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赤軍身上的鎧甲上篆刻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將已經凝聚成煞罡的煞氣攔截在外麵,不讓煞氣入侵的體內,影響士兵的心神,,每一個士兵從將長刀橫在胸前馬背上,從馬背後抽出一把刺槍,緩緩的抬高,做出戰鬥的準備。


    “赤軍所有的兄弟們,現在是我們大漢最危急的時刻,敵人已經深入我們大漢的領土和我們作戰,這個是數千年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這個是我們所有赤軍的恥辱,赤軍千年的驕傲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檀道濟也騎上一匹戰馬上,手中握著赤軍的軍旗大聲的喊著:“現在傳國玉璽即將開啟,一旦我們的陛下得到了傳國玉璽,我們大漢一定會席卷天下,成就萬世基業,我們大漢將和千年前的大秦可以媲美,我們將永垂青史,而現在我們就是大漢走向輝煌第一步的基石,所有的兄弟們,為了身邊兄弟,為了家園,為了大漢的千年輝煌和霸業,殺。”


    “殺。。。。。”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過後,一片整齊馬蹄聲在空中回蕩,所有的士兵驅趕著戰馬朝著四麵八方的敵人殺了過去。


    沉重整齊的馬蹄踩踏在荒漠的沙礫上,發出一陣陣沉悶的響聲,整個地麵也顫抖起來,所有的士兵整齊眼睛裏麵都閃爍著嗜血的目光,盡管麵對四麵八方遠遠高於自己數量的敵人,絲毫沒有一絲的畏懼,在他們的意識中,無論是東夷,北蠻,西羌,甚至是佛,道的修行者,隻有一個行動都是衝過去,將敵人擊潰,屠殺一空,然後勝利回軍,這個已經是赤軍千百年固定的作戰模式。


    龐大的殺氣從每個赤軍的士兵身上散發出來,最後凝聚成一片汪洋,殺氣好像潮水一般朝著四周卷了過去,瞬間就籠罩在整個戰場上。


    因為無懼,所以無畏,因為無畏,所以勝利。


    東方,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拒馬和鐵蒺藜,赤軍士兵的眼睛裏麵依舊是一片冷漠的目光,身上和身下戰馬的鎧甲開始閃爍著明亮的光芒,迅速的升騰在空中,手中的長矛緩緩的舉起,做好的戰鬥的準備。


    東夷戰陣的士兵耳邊回蕩著赤軍的喊殺聲和戰馬的馬蹄聲,身體在對方的殺氣的籠罩下好像置身在冰窖一般,一陣陣的寒氣從心底散發出來,整個身體颼颼發抖,眼神不由的生出畏懼和絕望的神色,一些士兵手中的弓輕微的顫抖起來,因為以往和赤軍的戰鬥中都是這樣的開始然後是自己的軍隊被屠殺一空,赤軍無敵的思想已經不經意的滲入他們的思想,現在的他們已經是不戰先怯。


    一個滿臉風霜身穿皮甲的將領站在東夷戰陣的高台上,感覺到自己戰陣動出現了畏懼的情緒,他心裏清楚如果任由這樣的情緒蔓延,東夷的士兵最後隻能如雞仔一般被赤軍屠殺,臉上出現焦慮的神色,眼睛裏麵的厲芒一閃而逝,大聲的喊道:“所有東夷的兒郎們,我們不遠千裏來到這裏為什麽?是消滅赤軍,將千年籠罩在我們東夷一族頭上的夢魘徹底的驅散。”


    “東夷深處苦寒之地,大漢為了徹底的將我們東夷消滅,千百年一直對我們東夷進行征伐,將我們趕到冰雪覆蓋的苦寒之地,千百年我們有多少老人在白發蒼蒼的年紀為了減少我們東夷族的負擔而孤身走向茫茫的大雪的深處?有多少孩子在婦女的懷抱裏麵餓死?有多少東夷的的男人為了東夷的生存在雪山處和野獸進行搏鬥?有多少戰士為了東夷能夠擁有一塊肥沃的土地而遺身疆場?”東夷的首領眼睛裏麵出現一縷血淚,用手指著遠方奔騰而來的赤軍士兵,大聲的說:“現在機會就在眼前,隻要我們擊潰赤軍,我們東夷族千百年的夢想就能實現,為了老人能夠安度晚年,為了孩子不至於餓死,為了婦女不會默默的流淚,為了男人不會和猛獸搏鬥,為了死去袍澤的夢想,拿出你們最後的勇氣,殺。”


    洪亮的聲音在東夷的戰陣中回蕩,聽到這樣嘶啞的喊聲的東夷士兵漸漸的拋起了恐懼,眼神中散發出濃鬱的戰意,手中的弓箭握的紋絲不動,聽到‘殺’字之後,迅速的放開。


    “嗖。。。。。。。”劃破空氣刺耳的爆音聲在空中響起,一片黑色的箭雨朝著赤軍的士兵射了過去。


    ‘呯呯砰砰’一片雜亂的聲音中,箭矢射在赤軍士兵的身上,每一個士兵的身上閃爍出白色和血紅色的光芒,所有的箭矢頓時折成兩段掉落在地上。


    衝在最前排的士兵被射過來的箭矢衝擊的渾身一滯,眼神依舊冷漠的看著如雨一般密密麻麻的箭矢,手中的長矛如長虹一般丟了出去,然後迅速的從身後重新取出一把長矛,依舊驅趕的戰馬朝前奔去。


    ‘噗嗤,噗嗤。’一片閃爍著紅色光芒的長矛穿過一個個東夷的士兵,最後將一個東夷士兵定死在地上。


    看著箭矢對赤軍的士兵沒有什麽作用,東夷首領看著赤軍身上閃爍的紅色煞氣中的白色光芒,咬牙切齒的說:“符文鎧甲,大漢怎麽能打造出這樣多的符文鎧甲作為赤軍的製式裝備?”


