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神風盜賊團的自以為是,聯軍成員全都默立不動,肅然無聲,但是,每一雙目光卻是如此渴望的注視著他們的主帥,在每個人心中,都迫切的希冀劉煜有一個表示——以血來清洗汙穢的表示!


    劉煜雙目半垂,他從基爾巴特那兒聽說過“神風盜賊團”,這個組織是西-歐有名的強盜團體,和專門劫掠修行界人士產業的“無頭騎士團”不同,神風盜賊團的底限低得多,隻要是有利益,不管目標是修士還是普通人,也不管目標是好人還是惡棍,他們都會下手!而那幾個皮衣壯漢口中所說的首領,應該就神風盜賊團的團長、名列歐羅巴六大通緝犯第三位的亞克西斯了。


    想到亞克西斯和神風盜賊團的種種惡行,劉煜爾雅的露齒一笑,回頭環顧手下各人,輕緩的揮了揮手,輕輕地吐出一個字:“殺!”隨著這個“殺”字,七條人影如七隻餓狼般猛撲而上,一個對著一個,不多不少。


    玫瑰騎士團團長卡德蒙德第一個向那皮衣壯漢之首撲去,照麵間便是猛辣無倫的二十九劍!那皮衣壯漢驚呼一聲,手中單刃斧急掄,拚命護住全身,雙腳已連續踢出四腿,招式之間,到也十分利落。


    卡德蒙德嘿嘿冷笑,大旋身,詭異得令人目瞪口呆的忽然欺身進入那片急舞的刃光中,在瞬息的瞬息裏,如流光電掣般揮劍而出。沒有一發的縫隙,更沒有一分的空間,一個高大的身影悲號陡起,又在滿天飛灑的鮮血中驀然噎回,身軀在空中連翻數滾,砰然落地!


    幾在同時,另一條身影血漿迸濺的被一股大力倒撞出八米之外,似一根木頭般歪倒地下。緊接著,又有三聲慘叫響起,地下在刹那間再度增加了三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一個披頭散發的皮衣壯漢,滿麵鮮血的亡命衝出,目光中透出極度的驚恐,喉底發出宛如嗚咽的響聲,適才的倨傲這時已經消失殆盡,隻怕這位皮衣壯漢自有生以來,還沒有見過如此殘酷與幹淨的打鬥呢。


    他才奔得數步,一陣恍似催魂般的哼哼聲隨後響起,盤旋的冷電精芒裹著一條人影,猝然自後飛到,又猝然倒射而回。假如目光尖銳,就可以看到在那條人影的迅捷往返中,在那刹那間的接觸裏,一柄騎士劍已將那皮衣壯漢透心穿過!


    沒有人再去看這句瞪著雙眼、咧嘴突唇的屍體,所有人的視線都向一處聚焦——那裏,皮衣壯漢中僅存的最後一人,正吃力的往來攻防,他全身正在痛苦的顫抖不已,麵部肌肉不停地抽搐,而他的麵部——眼眶四周的皮肉被生生撕裂一塊,垂在頰旁,左麵的耳朵已被連根拉下,他已不能出聲,因為他的嘴唇,連同嘴內的牙床都已經變成血肉模糊的一團了!


    與這人動手的不是別個,乃是玫瑰騎士團副團長裏瓦爾!他閃動著那雙森冷得有如鬼眼似的眸子,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微笑,對他的對手的慘狀,沒有絲毫的憐惜!裏瓦爾身手之絕之毒,乃是歐羅巴修行界少有的,而他的冷酷卻更在身手之上。


    雖然這皮衣壯漢血漬淋漓,裏瓦爾的雙手卻是點滴未沾,像是在隨意戲耍一頭畜生一般。劉煜雖不覺得過份,但看到聯軍個別人眼中驚懼的神色,隻能開口道:“裏瓦爾,別玩了。”


    裏瓦爾如奉聖旨,恭諾一聲,雙手閃電般擊出,腳下驀然上挑——連慘吼都是如此微弱,那皮衣壯漢才被震飛半米,又被一腳挑起空中,連轉數圈,重重的摔落於六米之外。裏瓦爾冷然注視著那具屍體,狠厲的道:“的確是些不成氣候的東西,宰起來還真不費什麽事!”


