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大大的搖晃了一下,長天五劍的老大神色驟變的踉蹌退出三步,他咬著牙點穴止血,一聲不吭的再度攻上。右臂飛舞,在青雲似的袍袖掩遮下,袖中劍幻成十八朵劍花暴迎而上!


    同一時間,另外四把利劍連劃出成串的雲朵,雲朵降雨似的漫射出道道劍氣,全往劉煜身上射去。武士刀迎著漫空的劍氣飛砍而去,任那道道的劍氣變幻溜瀉,卻也全在武士刀的縱-橫裏被準確無比的牽引到一邊。


    劉煜不願再繼續纏鬥下去,奈特雷伊家族的人馬顯然已經展開了攻撲,而他們的力量還有些薄弱,看在他們對自己的恭敬份兒上,劉煜不能完全放任不管。雖然不會為了幫他們亮出自己的全部底牌,但個人的實力卻可以全部拿出來幫他們!


    在長天五劍的攻勢凝滯的一瞬,劉煜左手一翻,“鷹翅功”全力激發,一名青衫人立刻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全身倏震,懶懶的倒向地下!長天五劍的老大早已因傷退於角落,他痛得麵色泛白,但卻絲毫不敢鬆懈的注意著眼前劇烈的戰鬥。察覺了同伴的跌倒,他驚恐的脫口大叫:“老二……”


    其他三名青衫人惶然側視,劉煜的武士刀已“咻”的直彈而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耀目的光芒!“喀嚓”一聲幹脆的金屬斷裂聲夾雜著切入骨肉的悶響傳來,另一個青衫人的左膀連著一大塊紅糊糊的血肉飛上了牆壁,幾乎不分先後,又一道“鷹翅功”激發出來的鋒銳勁氣為第三個青衫人開了顱!


    一口鋼牙緊挫,雙目怒突,滿臉的肌肉扭曲,那被稱為“小五”的年青人瘋狂衝進,喉中發出有如受傷野獸般的嘶啞嗥叫,鋒利的長劍映射著白爍爍的寒光,宛如江河決堤般呼呼轟轟的卷削罩來!


    劉煜冷冷一笑,身形半轉,武士刀連連劈斬,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將四十九刀幻為一次施出。“叮當”的震擊之聲在敝廳內回蕩不息,長劍被接連磕開四十九次,每一次被震開的幅度極小,但是,卻不折不扣的確實被震開了四十九次。


    長天五劍老幺的身形搖晃著,腳步在不停的踉蹌,他不想退,不願退,但卻不由自主的一再往後退。同一時間,劉煜的“鷹翅功”也撕裂了他的兩隻足踝!“啊”了一聲,小五奮力掙紮,最終卻隻能無力的倒下!


    一旁觀戰的長天五劍中的老大狂吼一聲,不要命的撲了過來,袍袖急揮,一溜冷電筆直射向了劉煜的咽喉。劉煜的雙目流射出肅煞而殘忍的異彩,武士刀往上猝翻,“叮”的一聲,襲來的那把袖中劍已在一跳之下反刺入天花板!


    撲來的青衫人隔著尚有三步左右,一張原本深沉含蓄的臉孔就在這一刹已全變成白中透紫,而在這等少見的絕望麵孔中,又透出了濃重到令人歎息的悲愴與淒涼!因為他看得分明,劉煜的武士刀在格飛了他拋射的兵器後,順勢翻落,“噗”的一聲,抹進了地下小五的胸膛。小五全身猛的痙攣了一下,四肢已卷曲成一團,顯然,這一刀是十分痛苦而致命的!


    隻差一步,撲來的青衫人宛遭雷殛般驀地怔在當地,他維持著那撲來的姿勢,卻僵了似的再也拿不動腳。他瞪著眼,張著嘴,雙手前伸,眼光呆滯而木納,像在這瞬息裏,思想與意識突然被掏空了,隻留下那一具空有其表的軀殼!


