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半個月,秦朝享盡了豔福,真應了‘生活樂無邊……’這句話,若非時刻提醒自己‘溫柔鄉是英雄塚’,早就突破男女之間的最後一道關卡,融為一體,分不開了。特別是辛雙清,不知怎麽跟甘寶寶成了好友,向甘寶寶學了些奇特的房中秘術,弄得秦朝既樂在其中,又苦不堪言。


    這些天,就連最容易害羞的小柳,都不顧一切了。秦朝驚訝地發現,小柳的放縱和任性,絲毫不在木婉清之下,隻是潛伏得很深,很難表露。


    最後那天午飯後,秦朝在辛雙清、小柳等淚眼相送下,依依袂別。


    出了南澗鎮,除木婉清騎馬外,秦朝、秦夕陽和阿碧都展開上乘輕功趕路,引得路人紛紛注目。


    一路馬不停蹄,人不停步,才兩個小時,就趕了三百餘裏路,人還未累,馬已累得不肯動彈,得歇兩個小時,吃些草,喝些水再走。


    休息的時候,一直表現很堅強的木婉清倒在秦朝懷裏哭成了淚人。


    阿碧遠遠地躲在一旁,心道:“木小姐太高傲,這次被小婢的淩波微步給狠狠地刺激了。她心裏一定很是憤憤不平,但淩波微步公子先教她,是她自己學不會,又能怪誰?隻怪這淩波微步太神奇,我這麽微弱的內力,居然越跑越多,等若在修煉內功。連馬都累了,秦老都有了一絲疲態,我卻不但不累,反而精神奕奕。”


    秦夕陽見不得女人哭,遠遠地離開,一個人靜靜地思考該如何才能改進自己的輕功,減少內力的消耗。他照樣被阿碧的輕功給狠狠地刺激了。他知道阿碧才十二三歲,才剛學武幾個月。以前他也聽說阿碧輕功很好,當時不屑一顧,未曾在意。那時,他以為內力是根本,內力高了輕功才能高,從未見過,甚至聽都沒聽過,內力低而輕功很高的人。而且,他以為內力越高,修煉輕功越容易,所以修煉時必須以內力為主,先提升內力,再提升輕功。他不知道秦朝也是這麽做,見阿碧內力奇低,輕功奇高,又知道阿碧的武功是秦朝所教,他還以為秦朝是以輕功為主,帶動內功的修煉,與他正巧相反。他更不知道,像阿碧那樣,以輕功帶動內功修煉,需要特殊的資質才行,不然的話,就會像木婉清那樣,就算擁有絕世輕功,卻不能入門,更別說帶動內功修煉。


    木婉清在秦朝懷裏哭了一陣,心裏舒暢多了,身體逐漸恢複原來的敏感,又熱,又酥,又軟……


    秦朝哈哈一笑,道:“不哭了?”


    木婉清又窘又羞,張開嘴,卻說不出話。為什麽會哭,她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麽不哭了,她倒是很清楚,是因為身體太敏感,刺激和快感太強烈,但這讓她怎麽好說不口。


    秦朝知道此時該適可而止,轉移話題道:“是我考慮不周,沒準備兩匹馬輪換。”


    木婉清道:“路上買上匹就是,三匹輪著換。”心裏接著道:“我就不信,還能再連累你。”


    秦朝道:“那倒也是,你是小富婆,不必在乎這點錢。”


    木婉清柔聲道:“我的還不就是你的。”


    秦朝歎道:“你的無所謂,但你父母的我不該亂用。”暗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現在既然不能替人消災,就不該拿人錢財。”


    木婉清道:“那就慘了,我一向隻懂得花錢,不懂得賺錢。幸好你收的幾個奴婢都很擅長理財。”


    “唉……”秦朝苦惱道,“不是我收,是她們自己。”


