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蔡誌濤親自送走了客人,羅文裕即刻說道:“蔡董,晚上的這個約會,隻怕是鴻門宴,會無好會呢!您怎麽一口就答允了他們?!”


    蔡誌濤道:“四大安保中三家的當家人都去了,如果單是我不去,不但示人以弱,見笑於人,還顯得見外,無形中與他們不和!小羅,你放心,憑陳老哥和我的關係,他決然不會設計謀害我!”


    “蔡董,請恕我直言,恐怕陳老爺子沒有您想象中的那麽好。”羅文裕直白的說道:“這十幾年來我們鴻盛安保的實力和影響力增加的太快,早就引起了以陳氏安保為首的各個保全公司的戒備。別的保全公司我們都不看在眼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可陳氏安保卻不同,因著蔡董您顧念著陳老爺子當年對你的幫助而命令我們一直避讓,結果卻讓陳氏安保卻越來越囂張,不但不顧行規的搶走很多已經被我們訂下的委托案,更是私下裏傳播對我們鴻盛安保不利的言辭。甚至還出現過陳氏安保直接插手,妄圖讓我們無法完成委托的例子……”


    微微皺眉,蔡誌濤試圖為陳遠波找借口:“陳老哥已經很久不理事了,這些應該都是底下的小輩兒自己搞出來的……”


    “蔡董,您當陳老爺子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嗎?和蔡董你的光明磊落不同,陳老爺子心性多疑,雖然陳氏安保現在的總經理是陳老爺子的女婿齊宏,但公司各個關鍵位置上的人都是陳老爺子的。據可靠消息說,陳老爺子可是一直打算將陳氏安保傳給獨孫陳建仁的,即便麵對自己的女婿,他也不會安心放權。


    我說句蔡董你不願意聽的話,如果陳老爺子真的如同您這般重視這段交情,鴻盛安保和陳氏安保早就精誠合作,聯合起來一統香港的安保市場了!”羅文裕雖然偶有私心,但總的來說,對蔡誌濤還是忠心耿耿的,並不害怕自己的“忠言逆耳”會讓蔡誌濤不悅。


    看到蔡誌濤不認同的樣子,羅文裕歎了一口氣,頗是無奈的說道:“蔡董,我說句不怕你動氣的實話,陳遠波對您的恩惠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麽大!想一想,當年您初來香港時,他也隻不過幫您找了一個住所,再幫您辦了個綠章的臨時身份證,其後的一切,可都是您自己打拚出來的。


    那個時代香港的入境管理挺亂的,隻要您有錢,黑章的永久性身份證一天之內就可以辦理。蔡董您說過,您是用了當年從北邊兒帶來的黃金才開辦了鴻盛武館,可見您那時不算窮困潦倒,即使沒有陳遠波的幫助,憑借您的財力和武力,要不了多久也可以在香港站穩腳跟。”


    見蔡誌濤並沒有因為自己直呼陳遠波的名字而動氣,羅文裕悄悄地舒了一口氣,繼續道:“蔡董,您心善,得人恩惠千年記,逢年過節都要送上厚禮。光是我在您身邊的這二十二年,你送給陳遠波的單算禮金就超過了兩千萬。您的這番客氣,卻慣得陳遠波真以為對你有再造之恩,時不時的拿喬一番,您……”


    “好了,別說了。”蔡誌濤無法否認羅文裕的話,他也知道陳遠波的心胸的確不算寬大,為人也的確多疑貪婪,但他絕對不相信,陳遠波會跟他撕破臉,直接下手謀害他。


    看了看蔡誌濤的臉色,羅文裕暗自一歎,轉移話題道:“蔡董,聽齊總的語氣,今晚這個聚會應該是和周氏珠寶的委托有關,說不得就是那個化名為‘林浩’的小林浩二在背後搞鬼!您也聽劉少說了,那個小林浩二是日本特工,搞不好就有什麽陰謀,不知您打算如何防備?帶多少人同行?”