    慢慢的,劉煜子小五的屍身上拔出武士刀,淡漠的道:“你的袖中劍技法不錯,隻是,對我還差了點。”


    猛一哆嗦,青衫人如夢初覺,他淚流滿頰,呆呆的注視著地下的四具屍體,身軀在不停的顫抖。他直直的注視著劉煜,自迷蒙的淚光裏,雖然隔著一層晶瑩的幕,但是,劉煜卻可以深深體會出在那雙眸子裏麵蘊含著多少憤怒和多少仇恨……


    微微一笑,劉煜道:“你們權力幫本來應該悠遊的存在於華國修行界,過那種威淩四方、無愁無憂的日子,但你們人心不足蛇吞象不,偏偏要跑到歐羅巴來攪風攪雨……其實,身為華國人,我是很樂意看到同袍來欺負歐羅巴人的,我自己不就是這樣嗎?隻是,你們實在是沒有識人之明,居然攀上了賈存真這艘快要沉沒的大船,還為他盡心盡力的護航,甚至不惜和我為敵……”看著木然的青衫人,劉煜搖搖頭,又道:“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你們‘長天五劍’已五去其四,看在你們義氣深重的份兒上,我不想再將你也一起送走,你走吧!”


    青衫人古怪的盯視著劉煜,緩沉的道:“既然知道我們長天五劍義氣深重,那裏就該明白,我是不可能獨活的……我鬥不過你,可權力幫不會饒你,你將用最大的代價來償還今天這筆血債,相信我們不久之後會在另一個地方相見的……”說著,他笑了,笑聲慘厲而嘶啞,像一隻受傷的狼在嚎叫,就在這陣令人毛發悚然的笑聲裏,青衫人毫不猶豫的以右手食指猛然截向自己的咽喉!挺立的軀體驀地一震,他大張嘴,喉中發出“啊啊”的叫聲,猩紅的血流自唇角,臉色在刹時變為紫青,雙目怒瞪,似欲突出眼眶,而那隻手指,已幾乎齊根沒入在他的咽喉之中!


    望著那張痙攣的垂死麵孔,劉煜微微歎了一口氣,正要說些什麽,神色突然一動,轉身下樓,來到一樓禮拜廳,麵向大門,沒過幾秒,教堂的大門被拉開,一名黑衣武士匆匆奔入,在這名黑衣武士身後,緊跟著一位神態冷肅沉練的中年人,黑衣武士還沒有看清廳內的情形,就已赫然與當門而立的劉煜打了個照麵!


    劉煜平靜的挺立門內,溫和的道:“別急,慢慢走。”


    黑衣武士傻愣愣的瞪著對方,裂著嘴巴,一時竟呆住了。後麵,那冷肅中年人長眉微揚,不悅的道:“小趙,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你還如此拖拉?”


    叫小趙的黑衣武士還沒有恢複意識,劉煜已冷冷的道:“顧環青,久違了。”


    冷肅中年人神色一怔,隨郎發覺了劉煜,於是,他“蹬蹬”退了兩步,雙眉急張,臉上的肌肉在不可察覺的抽搐,咬著牙,切著齒,滿溢的仇恨流露自他那張突變的麵龐上,半晌,他才強壓著激動的情緒,憤然的道:“又是你,劉煜!”


    劉煜微微仰頭,道:“不錯,天涯何處不相逢!”


    那冷肅中年人,不是別個,正是曾在香江被劉煜殺得狼狽不堪的權力幫“十九人魔”中的“飛腿”顧環青!這時,顧環青已將一顆跳躍劇烈的心兒定下,他寒著臉,厲聲道:“姓劉的,香江之仇,今夜便是你償還的時候了!”


    劉煜笑了笑,淡淡的道:“這些話,我實在已聽得太多了,太煩了!顧環青,我們是冤家,一聚頭便不會善罷幹休,這一點,相信你我都明白!我們最好用行動來表明態度,而不僅僅隻是耍口舌之利,你認為呢?”


    雖然劉煜和權力幫的錢山穀有過盟約,但對顧環青卻不會留手。因為在權力幫的派係中,顧環青是鐵杆的“幫主派”,對李沉舟忠心耿耿,剪除掉他,不但可以為奈特雷伊家族報仇,還能為錢山穀減少一分篡位的阻力!


