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萃-縣後,劉煜命令部隊休養兩天,準備放鬆一下後再回洛-陽。可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天,他的計劃就被打亂了,因為他又感應到了“千裏傳音術”的波動,而要求與他通話的正是唐周。


    “主子,奴才得到一個可靠的消息,袁紹方麵準備圍殲張郃將軍的兗州軍!”向劉煜見完禮後唐周就急切的說出了主題。


    劉煜微微一愣,卻有些不以為意的問道:“圍殲張郃?袁紹軍準備怎麽做呀?”說實在的,劉煜是不怎麽害怕這個消息的。因為張郃本身就是一個深通兵法、行事穩重的將領,而他的兩個副將李典、樂進也都是文武雙全的謹慎之士,怎麽可能那麽容易的就被袁紹軍給圍困住呢?何況兗州軍中還有魯肅這樣極具戰略眼光的人為隨軍參謀,那就更加不會上袁紹方麵的當了!退一萬步說,即使張郃的兗州軍被包圍了,憑他麾下的兩萬騎兵和兩萬步兵也能輕易脫身的。這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唐周自然是不知道劉煜輕鬆的心態,他聲音中透著一些焦急:“張郃將軍目前因為戰況不利而率軍駐紮在黃河岸邊的高-唐縣,高-唐縣的北部是由文醜和五萬袁紹軍精銳把守的平原郡,而高-唐縣的西部則是清河郡,目前該地由呂布和五萬狼騎兵在駐守。而奴才收到的消息是,文醜和呂布各自領軍離開了駐地,向高-唐進發。”


    劉煜知道唐周一直認為韓暹的死是因為他沒有事先打探到消息而引起的。所以他覺得對不起劉煜這個主子,一直想要彌補,這次這麽急切的原因也是因為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


    “你不用擔心。”劉煜先安慰了一下這個好奴才。然後解釋說:“高-唐縣現在已經被張郃修築一新,可謂是城高牆厚,如果城中糧草豐厚的話,那就算被圍個一年半載也不會出什麽問題的!更何況文醜和呂布加起來也隻有十萬人而已,並不符合兵法中‘十而圍之’的戰術,就算他們硬是圍上了城,也起不到什麽大作用的。”


    唐周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主子。奴才雖然不知道高-唐縣中的糧草豐不豐厚,但奴才可以確定兗州軍以後的糧草補給會出現一些問題。”


    “為什麽會這麽說?難道是負責張郃軍後勤通路的白波營出了什麽問題了嗎?”劉煜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是的,主子。”唐周的聲音有些沉重:“奴才收到消息。袁紹的水軍依靠衛仲道的計策以火圍殲了由胡才統領的一萬白波營。雖然白波營人人奮勇,但最後能逃出生天的隻有不到四千人!”


    聽了唐周的話後,劉煜不由得哀極無語:一直被白波營壓著打的袁紹水軍居然能鹹魚翻身了?唉,早知道會這樣我就應該給水軍部隊也配上隨軍參謀。這下的損失可大發了!嗯。看來這件事確實有些麻煩,雖然郭嘉已經率領大部隊北上了,但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到達清河,這根本就牽製不了呂布所部……


    劉煜想,衛仲道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想要趁機吃掉他的兗州軍的!在怒火中劉煜決定了,他要親自出馬解決此事。


    打發掉唐周,劉煜叫來了樊麗花。


    “夫君,你找妾身幹什麽呀?”樊麗花一邊說一邊就坐到了劉煜懷裏。當她注意到劉煜有些嚴肅的麵孔時。不由得嚇了一跳,怯生生的說道:“夫君。你不會還在生氣吧?難道你是想要現在繼續打妾身的屁-股嗎?可是妾身的傷還沒有好呢~~”


    樊麗花的話劉煜覺得有些好笑,他輕輕地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你在胡說些什麽呢,我怎麽可能還在生氣呢?我隻是因為即將就要離開你而有些舍不得罷了!”


    “你要離開妾身?”樊麗花麵帶疑惑的問道:“夫君你要去哪裏啊?難道不回洛-陽嗎?”


