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蟲巫長老懷裏麵的小女巫身體動了一下,一副剛剛睡醒的摸樣伸了伸懶腰,張口打了幾個哈欠,正在揉眼睛的手忽然停了下來,大聲的喊:“我好像剛剛在和敵人戰鬥?我怎麽都把這一件事情忘記了?”


    睜開眼睛就看到一臉慈愛的蟲巫長老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小女巫馬上明白了一切,有一點不滿的撅著嘴,瞥著小腦袋歪向旁邊,閉上大大的眼睛,一言不發的生著悶氣。


    笑了笑,蟲巫長老好像對小女巫的心思很清楚,將她從自己懷裏麵放了下來,指了指腳下說:“我這一次可沒有幫你,你是靠自己的力量取得勝利的,你看看,你的藤蔓好像起了一點變化吆。”


    “真的?如果你騙我,我就讓你的屋子跑掉,讓你露宿街頭。”睜開眼睛,小女巫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蟲巫長老,示威性的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看向地麵,馬上一臉驚喜的從蟲巫長老的懷裏麵掙脫出來,蹲在地上,緊張的看向地麵。


    剛剛埋藏藤蔓種子的地方出現一絲絲的光亮,一個小小的幼苗從地麵中很快的躥升起來。


    小幼苗迅速的長大,一米。兩米,三米。。。。。。,很快就在小女巫的麵前出現一個身上纏滿了紅色條紋的長達十米的藤蔓。


    藤蔓好像感知到小女巫的關切,不斷的扭動著,在小女巫的身體上蹭來蹭去,惹的小女巫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笑聲,扭動著身體,不停的喊著:“癢,癢。”


    一個小小花骨朵出現在藤蔓的頂端。


    花骨朵越來越大,慢慢的綻開,散發著綠色和紅色光芒,一個足有臉盤大小的花朵綻放在藤蔓的頂端。


    花朵散發出濃鬱的花香,惹的幾個的蜜蜂飛了過來,在花蕊中飛來飛去。


    花朵漸漸的枯萎了,掉落下來,隻留下一個碗大小的花骨停留在藤蔓的頂端。


    綠色中夾雜著紅色條紋的藤蔓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一縷縷的能量朝著花骨的地方匯聚而去。


    隨著能量的消失,滕蔓的顏色由開始綠紅色漸漸的變成黃色,變成灰白色,藤蔓也好像失去了活力,萎頓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花骨也有開始綠色變成黃色,小女巫顫抖著手將花骨摘了下來,剝開,一個金色光芒中一顆渾身纏繞著紅色細紋的如玉一般溫潤綠色種子出現在小女巫的手中。


    看著手中溫潤如玉的藤蔓種子,小女巫翻來覆去的看著,興奮的跳來跳去,最後用手輕輕的敲打了一下,一板正經的說:“鑒於你這一次還算努力,也晉級了,所以本姑娘暫不把你煮熟吃掉,不過你不能驕傲,繼續努力,爭取成為最厲害的藤蔓之心,知道嗎?”


    藤蔓種子在手心中跳動了一下,輕輕的蹭著。


    “好了,不要鬧了,本大女巫要看看敗在手下的赤軍到底是一副什麽樣子。”小女巫擺出一幅大人的模樣,驕傲的昂著小腦袋,像一隻孔雀一般朝著森林裏麵走出。


    “切,真難看。”小女巫看著橫七豎八躺在森林裏麵被包裹的和粽子一般的赤軍,一臉失望的說:“算了,我還是回去給大長老秉報一下,讓那些不上進的小子知道本姑娘的厲害。哼,以後他們再不努力,我就讓我的藤蔓把他們也包裹成這樣,然後吊起來狠狠的抽打。”


    站在小女巫身後的蟲巫長老看著小女巫身體化作一道綠色的光芒朝著後方竄去,一臉微笑,好像自言自語的說:“看起來你們知道我已經到來了,幸虧你們沒有出手,這些赤軍士兵就留在這裏吧,他們沒有什麽大礙,隻要戰事結束了,他們自然會醒。”


    身體緩緩的沉進泥土之中,蟲巫大長老消失不見。


    森林裏麵一陣波動,一個個身穿各種各樣鎧甲的人出現在空中,看著躺在地上的赤軍,一臉的惱怒和後怕的神色。


    “大人,他們確實沒有什麽大礙。”其中一個人伸手在赤軍的身上一摸,看向其中一個人肯定的說:“可以說沒有絲毫損傷,僅僅是睡著了,我們要不要將他們叫醒?”


    “算了,這個是赤軍的戰鬥,不是我們龍衛的戰鬥,既然巫族已經手下留情,我們就應該按照巫族長老說的那樣去做。”看著滿地的赤軍,龍衛的首領滄桑的臉上流露出黯然的表情,輕輕歎了一口氣說:“我們龍衛大多數的人出身赤軍,想不到從沒有敗過的赤軍居然敗的這樣慘,簡直可以說毫無抵抗的能力,我以前總以為赤軍有能力和真正的巫族一戰,想不到我還是高估了赤軍的戰鬥力,不,應該說我低估了巫族的能力,巫族不虧是當年引領整個人類的種族,南路赤軍已經可以說全軍覆沒,現在就看其他的幾路了。”


    一臉沉重的一行人的身體消失在森林之中,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幾個小蟲子看著一行人消失,揮動著翅膀朝著巫族的後方飛去。