    “人不多帶,我隻與小煜一起去就行了!”蔡誌濤嗬嗬一笑,道:“小煜,來了就進來。”


    劉煜原本是接到了劉海倫的電話而打算過來告辭的,不想卻聽到了蔡誌濤打算帶他赴宴的說辭。


    注意到劉煜進門後的遲疑臉色,蔡誌濤了然的說道:“小煜,如果你晚上有事的話,就去忙你的吧,師父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劉煜這個人也算是尊師重道,不會為了陪家人吃一頓飯就放任師父去參加一個說不清好歹的宴會的,頃刻間他就做出了決定,搖搖頭道:“師父,還是讓我陪你去吧……”


    雖然劉煜答應了,但羅文裕卻沒有點頭,甚至直言反對道:“這怎麽行?!時間太緊了,我們根本就調查不到他們有什麽安排,不知道他們有些什麽人參預此會,隻是您與劉少兩個人,恐怕太少吧?!”


    蔡誌濤不以為意的揮揮手道:“小羅,你放心好了,煜兒和我加在一起,足以應付任何突發狀況了!我們絕無問題,你先去安排一下車子什麽的吧!”


    羅文裕無奈,隻得認命的下去忙活。


    在前往聚會地點的途中,準備知己知彼的劉煜問道:“師父,所謂的‘四大安保’是什麽?”


    蔡誌濤嗬嗬一笑,解釋道:“徒弟,你知道的,香港的正規武館超過五百家,但單純以教授學員為盈利手段的極少,大多數都有副業。這其中,開設了保全公司的武館大概有五十多家,而我們鴻盛安保和另外實力最為出眾的三家就並稱為‘四大安保’!”


    頓了頓,蔡誌濤詳細說道:“陳氏安保的基礎是陳氏武館,目前的館主是年過九旬的陳遠波陳老哥!如果不是陳建仁有些不爭氣,陳老哥老早就可以退休享清福了……”


    挑挑眉,劉煜疑惑道:“陳建仁不是陳遠波的孫子麽?孫子不爭氣,難道兒子也一樣嗎?”


    蔡誌濤搖頭一歎,滿麵感慨的說道:“陳老哥的獨子並沒有繼承家業,而是一位重案組的探長。十年前,在一次對抗大圈幫劫匪的槍戰中,他不幸遇難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陳老哥對陳建仁這個繼承姓氏的唯一香火頗多溺愛,造成他現在這種自大猖狂的心態。看在陳老哥的麵子上,我們這幫子長輩都很少和陳建仁較真的……”


    看著劉煜,蔡誌濤的眼神變得熱切:“一個好的傳人,是極為重要的!我敢肯定,不出二十年,陳氏武館一定會沒落,而我們鴻盛武館,卻一定可以更加強盛!”


    在剿滅威脅著劉氏家族的神秘勢力之前,我恐怕沒有那麽多的精力來發展鴻盛武館的!


    劉煜暗自一歎,卻又不好明著說出來打擊蔡誌濤的企盼,隻好轉移話題道:“師父,還有兩家安保公司是什麽來頭?”


    “白眉安保的基礎是白眉武館,館主是當今白眉拳的掌門人徐子良。白眉拳要求含胸拔背、沉臂落膊,兩肘不離肘,兩手護胸。身形講求浮沉吞吐,做到‘手隨身去,身隨步轉’。手法嚴密、摸黏、長短橋結合,擊發時要盡量伸長,做到‘出手如雷擊,發勁似放箭’……


    白鶴安保的基礎是白鶴武館,其館主是方大異,他也是白鶴拳創始人方士娘的嫡係後人,在家傳的縱鶴、飛鶴、鳴鶴、宿鶴、食鶴五種鶴拳上,造詣頗深!這白鶴拳飛掠縱橫,快捷靈動……”


    在蔡誌濤對劉煜講述香港各大拳術時,滿漢樓已經到了。


    [bookid=130547,bookname=《大魔法師都市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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