    劉煜淡然的笑笑,緩緩行向機車,基爾巴特跟在身後道:“劉先生,現在起程麽?”


    劉煜搖頭道:“不,等神風盜賊團其他人到來,今天我們為歐羅巴除掉這塊毒瘤,也算是那他們祭旗,預祝我們這次能旗開得勝……”


    正說到這裏,基爾巴特的手機又響了,他接聽後笑道:“來了,而且人數不少。”


    一旁的卡德蒙德聽聞,躬身問道:“主帥,這次是不是和剛才一樣,刀刀斬絕?”因為劉煜不想暴露出他和玫瑰騎士團的關係,所以卡德蒙德等人都沒有叫他做“主人”,而是以“主帥”代稱。


    劉煜點點頭,冷然道:“神風盜賊團已有七人喪於我們手中,你覺得他們會善罷甘休嗎?”


    片刻間,修士們常用的交通工具機車的馬達聲已在前路響起,漸至漸近。車隊約有近百輛,在日光映照之下,看得十分清晰,為首者是個年約四旬,容貌森冷凶戾的消瘦白人,緊跟在他身後的九十餘輛機車上,也都騎著肥瘦不等、俊醜迥異的九十多名修行界人物。但看這九十多人,個個氣息悠長,肌肉虯結,便知全是體修有成的武道高手。


    一陣急刹車之聲傳來,亞克西斯等人已齊齊下車,目光驚恐而憤怒的注視著躺在地上,死狀淒厲的七具屍體。空氣仿佛在刹那間凝結,雙方的無數對眼睛,皆在仇恨的互相瞪視,沒有任何一個人出聲。


    僵持了片刻,亞克西斯到底不愧是曾經過大場麵的黑-道梟雄,他強自鎮定,看著被眾人簇擁著的劉煜沉聲道:“地下躺著的這些人,都是你們做的?”


    劉煜閑散的點頭道:“不錯。”


    亞克西斯目中凶光暴射,厲聲道:“為了什麽?”


    劉煜一笑道:“敢於冒犯我的跋扈之人,自該有這樣的下場!”


    跟在亞克西斯身後的近百名盜賊團成員聞言之下,不由嘩然鼓躁,群情憤激。亞克西斯也按耐不住的厲聲笑道:“好,衝著這幾句話,我就要試一試你們到底有什麽資格敢於說出這樣的話!”亞克西斯的這幾句話,不啻是點燃了一堆火藥的引線,那近百名盜賊團成員紛紛摩拳擦掌、抽拔兵器,準備大幹一番。


    劉煜輕輕的一笑,徐緩的道:“那麽,我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他右臂微抬,一個狂厲的語聲立刻隨之揚起:“臭狗屎,讓我先來試試你!”人隨聲到,裏瓦爾已悍不畏死的衝向亞克西斯而去。


    呼喝之聲紛紛而起,玫瑰騎士團的卡德蒙德,奈特雷伊家的埃利奧特和弗雷德,以及貝薩流士家的奧卡斯和傑克,還有受到奧茲貝薩流士邀請而來的歐羅巴知名散修賈巴沃克和多魯達姆,各率領數名聯軍成員,如猛虎般狂衝入敵陣。


    刹那間,吼罵、怒叱、慘嚎,亂成一片,兵刃聲攙合著拳腳聲,碎骨聲夾雜著裂肌聲,不停的傳入每個人的耳膜,拚鬥是慘厲的,但沒有人有憐憫,也沒有人有仁慈,雙方的嘴裏隻有一個殺字,眼中也隻有一個血字。


    有五條人影趁著戰局混亂,不約而同的向卓立一旁的劉煜直撲而至,人未到,寒芒與銳風已經先至!兩聲怒叱隨起,臨時擔任劉煜護衛的玫瑰騎士團大隊長威廉維斯特和菲利普維斯特二人已似兩道掠天而過的虹光,暴迎而上,二人手中的騎士劍也如雷電般絞合而出,截下了兩個偷襲者!


