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看到門開了,兩個忍者鬼頭鬼腦,神經兮兮的在他們負責的範圍來回搜尋。


    “媽-的,剛才明明有人在敲窗,怎麽現在連個鬼影子也沒有?難不成是有人在逗我們玩?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家夥,非把他捏把碎了不可……”


    “好了,有人開玩笑總比敵人入侵來的好……咱們別走遠了,趕快回到屋子裏要緊。”


    兩個忍者低著頭,同時踏進門,還隨手把門給關上了。猛一抬頭,兩人傻眼了,原來劉煜帶著笑意挺立在兩人麵前。


    兩人直愣愣的瞪著站在房內的劉煜,好半晌,一個才怔忡的道:“你……你是誰?”


    劉煜挑挑眉,笑吟吟的道:“我代替漩渦來換你們班的。”


    另一個愣頭愣腦的,道:“以前我怎麽沒有見過你?你是哪位頭目的手下?怎麽還紮著紅袖章?”


    劉煜慢條斯理的道:“我剛從真選組的駐地回來,漩渦被派到外頭去了,所以臨時派我過來接班。”


    兩個忍者互視一眼,一個又道:“你是怎麽進來的?怎麽一聲不響?我們也沒有見著你進門啊?”


    劉煜淡淡閑閑的一笑,聲音轉冷:“你們真是不開竅啊,有心給你們留了後路不會走,還一直往死路鑽……”


    其中一個較為機警,一聽不是路數,張口結舌的大叫:“你……是……奸……”他話還沒有完,劉煜平靜的點點頭來回答他,突然飛出一掌,“啪”的一聲,那人連吭也沒有吭一聲便軟軟倒了下去。


    他的同伴驀然像被人捅了一刀,猛的跳了起來。慌忙轉身要走,劉煜欣然掠進,右掌一伸,將那人像捉小雞一樣的捉了起來。


    劉煜淡淡的一笑,道:“你如果還想保住一條小命的話,最好不要出聲。”劉煜將他捉到躺在地上的那位忍者前麵,指著那張唇角淌溢著鮮血的扭曲麵孔,開口對手中的人道:“仔細看清楚了,他可是你的榜樣。”


    被劉煜捉在手上的那個忍者渾身一哆嗦,顫聲道:“你……你是誰?”


    劉煜把那人放了下來。臉色沉了下來,冷厲的道:“聽著,乖乖給我站好,不要玩花樣,我可以在你張口出聲之前殺你十次。”


    這話那個忍者完全相信。他的同伴已經為這句話做了最好的證明了。


    劉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猿飛菖蒲現在在哪裏?你應該知道我所說的是誰吧?”


    這人驀然痙攣了一下。囁嚅道:“應該是在……一樓議事廳……商……討大……計。”


    想了想。劉煜又問道:“這裏有沒有埋伏或是其它能夠讓你們覺得可以克敵製勝的手段?”


    有一股寒氣像一條冰滑滑的蛇體順著背脊往上延伸,忍者不可抑止的顫抖著……


    劉煜陰惻惻的看了對方一眼,徐緩的道:“在我還沒有心煩之前,好好的回答問題,等我出了手,一切就難挽回了。”


    一咬牙。那忍者道:“居議廳的四周圍都埋有特效炸藥,必要時會全部引爆……”


    特效炸藥?!以我破空境界的實力,再加上《十三種不越外圍之金法》的護身加成效果,一萬噸當量以下的爆炸根本無法對我形成致命的威脅。更別說我還有超級再生力和存在之力這樣近乎“重生”的底牌了!


    雖然對忍者口中的“特效炸藥”的威力不屑一顧,但劉煜並沒有真的輕視它,就算這“特效炸藥”對他沒有威脅,但卻有可能造成很大的麻煩,甚至有可能讓他此行的目的落空!要知道,一旦宿主死亡,寄生於其體內的神器可就會“一閃即逝”的“遁去”,如果劉煜來不及攔截的話,那可就白忙活一場了!


    絕對不能讓猿飛菖蒲置身於這樣的危機之下!劉煜心中念叨,表麵上卻裝出十分平靜的樣子,繼續問道:“你們有玉石俱焚的決心?”