    顧環青一雙虎眼中殺機盈溢,他暴然的道:“不錯,我們正該手上見真章!”說到這裏,他像忽然想起了什麽,麵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嘴角抽動著,一雙眼也盡量朝劉煜背後望過去。


    劉煜卓然而立,不退不進,發現了對方的異狀,他心中也知道是怎麽回事,於是,他緩緩的道:“顧環青,可是想看點什麽?”


    顧環青的喉結在不停的上下移動著,他潤潤幹焦的嘴唇,語聲有些惶然的問道:“我權力幫的‘長天五劍’何在?”


    劉煜聳聳肩,淡淡的道:“都沒了!”


    眼睛圓睜,顧環青叫道:“你胡說!”


    冷冷一笑,劉煜道:“以我劉煜在香江以一己之力搏殺你藏獅島之能,顧環青,你應該知道姓劉的不是在胡說?”


    顧環青神色慘變,他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劉煜,這是真話?”


    劉煜平靜的道:“我何須騙你?你要上樓去親眼見證嗎?”說著,他往一傍側開身子,讓出了樓梯。


    顧環青身軀微微顫抖,他沒有上樓求證,隻顫著嗓子道:“姓劉的,你夠狠……”


    眼中閃過一溜冷酷的色彩,劉煜冷冷地說道:“你們對付奈特雷伊家族不就是這麽做的嗎?!”


    大大的吸了一口氣,顧環青竭力使自己鎮靜下來,這位受了過度刺激的權力幫高手痛恨的道:“新仇舊怨,姓劉的,我們一起今晚了結吧!”


    劉煜不屑的笑道:“放心,我一定會在今夜了結你的性命的!”


    顧環青忽然狂笑了一聲,雙目煞氣橫溢,他側首道:“小趙,你都聽見了?”


    小趙答應一聲,緊張的道:“是,小的都……”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顧環青已驀地有如一陣旋風般衝了上來,雙腿猝抖猛踹,再翻再出,眨眼裏就是威猛沉渾的十八腿!


    劉煜閃電般向後躍退,在躍退的同時,武士刀已帶著刺目的精光迅捷而又犀利的反擊出去!“嘩啦啦”的蕩聲裏,教堂的這扇鋼木混合結構的大門已全碎為片片,木屑鐵渣四濺飛旋。而就在這扇大門的裂散裏,劉煜已奇快無比的斬出了六十九刀!雙方像是沒有交過手般一沾卻退,就這麽稍一接觸,顧環青已寒了心,在這段日子裏,在他感覺上,對方的本事似乎又精進了不少!


    劉煜掠身出來,低沉的道:“顧環青,你完全沒有長進啊……”


    大吼著,顧環青暴跳三米,就在半空,他整個身子像個車輪般“呼”的旋轉起來,未攀藉著任何力量,就如此神妙而淩厲的攻到,每在旋動之間,腿勢有如狂風暴雨般縱-橫不休,著實猛辣無匹!在每一腿與每一腿的間隙裏,充斥著罡烈的勁氣,而腿影與勁力便結成了無數片看不見,卻足可致人於死命的羅網,那麽緊急卻又廣泛的卷了過來,宛如整個教堂都在顫悚了……


    劉煜閃挪如鬼魅,彷佛可以不受重力的限製,自由來往於無極的天地之間,如此飄忽而快速的在對方的攻擊裏翻飛騰躍,武士刀閃泛著精光,暴烈的揮斬削劈,用肉眼看去,隻能瞧出一道道的光彩迸射著星星點點的光焰,連人影兒也都看不清。


    一側那小趙早已不知在什麽時候溜了出去,現在,他又轉了回來,但卻不是一個人,跟在他身後,還有三個滿身血漬、微微喘息著的人物!