    劉煜也朗朗長笑,身形微轉,一抹皓月似的蒙蒙弧光閃處,又猝然間一顫,散碎成點點繁星,而兩聲淒厲的慘嚎隨之而起,漫天飄灑的血雨中,赫然有無數肉塊墜落。


    淩空撲來的五條人影中,唯一沒有接戰的一個,這時嚇得驚呼一聲,拚命躍落一旁,而一旁,奈特雷伊家的家主基爾巴特早已張臂弓身,恭候多時了。於是,隻聞基爾巴特一聲大吼,雙臂猛掄,那落向一旁的神風盜賊團成員,已在猝不及防中被打的胸腔凹陷,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的身死當場!


    劉煜和基爾巴特隨手就能解決掉對手,但其餘人就沒有那麽容易了。那邊,威廉維斯特冷峻的麵孔上隱含殺機,一波緊似一波的猛攻他的敵人——神風盜賊團八大高手中的諾恩。看情形,這二人倒是伯仲之間,如果威廉維斯特不依仗黑暗騎士不痛不死的特性欺負人,他們要想分出勝負,恐怕有的等了。


    而與菲利普維斯特交手的,同樣是神風盜賊團八大高手中的古洛特。這個中年胖子使得是一對形似燭台的旁門兵器,點戮如風的在菲利普維斯特繽紛賽雪的騎士劍中往來穿走,絲毫未落下風。


    劉煜沉凝的四望,隻見丘陵、高坡、大路、路旁,盡是凶猛砍殺、拚鬥不已的人群,地下肚破腸流的屍體也在顯著的增加著……悶雷般呼喝聲和尖錐似的悲叫聲,不停的響起,不時的在空氣中飄揚。


    搖搖頭,劉煜起步走近正與裏瓦爾狠拚,已逐漸不敵的亞克西斯。


    裏瓦爾陰沉著臉,半聲不響的以淩厲無匹的身手狂攻敵人,這時空中人影暴閃,一道冷電已似經天長虹般射向亞克西斯!來勢是如此狠辣與厲烈,有如一道寬闊激蕩的瀑布,轟然暴泄而出,根本沒有一絲間隙。裏瓦爾乘勢攻出十八劍,腳尖急旋,猝截敵人退路,他知道,在這無可言喻的恢宏攻式下,敵人是必然要退後的。


    亞克西斯已傾全身所學,卻仍然不是敵人對手,正在感到心焦力竭之際,那一道令人魂飛魄散的寒芒又已掠到,惶急中,他大吼一聲,竭力退出五步,兩把手叉神速的劃出兩道半弧,威淩的鬥氣在半弧中急顫如浪,傾瀉而出!


    一片勁風似怒濤般洶湧滾去,與那道神龍似的刀芒在刹那間接觸。在轟然巨響中,那道強烈的光芒微一折斜,又直射而下,經過是瞬息的,亞克西斯後力還來不及提起,已覺得一股森森寒氣透骨而入!


    亞克西斯十分清楚,敵人的刀式已非他所能抵抗得了的,這時,最好的方法就是退避。於是,他麵孔抽搐的急退七米,但是,他忘了裏瓦爾此刻早已卓立於他身後,蓄勢以待。


    一聲冷笑響起,漫天劍影自空斬落!在這千鈞一發中,亞克西斯到底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的黑-道雄才,他怒吼半聲,左臂猛揮,以麵向地,急撲而至!於是,金鐵交鳴聲中,傳出了清晰的骨骼斷折聲。


    寒光驟斂,亞克西斯的大腿被穿透出了一道食指長的口子,鮮血正汩汩而出。適才的骨骼斷裂之聲,則是裏瓦爾自後猝襲的結果。亞克西斯單臂揮拒之力,與裏瓦爾蓄勢猛斬之功相差甚遠,因此接觸之下,即便手叉架住了騎士劍,但亞克西斯的一條左臂也還是被生生震斷。不過,對於亞克西斯來說,這點犧牲是值得的。他若不揮叉相拒,那麽,這淩厲的劍勢定會落在他身上致命之處,而那射到的刀罡,也會在他撲身躍出時將他開膛破肚,絕不僅僅隻是刺入他大腿這麽簡單。