    那忍者苦著臉道:“沒有……不過我們有可以防核爆的地下防空洞……”頓了頓,他又急道:“可是我不知道秘密通道在哪裏,真的……隻有頭目級別的上忍才有資格知道!”


    摸了摸下巴,劉煜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寄希望於一出手就能抓住猿飛菖蒲的好,有時候太自信可是會壞事的!於是,他笑著問道:“負責引爆的人躲在什麽地方?”


    那忍者麵皮有些抽搐,驚駭的叫道:“我……我不知道……”


    劉煜冷冷一哼,道:“我這人一向沒有耐性聽別人撒謊,而且非常痛恨別人騙我,不想死就快說!”


    那人一哆嗦,口裏仍然強硬的道:“真的不……”


    劉煜哼了一聲,若不是這附近受到魎皇刀的影響,讓他的先天靈覺功效大減,他怎麽會需要反複逼問,直接一個精神力掃描就都清楚了……微微有些不耐煩,劉煜的臉色冷沉下來,道:“雖然我剛才進來時打定主意不殺人,現在可能得改變心意了。”


    那忍者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道:“好,我告訴你,但是你……你不要殺我,而且不能讓別人知道是我說的。”


    劉煜心裏不禁覺得好笑,但他仍表現得很和氣,笑道:“那是當然,我很重承諾的。”


    咬咬下唇,那忍者道:“從後門出去,有一座假山,裏麵有個山洞,隻要這裏一看情形不對,發出暗號,負責的死士就會引發特效炸藥。”


    劉煜表示很滿意的點點頭,朝前移了一步,放低了聲音,道:“我救了你一命,你知道嗎?如果這裏的炸藥爆炸了,你還能活嗎?雖然你幫了我一點忙,我回報的卻是更大的。”


    那忍者疑惑的望著劉煜,突然覺得腰間處一麻,整個人軟軟的倒向地下,他睜大眼睛忐忑不安的看著劉煜。


    劉煜笑笑,道:“別慌。我不過是點了你的軟麻穴,多謝你的告密,失陪了。”話聲中,他身形倏然掠出,往著忍者指明的方向行去。


    不知道是不是禦庭番眾的慣性,這個組織的忍者都不怎麽喜歡“動”,無論是靠近外廊的那一圈單間內負責監控外景的哨卡,還是內側這些單間裏靜修著隨時準備出擊的援兵,都是安安靜靜的,少有大聲喧嘩。更難得見到在走廊上巡視或閑逛的!


    不過,禦庭番眾的這種陋習卻為劉煜提供了方便,他一路潛形匿跡,經過了彎彎曲曲的走廊,又像三樓那樣如法炮製了兩個樓梯口守衛。終於安穩的來到了一樓的後門處。後門並沒有人看守,不過劉煜認為禦庭番眾不可能如此大意。他們連樓梯口都留有看守。這裏又怎麽可能會漏過?!


    就在劉煜沉吟著是試探還是硬闖時,有個忍者從一樓正廳那邊走了過來,握住鐵門的把手輕輕一扭,一下子門就啟開了。


    一個冷峻的聲音自門縫外飄進來:“有什麽事?”


    開門的這個忍者大咧咧的道:“首領人要招白尉大人回大廳議事,我來請他。”


    外麵的聲音又道:“令牌呢!”


    裏頭的忍者從腰部掏出一個令牌,外麵的人一看。就讓他出去,門再關起來。


    劉煜看明白了,於是躲在黑暗的轉角處,等待機會……


    沒有多久功夫。門又被打開了,從外頭走進來兩個人,後麵的一進來,立即把門關上。兩人朝著劉煜藏匿的地方走來,劉煜確定此處沒有人把守時,待兩人行到他的身旁,劉煜倏然掠前,雙掌一圈倏抖,行來的兩個人已齊齊撞上牆,又被猛力彈回來,沉重的摔倒在地,兩人俱已閉氣了。


    毫不稍停,劉煜把兩人的屍首直接收進碧血丹心鐲中,當然,那塊令牌是留了下來,然後頭也不回的就往鐵門行去,大搖大擺的扭開門鎖。


    很快的,門外一個神色冷峻的中年漢注視著他,生硬的道:“幹什麽?”


