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帥才為洛-陽的大戲奉上了一場精彩絕倫的開頭,這就要匆匆離去了嗎?連奴家忍不住要都為劉少帥感到遺憾呢。”順著這婉轉嬌柔、無比動聽的聲線尋至聲音的源頭——就在前方不遠處屋簷上,半躺著的一個女人。


    如果說,方才的師妃暄是個出塵脫俗的仙女,最擅長以她絕世的姿容震懾人心、再用各種道理把人繞暈,從而使世人對她頂禮膜拜的話;那麽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隻“魔”這一個字,就足以概括她的所有:天下間竟還有一個這樣的女人,她的姿容的風情足以讓人一見入魔!


    隻見她身著黃衫,一肘半曲抵於屋簷邊,手掌撐著頭側,一頭如瀑的烏黑秀發長長垂落下來,發梢在半空中顫顫巍巍,好似在輕輕巧巧地撓著人心;而她的另一隻手則是握著一把小巧玲瓏的木梳,正無限溫柔地梳理著她的柔發,表情動作都是說不盡的軟柔乏力,顧影自憐。她眼簾下的那一雙眸,璀璨似星,簡直就像是帶著魔力,能勾起男人最美麗的夢想和最深層的欲-望……


    這是一個千嬌百媚的魔女!而最令人注目的,則是她的一雙赤足,其中一隻晃晃蕩蕩地垂落於半空,那小巧玲瓏的腳踝、晶瑩勝玉的膚色,就連最上等的白璧也比不了這隻玉足的一星半點,她簡直就是上天的傑作。


    在同一個夜晚裏,他們先是見識到了師妃暄那樣的絕色。而後又遇上了這麽一個美麗得近乎詭異的女人,饒是隨侍在劉煜身邊的都是定楊軍的精英,也都目眩神迷、茫茫不知所以然了。


    沈天群畢竟是見多識廣。他心裏的警惕已經提到了最高,冷然說道:“閣下難道是為了慈航靜齋來尋定楊軍晦氣的嗎?”


    不得不說,沈天群的江湖經驗確實了得,他此言一出,那美人梳頭的動作便是一頓,隨即她粉唇微啟,輕輕歎道:“若非沈天群大爺你扯出了慈航靜齋……奴家已經準備要出手了。”


    她的這種天馬行空的說話方式。顯然令沈天群不知該作何回答,劉煜溫柔一笑,緩緩說道:“若能在死前見識到婠婠小姐出手時的風采。倒可算是不枉此生了。”


    這個魔女自然就是婠婠,魔門陰癸派的傳人,師妃暄的宿命大敵——魔門和慈航靜齋每一代的傳人都要進行比試,比的不僅僅是武道修為。事實上。她們根本就是把整個天下當作了棋盤,雙方互相博弈……


    要知道,慈航靜齋的靠山是這方世界的天道,是享有大氣運的武道門派,若非如此,她們也不可能成為白道領袖,對對天下百姓都具有莫大的影響力了!按照氣運的作用來說,跟這樣的門派作對。絕對是找死的節奏。


    可是,魔門雖然一直被慈航靜齋死死地壓製。卻屢敗屢戰,從來沒有斷絕過傳承,甚至還在江湖中建立了強大的暗勢力。從這一點上來說,魔門絕對不是簡單的存在。要麽魔門是這方世界“一線生機”的代言人,要麽這就是天道的有意為之,其中必然蘊含了不為人知的深意!


    婠婠美眸微斜,眼波流轉地看向劉煜,柔柔笑道:“劉少帥你真的很有趣呢,若非必要,奴家實在不想殺你,否則這世上必會少了很多樂趣……”她白玉般的手指挑起一縷秀發,以發梢遙遙指向劉煜,說:“我能看得出,你是個不甘寂寞的人。”


    “能得婠婠小姐一聲讚賞,當真令我受寵若驚。”劉煜淡笑著說:“敢問婠婠小姐,當前你究竟有沒有殺我的必要呢?”