    劉煜蹭了蹭她白晰細嫩的俏臉,輕輕地說道:“我收到消息,白波營準備吃掉袁紹的水軍,可是兵力卻有些不足,我準備帶背嵬軍上去支援他們一下。”雖然劉煜沒有跟樊麗花說實話,但也不算是在說謊。因為他的確是隻打算對付袁紹的水軍,隻要黃河水道掌握在劉煜軍手裏,那高-唐縣就絕對不會成為死地。


    樊麗花應了一聲,神情有些失落的說道:“那妾身不是不能跟著去了嗎?”


    “廢話。”劉煜擰了擰她的臉蛋兒,笑罵道:“你和咯麗兒都有傷在身,必須留下來修養。不單是你們兩個,鸞鳳衛我也會全數留下來。這次支援白波營,我隻帶許褚和左冷禪以及三千背嵬軍去,你們都留在這裏等我!”


    “知道了。”樊麗花將俏臉貼在劉煜的心口,柔柔的叮囑道:“夫君,你一定要小心呀,別傷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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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夜北上,隻一天一夜就找到了唐周告訴劉煜的白波營殘餘部眾駐紮的營地。雖然震驚於劉煜的突然出現,但胡才並沒有過多的表現這種情緒,他隻是伏跪於地不停的向劉煜告著罪。


    劉煜微微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好了,起來吧,衛仲道的智慧的確不是你所能抗衡的,這事本相就不怪罪於你了。你現在把白波營殘存的可用力量和袁紹水軍的實力都給本相說一下!”


    “多謝相爺不罪之恩!”胡才重重的向劉煜叩了一個頭,接著顫巍巍的站起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說道:“白波營如今隻有三千一百四十多人可以隨時上戰場,而戰船也隻有樓船兩艘、蒙衝三十三艘、走艐一百二十六艘。”


    這個時代水軍的常用戰船很多都是直接購買於興昌隆商社。而興昌隆商社批量生產的戰船一般說來就隻有三種:樓船,戰船中最大的一種,也屬於主力戰船。可載三百至五百人;蒙衝,相當於巡邏艇,可載人五十到八十人;走艐,最小的戰船,作用相當於衝鋒快艇,可載人二十上下。


    想當初劉煜的白波營可是有著二十六艘樓船、一百四十五艘蒙衝、四百八十三艘走艐,可現在卻……一想到這裏。劉煜不由得微帶怒意的哼了一聲,沒想到卻嚇得本就心神不安的胡才立刻伏跪於地,連連叩首道:“相爺恕罪。相爺恕罪!”


    劉煜好笑的搖了搖頭,溫和的說道:“起來吧,本相說過不會怪罪你就不會怪罪你的,難道你在懷疑本相的話嗎?”


    “微臣不敢。”胡才戰戰兢兢的爬了起來。這次卻沒有再擦拭他臉上的汗珠了。


    劉煜暗自歎了一口氣。為了怕又嚇到他,隻好繼續用和藹的語氣說道:“好了,你還是給本相講一講袁紹水軍現在的實力吧!”


    “是,相爺。”胡才根本就不敢看劉煜,隻垂手恭聲說道:“袁紹水軍本就不怎麽強大,以前又被我白波營狠狠地打擊了幾次,再加上在微臣這次大意中伏時,一些自知逃生無望的弟兄又用玉石俱焚的方法燒毀了敵軍的部分戰船。所以到目前為止,袁紹水軍大概有樓船十艘、蒙衝五、六十艘、走艐近兩百艘。其戰鬥人員應該在五千左右。”


    嗯,這樣的實力我應該不難吃下的!想了想,劉煜將他的部分計劃告訴了胡才,而胡才為了將功贖罪自是無不應命。隻短短的兩天他就安排好了劉煜交代的幾件事情,在這萬事具備的時機裏,劉煜帶著大軍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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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煜和許褚、左冷禪以及一千多位背嵬軍站在離高-唐縣約有五、六十裏的河岸邊,這裏也兩河匯流處,在岸邊也長著很多長長的蘆葦。


