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幕地下最後的時光,離別(中、下)(兩章合一)


    “其實不是我不想和你一起出去,而是我沒辦法離開呢,”伊蓮微笑地看著他,將一件東西輕輕放到他手上:“這是臨別的禮物,小家夥。”


    那是一疊卡牌。


    布蘭多手心托著這套卡牌,有些不理解:“說實在話,我……沒聽太明白?”就他而言,當然希望鹿身女妖禦姐能跟他一起走,對方幾千年沒見過外麵的世界,人精明,又沒什麽依靠,是一個難得的助力。他有至少有九成把握讓這位禦姐加入自己一方,鹿身女妖禦姐的實力據她本人講隻比鍾擺人稍差一點罷了,但絕對是布蘭多現階段見過的最強大的存在之一,起碼來說不下於狼禍之中的安德莎。


    但禦姐微微一笑,也不言語,轉身摞起頭發,裸露出姣好光潔的背部。然而就在光滑的肩胛骨之間,布蘭多看到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痕,這條傷口看起來並不是外力造成的,或者不如說是從內向外生長出來的,令人驚異的是傷痕中生長出一片晶瑩的水晶,這些水晶分開肌膚,與他在鍾擺人以及石棺中那具晶體化boss身上看到的如出一撤。


    “這是怎麽回事?”布蘭多大吃一驚。


    “你也看到了,下麵那些石英砂似乎具有感染屬性,在這裏待太久,就會從身體內開始晶化。”伊蓮放下長發,回過頭來看著他。笑了笑道:“我親眼見過那個貴族年輕人得這種病,等到內髒全部晶化,人就慢慢虛弱下去直到死亡。不過即使死了,水晶也不會停止生長,最後就變成你看到的那個形態。”


    布蘭多沉默了,這奇怪的症狀與他以前在黑暗森林中的水晶礦裏見過那些半晶化的怪物有些類似,不過遠沒有這麽嚴重與惡劣。晶化是魔力浸染形成的,就相當於表皮上長了一層結晶狀外殼,但禦姐說這個更像是某種寄生狀態,連宿主死亡了寄生狀態都不會結束。


    他一時想到了自然界的某種寄生蜂的幼蟲的行為,不過這個想法讓他有些不寒而栗,忍不住立刻打住不想。


    他沉默了半晌半晌才問道:“沒有辦法?”


    禦姐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最後還有點時間,我跟你詳細講一下逆境天堂這套牌組吧。”她並不在意自己的狀況,而是換了個話題道:“你手上這套牌組,一共有三十二張,其中有一張埃克羅尼亞的逆境熔爐,一張光輝殉道者,四張光輝號手,四張昂揚,四張閃電風暴,一張思維加速,四張魘爐構裝體,六張敗亡衛士,一張安若度的聖戒,一張生命聖典,四張破曉以及一張絕境木馬。”


    “你應該看出來了,這並不是完整的逆境天堂。為完整的逆境天堂事實上已經不存在了,它們被封印在這裏的地下,被用來構築這座龐大的法陣。而我和那木頭腦袋所使用的,其實不過是規則的投影。簡單的說,隻有在這座法陣上,我和他才算是一位旅法師。”


    鹿身女妖答道:“所以說一開始你問我們是不是旅法師,”她搖搖頭:“其實我們算不上旅法師,連你這樣的學徒都算不上。是這座法陣賦予了我們施展卡牌的能力,我和它一人掌握了一半權限,它是漆黑逆境,我掌握的是純白天堂。”


    “不過你手上這套牌,卻是實體存在的,是主人留給他的傳承者的遺產,這套牌雖然不全,不過卻具備了逆境天堂這套牌組最基本的循環。隻要你拿著這套牌,那麽我想有朝一日逆境天堂總會在你手上重現。”


    “那麽外麵墓穴中出現的命運卡牌也是您們故意放上去的咯?”布蘭多忽然想到這一點,問道。


    “也不能說是故意,我和鍾擺人是不會離開這座大廳的。不過好像是一兩百年之前吧,有幾個盜墓賊進入這裏,我故意讓他們偷走了幾張卡牌,希望引來真正的旅法師,不過那木頭腦袋似乎並不讚同我的做法,它命令勒德爾將那些盜墓賊擊殺了。”鹿身女妖想了想答道。