    劉煜冷森的一笑,武士刀“咻咻”快斬,其勢如風如電,快捷至猛,口中道:“顧環青,你的幫手到了!”“呼”的一個大轉身,讓過了敵人自七個方向攻來的七腿,劉煜手中刀微沉猝起,他又譏笑的道:“隻怕香江藏獅島上的戲碼要重演了!”


    顧環青雙掌拍地,倒躍而起,兩腿帶起兩股雄渾而猛烈的勁力,像能排山倒海般呼呼轟轟的襲卷敵人,隻見他目睜如鈴,滿口的牙齒緊挫,模樣兒似是欲生啖了對方才能甘休!


    那新來的三個人這時迅速向帶路的小趙使了個眼色,小趙轉到一邊,三個人已熟練而鎮定各自取了的一個有利的出手位置!


    雖然在與顧環青交手,四周的情形劉煜卻看得十分清楚,來的這三位人物,有一個他還認識,其他兩人便是不熟,劉煜也曉得定是權力幫中的高手無疑!


    大側身,斜走兩步,劉煜輕鬆的避開了顧環青雷轟電掣般的二十二腿,他一笑,道:“那邊一位可是千手屠滾嗎?”不錯,劉煜指出名字來的這一位,正是他認識的那一個,在香江藏獅島一役中被他削了麵皮的屠滾。


    屠滾顯然也認出了劉煜,他憤然的一哼,厲聲道:“姓劉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投進來!今夜,就是我清洗恥辱的時候了!”


    連續輪番以刀刃及刀背反覆出手拒敵,在呼嘯的銳風裏,劉煜清雅的道:“不要光站在那裏說大話,加進來吧!”頓了頓,劉煜又道:“你旁邊的二位也別閑著,我可以一起招待!”


    屠滾一張老臉拉得比馬還長,他朝左右微微比了個手式,但是“哇”的一聲嚎叫讓他的目光急轉,卻是那位小趙的一顆腦袋順著地麵滾了出去!


    劉煜出手如電,他一拋刀刃上的血水,直戮向屠滾而來!


    大吼一聲,屠滾奮力躍避,同一時間,左右兩人的“判官筆”和“雙節棍”已交叉飛到了劉煜的頭上,兩件武器攻擊的焦點都是又狠又準!


    “好手法!”劉煜帶著諷刺意味的話了一句,他不進不動,武士刀倏然劈閃,“當當”的震響中,那兩位襲來的人物已各自退出去三步!緊接著,顧環青又吼叫如雷的衝上來,腿影像是秋天的落葉,那麽飄散而廣泛的罩下!


    劉煜的武士刀在對方的腿、棍、筆中穿插旋舞,似流雲,似清風,似閃電,似鬼影,快得不可言喻。“咻咻”的精光迸射竄飛,絲毫未因人力上的孤單而落了劣勢!


    那邊,屠滾也探身加入戰圈,他的“千手如來掌”還沒有遞出,武士刀的刀尖已“嗡”的彈到他的鼻頭。迫不得已,他隻能再度躍退,一張發青的老臉已經難看到了讓人不忍目睹的地步了!


    劉煜回刀卻敵,大笑道:“屠滾,如果你的千手如來掌夠功夫,當日在藏獅島上你就不會狼狽受傷了!”


    屠滾瞪著眼,兩眼中似是噴射著火焰,他憤怒已極的在猛然閃身之下再度撲來,扯著嗓子嘶吼:“姓劉的,今夜不將你這混蛋打成肉醬,老子誓不姓屠!”


    一刀逼開了那個使雙節棍的高手,劉煜淡淡的道:“記著這句話,是你自己所說!”“說”字在劉煜的舌尖跳躍,他已貼身地下,一片剛猛的腿風“呼”的擦著他的背脊拂過,而同時間,在一聲“咻”的震響中,“鷹翅功”已是急急的激發出去!


    大叫一聲,那個使判官筆的高手已在猝不及防下被“鷹翅功”擊個正著。在“噗”的一下悶響裏,鮮紅的血與白糊糊的腦漿四散迸濺,連一聲號叫也沒有,那具屍體在勁道的慣性下已飛撞向那使雙節棍的高手身上!