    婠婠挑起一抹笑,卻不答話,她一下一下地梳著頭發,就好像梳在了眾人的心上。她唇邊的淺笑更帶著一種舞於刀尖之上的危險和刺激,令人忍不住渾身發冷。“咯咯咯”,過了好半晌,婠婠才再度清脆地笑了起來,驀地旋身而立,以腳掌拇指點於屋簷上,用一種天真爛漫的語氣說道:“算你走運了,我今晚不怎麽想殺人。”


    劉煜頷首笑道:“這果然是一個幸運的夜晚。”既見到了“講道理”的師妃暄,又見到了完全不講道理的婠婠……真是何其幸運!


    “我放過你,確實是因為她恨不得你死,我又怎能替她如願呢?”婠婠歪了歪頭,輕笑道:“奴家也是很講道理的,劉少帥,後會有期了。”婠婠就像一個暗夜裏的精靈,來而神秘,去也無蹤。


    劉煜朝她離去的方向略看了一會兒,這才環目四顧,失笑道:“我方才還在想,她是如何能看透我在想什麽的呢,卻原來全寫在你們的臉上了。”


    顯然,沈天群以及一眾定楊軍精英們,都覺得婠婠和劉煜的對話毫無道理,不是每個人都能完全控製住表情的,而婠婠,她最是善察人心。這魔女特地來見劉煜一麵,難道真是毫無目的嗎?劉煜不打算深究,因為他遲早都會知道的,至於現在,隻當作是一場神奇的豔-遇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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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劉烥燁的形象返回洛-陽後,劉煜加緊了計劃,讓寇仲和徐子陵潛移默化的為王世充“壯膽”!要知道,這王世充是洛-陽之主,師妃暄就算把和氏璧藏得再隱秘,也很難瞞過他遍布全城的眼線。若非王世充顧忌慈航靜齋的影響力和寧道奇的武力,他怕是早就將和氏璧收入囊中了!如今,經過了定楊軍少帥的“模範”,又有寇仲和徐子陵的進言,王世充終於下定了決心!


    劉煜、寇仲和徐子陵被王世充招入府中。寒暄閑聊之後,王世充就把寇仲帶到了防備嚴密的書房裏“托付大事”了,因為從明麵上來看。寇仲是他們三人之中的主事人。王世充的表情十分嚴肅,在書房裏踱步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寇仲兄弟,我想請你和你的兄弟們去替我偷和氏璧。”


    寇仲故作愕然道:“國公大人知道和氏璧在哪裏嗎?”


    王世充有些陰陰地笑道:“當然知道,洛-陽是我的地頭,什麽風吹草動都不可能瞞得過我這雙眼。”說著他又換了副和善的表情,對寇仲說:“隻要你幫我辦成此事。我就把淑妮許配給你,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又怎可能去害自己的侄女婿呢。”


    寇仲立時滿臉欣喜。並連表忠心,說:“能為國公大人辦事是我們兄弟幾人的榮幸,必定竭力而為之,隻是……”他又略為難道:“師妃暄的武功實在太高。我們……”


    王世充搖頭笑道:“我當然不是要你們去和她直麵交鋒。以師妃暄的武學造詣,想從她的身上偷東西,幾乎相當於要去把天上的明月給摘下來,除非有足夠的實力強搶……但那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更可能惹出寧道奇,最後死得連渣都不剩。”


    見寇仲依舊遲疑不前,王世充便“賣”了一個大秘密給他,那就是師妃暄不能隨身攜帶和氏璧的真正原因——事實上和氏璧並非隻是一個皇權象征那麽簡單。它更是一塊秘不可測的人間瑰寶,具有靜心凝神的功效。不但能助長佛道中人禪定的修行,對武道修習也大有裨益。然而和氏璧卻有一種奇異的特性,就是它會隨著天時而頻生變化,不但時寒時暖、忽明忽暗,且以之練功,一個不小心就會幻象叢生,動輒便能使人走火入魔,無論是大宗師還是初學者都無法抵抗,而且任何材質的盒子都阻隔不了它的影響力。