    布蘭多想起外麵的一幕,差不多能和禦姐的說法印證,不過鍾擺人雖然擊殺了那些盜墓賊,卻並沒有讓勒德爾將卡牌收回來,說明它應該也不是全然反對伊蓮的計劃,隻不過有自己的考慮罷了。若非如此,布蘭多想自己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心中的疑惑稍稍得到了一些解釋,他點點頭,又聽鹿身女妖禦姐繼續講下去。


    伊蓮在繼續講解逆境天堂這套牌組,她說道:“任何一套卡牌,都有其核心的戰術。這套戰術根據每個旅法師的思路不同,也會有所不同,有些旅法師崇尚進攻,他們的牌組往往能在短時間內形成絕強的戰鬥力,比如利用一些直接的進攻法術以及快速召喚生物大軍進場形成壓製,簡單直接地消滅敵人;但也有旅法師喜歡後發製人,他的牌組精於控製,通過防禦轉化的的優勢來確立勝利,這類牌組大多比較穩重,先立於不敗之地,再敗敵人。”


    “不過逆境天堂與上述兩種都有一些不同,它既有形成快速進攻的手段,也有防禦反擊的後手。”鹿身女妖說到這裏,忍不住有些驕傲:“逆境天堂中有兩張卡牌,魘爐構裝體與閃電風暴,魘爐構裝體同時具有神器生物與靈俑兩種屬性,它們在場上視作死物,免疫一切即死效果,而且費用極少,可以快速上場;而閃電風暴這個法術可以為場上每一個魘爐構裝體複製一個閃電球,魘爐構裝體的數目越多,閃電風暴的威力也就越大。而魘爐構裝體又可以自我增殖,很快就能形成規模。”


    (魘爐構裝體(逆境天堂ix),1暗;【寶物――神器生物/魘爐靈俑,26級生物】;效果:支付1光,複製一個自身的衍生物。‘在每一個小小的容器中,都有一個真實的靈魂在哀嚎著。’)


    (閃電風暴(逆境天堂vi),4能量;【法術――即時】;效果:橫置場上所有魘爐構裝體,指定目標造成每個魘爐構裝體5點真實傷害。使用後進入墓地。‘齊射!――埃克羅尼亞軍團指揮官,泰林’)


    “這一法術往往在幾分鍾內就可以見效,而且事實上這還不是它的全部威力。”禦姐有些小得意:“你運氣比較好,隻有純白天堂的卡牌能為魘爐自我複製提供足夠的光元素,加上主人出於某種考慮並未將焦慮症這張卡牌封印入法陣之中,否則憑借前期反複過濾咒語,‘焦慮症’很快就可以複製數十個閃電風暴同時出現在場上,這才是逆境天堂的真正殺招之一。”


    布蘭多聽到這裏,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那閃電風暴他親眼見鍾擺人反複施展過,威力大得嚇人。但此刻他才第一次認識到,原來那還是對方沒有自己手上這張焦慮症的緣故,他完全可以想象焦慮症複製數十個閃電風暴同時出現在戰場上是什麽效果,殺神滅佛啊!


    “這是逆境天堂的第一個殺招,但這個殺招和所有快攻牌組一樣,都有明顯的弱點。一來法術容易被反製,二來魘爐構裝體本身太過脆弱,而這一殺招一旦被反製,逆境天堂這套牌組就會轉入逆境這一過程。”鹿身女妖禦姐繼續說道:“因為卡牌中還有絕境木馬這張核心牌,就是為了這一反擊而準備的。”


    “絕境木馬的作用是從牌手的牌庫中過濾出四張生物牌,並將它們移出對戰,直到場上有超過四十個非黑生物死亡時,免費將這些被移出對戰的生物牌放置進場。你可能覺得四十換四有些不劃算,但你隻要想想,如果你手上的四張生物牌是費用高昂、又強大如同萬世創傷那樣的存在呢?”鹿身女妖禦姐神秘地笑了笑,“所以逆境天堂一先一後兩種手段,每一種都是幾乎必殺的手段,我的主人正是憑借這套牌組成為十三位旅法師中排名靠前的人物,僅次於圖門、奧丁寥寥幾人而已。”


    (絕境木馬(逆境天堂i),25暗;【寶物――神器/奇物】;效果:此牌需橫置入場。檢視你的牌庫,從你牌庫中搜索四張生物牌並將之移出對戰。然後將你的牌庫洗牌。橫置,支付40~(0)能量(此卡牌上有四十個計數指示物。在此牌上場後你場上每有一個非黑生物死亡,從其上移去一個計數指示物。當你移去最後一個指示物時,則使用它且不需支付法術費用),將移出對戰的牌放置進場。‘風暴之中潛伏機遇,絕境之中暗藏希望。’)


    布蘭多忍不住聽得出神,他以前完全沒想過命運卡牌之間原來是能互相支持形成戰術的,他拿到的卡牌都是零零散散,基本沒什麽規律,有時候他純粹將旅法師係統當個召喚係統在使用,但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麽多學問。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抓住了一個問題,忍不住問道:“你說絕境木馬需要戰場上超過四十個非黑生物死亡時,才能施放,那麽之前我們與……它作戰時,好像一直是在阻止魘爐生物的數量增加吧?”