    “相爺,怎麽還沒有來啊?這都兩個時辰了!您的消息真的準確嗎?”大概是等的不耐煩了,許褚開始對劉煜發起牢騷來。


    劉煜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劉煜的消息當然準確啦,這可是唐周親自發展的線人為他提供的消息呢。據說唐周的這幾個線人雖然在袁紹水軍中算不得大人物,但卻是話事者身邊的親信,在某些方麵是能夠說得上話的。這次就是靠著這些線人的鼓動,袁紹的水軍才會決定到這裏來剿滅水匪的。


    之前劉煜才聯係過唐周,據他所言,袁紹水軍這次派出了七艘樓船、四十八艘蒙衝、一百二十五艘走艐,總兵力近四千人,基本上可以說是傾巢出動了,因為留在水寨的大部分都是傷病員和等待修補的船隻。而統兵的正是袁紹水軍的三個正副統領,也就是有著“呂氏三雄”之稱的呂威璜、呂曠和呂翔三個同宗兄弟。如果說能把這次出來的這批人全部消滅,那也就等於完全摧毀了袁紹的水軍了。


    “相爺,您確定您沒有上當受騙嗎……”大概是劉煜剛才的眼神沒什麽殺傷力吧,許褚又碎碎念著。


    劉煜正想要叫他閉嘴的時候,左冷禪突然興奮的說道:“主子,他們來了!”


    劉煜和許褚同時轉頭望去,果然,遠處的河道上出現了一片船影。劉煜冷靜地命令一個背嵬軍去告訴胡才做好準備,然後就靜靜地等待著獵物的入網。


    河麵上船隊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漸漸地劉煜也看清了船隊的排列。七艘主力樓船處於船隊的中心部分,而四十八艘蒙衝則四散在它們的周圍。至於那一百二十五艘走艐,則因為還沒有遇到戰事,現在都還空著呢。一部分掛在樓船側,一部分牽在大船的後麵。


    在與劉煜他們站立的這處長滿蘆葦的沙岸成平行的河道中心有著一大片漂浮物,當那七艘樓船駛進這片漂浮物的包圍中時。驀地響起一片“嘩啦啦”的水波翻動聲,就在水波翻動聲響起的一刹,一千三百多名經過胡才精挑細選的穿著黑色油布水靠的白波營戰士在胡才的親自率領之下紛紛冒出了水麵。


    就在他們冒頭的同時。銀光飛閃、寒芒如電,在一陣尖銳的破空嘯聲裏,無數柄飛斧、弩箭已如暴雨似投射到了船上!站在這七條樓船的船首船尾以及兩弦的一些水兵們在猝不及防之下,紛紛慘叫著倒下。當然,這群投擲物並不隻針對士兵,像那些飛斧的主要目標就是桅杆上下的帆繩。


    不得不說,這些精銳水兵的投射功夫簡直老練極了。在銀芒閃射中,連串的“奪奪”之聲倏起,拉扯風帆的繩索條條蹦卷。根根切斷,木屑紛飛,間而夾雜著斧刃劃破了帆布的刺耳裂帛聲,船上的袁紹士兵尚來不及有任何防護動作。在幾聲震天價響的“嘩隆隆”巨響裏。七艘主力樓船的十餘麵巨帆業已由桅杆上自行卷落!


    風帆驟落,船速立緩,就在河麵上突然打了橫,現在,可以看見船上人影來往奔走,一片倉促驚惶之色,而尖喝厲吆之聲加雜著顫驚的慘叫哭嚎,這七艘樓船上的情勢業已陷入謊亂失措之中了!


    雖然在高翹的船尾上的那幾個舵手正在拚命的把著舵。但顯然已經控製不住了,任他們如何擺弄撐扶。也絲毫不能控製船身的方向,七條落了帆的龐大船體,便在河麵中開始起伏飄蕩。而那些反應過來想要近前救援的蒙衝部隊在胡才所部的舍命打擊之下,也變得有些躊躇不前起來。


    這一切,當然盡數落入劉煜的眼底。許褚雙目凝視水中,一臉興奮,卻又語帶焦急的問道:“相爺,怎麽他們還不把鋼索送上來啊?”