    正因為如此,和氏璧會在兩種情況下影響主人,一個是打坐冥思,另一個就是與人動手、行功運氣之時。所以無論是寧道奇還是師妃暄,都絕不會捧著和氏璧四處走,這個道理很簡單:假若師妃暄在攜帶著和氏璧的時候遇上婠婠,那就真是自尋悲劇了。


    解釋完前因後果之後,王世充無比誠懇道:“這個忙你定要幫我,否則若讓李密得到了和氏璧,我和你都休想有好果吃。”


    寇仲微微苦笑道:“國公大人就不怕我得寶後會據為己有嗎?”


    王世充哈哈大笑道:“你得到和氏璧有什麽用呢?懷璧其罪,就算你真會蠢得將它據為己有,亦總好過讓它落在李密的手裏吧。”說到這裏,他緩緩收笑,表情真摯地說:“即使我說的話不怎麽好聽,卻都是肺腑之言啊!”


    寇仲作感動狀連連點頭,暗忖“你這麽想真是太好了”,終於用下定了決心的語氣問:“好吧,我願為國公大人赴湯蹈火,那麽和氏璧究竟在什麽地方呢?”


    王世充笑得眯起了眼,說:“就在淨念禪院。”他從懷裏掏出一卷帛圖遞給寇仲,正是淨念禪院的地圖。


    在接受了王世充的托付之後,寇仲他們就立刻離開了鄭國公府。他們與王世充的約定有幾分真幾分假,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了:王世充所請的幫手絕不止寇仲他們,而他對幫手們的許諾自然也各不相同,權勢金錢美人應有盡有……隻怕單董淑妮就被許配了不下十幾次了,但如果真的有那樣的傻瓜會將和氏璧偷來送給王世充,他最終的結局肯定隻會是炮灰之中的炮灰——都蠢得沒藥醫了,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大家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劉煜他們不是不能自己查到和氏璧在哪裏、想弄到淨念禪院的地圖也不太難,之所以要搭王世充這條線,其實是為了留條後路以備後策。不過後路不後路的,那都是偷得和氏璧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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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煜和寇仲正站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山坡上,遙望著距離他們不算太遠的另一座山上的宏偉寺院。至於徐子陵卻已經獨身一人到寺院裏探寶去了——誰叫三人之中就數他對和氏璧的感應最為突出,在這一點上就連擁有超級感應力的劉煜也比不上他。


    “大哥,你說這靜念禪院的主持了空大師是個武學造詣堪比寧道奇的大宗師?!”聽到劉煜的簡述。寇仲麵色一變,擔憂道:“那小陵會不會有事?”


    “放心吧,”劉煜微笑道:“小陵足夠機靈,況且和尚嘛,都是慈悲為懷的,他隻是先去探探路,隻要不魯莽出手偷盜和氏璧。和尚們即使發現了他也不會動手的。”


    寇仲大呼了一口氣,說:“幸而如此,聽你這樣一說。我突然就沒那麽討厭和尚尼姑了。”


    劉煜淡淡笑道:“和尚尼姑之中高手眾多,非為必要,我也不願意與他們為敵,不過誰讓他們看不上我這個‘天命真主’呢。我也隻好給他們幾次大教訓。遲早迫得他們不敢再與我作對。”


    “這話有理!”寇仲衝著劉煜擠眉溜眼,笑道:“我現在無兵無將無地盤,都想要加入到爭霸天下的大戲裏爽一把,更何況是大哥你呢?你天生就有定楊軍做後盾,本來就有做皇帝的資格,尼姑們不選你是她們被豬油蒙了心……”


    “心什麽心啊……”寇仲話音剛落,徐子陵就從山坡下奔了上來,氣喘籲籲地說:“我的心這會兒都還在砰砰狂跳呢……你們可知道。我剛剛可是給一個很恐怖的和尚發現啦!”