    亞克西斯痛苦的在地下翻了一滾,森冷嚴峻的麵孔已扭曲得變了形,黃豆大的汗珠和著泥沙自他額角淌下,一方霸主的威風已經消失殆盡!裏瓦爾冷酷的一齜牙,騎士劍一起一落,已將亞克西斯的頭顱生生斬落。


    兵刃的撞擊聲低落了,叱喝聲減少了,慘嚎聲也逐漸沉靜……終於,除了急促的喘息與間歇的**外,一切的聲息都停頓下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血跡灑染四周,斑斑點點,一灘灘一條條,殘斷的四肢零亂的掛落,偶而也可看到幾個突目咧嘴,頸下血肉模糊的頭顱!


    劉煜深沉的凝目四掃,將毫未沾染一絲血跡的武士刀緩緩入鞘,聯軍屬下各人正在迅速的檢點傷亡,負創者也由同伴匆匆敷藥包紮,一切善後都在靜默與鎮定中進行。


    基爾巴特匆匆行至,低聲道:“劉先生,適才我已尋視過聯軍屬下傷亡情形!聯軍隨行的一百二十七人中,除六個重傷到需要立刻靜養的人外,還有四個死者,其他十三位傷者隻要處理一下就可以繼續戰鬥。”


    劉煜輕輕點頭,道:“神風盜賊團的情形如何?”


    基爾巴特傲然一笑,答道:“全軍覆沒!”


    因為重傷未愈而隻能在旁掠陣的奧茲貝薩流士搖搖頭,道:“有極少數漏網之魚,至少我就親眼看到了一個好運的家夥逃出生天。”


    基爾巴特不滿的瞪了好友一眼,質問他為什麽不提醒自己,劉煜笑著圓場道:“沒關係的,有了逃亡者,才會有我們剿滅神風盜賊團的事跡流傳。雖然我們不是圖名才這麽做的,但如果有宣傳者,那也是一件好事嘛!畢竟以我們的實力來說,並不畏懼神風盜賊團殘餘勢力的報複……”


    喜笑顏開的基爾巴特讚同的點了點頭,而一邊奈特雷伊家的黃金騎士埃利奧特又突然道:“主帥,我們是否要留下來看看神風盜賊團想要奪取的貨物是什麽?”


    搖搖頭,劉煜笑道:“我們又不是盜賊團,什麽貨物都誘-惑不了我們……怎麽,難道你這個騎士還想要客串一把盜賊?”


    在基爾巴特的瞪視下,埃利奧特不敢多說,唯唯諾諾,退到一旁。劉煜看了看天色,飛身上車,回首大聲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即刻出發,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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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先生,‘東成西就’的駐地天鵝堡就在離此二十公裏外的‘富森山’下。”基爾巴特低緩的道:“‘天鵝堡’是布裏塔尼亞家族的產業,專門用來招待貴賓,其保安規格嚴密無比,論及綜合實力,巴斯卡比魯家族和無頭騎士團以及神風盜賊團之流,絕對不是對手。雖然現在天鵝堡被布裏塔尼亞轉贈給了賈存真,但因為‘東成西就’的存在,其守護力量不但沒有消弱,反正增強了很多。就算現在皇家國教騎士團和哥拉爾騎士團的絕大部分力量都不在其內,但我們也絕對不能小覷……”


    裏瓦爾無所畏懼的道:“主帥,根據我們收集到的情報,天鵝堡裏麵的那些雜碎都是賈存真的鐵杆,他們不但在歐羅巴修行界胡作非為,更是非常敵視主帥您!我覺得那些家夥都不配活在世界上,我主張直接衝進去殺他個一幹二淨,再放把火把天鵝堡燒個片甲不留!”