    劉煜微微一笑,淡淡往河中一指,說道:“別急,這不是來了嗎!”


    果然,隻見河水中浪花波湧,瞬息間,近百名身穿水靠的白波營戰士已經遊到岸邊,每兩人拖著一條鋼索,他們同時大吼一聲,手臂猛拋急擲,於是,四、五十條鋼索已“呼啦啦”脫水飛起,向岸上飛擲而來!而他們則毫不遲疑的齊齊回身,全部重行滑入水裏,近百條水痕向著河心的戰場衝去。


    早就等在岸邊的一千多名背嵬軍行動如電,配合密切,當那百名白波營戰士撥水遊近時,他們已經準備著了。當那四、五十條鋼索甫始飛落,方才擊得水花四濺時,他們就已經按照先前分配那樣各自撲抓,二十多人合執一條鋼索,一個猛勁衝向岸上,齊齊奮力朝裏拖拉!


    鋼索頂端的鐵爪早在白波營的戰士還在水下時就被緊緊的嵌入了船體,岸上這一千餘條彪形大漢各拖著四、五十條鋼索傾力的這麽一拉,原本在河心中打橫的七條大船頓時一頓,接著便緩緩的朝岸邊靠近!


    劉煜對這種速度不太滿意,當下揮了揮手,於是,遠處林中發出了一陣呐喊,剩下的兩千名背嵬軍快步奔出,加入了纖夫的行列,為將河上的船拖向岸邊的偉大事業貢獻出了自己微薄的力量!


    看著那七艘龐然大物般的船體正逐漸向岸邊緩慢移近,許褚興奮的大聲呼喝著也加入了纖夫的行列,劉煜知道這是因為他想要早一步上船去廝殺。說起來也是無奈之舉,劉煜麾下的背嵬軍包括許褚和左冷禪在內都不善於水上作戰。雖然不是那種看見水腳發軟的超級旱鴨子,但在船上的作戰能力卻最多僅能發揮出七成的實力,這也就是劉煜為什麽要大費周章的將樓船拖到岸邊來的原因。因為按照許褚的說法,那就是“離岸越近,我的心就越有底,實力也就能發揮的更徹底”!


    正當劉煜暗下決心要找時間全方位的訓練一下背嵬軍的水戰能力時,站在他旁邊的左冷禪忽然神色一變,低聲叫道:“主子您快看!”


    劉煜立即望向船上,在靠岸較近的那條裝飾最為豪華的樓船船弦邊,此刻已有三名身著輕甲的人物站在那裏。為首的一個體格魁梧,沒有束起的頭發迎風飛揚,即使隔著十幾丈遠的距離,劉煜也可以看清他那張獅子般的海口和威猛粗獷的麵容。如今,他正雙臂掄舞著一把連著銀色細鏈的尺許長彎形大鍘刀。那把大鍘刀被他掄舞得呼呼飛旋。其聲如嘯,鍘刀刃口上的寒芒也明亮流燦得有如接成一個渾厚耀眼的光弧了!


    看這手舞銀鏈大鍘刀的巨漢如此飛旋著他的武器,劉煜立刻明白他的企圖。其一是防止被流矢射傷,其二則是想運用他掄舞大鋤刀的回轉動力淩空入水,切斷拉扯船身的鋼索!


    很顯然,許褚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忙回頭對劉煜喊道:“相爺,那廝恐怕是想切斷鋼索……”


    許褚的語聲未落,船上的披發巨漢已驀然狂喝一聲。在一片尖銳的風嘯聲裏,彎月形的大鍘刀飛旋入水,水花暴濺急揚中。隻聽得“當”的一聲震響,大鍘刀又已倏彈回到半空中!


    那披發巨漢這淩空一削之力異常驚人,雖然這一下子沒有把拖船的鋼索削斷,但其震撼的力量卻使得緊繃的鋼索猛然幌搖。更使得岸上拖扯這根鋼索的數十名背嵬軍被拋翻了一半!