    “很恐怖的和尚?和尚能有多恐怖……”寇仲看了劉煜一眼,饒有興致的問道。


    徐子陵喘了一大口氣。才略略帶後怕地說:“那個和尚看起來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可他僅僅是往我藏身的地方掃了一眼,就令我如墜冰窟,差點忍不住現身求饒……”


    “能於凡人的身軀之中貯藏山嶽大海般浩蕩的氣勢,仿若時刻與天地至理相合,那就是大宗師了。”劉煜淡笑道:“小陵說的那個和尚應該就是靜念禪院的主持了空大師,你之所以會被他的氣勢所攝,其實隻是不習慣罷了。想要不被大宗師的氣勢所影響,甚至敢於對大宗師出手,關鍵的訣竅就在於將心念全部凝注於祖竅之上,隻要抗住了這種壓迫……咳,以你們兩個小子的實力,大約也可以在大宗師的手底走上個幾招再死。”


    徐子陵翻了個白眼,說:“大哥,就算我和仲少拚死幫你擋住大宗師也沒用,那個寺廟裏不單隻有恐怖的了空大師坐鎮,還有四大護法金剛!他們每個人的實力都高過我和小仲一線,被四個人一起圍住的話隻怕大宗師都有得受。更別提還有二百多個老少和尚了,他們基本都是一流高手,說不定還能擺出羅漢陣、金剛伏魔圈之類的鬼玩意兒來……總而言之,整個寺廟的武力加在一起,不但足以讓我們接近不了和氏璧,甚至還能直接將我們三個留在廟裏邊兒當和尚!”


    “我要吃肉,我要娶媳婦兒……我不要當和尚!”寇仲抱頭哀歎道:“難道我們真要空手而回?或者我們幹脆就等師妃暄把和氏璧送給李世民之後再去搶吧?至少都比闖這寺廟要容易幾分。”


    “切,你忘了我對師妃暄的承諾了麽?!絕不能教姓李的拿到和氏璧。”劉煜哼笑一聲,轉而看向嘴角含笑、抱臂而立的徐子陵,說:“小陵笑得那麽奸,肯定是早有好辦法,故意誇大其詞來逗我們玩的。”


    寇仲愕然轉頭看向徐子陵,不禁恍然笑道:“陵少爺這副表情我最熟悉了,絕對是有鬼點!”寇仲一把捏住徐子陵的臉皮,狠狠地擰了一下,說:“快把盜寶妙計一一說來。”


    徐子陵拍掉了寇仲的手,傲然卓立,遙望向沐浴在最後一絲夕陽餘暉中的淨念禪院,輕輕地說道:“和氏璧就在禪院正中的銅殿內,我剛剛感覺到了。”他轉而看向目光熱切的寇仲和劉煜,微微笑道:“我當時就躲在銅殿外的鍾樓上,可是當了空那和尚推開銅殿大門進去之後,在一段時間之內我完全感應不到和氏璧了,而當我再次感應到和氏璧之後的片刻,了空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銅殿。更將附近的和尚統統驅散,也就是在那時,我被他的一個眼神給‘嚇跑了’。”


    寇仲眸光一亮。嘿笑著說:“陵少的意思是了空老和尚對和氏璧做了些什麽……”


    徐子陵頓時皺眉,以一種略顯鄙夷的眼神瞅著寇仲,道:“為什麽這句話從仲少你的嘴裏吐出來,就顯得那麽齷齪了呢。”


    “看來小陵是感應到和氏璧的變化了,”劉煜拍了拍寇仲的發頂略作安撫,笑道:“繼續說下去。”


    徐子陵頷首笑道:“沒錯,果然正如王世充所說。和氏璧詭異莫測,我猜了空大概是在借和氏璧練功之時出了點岔,他擔心其他和尚也會受到影響。所以才讓所有人遠離銅殿……而這就是我們盜寶的機會。”


    寇仲苦思道:“按照王世充給我們的地圖來看,銅殿正門對著的那個白石廣場視野寬闊,隻要派幾個眼力較好的和尚在廣場四周監視,隻怕連隻蒼蠅都別想飛進銅殿裏去。那我們又該如何入殿呢?”