    盡管有一點不敢相信眼前出現的一幕,但是它是一種確實的存在,東夷首領眼中中閃過一絲陣痛,大聲的喊:“第一部落士兵聽令,生命舞動準備。”


    ‘生命舞動’四個字好像寒風一般刮過東夷士兵的身體,站在最前麵方陣的東夷箭手不由的渾身一顫,睜的溜圓眼睛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從自己身邊的戰友的眼睛中發現自己聽到的是事實,所有的士兵臉色頓時一片煞白。


    臉上驚恐的神色一閃而逝,麵對耳邊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和不斷飛過來的長矛,前排的東夷士兵根本沒有時間恐懼,迅速的從自己腰間取出一把大小不一的弓,從自己胸前取出一支閃爍著光芒的小小的箭矢。


    生命舞動是東夷每一個東夷人成長為箭手時候用自己生命溫養的箭矢,他伴隨著箭手的成長而成長,有一點類似修行者的本命法寶一般,威力巨大,但是一旦射出,就意味著東夷射手生命的結束,所以他們就起了一個美麗的名字:生命舞動。


    前排的東夷射將小箭搭在弓上麵,看著手中的弓箭,想起自己成為箭手時刻的驕傲,想起族內同伴的羨慕和父母的欣慰,想起自己在族中大殿裏麵麵對先輩的牌位發的誓言,眼神中的充滿了死誌,緩緩的拉開,


    整把弓開始散發出光芒,越來越亮,東夷士兵原先看起來稚嫩青澀的麵孔迅速的衰老起來,臉皮開始出現皺紋,皺褶,滿頭的烏發出現了銀發,斑白,最後變滿頭的白發,在一陣風吹過之後,一縷縷頭發從頭頂上飄散而去。


    充滿活力生氣的身體迅速的幹癟下去,剛剛看起來還遮擋不住身體的皮甲變的寬鬆起來,手臂和大腿迅速的枯萎起來。


    一縷縷的生命氣息從身體中迅速的奔向依舊緊緊握住的小弓上麵。


    看著越來越耀眼的小弓,東夷士兵好像聽到自己當初稚嫩的聲音發出的誓言,為了東夷族的未來甘願犧牲自己的一切。


    “嘭”一陣沉悶的聲音過後,一支支的箭矢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流星一般飛向不遠處的赤軍。


    “噗嗤,噗嗤”一陣陣的輕響,赤軍的士兵驚愕的看著閃爍著白色光芒的箭矢迅速的穿過自己身體上的煞罡和符凱,一陣劇痛,感覺到自己生命迅速的流逝。


    戰鬥的本能驅使著他們在死亡時刻,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將手中的長矛迅速的投了出去,看著長矛刺穿幾個東夷的士兵,眼睛裏麵閃爍過滿意的神色然後隨著戰馬掉落了下去。


    ‘嘭’魁梧身體和戰馬狠狠的砸在已經遍布拒馬和鐵蒺藜的地麵上,支離破碎,是赤軍士兵睜大眼睛裏麵閃爍著一絲解脫的神色,緩緩的變的黯然無光。


    看著前麵的袍澤在一片閃爍著白色光芒的箭雨中掉落下去,後麵的赤軍圓睜的眼睛已經流出一絲絲的鮮血,迅速的從自己身後取出一把把的長矛,使勁的丟了出去。


    已經射出生命之舞箭矢的東夷士兵,每一個滿頭稀疏白發猶如古稀的老者一般,渾身幹瘦,喘著粗氣,一副搖搖欲墜的老邁摸樣,他們將手中的弓掛在自己的身後,從自己腰間抽出一把長刀,義無反顧的朝著赤軍衝了過去。


    渾身插滿箭矢的赤軍士兵看著已經接近的東夷軍陣,盡管全身的鮮血不斷的流出,但是他們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和生命的流逝,拋出自己最後的一把長矛,從自己胸前的馬背上抽出一把長刀,眼神陰冷的朝著前排的東夷士兵砍去。


    東夷首領看著前麵升騰起一片死氣的東夷軍陣,手中的另起一揮,大聲的喊道:“第二部落聽令,生命之舞準備。”


    赤軍和東夷士兵已經短兵相接,赤軍士兵嫻熟的揮舞著長刀,將一個個看起來老邁不堪義無反顧衝過來的東夷士兵的腦袋迅速的斬落,看著一道道的鮮血從胸腔中噴射而出,看著東夷的士兵好像木材一般倒落在地上,絲毫沒有停止腳步,然後驅趕著戰馬迎著一片箭雨朝著下一個方陣衝了過去。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遲疑就意味著袍澤的死亡,隻有將東夷箭手殺光,在自己取得勝利時候才有可能援助自己的袍澤,盡管心如刀割的看著自己身邊的袍澤一個個的倒下,但是依舊麵無表情的揮舞著長刀收割著對方的生命。


    這個就是赤軍,在無數戰爭淬煉下的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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