    “當然,”鹿身女妖歎了口氣:“小家夥你是笨蛋嗎?漆黑逆境中唯一的非黑生物就是魘爐,而魘爐本身又視作靈俑,簡單的說,它們本身就是死亡狀態,隻要有四十個魘爐構裝體在場上,那麽絕境木馬就能達成條件。這也是絕境木馬的厲害之處,魘爐構裝體觸發閃電風暴時,往往同時也能達到觸發它的條件。”


    “那麽殺死魘爐構裝體,本身不卻視作它們是在場上死亡了?”布蘭多又問道。


    “死亡是死亡,消滅是消滅,你見過死了的人還能再死一次麽?”


    布蘭多恍然,不過對於鹿身女妖禦姐的吐槽卻是翻了個白眼,誰生下來就知道這些東西啊,旅法師這個係統本身就很奇葩好吧。


    不過這時他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既然逆境天堂黑白搭配攻守一體,看起來如此強大完善,竟然還不是圖門的對手。他忍不住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圖門時的樣子,感覺上實在不覺得對方有多厲害的樣子。


    他想了想,忍不住問道:“圖門這麽厲害?”


    但伊蓮禦姐看了他一眼:“當然,圖門是當時最頂尖的旅法師之一,他的萬物歸一我不太了解,但五色牌係中僅僅是光輝這套白色牌係的能量就非同想象。城邦之盟的核心牌金輝戰旗你也看到了,你要知道城邦之盟這套卡牌的大多數召喚生物都是群體形的,加上各種各樣的同盟效果,再加上金輝戰旗,你覺得這套牌僅僅是一般而已?”


    “你要知道這還僅僅隻是圖門的防禦牌係而已,他的五色牌組是互補的,就和逆境天堂黑白互補一樣。就我所知,古往今來所有的旅法師中,也沒幾個人是他這套牌的對手。”


    “臥槽。”伊蓮的補充讓布蘭多心中暗叫了一聲臥槽,金輝戰旗這張卡牌的確是有點變態。他再一想到這麽變態的牌竟然隻是圖門五色牌係中用來防護的一係,頓時有點無語了。就好像無形之中,那個在地下拍賣場所見過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也忽然變得形象高大起來。


    不過布蘭多無語的時候,禦姐卻在繼續說道:“另外,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逆境天堂雖然有了基礎的循環,但現在這套牌還有幾個缺陷。”


    “你是說,缺少強力的生物,所以絕境木馬無法發揮作用?”布蘭多馬上反應過來,崔西曼有萬世創傷,但他可沒能力去封印這東西的規則。


    “恩,這隻是其一,強力生物可以慢慢去收集。但第二,你缺少濾牌的手段,因為逆境天堂的兩張核心神器牌――生命聖典與絕境木馬都各自隻有一張,如何將它們從牌庫中找出到手牌上,對你來說隻能看運氣,事實上你的金輝戰旗也是一樣。第三,你缺少穩定的撈墓的手段,你有墳場複生與大天使,但這不夠,大天使隻能作為平時保持活牌數量的方法,畢竟他們每天隻能重置進場一次,而墳場複生會結附在被複生的牌上,也隻能使用一次而已。”


    “簡單的說,你缺乏在戰場上進行墓地循環的條件。而逆境天堂的大部分法術牌使用一次就會進入墓地,而且生物牌也大多涉及到犧牲效果,絕境木馬有要求死牌。這注定了你的墓地在戰鬥時會保持相當數量的卡牌,如果你不能適時將這些牌撈出來,你就缺乏續航力。”


    “最後,你的地牌遠遠不夠。因為地牌是旅法師的核心力量,往往不會輕易交給其他人,比如我主人的地牌,我也不會交給你,它現在是維持這座法陣運作的力量。所以你必須自己去想辦法擴充自己的元素池,就我所知,你現在的元素池要想勉強將逆境天堂這套卡牌的基礎循環運作起來都稍顯困難,你明白了嗎?”鹿身女妖禦姐低頭問道。