    徐子陵鎮定道:“這完全是一場賭博。我們就賭了空確實是練功出了岔、必須覓地靜修,少了他這個大宗師,我們成功的機會也就大大增加了。至於那四大護法金剛以及二百多個武功高強的和尚嘛……如果引得他們在銅殿前動手,在和氏璧的影響下,他們說不定會實力大減。”


    寇仲愕然道:“這又賭那又賭,這簡直就是賭命啊!再說了,萬一我們也被和氏璧給影響了,直接就束手就擒。難道真要留下來做和尚嗎?!”


    徐子陵微微搖頭道:“我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和氏璧對我們的影響絕沒多大。因為它總會令我生出一絲很想親近的感覺……”說著他看向寇仲,笑道:“仲少爺不是向來都最敢賭的嗎,怎麽現在有了一點點家底,做事就開始畏首畏尾啦?”


    寇仲略一遲疑,劉煜的一雙銳目之中已是神光電閃,他淡淡地說:“不入虎穴焉得虎,我們走!”話畢,他率先朝淨念禪院疾射去,寇仲和徐子陵也趕忙跟上。


    他們三人由禪院後牆的方向上山,不同於正麵那八百零八級直通山頂的石階,這一麵全是危崖峭壁。穿過一片密林,再橫過了一道環繞崖腳而過的小河之後,劉煜提議道:“我們就在這裏將容貌掩飾一下吧,各用一副從來沒用過的麵具,盜寶之後就將麵具銷毀。”


    寇仲和徐子陵當然點頭同意。事實上他們早有準備,寇仲連標誌性的寶刀井中月都沒帶在身上,還多穿了好幾層顏色各異的衣服——此時他們三人將最外層的衣服脫下來粉碎後扔下河去,又戴上了麵具,頓時變成了三個完全不同的陌生人。徐子陵和寇仲都是麵目普通的中年人,而劉煜則是戴了一副老年人的麵具,那麵容還頗帶有幾分高手的威勢。


    一番打扮後,三人提氣而飛,在峭壁的石塊上躍來躍去,終於來到了一處斷崖橫麵微微凸出的小平台上,而這斷崖正好緊挨住禪院的後牆。徐子陵仰頭看了幾眼,微笑道:“大哥你就在這裏等我們吧。”


    劉煜挑挑眉,道:“我的武功可要比你們高多了……”


    寇仲略有些訕訕然地笑道:“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大哥,你的身份到底不同尋常,假使有個萬一……傳出去你堂堂的定楊軍少主親自來偷和氏璧,那就真的是大件事了。”


    徐子陵也點頭說:“我們這一次靠的是智取而非力敵,若是真的要跟那些和尚們打生打死,一個人和三個人沒什麽分別,要麽束手就擒,要麽就丟掉小命。所以其實就連小仲都隻是離近點方便接應我而已,真正出手賭運氣的隻有我一個人。”迎著寇仲詫異的眼神,徐子陵自信笑道:“大哥在這裏等我們就好,到時候我們跳崖下來,你可要及時接住我們喲。”


    劉煜靜靜地凝視了兩人一會兒,沉聲說道:“也罷,我就在這裏等你們,如果真的脫不了身……那就束手就擒吧,憑我的實力和定楊軍的勢力,我怎麽也會把你們撈出來的。”說著他一左一右攬住雙龍,低聲道:“於我而言,你們倆的小命可比和氏璧貴重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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