    許褚睹狀之下不由勃然大怒。他一揮手中的紫金魚鱗刀,暴烈的出聲大罵:“王八羔子,你他-娘-的要是有種的就上岸來較量較量,光舞著你那把破刀有個鳥用!”


    雖然隔著有十多丈的水麵,但許褚這一陣大罵卻又宏又烈,船上的人到也聽得清清楚楚。那披發巨漢狂笑一聲,聲如銅鍾的大喝道:“賊崽子,你少發威。這一套把戲竟然玩到呂爺爺頭上來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呂威璜是什麽字號的人物?此等雕蟲小技卻在你呂爺爺麵前炫弄!告訴你,呂爺爺在吃這行飯的時候,隻怕你還在你娘懷裏沒斷奶呢!”


    許褚聞言之下頓時氣衝牛鬥,暴跳加雷,他瞪目切齒的大叫:“滾你-娘-的呂爺爺,你甭在那裏嚷嚷,你要是人生父母養的就上岸來比劃一下,光吼你-娘-的算什麽玩意!”


    船上那自稱是呂威璜的披發巨漢“呸”了一聲,嘲弄的大笑道:“你別急,小賊崽子,就憑你這樣下三流的雞鳴狗盜之徒,你家呂爺爺若是親自上來宰你沒的弄髒了我這雙手,更抬高了你的身價!你等著吧,今天有你消受的就是了!”


    許褚正自臉紅脖子粗的再要回罵過去,劉煜卻對他搖了搖頭,接著又朝左冷禪使了個眼色。左冷禪踏前一步,話聲鏗鏘,中氣十足的大叫:“白波營尋仇,隻要呂家的三顆狗頭,其他的一幹無關之人,如船夫、普通士兵,甚至呂氏三狗的親隨、護衛,隻要放棄抗拒,我白波營一概恕過,包管你們毫發不傷!”


    劉煜之所以想要饒過那些普通水兵,實在是因為白波營受創過巨,為了能快速的恢複實力,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劉煜知道如果真要招降的話,他的名號會管用的多,但若是劉煜真的亮出了自己的名號,那身處敵人腹地的他一定會麻煩多多的,畢竟他是沒辦法在這黃河之上將敵人一網打盡的!


    不過,現在看起來,白波營在這群袁紹水軍的心目中還是有些威懾力的。左冷禪這麽一亮名號,七艘樓船上的那些士兵們就大大的驚駭了,他們麵麵相覷,神色驚惶,有些失措的竊竊低傳起來。當然,這裏麵並不包括呂威璜和他身旁的兩名夥伴!


    呂威璜銅鈴般的大眼暴睜,厲烈的吼道:“弟兄們全別愣著,他白波營那批毛賊也不是什麽三頭六臂,咱們不是才燒得他們哭爹喊娘的嗎?咱們含糊他個什麽勁兒啊!大家把腰杆子挺起來,有天塌下來我姓呂的先頂著了!”


    在呂威璜之後,另一個麻臉勾鼻子的三旬漢子也陰惻惻的一笑,高聲說道:“不錯,這以前的白波營的確可以在黃河道上橫衝直撞,但現在嘛……嘿,就算你們要狂,那也得挑著人啊,一些不成氣候的小角色或者當地的愣頭青說不準見了你們就會打哆嗦。可惜,白波營的朋友,我呂曠不得不告訴你們一個事實,那就是——你們今天找錯了賣狂的對象了!”


    在呂曠旁邊的是一個胖敦敦的白麵漢子,這人生著一雙三角眼,塌鼻梁,連嘴巴都有點歪,他夜鴉似的桀桀怪笑道:“娘西皮,老子們本來就在到處找你們這些漏網之魚,沒想到今天你們卻自己送上了門。得,得,既然你們如此識相,那就給老子留下兩千顆狗頭來,老子便發發慈悲,放其他的人上道,否則,嘿嘿嘿,老子一狠心,就會將你們全部活剝了,到時候你們可就不要怪你呂翔爺爺不給你們活路走啊!”(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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