    布蘭多點點頭,圖門上一次教他這些東西的時候,時間畢竟較少,很多東西都沒說太細。而這位鹿身女妖禦姐給他的建議,無疑每一條都是寶貝無比,有些也是布蘭多自己也感受較深的,比如地牌,他就從來沒感覺夠過。


    兩人交談了這麽一小會,此刻上麵的挖掘聲已經越來越清晰,清晰到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布蘭多忽然停下來,意識到離別的時刻已經很近了,他靜下來想了想,忍不住再一次問道:“你真的不出去嗎,伊蓮女士。這裏對你也沒有什麽束縛,我可以讓人幫忙在外麵守護這座古墓,你背上的傷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治愈,至少我知道某種神跡就應該可以治愈。”


    “記住,小家夥,旅法師不信神,因為他們自己主宰命運――”鹿身女妖微微笑起來,拍了拍布蘭多的肩膀:“不過你能這麽想我已經很滿意了,說起來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不過至少現在,我不會離開這裏。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最後還能回答你一個問題,對於旅法師的命運,你還有什麽疑問的?”


    布蘭多沉默下來。


    他看著伊蓮的眼睛,知道自己已經說服不了對方了,想了想,問道:“究竟要怎樣才能成為真正的旅法師。”


    “想要成為真正的旅法師,並不簡單,首先必須要擁有自己的規則。”鹿身女妖禦姐看了看布蘭多,嚴肅起來:“我聽你說過你那個牌組的構想,雖然我不清楚什麽叫做‘全職業製霸’,不過既然你是以自身能力出發,那麽想必應當擁有盡量少的生物牌,你或許應該從‘異能’‘法術’這個方向去思考自己的牌組應該是怎麽一個樣子,這是我的建議。”


    “對於旅法師來說,並不是卡牌越多越好,也不是‘領地’越大就越強,重要的還是自己的規則。就我所見過的諸多旅法師中,也不乏擁有無數卡牌與地牌,但卻最終沒能脫離啊學徒一階段,進入正式旅法師行列的人。我的主人以四十五歲的年紀成為正式的旅法師,算是古往今年諸多旅法師中最天才一流的人物,小家夥,我希望你能更早走到這一步,也算是我的一種祝願了吧――”


    說道這裏,鹿身女妖禦姐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謝謝。”


    布蘭多低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上麵傳來沙石崩落的聲音。兩人抬起頭往甬道的方向看過去,隻見火爪蜥蜴人領主羅帕爾手持三叉戟從哪裏走下來,它佝僂著高大的身軀在狹小的洞窟中顯得有些滑稽可笑,但布蘭多想也想得到以吸血鬼少女安德麗格的性格是絕不會走下來通知他這個主人的。


    果然,羅帕爾站在上麵向他微微一躬身,低聲說道:“夏爾已經挖開一條通道了,領主大人。”


    布蘭多回頭看著伊蓮,他從這位女士帶著微微笑意的眼睛裏看出她的決心。“去吧,”禦姐笑著說道,像是鼓勵似的:“逆境天堂將會走得更遠,你帶著它,有朝一日,我希望是無數歲月之後,有人能像今天我為你講述主人的傳奇一樣,在大地上傳頌著你的事跡――不要讓我失望,小家夥。”


    布蘭多抿了抿唇。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有和這裏類似的晶化病的狀況,”布蘭多想到過去在琥珀之劍中的冒險,但他也不能確定兩者之間真的有什麽聯係,但他還是說道:“我會想辦法去那裏,找到解決的辦法。因為你說得對,伊蓮女士,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鹿身女妖禦姐微笑不語。


    布蘭多說完,轉身對蜥蜴人領主點點頭,就準備離開。但沒想這時禦姐卻在他身後叫住他:“等一下。”


    布蘭多感到鹿身女妖禦姐一步來到自己身後,他還以為對方又回心轉意。但回過身,布蘭多卻無比震驚地看到比他還高出近一個頭的禦姐忽然低頭頭一下咬向他的嘴,他完全沒來得及反應,一雙冰冷的唇瓣就印了上來。


    那一刻,他和伊蓮麵對麵,眼睛看著眼睛,仿佛能觸及對方內心深處的靈魂――布蘭多是驚訝,而鹿身女妖禦姐是調笑。非但如此,她還憑借自己的實力優勢強行撬開他的嘴,一隻靈巧的舌尖瞬間滑了進來,如同一陣戰栗般舔過他的舌尖,纏上了他的舌頭。