    木婉清道:“收了又有什麽關係。既然收了,就幹脆多收一些。我都不介意了,你還介意什麽。”麵露羨慕之色,道,“你看看鍾靈現在多威風,我們總不能連她都不如。不過,我們也不能學她,讓人笑話。我們不用收那麽多的小嘍嘍,多收些精英。而且,我建議不收男子,連店小二都換成女子。醜的不要,反正是便宜了你。”最後幾個字是咬著牙吐出。


    秦朝道:“我連你們幾個都應接不暇,你不是沒看見。”


    木婉清撲哧一笑道:“早就說你們男人純罪是自討苦吃,一個男人應付一個女人都很不容易,卻各個都希望妻妾越多越好,這不是在找虐嗎?就像我爹那樣。”


    秦朝苦笑道:“我不是呀!是她們……”


    木婉清加重語氣道:“都說了我不介意,還建議你多收幾個,你還不滿意嗎?”說著秀目一紅,淚水又湧了出來。


    秦朝緊緊抱住她,很無奈地承認道:“是我不好,你為我改變那麽多,犧牲那麽多,考慮那麽多,我怎麽不感動,又怎會不滿意呢!”


    木婉清哽咽道:“我就知道你們男人嘴裏說的不可靠,心裏都是希望妻妾越多越好。那個王語嫣你連見都沒見過,卻萬裏迢迢……”


    秦朝尷尬道:“這,這,你怎麽知道我沒見過。”


    木婉清道:“都是你夢裏說的。我們睡一起,你夢裏都念著她,一句也不見說我,壞話都不見一句。”淚水流得更猛。


    秦朝滿臉發燒,很是難堪,既不知該如何解釋,又想知道夢裏自己還暴露了些什麽,隻好厚著臉皮,鼓起勇氣問道:“我還說了些什麽?”


    木婉清道:“你還說,隻有舉世無雙的奇女子才配做你的妻子。”


    秦朝臉皮更燒,小聲辯解道:“那都是夢話,你別當真。”


    木婉清冷哼道:“我當時都恨不得殺了你,然後自殺,讓你再也娶不成那舉世無雙的奇女子。後來又想,若不見見那舉世無雙的奇女子,就這麽敗給了她,未免死得太不值,才暫時放過你。”


    秦朝冷汗直冒,顫聲道:“都是夢話呀!就算有舉世無雙的奇女子,我又怎麽配得上,她又怎麽看得上我。”


    木婉清臉色鐵青道:“你,你無恥!”


    秦朝腦筋急轉,就是不能理解她為何這麽說。他不知道,木婉清潛意識裏將她自己替代成那舉世無雙的奇女子,將秦朝替代成舉世無雙的奇男子,而秦朝剛才說‘就算有’,言下之意就是‘以前沒有,以後可能有’,一下打破了她的美夢。這些大都潛藏在她意識深處,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秦朝自然更難以理解。


    兩人一路現沒有說話,晚上繼續趕路。


    晚上官道上行人稀少,更方便他們施展輕功,更適合他們趕路。何況,修煉了內功之後,夜視的能力越來越強,都不怕走夜路。小柳內功雖弱,眼力卻佳,隻要有月光,走夜路就無大礙。從大理的南澗鎮,至大宋的蘇州城,就算全走官道,不繞彎子,都有萬多裏路,秦朝早就準備晚上全力趕路,白天休養半天,一天趕九百餘裏,十天九千餘裏,半個月內趕至蘇州城。


    木婉清連續三天三夜不與秦朝說話,不料秦朝也不主動與她說話,更別說安慰她。她心中苦極,若不是知道武功遠不及秦朝,早就殺了秦朝再自殺,一了百了,省得像她娘那樣,愁苦半生。這一日,她正準備離開秦朝,去找她娘訴苦與求助,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暗道:“糟糕!陷些上了大當。這沒良心的臭男人,就是想刺激我主動離開,兩年之約自然失效,也等若我自讓妻位,以方便他與那姓王的賤人成鴛鴦之好。這真是太狡猾了,防不勝防,幸虧本小姐也不是吃素長大,識破了陰謀。哼!你想讓我主動離開,先對不起你,卻反而成全了你,我死都不做這種傻女人,一年算什麽,十年都跟你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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