    那人怪叫著,像見了鬼似的往一旁閃去,兩隻眼睛在刹那間竟發了直!而劉煜自然不會放過這一點點驚愕的時間!宛如一抹流光,劉煜挺身急進,武士刀一閃而過,使雙節棍的高手頓時嚎叫著滾倒,每在他翻滾的當兒,他肚腹內的腸髒便一大段一大段的流到了體外!


    顧環青與屠滾簡直發了瘋,他們二人的腿掌挾著無比的勁力,有如鐵錘鋼杵,縱-橫交織著拚命攻撲,空氣在他們的腿掌下激蕩,在罡勁中徘徊!顧環青一口氣施出二十七腿,這二十七腿布成了一麵網,正對著劉煜卷了過去。


    但是,劉煜卻是遊刃有餘的在顧環青的腿勢裏穿-插-掠舞著,他的身似是抹上了油,每一股勁氣,都是稍差一絲的擦著他的軀體滑過!狂吼一聲,顧環青再甩腿踢出七招二十一式,當每一片腿影飛翔於空,便宛似有著靈性一般瀉向劉煜,來勢之急之快,真還令人匪夷所思!


    冷冷一笑,劉煜猝然以武士刀為支撐,將刀尖插於地麵,他整個人便在刀柄上旋飛了起來,在旋飛中,他同時做著幅度極小卻異常精確的閃挪,於是,那片片如錘的腿影,就這麽白白消逝了!


    顧環青已經感到後力不繼、氣浮心躁,他焦急、悲憤、惶怕,但越是如此,便越不能得心應手,越無法阻攔敵人。


    突然,劉煜將武士刀一拗一彈,他的人直拔空中,武士刀卻“嗡”的斬向了顧環青!大吃一驚,顧環青趕快向右麵竄去,而右麵,一道鋒銳的氣勁已老早就等著他了,似是已經約好,顧環青正巧以他的脖子迎上!


    “啊……唔……”顧環青**著,雙手掐的喉頭,慢慢倒下,這番倒下就再也沒有複起的可能了……


    一直插不上手的屠滾這時才有空隙攻來,但他剛衝上一步便呆住了,他渾身都在發涼,一股寒氣冒自背脊,以致使他忍不住機伶伶的打了個寒顫!


    劉煜冷冷地注視著他,慢慢的道:“屠滾,如今隻剩下你與我了……”


    退了一步,屠滾臉色青中泛白,恐怖的瞪著劉煜,身體都在不爭氣的簌簌抖索……


    發出一聲冷硬的笑聲,劉煜淡漠的道:“看來我們中成為‘肉醬’的那個不會是我了……”


    僵直的挺立著,屠滾嗡合著嘴邊,身子仍然在抖……


    劉煜不再說話,收刀入鞘,在屠滾的臉色稍變為慶幸時,他已經全力拍出“滄浪掌”,如屠滾所言那般,將他變成了一灘“肉醬”!


    沒有再耽誤,劉煜飛快的掠出教堂,尋向含殺聲最為激烈的所在縱去。途中,劉煜聽得前方傳來一陣急促嘈雜的步履聲響,他停身止步,靜靜等候。沒過幾秒,他已看見有兩名歐裔騎士正帶著滿身硝煙的快步轉過一處街角,向這邊奔來。


    兩位青年騎士的製-服早已破損不堪,有血跡,還有焦灼的洞,零零散散的披掛在身上,再加上他們滿臉的油汙煙灰,越發顯得狼狽而慌張了。猛然見到街道中間站立著的劉煜,那兩位騎士不由都嚇得大叫一聲,險些坐了下去!


    笑了笑,劉煜用英語平靜的道:“不要緊張,那邊情況如何?”


    兩個青年騎士大約以前未曾見過劉煜,一時之間也沒想起他是何人,隻是下意識的因為他一張東方人的麵孔而將他視為了權力幫的成員。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角色急匆匆的道:“慘了,他們黑影中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個個又是死不要命,冷兵器,熱武器,什麽都用上了,夥計們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難以形成有效的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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