    劉煜還沒有開口,老成持重的散修賈巴沃克就緩緩說道:“天鵝堡絕對不是各位想象中那麽簡單!它不僅僅是千年世家布裏塔尼亞家族的待客場所,更是昔年歐羅巴修行界第一高手伊斯拉尤拉的潛修地!如果各位對‘伊斯拉尤拉’這個名字比較陌生的話,那麽我說一個大家熟悉的名詞——邪-教-團裁判長!”


    臨時會議現場頓時陷入沉默,就連基爾巴特這個有些自大的人都忍不住變了臉色。劉煜雖然在歐羅巴有些布局,但這裏到底不是他的主場,他的情報收集力度不夠,還真沒聽說過這個什麽邪-教-團裁判長伊斯拉尤拉的名頭!不過看起來,這應該是一個已經潛修了很久的老牌強人!


    身為暗黑騎士的卡德蒙德不像別人那樣對伊斯拉尤拉懷有深深地忌憚,他左右一看,倏而起身道:“就算天鵝堡有伊斯拉尤拉在又怎麽樣?在我們這麽多高手的大舉猝擊之下,任他伊斯拉尤拉如何了得,也是措手不及,首尾難顧!”


    裏瓦爾同樣立身表態:“伊斯拉尤拉再厲害,那也是四十年前的事了,現在都還不知道他還在不在呢!況且,就算有他坐鎮天鵝堡又能怎麽樣?難道我們這些人會因為他的存在就退縮了嗎?就把仇恨咽下肚子,和‘東成西就’化敵為友了嗎?”


    基爾巴特點了點頭,大聲道:“對,卡德蒙德說的對,伊斯拉尤拉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我們這邊這麽多高手難道還吃不下他?”


    貝薩流士家的奧斯卡也怒聲道:“仇恨絕對不能就這麽了結!隻有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而且還要連本帶利……”


    看著相繼表態的眾人,劉煜沉思了一會,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戰吧,大家暢所欲言,商量一下襲擊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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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森山如一隻灰黯的魔手般聳展於眾人眼前,山壁險徒峻峭,如刀斬斧劈,光滑的似是一麵鏡子,在這險峻的山壁下,依著坡度起伏,有著一片白色的城堡,看起來氣勢懾人,這就是天鵝堡!


    高達五米的銅質巨門正大大的敞開著,八名反-恐-精-英裝扮的彪形大漢,直挺挺的站於兩旁,在路燈暈黃光輝下,有著一股逼人的肅穆與威武。在城牆的陰影裏,還有幢幢人影往來巡視,喝問之聲彼起此落,防衛之森嚴可謂無懈可擊。


    離著大門的約兩百米遠,一片微微高起的山坡上,伏著劉煜等百餘人,兩百多隻眼睛毫不轉瞬的凝注著周遭情況。


    冷冷一笑,劉煜低沉的道:“時間已差不多了,我們該行動了!”


    基爾巴特頷首道:“就讓我們來試探一下這攪亂了歐羅巴修行界的‘東成西就’和潛修了四十年前的伊斯拉尤拉的虛實吧……”


    劉煜不屑的哼了一聲,沉著的道:“各位,還請各自小心,我可不希望慶功宴上少見幾人!”說罷將手一招,裏瓦爾、威廉維斯特、菲利普維斯特,以及父輩和伊斯拉尤拉有恩怨的散修多魯達姆等四人,已緊隨著他身後而出。


    五條身影以極為快捷的速度,瞬息間消失於高坡之外,基爾巴特直到人影消失,方才回首道:“現在我們就按照之前定下的計議行事,埃利奧特,你率一隊戰士跟隨我潛往天鵝堡的左側等待時機!”


    埃利奧特沉聲答應,與十幾名聯軍戰士隨著基爾巴特迅速向天鵝堡左側掩進,每個人行動之間都像是一隻靈活的狸貓,悄無聲息,又迅捷無比。


    卡德蒙德雙眼眨出隱隱紅光,他微微頷首,帶著十幾個玫瑰騎士團中的黃金騎士,飛快的掠向天鵝堡右側。


    奧茲貝薩流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遙望恢宏的天鵝堡,喃喃自語道:“這名聞歐羅巴的古堡,今天將會變成火獄屠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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