    。。。。。。。。。。。。。。


    正當南路赤軍和小女巫對戰的時候,衝向羌族陣營的西路赤軍已經陷入了慘烈的戰鬥之中。


    看著遠方如潮水一般奔騰而來的赤軍,羌族少族長依舊一臉的輕鬆,晃動著手中杯中中的美酒,眼睛中冷厲的寒光一閃而逝,冷笑著說:“既然來了,就留下吧,讓你們好好見識一下我們羌族的厲害,弩箭準備,投石機換裝。”


    一個長達五六米的巨大弩弓被牢牢的釘死的在地麵上,一群衣衫襤褸貧民用繩索牽引,在一聲聲的吆喝聲中將弩弓緩緩的打開,將弓弦掛在後麵的機關上。


    一個個的士兵出現在弩弓的旁邊,將箱子打開,露出一排排閃爍著幽幽寒光弩箭,然後整齊的放進弩弓裏麵的機關中。


    拿出一支長達4米弩箭,羌族少族長看著上麵篆刻的符文和閃爍著寒光,驕傲的說:“這些弩箭都是用精鐵打造,本身就具有很強的破甲能力,加上我們這些破甲的符文和上麵的劇毒,被譽為最強大的赤軍在我們的麵前就和土雞瓦狗一般脆弱,一個弩弓一次可以射十支箭,我們這裏有一千具弩弓,一次就可以射出一萬支這樣的箭矢,,這些弩箭遠遠不是東夷那些射手可以比擬的,我讓赤軍箭矢一下真正的箭雨。”


    指著遠方的投石機裏麵裝上一個個黑色的球體,羌族少族長一臉神秘的說:“諸位,你們一定吃過燒烤,當切成細片的肉放在炭火上發出一陣陣的滋滋和香味,我想這個一定是你們最賞心悅目的事情,今天你們將看到一場盛大的燒烤盛宴。”


    羌族少族長看著遠方的赤軍,豪氣萬丈的說:“今天我們羌族要向天下證明,我們羌族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放。”


    隨著手使勁的揮下,站在投石機旁邊的士兵也將手中的棋揮下,大聲的喊著“放。”


    一片‘放’的聲音在羌族的陣營裏麵此起彼伏。


    黑色的球體好像雨點一般被拋起,遮蔽了整個天空,朝著奔騰而來的赤軍士兵的騎兵陣營的上空落了下來。


    “嘭,嘭,嘭”,黑色的球體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發生爆炸,升騰起一片火焰朝著四周濺射而去。


    雨點一般落下的黑色球體迅速的就將整個戰場染成一片火海。


    看著升騰起接近一丈高的巨大火海,羌族的陣營裏麵的少男少女們目瞪口呆的看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是什麽東西?”站在羌族少族長身邊的一個年輕的女子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眼睛從遠方的火海中抽了回來,看向不遠處擺放在箱子裏麵的黑色球體,渾身不由的顫抖了幾下。


    “這個是我們發現一種奇怪可以燃燒的黑色油,即使用水也不能熄滅,我們羌族的工匠們用精妙的手段製作出這個球體,嗬嗬,你們說這個燒烤盛宴好不好?你聞一下,好像空氣中已經出現了肉香,多麽的美妙呀。”


    羌族少族長臉被遠方的火光染的一片通紅,興奮的有一點猙獰的表情,加上這樣怪異的言語,活像一個魔鬼一般,讓身邊的少男少女們心中不由的生出恐懼,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羌族少族長手繼續揮起,看向後方的弩箭,一臉猙獰狂熱的喊道:“僅僅靠這火是不能將赤軍消滅的,所有弩弓手,準備,放。”


    “放,放,放”一片的響聲在空中回蕩。


    “嗖。。。。。。。。”一片刺耳的劃破空氣的聲音中,一片白色的光芒從羌族的陣營中飛出,朝著赤軍的軍陣射了過去。


    正在奔騰而來的赤軍士兵被籠罩在一片的火海之中,身體和身下的戰馬被爆炸黑球上濺射而來的黑色油脂覆蓋,迅速的燃燒起來。


    忍著身體劇烈的疼痛,赤軍的士兵艱難的穩住身上已經慌亂的戰馬,揮舞著長刀盡力的朝前衝去。


    眼前忽然出現一片白色的光芒,耳邊傳來箭矢破空尖銳的聲音,如雨一般的箭矢射在赤軍士兵的身上,強大的衝擊力將身上的鎧甲撕裂,將身體從戰馬上拋向空中。


    每一個赤軍士兵都是接近通玄境界的修行者,在長期戰爭中經煞氣的淬煉,加上赤軍特有的練皮,練骨,易筋,洗髓的功法,身體的堅韌程度遠遠超過尋常的普通修行者,甚至堪比已經修成金身的羅漢果位的佛修,所以在羌族的強大的箭矢的衝擊下僅僅受到了一些皮肉之傷,但是身下的戰馬相比之下就弱小了很多。


    身下的戰馬被一支支的箭矢直接撕裂出一片片的血肉,在一聲聲的悲鳴聲中頹然的倒下,抽搐了幾下,一動不動。


    身上深可見骨的傷痕在火焰的灼燒下變的更加的疼痛,被箭矢衝擊拋到地上的赤軍士兵看到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戰馬死在自己的身前,眼睛中閃過一片血紅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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