    劉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來換班的。”


    那中年忍者打量著劉煜,沉聲道:“換什麽班?還沒有到時候呢……”


    劉煜心頭一跳,裝出十分不悅的樣子,道:“我也納悶這事呢,可是上頭的話誰能不聽呢?”


    中年忍者冷然一笑道:“是誰讓你來的?你是哪位頭目的手下?”


    劉煜毫不思索的道:“白尉大人讓我來的,他剛進去,說有位兄弟不舒服,讓我來替替。”


    那人又上下打量劉煜一陣,嚴肅的道:“你的令牌呢?”


    劉煜立即掏出一塊木製的令牌,他此時方才看見令牌還寫著“準”字,非常有力的。


    那忍者伸頭望了望,不耐煩的道:“快去,叫換了班的快點進來,一個晚上一大堆人進進出出的,煩死了。”


    劉煜心裏罵了一聲,臉上卻堆上笑臉,道:“是,是,你辛苦了!”他趕忙走出去,沒走上兩步,聽到那中年忍者喃喃自語道:“什麽時候來了個小白臉,怎麽以前沒有見過?這幾天……”後麵的話因風大就聽不見了,劉煜不敢停下腳步,他怕旁邊有監視的人,別露了馬腳。


    後頭有假山、花棚、魚池、水榭,布置得比前麵的還要漂亮,劉煜一麵走著,一邊努力的看清四周的地理形勢,雖然他沒有看見守衛的人,但直覺上,他好像感到有數十雙眼睛同時盯著他,他不敢怠慢,直往假山裏走。


    剛到假山左近,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什麽人?”


    劉煜忙道:“白尉大人讓我來,他說這兩天風聲緊,要加強戒備。”


    一個忍者從假山裏走出來,沉著臉疑惑的道:“你是誰,我怎麽不認識你?”


    劉煜微微皺眉,卻仍然冷靜的道:“我剛從別處調到白尉大人手下,今晚才第一次當差呢?”


    那忍者歪著頭想了想,迷惘的道:“白尉大人剛走,怎麽也沒有交待一聲?來了新兄弟我們都不知道……”


    劉煜走上一步,低聲道:“太忙了,最近是個什麽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這人事物質調動的那麽頻繁。誰有那麽大的記性,樣樣小事都記得是不是?”


    這中年忍者猶豫著,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讓他進來,劉煜趕快加了句:“我有令牌,你瞧!”


    他把令牌往前一送,那忍者還來不及看,像塊石頭似的一下子“噗”的一聲癱在地上。裏頭的人動也不動一下,隻傳出一個尖銳的聲音“哼”了一聲,罵道:“犬塚,你是昨晚和你老婆做太久了是不是。站都站不穩,摔死你這個老王八蛋。”


    劉煜挑挑眉,慢條斯理的往裏走,裏麵約有十平方米,裏頭懸著一盞節能燈。暈黃的燈光映著七八條地上的忍者,宛如待宰的懶豬。那麽懶散又那麽雜亂。好像一點戒心也沒有。他們有的躺,有的坐,還有的從縫隙裏,閉上一眼在張望外頭。他們根本不關心外麵的人出了什麽事,因為今晚四周很安靜,根本沒有事發生。


    這些就是死士?騙人的吧?!


    劉煜搖搖頭。笑道:“真是的,犬塚真的摔死了,誰告訴他老婆去,來為他收屍。”


    有一個躺著的家夥。將雙臂枕在腦後,沒好氣的道:“白尉大人才走,你就滿嘴……”正說著,他猛的又坐了起來,渾身一哆嗦,卻蠻橫的吼道:“奸細,來了奸細……”整個山洞中,所有的忍者慌忙站起,還沒有弄清是怎麽回事,劉煜猝然大旋身,左右開弓,離他最近的兩名忍者飛了出去,撞上土壁,沉重的摔倒於地。


    他身形如電,淩空暴旋之下,再有兩人噴著大口鮮血倒仰出去了。另一位忍者方才摸起自己的手裏劍,劉煜已一掌將他整個人騰空震起,腦袋“噗”的碰在洞頂上,“吭”的一響又摔了下來。


    劉煜連眼皮子也不眨一下,兩掌一斜猛翻,又有兩個滾倒地上。僅存的一位忍者扭曲著臉,猛地往洞壁一角撲去,可人還在空中,就被劉煜一記鷹翅功淩空分成了兩截!