    布蘭多躲避不及,完全中招,隻能被動地聞著對方身上那種有點甜甜的,仿佛女神一樣的味道。


    他此刻非但是震驚,而是出離於狀態之外了。布蘭多震驚的不是自己被吻了,而是被近乎強奪一樣地吻了,這個可惡的女強盜。他的大男子主義瞬間占據了上風,當然不能讓這個女人如此大占便宜,他一把抱住對方的腰肢正想反擊,但沒想到鹿身女妖禦姐已經先一步狡黠地退開,笑眯眯地看著他。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咯,小家夥。這是先前說好的報酬,不管那木魚腦袋的結局如何,但謝謝你滿足了我的願望。現在我們兩訖了,不過姐姐等你的下一個人情,我會好好期待的喔。”


    鹿身女妖禦姐笑嘻嘻地說道,令布蘭多大感火光的是,這女人竟然還挑逗似地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伊蓮女士……你……”


    布蘭多呆呆地盯著對方,好半晌沒能說出一句話來。楞了好一會,才終於反應過來回過頭去,黑著臉對一邊非禮勿視的蜥蜴人領主說道:“你什麽都沒看到。”


    “是的,領主大人,”蜥蜴人領主羅帕爾看起來很老實地回答道:“我不會告訴夏爾大人的。”


    “我靠,莫非我不說的話你是原本打算大嘴巴的咯?”布蘭多頓時汗了一下,還有,這混蛋你告訴夏爾是怎麽回事啊。這種情況下一般不是應該瞞著羅曼嗎?夏爾那家夥究竟有多喜歡八卦啊!


    布蘭多忽然覺得有必要好好調教一下自己那個奇怪的念頭太多的法師侍從。不過他隱約之中又似乎聽到奧塔萊絲咬牙切齒地暗自斥責一句什麽:


    “寡廉鮮恥,布蘭多你去洗幹淨嘴巴再和我說話!”


    ……


    ――――――――――――――――――――――――――――――――逆境天堂的其他卡牌――――――――――――――――――――――――――――――――――


    (已出現的卡牌不再再次出現)


    光輝殉道者(逆境天堂iv),32光;【生物――榮光之裔/僧侶,52級生物】;效果:犧牲光輝殉道者,為持有者恢複生命至最大上限。‘生命即永恒――’


    光輝號手(逆境天堂vii),10光;【生物――榮光之裔/旗手,39級生物】;橫置,支付1暗,從持有者手牌中選擇一張生物牌進場。‘光輝之裔哈德佐人在戰場上吹響號角時,遠古先靈們與他們並肩作戰。’


    昂揚(逆境天堂v),4能量;【法術――即時】;立刻重置所有橫置的埃克羅尼亞卡牌。使用後進入墓地。‘光輝向前,士氣高昂,士兵們百戰不退。’


    敗亡衛士(逆境天堂v),15暗;【生物――艾克洛亞民/靈俑,(*)級生物】;效果:名為敗亡衛士的卡牌在場上沒有數量限製。放置十名敗亡衛士進場,此外場上每存在一具屍體,則增加一個狀態為【靈俑】的黑色衍生物。敗亡衛士的等級等同於持有者所擁有的沼澤類型的地牌數量(x5)。‘在靈魂深處,熊熊烈焰依舊燃燒,象征著複仇的火焰’


    生命聖典(逆境天堂ii),25光;【寶物――神器/奇物】;效果:持有者每使用一次咒語,為持有者及其場上所有生物、盟友恢複10點生命,10點體力。將生命聖典移出戰場,將墓地中的所有卡牌洗回牌庫中。生命聖典在移出戰場後,牌上具備三十個計數指示物,每經過二十四小時,從其上移去一個計數指示物,當你移去最後一個指示物時,將生命聖典洗回牌庫。生命聖典無法毀壞。如果生命聖典進入墓地,則改為將其洗回持有者的牌庫中。‘這件至寶究竟被誰鍛造而出,至今無人能夠猜測――’


    破曉(逆境天堂xii),1光/暗;【法術――即時】;效果:添加6●到你的法力池中。你的墳墓場中每有一張破曉,便加3●到你的法力池。使用後進入墓地。


    ‘拂曉黎明,光明乍現。’


    ――――――――――――――――――――――――――――――――――――――――――――――――――――――――――――――――――――――――――――――――


    (ps:本來是想分開發的,不過這其實是連續的內容,想到分開看起來不太方便。索性合起來發,字數隻多不少,另外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我早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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