,有些困擾的皺起了眉頭。


    對他這種反應,女性反而略略感到吃驚。


    吃驚之後,一抹笑容爬上了她的臉。


    不過,現在並不是逗弄瘦小的特務兵的時候。她接過魯納斯拋過來的背包,迅速將特務兵的武裝穿戴了起來。


    這位妖嬈的女性和魯納斯一樣,其實都是“第三軍人服務社”的成員。而且,和魯納斯一樣,她也是“特化”過某一方麵的特務兵。


    不過和魯納斯稍有不同的是,她所特化的那部分能力,並非全在戰鬥上。對男性致命的吸引力才是。


    表麵上,她是個年輕美貌,又有名聲的當紅演員,利用自己的演技和樣貌,方便的周旋於公國的高層人士之間。而在私底下,她可以進出魯納斯這樣的戰鬥特化特務兵所難以出入的場合,獲取情報,接近目標。無論作為間諜還是刺客,都是稀有的重寶。


    “好了……開始吧……”


    確認了衝鋒槍,手槍和彈藥,女性向著魯納斯點了點頭。那一瞬間,她湛藍色的眼睛裏射出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樣銳利,如同火焰一樣熾熱。


    ――赫爾維西亞也好。羅馬也好。一起給我消失在烈火之中吧!


    兩人都踏著近乎無聲的步伐迅速離去。留在床上的屍體仍是一臉惶惑的表情。


    身為首都衛戍司令的男人,至死也不知曉,自己的死已經成為了發端於首都,無聲之間席卷整個公國的暴風雨的序幕。


    ………………………………


    ps1:最近工作很忙,所以更新會變少……請各位見諒。雪上加霜的是,網絡也異常!


    ps2:說死人太少的那位:您以為“殺人滅口”,把一切線索打掃的幹幹淨淨很容易麽。所謂“毒花一定結毒果”。到時候某位博士一說明事實真相再一煽動……哼哼,真不知道哪邊才是跨位麵的犯罪組織了。


    ps3:如果大家書荒,正好最近似乎流行“妹”元素。俺推薦本輕小說:我的妹妹會讀漢字。俺知道標題黨們怎麽想,不過俺肯定的說:你們錯了。感覺這位老師和俺一樣不會起標題啊哈哈哈。


    {.piaotian.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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