    望望洞內中的八具屍體,劉煜長長籲了口氣,起步走向壁角,這裏有一道暗門,啟開後顯出一台閃爍著各種指示燈的操控台,劉煜猜想,這應該就是爆炸裝置的啟動器了。


    雖然沒有看到炸藥的本體讓劉煜略微有些失望,但這會兒也沒有辦法深究了,他快速的破壞了儀器後就迅速的離開假山洞,往大廳走去。因為不能確定操控特效炸藥的儀器是不是隻有這一台,他隻能加快速度,盡快的找到猿飛菖蒲,取得她體內的魎皇刀。


    看門的忍者一見劉煜,不由得沉下臉,道:“你怎麽又來啦,又出了什麽事?”


    劉煜“唉”了一聲,道:“洞裏幾個弟兄推我回去向白尉大人報告,說還有位弟兄不按時換班……”


    對方陰惻惻的看了劉煜一眼,冷道:“這種事等白尉大人來了再說,為什麽要現在去報告,別私自離開崗位。”


    劉煜故意垂下頭來,裝做難以啟齒的模樣,道:“這位大哥,你不知道不來換班的家夥,暴燥性子像火藥桶,隻有白尉大人治得了他,他早該來了,你看,大冷的天,誰願意替他,讓他抱著女人睡大頭覺……”


    那忍者不耐煩的揮揮手,道:“好了,好了,就你們事多……快去,快去,白尉大人是怎麽帶人的,隻幾天的功夫,假山那一組就一個個懶散痞賴的根本不像是我們禦庭番眾的精英忍者了……”


    劉煜的眼神閃了閃,又說了兩句好話方才一步踏入門內,大模大樣的朝大廳的方向行去。


    雖然四下無人,但劉煜卻知道仍有許多人在盯著他看,隻是因為他的樣子太淡定了,所以沒有人出麵幹涉他!


    劉煜聽到在他右手邊的通道有一個輕輕的腳步聲,朝著他的方向走來,他一低頭,正待加快步伐,那人已發現劉煜,隨即一個俏柔的聲音響起:“你是幹什麽的?”


    原來竟是個女的,劉煜好像以前聽過這女孩的聲音,他不願再生枝節,故意假裝沒有聽見,他剛走了兩步,那聲音變得冷厲,道:“我問你話沒聽到嗎?”


    一咬牙,劉煜回過身來,他一瞥此人,心不禁大大的一跳,原來這女孩就是曾到過在土方館見過一麵的衝田三葉,真選組新任組長衝田總悟的姐姐。


    劉煜倒是不怕衝田三葉將自己認出來,他早就運功改變了臉上的肌肉,就算是黑主優姬這樣的枕邊人,一時之間大概也不會認出他。


    衝田三葉嬌中帶煞的聲音又響起:“你為什麽不說話?你不知道前頭有事,這裏不能隨便來嗎?”


    衝田三葉身上香氣一陣撲來,劉煜鎮定的望著對方,心中正思索著如何應付!


    衝田三葉上下打量著劉煜,一張俏麗的麵龐上如罩寒霜,冷冷的道:“你是啞巴還是聾子?你再不說話我將你當奸細處置!”


    劉煜突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經曆過,當日在土方館他和衝田三葉的初遇和這時何其相似,難道他和衝田三葉真有這等“冤家路窄”的孽緣?!


    舐舐嘴唇,劉煜道:“因為……因為看到衝田小姐太漂亮了,一時……”


    衝田三葉笑啐了一聲,卻顯然十分受用,大概還沒有女人不愛聽這種讚美的話。她一笑道:“你真會說話,咦,你叫什麽名字,我好像見過你,聲音好熟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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